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羽飛和瑛兒在公司。瑛兒的辦公室。二人正在看準備留學人員獎學金申請資料,高羽飛手中拿著王浩的資料。

    “你跟王局長下棋後不到一個星期,我們就拿到經營權,是因為當時你說的要設立這個基金吧?”高羽飛說著嘴角掠過一絲冷笑,帶一點點嘲諷,又有一點點溫柔。

    “也許是其中最重要的因素。不管怎麽說,基金設立一年多,運營很好,大衛和約翰他們真是一群理財高手!”瑛兒說。

    “瑛兒!我們去休假吧,然後再找下一個工作熱點?我不想你把青春都花費在工作上,錢,我想辦法賺,我隻要你快樂、幸福的享受生活!”高羽飛溫情脈脈的看著瑛兒說。

    “謝謝!你說的對,我們不要做金錢的奴隸,去玩玩,好吧,讓我們去享受生活!”瑛兒也溫柔的看著高羽飛說。

    “那麽你答應了,想上夏威夷還是瑞士?或是其他什麽地方?”高羽飛心醉的看著瑛兒問。

    “夏威夷和巴厘島都可以。不知道阿兵什麽意見,威廉和遠天不會有異議。”瑛兒低頭放好手中的文件。

    聽見瑛兒的迴答,高羽飛走近瑛兒,俯身低下頭,把自己的臉幾乎貼在瑛兒的臉上,盯著瑛兒的眼睛,殷切而深情的說:“就我和你,不要讓威廉跟來,我有話對你說,答應我?”目光中交織著深情、憂鬱和痛楚。

    瑛兒看著高羽飛的眼睛,不由得目光朦朧,心神搖曳。

    “可是······”。迷離和困惑在瑛兒眼中一閃而過,接著,她心中升起不忍和不安,她一直逃避的感情被高羽飛突然擺在眼前,瑛兒憂鬱的看著高羽飛,二人對視著,瑛兒不知道如何迴答。

    “鈴鈴~”電話聲打破了僵局。

    瑛兒看見是秘書號碼,拿起電話:“什麽事?”

    “總裁,喬律師來見您!”

    “請他進來!”

    “嘚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喬遠天推門進來。

    “羽飛,最近有沒有與王局長接觸?應該有聯係吧?他兒子不是申請出國留學獎學金了嗎?”喬遠天一改往日沉穩風格,焦急的連連問高羽飛。

    “什麽事?這麽急?”李兵和威廉推門進來,李兵問。

    “有一個壞消息,王局長出事了。”喬遠天看著眾人說。

    “出事了?什麽事?消息可靠嗎?上個星期一還接到他的電話,要請我和瑛兒吃飯,因為你事先不是說過,容易讓人置疑獎學金公平問題,應酬不要參加,所以我找借口推了。”

    “被雙規了。”

    “是真的嗎?我怎麽沒聽見這個消息。”高羽飛問。

    “絕對可靠。我有一個案子,去了清屏法院,在那兒遇見一個以前的朋友正在代理這個案子,他剛從清屏檢察院出來,不知道我的現況,無意中告訴我的。王局長已經被檢察院帶走三天了。”喬遠天說。

    “什麽事?”瑛兒問。

    “據說是被他包養的女人牽連進去的,這個女人被他安排進來交通局,以為有王局長做靠山,就頤指氣使。還記得我們去年上清屏,在賓館王局長的包房裏,那個叫安妮的女人推門進來說的話嗎?”喬遠天問。

    “不記得了。”高羽飛說。

    “我根本沒聽清楚她說什麽。”瑛兒說。

    “安妮好象說讓一個姓劉的會計滾蛋。”威廉說。

    “威廉?”瑛兒驚訝的看著威廉。

    “對,聽到那句話,當時我就想,將來這個女人一定得給王局長若禍上身,所以我印象很深刻。果然不出所料,那裏偏偏有個會計也不是省油燈,這個安妮竟然沒把她放在眼裏,能在交通局辦公室工作的人,哪個不是有關係進去的,可以說是臥虎藏龍之地。二人長期鬧矛盾,最近竟然動手打了起來,那個女會計吃了虧,正好有親戚在檢察院,一封檢舉信,安妮先被收了,王局長自然被牽連進去,辦公室和家都被搜了,光是巨額財產來曆就夠他交待的了。”喬遠天說。

