“我不是你的師弟,司馬師侄,我是你的師叔。”


    楚墨話語平靜,望著司馬信,緩緩開口,聲音蘊含的不是高傲,也沒有如同馬信站在那七彩山上的居高臨下,但其話語透出的含義,卻是一種在天寒宗現則內的,居高臨下!


    我是你的師叔,這一句話,頓時讓四周之人鴉雀無聲,一個個神色盡管不忿,但卻沒辦法反駁,隻能無奈的接受這來自第九峰高輩分的存在。


    司馬信雙眼頓時有了淩厲的寒光,他望著楚墨,嘴角漸漸露出了冷笑。


    “我記得宗內規矩,見長輩,不拜?是什麽處罰?司馬師侄,需要師叔教你嗎?”楚墨冷笑一聲,緩緩問道。


    “請師叔教!”


    司馬信冷哼了一聲,右腳向前邁出一步,其左手抬起一指天空。


    “寒!”隨著司馬信的聲音,卻見這本就寒冷的天空,突然出現了大量的青色寒氣,這些寒氣如實質,所過之處仿佛就連虛空都要冰凍,迴蕩了哢哢的聲響傳遍四周。


    在那寒氣下,一隻由青氣組成的虛幻大手,募然出現在了天空中,這大手散發寒氣,憑空的凝聚而出,向著楚墨唿嘯,一把抓來。


    “古造之法,司馬師兄不傀是要成為蠻神之人,出手便是古造!”


    “這種隨意的出手就是古造之術,盡管隻是一古一造,但也絕非等閑之輩可以做到。”


    “第九峰除了劉老外,其餘人都是廢物,聽說他們的大師兄常年閉關,老二如弱女子般養下花花草草,這個老三更是渾人一個,至於這位新進入第九峰的家夥,也敢來阻司馬師兄的行山!”


    弟出手!”虎子猛的抬頭,身子盤膝坐在了半空,右手驀然抬起,食指與中指並攏,在抬起的過程中畫出了一道弧形。


    一股莫大的氣勢,驟然間從虎子身上爆發出來,這股氣勢之強,似引動了天地變化,讓那來臨的青色大手,竟在半空一頓。


    “三師兄,算了,司馬師侄誠心誠意的請師叔教他,我如何不教,讓我來吧。”


    楚墨淡淡一笑,平和的說道。


    “真的?”


    虎子衝著楚墨擠眉弄眼,明顯在詢問,你到底打不打得過。


    楚墨了然一笑,虎子也就退迴來了。


    “司馬信,你太衝動了,還未入天寒窟便來找我,你蘊養根基,遲遲不入祭骨,你若如今是祭骨大圓滿,憑借修為優勢,我的確未必贏你,但現在,你自取其辱。”


    楚墨說的話,隻有天空中,他們幾人聽到。


    子車也是眉頭一挑,這個第九峰的四師叔,也太自信了。


    與此同時,一股濃鬱至極的煞氣,赫然在楚墨的身上出現,這股煞氣來自其麵孔的右目,來自那血月!


    火蠻之術,血月當空,轟然一聲,青色大手當空震退。


    “狂妄。”


    司馬信冷笑,右手抬起,向著虛空握拳,在那拳頭握住的一瞬,天空的血月下,立刻有大量的寒氣凝聚,化作了一隻巨大的冰拳,直奔血月而去。


    轟鳴刹那間迴蕩,那冰拳與血月的碰觸,心動了一股強烈的波動,在這股波動下,有肉眼可見的波紋蕩漾開來。


    “吼~”


    但就在這時,龍吟震蕩。


    從血月之始,司馬信才愕然發現,那當空一輪燃燒火焰的血月,不過是以龐大巨獸的玩物,一片片細膩的龍鱗,憑空勾勒,千丈的血色神龍憑空而出。


    “司馬信,你也配和我搶邯山鍾?”


    司馬信此刻心神震動,楚墨的蠻紋,讓他感受到到了一股強烈的威脅。


    司馬信的臉上,此刻除了凝重外,有一片紋絡隱現而出,這紋絡的樣子,看起來似花朵一般,那花朵正在開放,一枝獨秀!


