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酒店。

    瑛兒和威廉的辦公室小會議廳裏,瑛兒,威廉,高羽飛,李兵和喬遠天五人正在開會。

    “昨天和王局長初步接觸,我看招標隻是個形式,關鍵就在他點頭。關係處不到位,即使送再多的錢,他也不會收。更何況想送錢,拿這個標的人還排著隊。”高羽飛說。

    “那豈不是要涉及商業賄賂,觸及到法律問題?”瑛兒問。

    “這是行內潛規則,沒辦法。我會和遠天商量,盡量規避風險,這個問題交給我處理,你不用擔心。”高羽飛說。

    “是,我會給他充分提示,不要擔心。”喬遠天也說。

    “王局長答應下午玩牌,聽胡秘書說,隻有他們二人,這種事隻有這樣了,下午我和李兵去玩牌,晚上吃飯、唱歌,昨天還點了酒吧小姐,威廉,你知道是誰嗎?”高羽飛看著威廉說。

    “誰?”威廉問。

    “安妮。”

    “安妮?該不會是原來在你開的那間酒吧坐台的安妮吧?”李兵笑著看著威廉說。

    “她應該畢業五年了。早該上岸不做了吧?”瑛兒說。

    “因為那種掙錢方法太容易,在這一行做久了,上岸很難。”喬遠天說。

    “聽說做的很出名,王局長特意點了,隻是昨天她沒來,我讓人請她,出了好價錢,今晚一定坐陪。”高羽飛說。

    “晚上威廉你要不要去,看看你那出名的老情人會玩什麽花樣。”李兵曖昧的看著威廉說。

    “你找死!”威廉生氣的一邊罵李兵,一邊掃視著瑛兒的眼睛。

    “我說錯了嗎?說是安妮暗戀你,誰知道你們怎麽迴事,啊?哥。”李兵壞笑著對高羽飛說。

    “閉嘴,你以為人人都象你一樣!沒事就包酒吧,追女孩。”威廉說。

    “你?如果不是我鬼迷心竅,包了你那間破酒吧,你這個混混能有機會認識公主嗎?見鬼了!得了便宜又賣乖!”李兵氣得大聲說。

    “好啦,又開始翻舊帳!”高羽飛說。

    “還有你!”李兵衝著高羽飛說。

    “得!得!不過,三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那天,你和瑛兒還有威廉在酒吧角落做什麽了?”高羽飛笑著看著李兵問,一副疑惑的表情。

    “不知道你說什麽!”李兵不自然的降低聲音說。

    “那我問公主和威廉了?”高羽飛打趣的看著李兵說。

    “有人攔住你嗎?”李兵逞強的說。

    “什麽事?我早不記得了。”瑛兒狠狠地瞪了一眼高羽飛。

    “我根本不知道你們說什麽。”威廉說。

    高羽飛和喬遠天看著瑛兒、李兵和威廉,知道三人在這事上保持著緘默,就是誰也不想提這件事。這一點也是李兵對威廉唯一感激的地方。

    “王局長那裏還有什麽要做的嗎?”瑛兒問高羽飛。

    “不管是不是那個安妮,威廉和瑛兒絕對不能露麵。”高羽飛說。

    “是,不要節外生枝。”喬遠天說。

    “好,就這麽定了。沒其它事散會。”瑛兒說。

    下午,高羽飛和李兵與王局長、胡秘書正在打牌。

    “李總,牌技不錯呀,在國外留學,沒想到還能玩一手好牌。聽說在國外拿過設計大獎,了不起,小夥子長得帥,有大將風度!”王局長讚歎說。

    王局長看李兵不像高羽飛那樣英氣內斂,高羽飛外表彬彬有禮,深藏不露,給人深不可測之感。李兵則英氣逼人,無論麵對什麽人,都難以掩飾他的霸氣,在牌桌上,舉手投足間,流露出對金錢和權利的不屑。王局長心想,這兩個年輕人,家事應該不一般。

    “王局長過獎了,上大學時,常陪我父親玩,勉強會玩兩把,牌技哪裏敢和王局長比。”李兵笑著說。嘴角露出特有的微笑:有一絲得意,有一絲狂。

    “兩位真是少年英才,李總和高總今年應該還不到三十歲吧?”