    “oh !my god!”瑛兒驚恐的看著高羽飛。

    “最近兩年我們是他的最大客戶,遲早要受牽連。”喬遠天說。

    “那天,我們在清屏,安妮看見過瑛兒和威廉,她會不會亂咬一通?”高羽飛問喬遠天。

    “為了爭取立功,很多人都那樣做。”喬遠天說。

    “瑛兒,我們不是說好去度假嗎,你和威廉、阿兵先去,我和遠天在公司處理完這事就去找你們。明天,你們就走!”高羽飛對瑛兒說。

    “我沒事,那天我們是工作上的接觸,我們什麽也沒做,法律是講究證據的,不是單憑安妮片麵之詞就抓人的,我看還是你和兵先去度假,我和遠天處理公司業務。”瑛兒說。

    “不行,你們都去度假,我和遠天留下好啦。”威廉說。

    “這樣不是辦法,如果事情鬧大了,躲是躲不掉的,必須有一個人承擔責任。之前我們不是早就做最壞打算了嗎?別慌,我們要冷靜的全麵分析,看哪裏有漏洞,再做對策!”喬遠天說。

    “我來負責。公司帳目清楚,按期審計無誤。總裁隻要結果,不問過程;李兵隻是我們聘請的合作單位領導,不涉及其它問題,其它問題一概不知。剩下的問題我來解釋,威廉你送瑛兒迴家吧,阿兵,你也迴去,我和遠天還要研究一下,你們知道的越少越好。”高羽飛斬釘截鐵地說。

    “我留下和你們一起研究。”瑛兒憂心忡忡的看著高羽飛說。

    “迴去吧,相信我,你在這裏於事無補,更讓我們擔心。威廉。”喬遠天說著示意威廉帶瑛兒離開。

    “沒事,不用擔心。明天,與威廉和三少去旅行,散散心,等你迴來一切都過去了。”高羽飛溫柔的看著瑛兒說。

    “要去旅行我們一起去,否則我不會去的。”瑛兒說著,眼中流露出煩躁、憂鬱和關心。

    “好,也許我們虛驚一場,過幾天我們一起去,按原計劃執行,你不能反悔!”高羽飛說著,上前雙手輕輕的搬過瑛兒的雙肩,低頭輕輕的吻了瑛兒的額頭,然後示意威廉帶瑛兒走。

    威廉憂鬱而溫和的看了看高羽飛,走過來拍了拍高羽飛的肩頭,而後伸手攬住瑛兒說:“我們走吧!”。

    李兵無言的上前擁抱住高羽飛,二人互相拍著彼此的後背。

    瑛兒眼含著隱隱淚花,迴眸一顧,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誰知這一別竟是兩年之久。

    第二天下午三點。

    lf公司總裁辦公室,瑛兒正在審閱文件。秘書敲門進來。

    “總裁,基金經理、審核部部長和留學獎學金申請人已經來齊,在小會議室等您參加最後麵試。”

    “哦!我就來。高總在嗎?告訴他一小時後,來我辦公室。”瑛兒對秘書說。

    “是。”

    下午四點,瑛兒推開辦公室門,秘書跟在她身後說:“高總去外麵開會了,他說馬上和喬律師迴公司。”並把一疊報告文件放到瑛兒辦公桌上。

    “嗯!”瑛兒應了一聲。坐下翻閱公司的內部報告、外匯分析報告,股市分析報告之類。等等。

    幾分鍾後,又傳來敲門聲。

    e  in !”瑛兒說道。

    “總裁,有人來訪,說是清屏檢察院的。”秘書說。

    “馬上聯係喬律師,告訴他現在情況,高總迴來,一定讓他先出去,等我聯係他。”瑛兒冷靜的說。

    “是!檢察院的人?”