    可若仔細看,就會清晰的看到,那正在盛開的花朵,赫然是一朵冰花!冰花之外,有一片模糊的寒霜,使得此刻的司馬信看起來,臉上也有了一層寒氣。


    “你是不多的,可以讓我動用蠻紋者,今日,便讓你看一眼,我司馬信的蠻紋!”司馬信緩緩開口,其聲音落在眾人耳中,化作一片寒霜,覆蓋在了身體外。


    隨著其話語落下,在司馬信的身體外,無數冰雪凝聚而來,化作了一朵巨大的冰花,那冰花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之芒,使得司馬信四周,立煎彌漫在了七彩之光裏,與楚墨蠻紋所化的血色神龍,在這一瞬間似虛幻的碰撞。


    “哇~”


    所有人都驚愕住了,那天空中,有身影暴退而出,竟然是司馬信。


    司馬信嘴角掛血,竟然吃了大虧,神龍舞動,朝著冰花壓製,漫天寒意和血月之火,在天空中殺得難解難分。


    莫非真的應該等到祭骨再出手?


    司馬信愣住了,但他不信,以他開塵巔峰的修為還會輸,自己明明修為壓製對方。


    “再來!”


    司馬信仰天一聲低吼,卻見在他臉上,身上,赫然再次出現了冰花蠻紋,但這一次出現的,卻不是一朵冰花,而是兩朵、三朵、四朵,到最後,竟然出現了八朵!


    這八朵冰花,覆蓋了他的舍身,不過大小上比之前的第一朵,明顯要小上一些,但八朵冰花一出,卻是終於抵擋住了血月之威。


    “寒蠻天,十古一造!”司馬信低語,雙臂並攏,向著楚墨傾斟一指,立煎其身體外的那冰風漩渦,瞬間龐大,如要撕開這天地般,在楚墨的蠻紋所化虛幻裏,對抗碰觸到了一起。


    “可惡。”


    司馬信怒罵了一聲,他雖不後退了,但明顯還是被壓製的。


    “司馬信啊,司馬信,我原以為你還有些能耐,鬧了半天,連我一輪血月都抵不過。”楚墨冷笑了一聲,朝著半空一指,隻留下一輪血月,與八朵冰花橫空碰撞。


    那血色神龍,高吼一聲,融入楚墨自身,一片片細膩的龍鱗。


    “師叔,今日就教教你,何為尊師重道,禮儀法規。”


    “這不可能。”


    司馬信不服,他自認為同境界不會有敵手,但今日竟然被一個修為遠不如他的人,狠狠壓製,丟盡臉麵。


    “我要殺了你。”


    司馬信目中有了殺機,實際上他對於楚墨早就有殺機,但卻一直隱藏,畢竟此地是天寒宗,可此刻,在目睹了楚墨蠻紋的威力後,他的這股殺機,已經無法在隱藏。


    突然,司馬信動了,化作一道長虹,朝著楚墨逼近。


    司馬信雙手在身上連續點了數下,立刻在他的身體外,有一片七彩閃耀,那七彩下是一片寒冰,赫然在他的身上,出現了一具寒冰鎧甲,這是他司馬信自己創造出來的七彩冰甲!


    “嗬嗬,來。”


    楚墨淡淡一笑,目光中一抹殺意一閃而逝,他已經能感受到不少老怪物的目光了,真想現在就一拳殺了司馬信,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恐怕現在還未殺了司馬信,那些老怪物就會出手。


    右臂的龍鱗幻化完成,一拳之威,三萬血線。在楚墨的身上,黑氣繚繞,身為開塵神將,他擁有屬於自己的戰甲,那黑氣彌漫之下,形成的戰甲,在出現的刹那,立竟讓四周在這不斷地觀望中已然震撼的眾人,傳出了強烈的驚唿。


    “開塵神將!!”


    “他竟是開塵神將!!”


    “難怪他能與司鳥師兄如此對抗,他是開塵神將,其修為更是不俗,蠻紋之複雜,駭人聽聞!”


    不過若是有細心的人就會發現,他的神甲略有不同,淡淡的龍鱗與戰甲的鱗片,似乎早就合二為一,龍氣之甲。


    第九峰上,二師兄蹲著身子,在那裏擺弄他的那些花草,時而抬頭看一眼山外傳來轟鳴的地方,搖了搖頭。


    山峰頂部,天邪子盤膝坐在那裏,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著遠方山外的轟鳴之處。


    “不錯,不錯,給老夫狠狠的打。”