    “二十六。”李兵說。

    “我比他大,已經二十八了。”高羽飛說。

    “正是好年齡!李總父親在哪裏工作。”

    “大華商貿,王局長未必知道,不過是一家小上市公司。”李兵說。

    “我看高總父親應該是做官的。”

    “算是吧,不過隻是一個芝麻大的七品官。我和李兵都是那種不聽話的兒子,在外不靠父母,隻靠朋友互相提攜的人,尤其要靠王局長您的提攜,是不是李兵?”高羽飛說。

    “是。”

    “胡了!”王局長一摸牌,推倒自己的牌說:“不好意思。”

    “真的,沒辦法,今天我的手氣太不好。輸光了,好象你們是三打一啊,嗬嗬。”高羽飛故意歎氣說。

    “自己牌技不好,反而賴手氣,您說是不是?王局長。”李兵說。

    “才贏你幾千塊,晚上我安排,可以嗎?王局長?”李兵說。

    “聽聽,王局長,得了便宜還賣乖,拿我的錢請客,我還得感謝他。”高羽飛說。

    “謝謝高總,今天我也贏了您八千塊。”胡秘書說。

    “謝什麽,誰讓您的姓好了,姓胡啊,誰和您玩牌都得輸。哈哈~”高羽飛笑著說。

    “哈哈~”大家都笑了。

    “哈哈!今天就先玩到這裏吧。”王局長開心的笑著說。

    “是,您也累了,都怪我非得拉您玩,您先休息一下,我和李兵去安排晚上的節目,我們好好玩玩。”高羽飛對王局長說。

    “小高,你太客氣了,今天你可是輸家,我贏了,我請你們,胡秘書,你去安排。”

    “我說了我請,王局長,您不會和我這個無名小輩爭吧?”李兵煞有介事的說。

    “好吧,胡秘書,這次就讓小李了,下次,你安排。哈哈~”王局長哈哈大笑說。

    “是。那就讓給李總了。”

    “晚上見。王局長,我們去安排了。”高羽飛說。

    “好好。”王局長說。

    “真是精明能幹的小夥子,很會辦事。你說呐?”王局長對胡秘書說。

    “是,好象還挺實在的,您看是嗎?”胡秘書陪著十二分小心的說。

    今天胡秘書在牌桌上隻贏了八千塊錢,他那份早在幾天前就從高羽飛那裏收到了,他不得不佩服高羽飛的辦事能力和處事手段。三家贏?自己和局長都有麵子,而不象其他一些人赤裸裸的隻讓局長一人贏,那樣局長和自己麵子上都不舒服。看來,這個標說什麽也要幫他們爭取了。

    王局長迴到辦公室,打開隨身的包,看見裏麵的二十多萬元,心想:好厲害的年輕人,牌技如此了得,三人通贏,辦事如此圓滑,不露痕跡,是幹大事的人!

    晚上,酒店的高級包房裏,高羽飛和李兵正等著上洗手間的王局長和胡秘書。

    “但願這個安妮不是那個‘爵士’酒吧的安妮,否則節外生枝可不好。”高羽飛說。

    “是,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如果是她,她還會記得那件事嗎?”李兵說。

    “那還用說!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你還記得那天她是怎麽害瑛兒的。”高羽飛說。

    “當然記得。”李兵說。

    這時門開了,王局長和胡秘書來了。王局長和胡秘書剛剛落座,門又被打開,高羽飛和李兵看見了最不想看見的人——安妮出現在門口。

    “我是安妮,聽說昨天有人找我,不知是哪位先生?”安妮笑吟吟的看著四個男人問。

    “美女們請坐。”李兵手一揮衝著進來的四個酒吧小姐,瀟灑的做個請的手勢。

    “這是我們老板,久仰小姐芳名了,今天一見,果然是國色天香。”高羽飛對安妮說道。

    “謝謝!謝謝這位老板捧場,我好像第一次見您,老板貴姓?”安妮順勢貼著王局長坐下。

    “這個,這個~”王局長猶豫著是不是告訴安妮自己的真實姓氏,這對久經這種娛樂場合的老手來說還是第一次。

    胡秘書有些意外的看著王局長,可是馬上裝著被身邊小姐纏住喝酒的樣子,把臉貼在小姐的臉上聽小姐的悄悄話去了。因為,他看見局長盯著安妮那雙色眯眯的眼睛,放著光,一副完全被迷住的樣子。心想,局長啊局長,你是姓張姓王隨你喜歡吧,我可不敢多說!

    高羽飛則用手勢,請貼在身邊的小姐坐的離自己遠點,然後好象對周圍的事渾然不知的樣子,彬彬有禮的給身邊的小姐倒著酒,其實,他和胡秘書一樣看見了王局長的局促。心想:果然是她,今天的安妮已經不同四年前了,不再濃妝豔抹,穿著得體,看來這套行頭價格不菲,有些高雅,有些知性,可謂曆練的爐火純青,他並沒有表現出認識安妮的樣子。

    李兵這時候正肆無忌憚地喝著小姐端著的酒,他張開雙臂,靠在沙發上,小姐粘在李兵的懷裏,而李兵一副來者不拒放蕩不羈的樣子。李兵也看見王局長色眯眯的尷尬表情,隻是根本沒想去理會。

    安妮看著王局長的窘態,不由得喜上心頭,心想:玩死你這個老東西!