    “請他們進來!”瑛兒平靜的說。

    “是。”

    秘書出去了,領進一行人,有五人,身著便衣人員。

    “請進!這位是我們公司總裁。”秘書說。

    “我是清屏檢察院經濟犯罪調查科的科長。”一個檢察院人員走上前對瑛兒說。

    科長和其他人員看著一位二十四五歲美麗動人的女孩從總裁的座椅上站起來,走過來,隻見她衣著考究, 舉止高貴,麵如美玉,眉若新月,顧盼生輝,目光中透著冷傲和睿智。

    “您好!我是公司總裁龍瑛兒。請問有什麽事我可以效勞的?”瑛兒伸出玉手一邊與那位科長握手一邊溫文爾雅的問。

    科長和進來的一行人心中半信半疑,這是真的嗎?天下還要這麽美的女孩?公司總裁,有沒有搞錯?再看這間辦公室,裝修布置的簡約明亮,莊重大氣。進門側對著的是總裁的辦公桌,與其說是辦公桌還不如說是工作台,工作台上,三台電腦,全部開著。工作台正對著的一側是會客區,牆上高掛著三台大掛鍾,分別顯示著北京時間、美國紐約時間、英國倫敦時間。

    這家公司到底都經營什麽?會不會太誇張了。

    “您好!我們今天來,是想請您和高羽飛總經理協助調查一些事情。請你們配合!高羽飛現在沒在公司嗎?剛才路過他辦公室好象不在。”科長非常嚴肅的對瑛兒說。

    “好,各位請坐,您喝什麽?” 瑛兒說。

    “不要了。請聯係高羽飛,我們馬上要見他。”

    “高總出去辦事,現在沒在公司。吳秘書,倒茶。馬上聯係高總!”

    “是!”

    “老常和小李到高羽飛辦公室等他。”科長說。

    “是!”

    科長留下二人,其中有一人是女檢察人員。其他人出去到總經理室了。

    這時門被敲了兩聲,沒等瑛兒說話,喬遠天就進來了。

    “我來拿文件。”喬遠天看著瑛兒用英語說著,接著二人用英語交談著情況。

    “來的好,我正想讓秘書請你。這三位是檢察院的人員。”

    檢察院的工作人員不滿的看著二人交談,心想:搞什麽?不想讓我們聽明白。會外語了不起嗎?真是狂妄的家夥,一會讓你們知道藐視的滋味。

    “這位是我的律師兼公司法律顧問,喬遠天大律師。”瑛兒對科長說。

    “您好,我是律師喬遠天。”

    “我們隻是了解情況,我們想單獨與龍瑛兒談。”

    “對不起,我可以看看你們的證件嗎?”喬遠天說話的同時出示自己的多個證件,之後,走到瑛兒身邊,示意瑛兒拿出證件,接著送到檢察員手上。

    “非常抱歉,也許有些證件不該拿出來,我這樣做沒別的意思,我想我有權利參與,以保證龍瑛兒的合法利益。”喬遠天說。

    經濟犯罪調查科科長把喬遠天和瑛兒的證件還給喬遠天,喬遠天也看完科長的證件,並還給他。

    “我們想了解一些情況,去年,h省留學生招商引資洽談會龍小姐去了嗎?”

    “是,我去參加了。”

    “那天在清屏都做了什麽?”

    “參觀會議,因為沒有中意的項目,所以沒有參加洽談,隻拜會了有關領導。”

    “領導中保括交通局王局長嗎?”

    “是的。”

    “在哪裏見的,都做了什麽?”

    “在一家賓館,我們下一盤圍棋,沒具體談什麽工作。”

    “聽說你承諾設立一個基金,後來清京公路的經營權被你們拿到手。”

    “這個問題,龍小姐可以拒絕迴答。關於此項基金設立的相關法律文件,我有全部備份,如果需要我可以按規定送達。”喬遠天說。

    檢察員發現這個律師與以前案件接觸的律師在態度上截然不同,以前所有案件的律師都站在當事人的立場,討好他們,沒想到喬遠天態度既謙恭又強硬。於是,不由得加倍謹慎起來。

    這時辦公室的門響起敲門聲。

    e  in !”

    “總裁,這個是急件。”

    “sorry!”瑛兒對科長說,然後站起身,接過文件,邊閱覽邊走到辦公桌坐下審批,還沒等她批完文件,接二連三的進來人,送進文件,立等批複。電話響聲不斷,辦公用語全部用外語。瑛兒從容不迫的處理著,看的人心中暗暗佩服,看來這個美女總裁不僅不是花瓶擺設,而且處事精明幹練,絕非等閑之輩。

    “對不起,我不明白您說的意思,您懷疑什麽?想知道什麽,您就直接提問好了,我是一個直接的人。科長先生!”瑛兒處理完走過來說。

    “就是說,是不是因為您承諾設立一個基金,才從王玥玖局長那裏拿下經營權的?請迴答!”