    其餘的山峰上,各有身影存在,觀望著這場在天寒宗大地寒宗內,不常見的交戰,第四峰的左教,那喜歡穿著紅袍的老者,此刻站在那裏,神色漸漸有了凝重。


    兩者相碰的一瞬間,司馬信退了,而且是一退再退。


    拳如山,力搬天。


    漫天冰屑從高空滑落,這司馬信竟然又一次被壓製了。


    從蠻紋到氣血,從神通到近戰,司馬信竟然一點好處都沒撈到。


    司馬信神色猙獰,右手虛空抓動下,那七彩山的光芒裏,赤色之光驀然間竟從其他的彩光中大亮起來,如被從七彩裏請出一般,隨著其光芒閃耀,那七彩山看起來,似隻有了這一種顏色。


    “蠻神變,七彩煉,赤紅式!”司馬信臉上青筋鼓起,其身體在刹那間就成為了赤色,尤其是那隻右手,此刻五爪彎曲,赤紅妖異無比,向著漂浮而來被紅芒彌漫的七彩山,隔空一抓而去。


    本命之寶,七彩山。


    司馬信這一抓之下,那七彩山的紅芒,立刻若霧氣沸騰一般,變的明暗不定,忽閃之下,此山嗡鳴,大片的紅芒遠遠看去,如直接被司馬信右手吸走,大量的凝聚在司馬信的右手裏,赫然化作了一把赤紅色的長劍。


    “哼,師侄來的好啊,那你也看看,師叔的法寶。”


    楚墨的語氣,從頭到尾,輕佻自信,充滿了諷刺,掌心之中,邯山鍾忽然浮現,隔空一震,鍾聲與七彩之光,再次碰撞在了一起。


    “我今日必殺你!”


    司馬信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吐出一口鮮血,化作血霧,融入了長劍之中。


    那劍長七尺,通體如染了鮮血,更透出一股驚人的哀傷,被司馬信拿在手中,向著楚墨猛的一斬!


    這一斬之下,四周天地仿佛都有了一暗,一股壓抑驟然擴散,四周的眾人,甚至在這一刻都有種窒息之感,如同這一劍的新下,吸走了此地所有可唿吸的氣息。


    一股足以牽動情緒的哀傷,隨著此劍,彌漫在了八方。


    “我出生之前尚無為……”一聲透著哀傷的話語,從舞劍的司馬信口中喃喃而出,其神色似與這劍融化在一起,一句話,一劍斬!


    第四峰上,穿著紅袍的左教在看到這一幕的同時,雙眼眯了起來。


    “看來這蠻神變的第一式,他已經有所領悟。”


    各個山峰但凡明白這一劍代表是何種意義之人,此刻均都是凝望而去,在第九峰上,天邪子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個葫蘆,放在嘴邊喝了一口,搖了搖頭,目中有了輕蔑。


    “蠻神變……也配用變這個宇!我總有一天會世人見識到,什麽,才是真正的蠻神變!不過這一神通被司馬小子施展出來,倒也有一些屬於其自身的變化…”天邪子仿佛沒有去在意此刻楚墨如何去麵對那若驚豔的一劍,而是喝著酒,說著除了他自己外,旁人聽不到的話語。


    楚墨笑了,這一刻他突然明悟了天邪子教他的東西。


    大師兄是造化之音,二師兄是造化之手,虎子是造化入夢,他是造化自身。


    他隔空一指,顯得輕飄淡然。


    “哀傷之情嗎?你的哀,能否比的上火蠻呢?”


    楚墨呢喃了一聲。


    “彼蒼者天,爾獨何泣……”


    楚墨想到了他在火蠻之穴中看到的那段話,手指動了,每一筆,每一畫,那柄劍帶來的威勢,都在層層破裂。


    在他的前方,那柄劍傳來了尖銳唿嘯之聲,但此劍如今倒卷,在半空轟的一聲,赫然是無法維持劍的形狀,直接化作了大片的紅光,迴到了站在那裏,一臉難以置信,以一種駭然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司馬信身後七彩山上。


    司馬信唿吸急促,此刻四周所有觀望之人,也都一個個看向楚墨,那一道道目光裏,有震驚,也存在了駭然。


    第四峰上,穿著紅袍的左教,此刻雙目有了精光,神色極為凝重的邁出一步,仔細的看向遠處戰場上的楚墨。


    “造……”左教喃喃,目光久久沒有收迴。


    天寒宗大地其餘的山峰上,也同樣有不少平日裏不常下山的老人們,此刻紛紛凝望,方才那一幕的交戰,楚墨最後那一揮之力,足以讓他們心神一動。墨lol魔圖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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