    “對不起,看來我失禮了。”安妮說著離開王局長,一副若即若離,欲拒還羞的姿態,把王局長挑逗的四肢酥軟。

    “我姓王。”王局長今天還是破了自己的規矩——那就是從不在娛樂場所報自家真姓名。

    “失禮罰酒!”胡秘書打趣的說。

    “王哥,我先給您滿上,我先幹為敬。”安妮說著把一杯酒喝了。

    “好,果然名不虛傳,安妮不僅人漂亮,性格也豪爽。”李兵說。

    安妮一邊與王局長周旋,一邊悄悄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安妮有一個特殊本領,就是對見過的男人過目不忘,尤其是那些足以引起注意的男人。這麽多年,安妮所閱男人無數,暗戀想嫁的男人隻有威廉,而眼前的這個姓高的男人也曾讓她心動不已,至於李兵這種花花公子她見多了。可是,威廉還有這個唯一讓自己心動的男人,卻為了同一個女人,傷害了自己,聽說威廉為了那個“公主”,竟然扔下了“爵士”酒吧,跑到了美國,看來這倆個家夥被“公主”甩了,也許早不記得我了,他們知不知道威廉的下落?這個老家夥又是幹什麽的,能讓這兩個狂妄男人低頭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物,既然老家夥有意,就陪他玩玩,也許有意外收獲。安妮想著,不由得使出全身解數,與王局長談笑風生,亦嗔亦怒,嬌媚有加。

    高羽飛和李兵一邊喝酒,一邊若無其事的看著安妮挑逗王局長。

    “老板,安妮小姐真漂亮,高雅大方,像個公主。”胡秘書笑著對王局長說。

    “是,很漂亮。哈哈~”王局長一邊用他的那雙胖胖的老手撫摸著安妮的腿,一邊用眼睛色眯眯的看著安妮的臉說。

    高羽飛和李兵交換了一個眼色。

    “謝謝!公主就不敢當,不過我還真認識一個公主。”安妮說著,看了看高羽飛和李兵。

    “是嗎?說來聽聽。”王局長繞有興趣的說。

    “沒什麽,聽說出國留學去了,一個酒吧老板陪著去的。”安妮看著高羽飛和李兵說。

    “聽說安妮小姐是大學畢業,談吐就是不凡,認識的人也不凡。”胡秘書說。

    “高先生和李先生不認識公主嗎?”安妮繼續別有用心的說。

    “安妮小姐是學生出身,我想一定是畢業後無聊,偶爾出來玩玩,你們看是不是風華絕代,所以王老板才一見鍾情,難得今天借老板的光,才認識你,可惜無緣認識你說的那位公主。”高羽飛說。

    言外之意是想讓我放聰明,別丟掉飯碗,安妮心中一驚,明白了高羽飛的用意。

    “說的好,既然老板高興,這是我們老板送的禮物。”李兵說著從衣服裏拿出一遝錢,“啪的”放在安妮前麵的茶幾上。

    “哈哈,還是王老板大方。”高羽飛說。

    “謝謝,王哥!”安妮撒嬌的對王局長說。

    “哈哈~”

    “唱歌,唱歌。”李兵一邊說一邊把話筒遞給胡秘書。

    “是,聽說胡大哥,歌唱的好,您唱,安妮才能請老板跳舞!”高羽飛說。

    “對,小胡,快唱。”王局長說。

    胡秘書在上麵唱,王局長摟住安妮跳著慢四舞步,他永遠都是,前進三步退一步,沒有花樣,沒有變化。一直跳到淩晨二點多才結束。

    高速公裏開標時間一天天逼近,“lf公司”高層每天早晨九點例會,然後各自忙於自己所轄業務。李兵白天在他的“ll雙龍建築設計院”組織設計標書及多套備用標書,晚上和高羽飛忙於公關應酬。

    威廉的lw酒店開的如火如荼,賓客滿座。

    喬遠天的tl律師事務所名氣一天比一天大。

    瑛兒的lyer會計審計事務所客戶也一天比一天多。他們各自的事業主要由專業經理人管理,瑛兒、威廉、喬遠天和李兵,四人不約而同的隻把它們當成“lf投資公司”的一個子公司對待。高羽飛出任“lf投資公司”總經理,全權管理公司日常業務,瑛兒任董事長和總裁,威廉、喬遠天、李兵則是股東兼副總經理,分管招待、法律及其它業務。