    “我不否認這是其中一個重要因素,我想任何企業都可以經營清京公路,給誰經營權對清屏來說都一樣,但是,承諾拿出第一年收費的百分之五十做為啟動資金,來設立一項教育慈善基金的除了我絕無僅有。這是一件善事,我一個人做不成,給我經營權,才能成就這件善舉。另外我澄清一點,拿到經營權不隻是要王局長同意,其他主要領導一致通過才能拿到。所以從根本上說是h省的領導做了一件好事。”瑛兒說。

    “聽說王局長的兒子今年申請了這項獎學金,能告訴我們你們是否批準他的申請?”

    “可以,他和其他四人剛剛獲得了這項獎學金。他們的相關資料也可以給你們一份複印。”

    “我們可以懷疑是由於王局長的關係嗎?”

    “不用懷疑,的卻有這個因素,這項獎學金受益人我們首先考慮的是清京公路的領導者、建設者及其子女,也就是說王局長的公子和築路工及其子女有同等的機會獲得這項獎學金,我想這並不違法,就像很多國家總統的兒子申請獎學金一樣,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至於受益人的具體條件及相關事宜如果您需要,可以從我律師那裏查詢。對不起,我很忙,其他有關問題,由我的律師全權處理。”瑛兒站起來對科長說。

    “請到我辦公室。”喬遠天站起來對檢察員們說。

    “如果需要什麽資料和數據請告訴喬律師,我們一定全力配合。再見!”瑛兒微笑說。

    “好,今天我們就談到這裏,以後我們隨時來了解情況,希望你們暫時不要離開本地,做好準備,積極配合!”

    “可以。我們暫時也沒有離境計劃。再見!”瑛兒說。

    “我送你們。請!” 喬遠天說著和檢察員們出去了。

    瑛兒看著檢察員們出去,坐在辦公椅上,深深的喘了一口長氣。

    “羽飛被帶走了,說是到清屏檢察院問案。”喬遠天急忙推門進來說。

    “為什麽要帶走問?oh !my god!怎麽辦?你快跟著去吧!”瑛兒焦急的對喬遠天說。

    “恐怕不行!國內案件在調查階段不允許律師介入,所以我暫時無法跟進。剛才因為我們有美國護照,所以可以守在你身邊,不過,你不要太擔心,我們二人已經全麵分析了這件事,做了最壞打算,羽飛會處理好自己的問題,我們等等看。”喬遠天第一次看見瑛兒美麗的眼睛流露出那種焦急無助的眼神,讓喬遠天怦然心動,痛徹心底。

    “怎麽辦?遠天,快想辦法救救羽飛,他被抓走了,真的要進監獄嗎?”瑛兒雙手拉住喬遠天,搖著他的雙臂,仰頭孤獨而迷茫的看著喬遠天。

    上帝!高羽飛在瑛兒的心底,是如此重的分量!原來瑛兒最愛的人是高羽飛!喬遠天看著瑛兒,心裏掠過一絲深深的妒意。不是,他們隻是朋友,最合手的搭檔,象商場的兩個殺手,誰也離不開誰。僅此而已,喬遠天對自己說。

    “好了,我送你迴家,這件事交給我處理,相信我!我交待李兵和威廉最近盡量不要來lf公司,今天我來送你,可以嗎?”喬遠天輕柔的說著,把瑛兒拉進自己懷中,這是喬遠天第一次抱著瑛兒,每當他看見高羽飛輕輕擁瑛兒入懷中安慰瑛兒,幻想自己也能那樣安慰瑛兒。今天終於實現了這個願望,他怕瑛兒認為自己乘人之危,所以馬上又輕輕的鬆開雙臂。二人走出辦公室。瑛兒鑽進喬遠天為她打開的車門,把顫抖的雙手藏在手袋下。

    “喂,威廉,我是遠天。不用來接瑛兒了,我現在送她迴家。”喬遠天給威廉打話說。

    “出什麽事了?瑛兒怎麽了?你們走到哪裏?”威廉在電話裏焦急的問。

    “沒什麽,瑛兒沒事,羽飛出了意料之中的事,你在酒店等我和李兵,我把瑛兒送迴家就去。”喬遠天一邊開車一邊對耳麥說,他隻看見瑛兒凝重而冷豔的臉色,並沒有發現瑛兒手袋下的雙手在發抖。

    “好!我等你們。”威廉說著放下電話。

    喬遠天的車在瑛兒的家門口停下,之群在門外等著他們,他下車打開車門,瑛兒走下車。

    “遠天哥,您好!”之群說。

    “好,你還沒開學?”

    “沒有,還有十多天。”

    “瑛兒,我走了,別擔心,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我找威廉和李兵有事。放心,不會有事的。”喬遠天和瑛兒吻別。

    之群第一次見喬遠天柔情似水的吻瑛兒,心裏別提有多別扭。他習慣於威廉對瑛兒無微不至的照顧,習慣於高羽飛對瑛兒溫文爾雅的柔情,甚至習慣於李兵對瑛兒接近霸道似的糾纏。但是不知為什麽,今天喬遠天看瑛兒的眼神,讓他異常反感。

    之群心想:大家在時,你像個道貌岸然的冷麵君子,現在怎麽了?在我麵前掩藏不住了,切!該死的混蛋!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裏!到底出什麽事了?威廉哥怎麽沒和瑛兒一道迴家?幹什麽來電話一再叮嚀自己在家陪瑛兒姐?他看瑛兒麵色有些蒼白,無言的對喬遠天揮手道別,轉身進了家門。

    “迴來了,小姐!要是餓了,馬上就可以開飯。”張媽說。

    “我沒胃口,你們自己吃吧,不用等我。之群,拿一杯威士忌送我房裏!”瑛兒頭也不迴的說,疲憊的走上樓。

    “姐,是我。”之群端著一杯酒站在門外。

    “進來吧!”

    之群見瑛兒換了一件長長的,帶有鏤空花邊的,白色錦緞長裙,華麗絕倫,站在窗口,手上拿著一隻笛子,正要橫笛吹奏,簡直象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姐!”。之群後悔的閉上嘴。太美了!之群心中悸動,瑛兒的美常常讓之群感到壓迫,他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呆呆的愣在門口,怕驚動這個仙女般的幻影。

    瑛兒走過來,她的手在微微的發抖,伸手接過酒,喝了一口。

    “姐,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你從來不喝威士忌的?出什麽事了?”之群看著瑛兒發抖的手,看著她蒼白的麵容,不安的問。

    “沒事,出去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瑛兒轉身背對著之群說。

    “姐?”

    “出去!把門關上!”

    之群不安的站在樓下的客廳裏,望著樓梯,心想:是不是公司發生什麽事?還是和威廉吵架了?為什麽是喬遠天把人送迴來的,為什麽不是高羽飛和李兵?

    門被人推開,威廉急匆匆的走進來。

    “瑛兒?”威廉心急如焚的喊。

    “姐在樓上。哥,發生了什麽事?”之群看著威廉問。

    “沒事!”威廉說著飛奔上樓。

    “哥?”之群跟在威廉身後。

    “瑛兒。”威廉敲著門。瑛兒沒有迴答,威廉急忙推門,發現門從裏麵反鎖著。

    “瑛兒,瑛兒。開門,我迴來了!”威廉焦急萬分的在門外說。

    “門為什麽反鎖了?上帝!是不是又暈倒了?”威廉說著,衝下樓,迴到自己房間,找出一把鑰匙,跑上樓,打開瑛兒的房門,見瑛兒雙手抱臂,縮在沙發裏,望著窗外,威廉痛苦的閉上眼睛,對之群說:“去拿半杯牛奶,讓張媽準備鮑魚粥和小菜。”

    威廉上前抱起縮在沙發裏孤獨無助的瑛兒,瑛兒依偎在威廉的懷中,臉靠在他的胸膛,無聲的抽搐,淚水浸透了威廉胸前的衣服。威廉挺直身,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摟住瑛兒,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瑛兒頭發,拍著她的背。

    之群在門外看見瑛兒淒楚無助的目光,豁然想起在父親出事,家被抄的那一刻母親的神情。見威廉無言的懷抱著瑛兒的情景,觸景生情,他無力的靠在門框上,脫口而出一句話:“我們要被抄家嗎?”

    “你說什麽?”威廉驚疑的抬頭看著之群。

    “出事了,對不對?哥,我們要做最壞打算,全部轉移,如果我們家被抄,被抄出來就更完了!相信我,我有經驗。”之群異常冷靜的說。

    “不是你想的那樣,是羽飛出事了。”瑛兒停止了哭泣,淚眼朦朧的看著之群說。

    “他會不會連累姐?這種事最好往最壞處想。哥?”之群說。

    “最壞的消息就是羽飛被批捕、判刑。怎麽辦?威廉?羽飛怎麽辦?誰能幫助他?”瑛兒忽閃著一雙淚眼,看著威廉,搖著他的胳膊,如同一枝帶雨梨花在婆娑。

    威廉心痛的看著驚慌不已的瑛兒說:“別怕,這是預料之中最壞的結果。打起精神,你是一個堅強的人,你乖乖的吃點粥,如果你生病倒下,我沒辦法集中精力幫羽飛,我們一定全力以赴的想辦法,現在我要去酒店,喬律師和阿兵在等我,我辦完事就迴來,嗯?”

    “威廉,一切聽遠天安排,千萬不要以身試法!沒有羽飛,我感覺天塌下來一樣。沒有你,我更不知道會怎樣!這個拿去用。”說著從皮夾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威廉。

    “不用,等我們商量後再行動。我走了?一會兒要吃飯,聽話!”威廉說著站起來,用力抱了一下瑛兒。

    “嗯!小心!”瑛兒說。

    威廉轉身走到之群身邊,拍著之群的肩,“幫我照顧好瑛兒,等我迴來,你再過去!”然後走出去,出了家門,開車而去。

    一個星期過去了,高羽飛被批捕了,他的辦公室被查抄。接著,案件進入了漫長的訴訟階段,喬遠天為案件奔波著,瑛兒和李兵象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威廉也束手無措,隻好抑鬱的看著瑛兒一天比一天瘦下去。

    瑛兒對高羽飛的感情,遠遠超出了威廉、李兵和喬遠天的想象。

    高羽飛的被捕入獄,對瑛兒來說是,象天塌一般。高羽飛象一個商業獵人對商機異常的敏感,在談判桌上那種叱詫風雲的風采,運籌帷幄,決勝千裏的氣度,讓瑛兒由衷的佩服。他們互相欣賞,互相激勵,如同兩個聯袂出擊的劍客,雙劍合璧,縱橫商場;高羽飛的脈脈含情和英俊儒雅,常常令瑛兒暗自心動,雖然,她從來沒想過要與高羽飛談戀愛,更沒想過嫁給他,但是,這些年她已經習慣於沉浸在高羽飛的柔情之中。高羽飛的擁抱,讓瑛兒感到無比的溫暖;“不用擔心,交給我處理!”這句是高羽飛對瑛兒說的最高頻率的話,這讓瑛兒在事業上有了安全感,因為高羽飛的運籌帷幄。瑛兒把事業的提升當成了一種遊戲和表演,她不知不覺的把自己和高羽飛變成了明星,而且樂此不疲。其實,瑛兒早已深深的愛著高羽飛,隻是自己渾然不知。她對高羽飛的愛,是那種介乎於愛情與友情之間,一種柏拉圖式的情感。她對高羽飛的信任超乎於金錢和感情,她把自己唯一的摯愛——事業,托付於高羽飛,並毫無保留的依賴他,就好象她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毫無道理的托付給威廉一樣,這一切都是在認識高羽飛的那一刻注定的,仿佛是天意,是命運的安排一樣自然。高羽飛的入獄,在瑛兒的潛意識裏那種堅如磐石般的依靠,如同冰山一樣,轟然崩潰,瑛兒失去了事業上的安全感,她對事業,喪失了原有的狂熱。

    雖然瑛兒從不承認自己是一個依賴心理極強的女孩,但她確實是一個小鳥依人的女孩,她的性格之中,有著遇強則強,遇弱而弱的一麵,隻是她用智慧把這一麵掩飾的很好。現在,當她失去事業上的依靠時,她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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