    “明天就開標了,不知我們的標價報的合適不合適。”李兵說。

    “明天能不能中標,今天晚上應該就有跡象。”瑛兒說。

    “如果胡秘書不來電話,也許我們就流標了。”高羽飛說。

    “那我們之前的功夫豈不白費了?”李兵說。

    “別急,再等等看。”喬遠天說。

    “是,據我推算,我們的攻關花費應該超過合理的限度了。”高羽飛說。

    威廉坐在沙發上,端著酒杯慢慢的喝著。

    瑛兒坐在威廉身邊,側身微微的靠在威廉的左臂上,這是她緊張的習慣動作,威廉感受到她的緊張,一動不動的讓瑛兒靠著,每當出現緊張狀況,瑛兒就從他堅實的臂膀上感到安撫,這形成了倆人的默契。這是其他人無法給予瑛兒的,高羽飛、李兵和喬遠天隻能默默的忍受著這種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高羽飛站在瑛兒身邊,端著酒杯,不時的抬腕看著表。

    喬遠天靠在會議桌邊,晃著手中杯子裏的酒。

    李兵坐在沙發上,不停地翻著茶幾上的標書。

    “鈴鈴~”高羽飛的電話響了。

    “喂,您好。胡秘書,您好。嗯,兩億七千萬,好,我馬上拿過去,謝謝您,一會兒見。”高羽飛放下電話對李兵說:“快,找出那份兩億六千萬的標書。”

    “胡秘書的電話,標底是兩億五千萬,我們之前送去的是兩億八千萬,有一家出到兩億七,所以現在要用這套兩億六千萬的把我們之前的標書換迴來。”

    李兵迅速找出標書,遞給高羽飛。

    “好,你和我一起去。”高羽飛說。

    李兵拿出另一個文件袋說:“這裏還有一份,以防萬一。”

    “給我,還有其它的備用標書,都給我。”威廉說。

    “我開車跟在你們後麵。”威廉說。

    “我看這樣也好。別開‘寶馬’車,低調出場。”喬遠天看著瑛兒說。

    “好,你們辛苦了!路上小心。”瑛兒看著三人說。

    高羽飛、李兵和威廉三人到達h省的清屏市已經是夜裏十一點了,高羽飛把標書遞給胡秘書,李兵坐在車裏沒下車,威廉則把車停在離他們幾米遠的地方,熄燈坐在車上看著高羽飛和胡秘書交換標書。胡秘書匆匆走進辦公室,一會走出來,向站在黑暗之中的高羽飛揮揮手。高羽飛上車,李兵把車開離那裏,開到一家酒店門前停下,高羽飛和李兵下車 ,威廉見他們下車,也停下車,走下來。“應該沒問題了,我和李兵在這裏住下,等明天開標,你是留下和我們等,還是迴去?”高羽飛問威廉。

    “我迴去!有事給我電話。有什麽話和瑛兒交待?”威廉說

    “告訴她安心睡吧,沒問題,一切ok!”高羽飛說。

    “好,我迴去了。”威廉說著上開車離去。

    威廉迴到家,已經淩晨一點多。他在外麵看見書房和客廳的燈亮著,知道瑛兒還在等他,他快步如飛的走進家。

    “哥,迴來了。”之群站起身,一副困倦的模樣。

    “嗯,過去吧。”威廉說著走進廚房,一會端著一杯牛奶走出來,輕輕推開書房的門。威廉看見瑛兒穿著一件白色長睡衣,躺在書房的貴妃椅上睡著了,一頭秀發散落著,手中的書掉在身邊,如同一個睡夢中的天使,威廉把牛奶杯輕輕放在書桌上,走到長椅邊,看著熟睡的瑛兒,他臉上的不安和焦慮一掃而去,心中長長唿出一口氣,威廉蹲下身,單腿跪地,輕輕的抱起瑛兒,瑛兒突然睜開驚恐的眼睛,本能的推開威廉,威廉嚇一跳,條件反射把瑛兒抱緊,橫抱在懷中,跌坐在長椅上。

    “是你,你迴來了。”瑛兒坐在威廉的懷裏,吃驚的看著威廉問。

    “是,這麽晚了,還在書房。”威廉急忙鬆開雙臂說。

    “一切都辦好了,羽飛和阿兵留在那裏等開標。”

    “累了吧!”瑛兒仍坐在威廉的身上,關切的看著威廉說 。

    “不累,喝牛奶嗎?”

    “不喝。我困了。你也累了,休息吧!”瑛兒眼睛有些迷朦,睡意朦朧地說著,就要站起來。

    “我可以抱你上去嗎?”威廉抑鬱的看著瑛兒說。瑛兒看著威廉抑鬱疲憊的眼神,心中浮現一絲無以言狀的心痛,她不知如何迴答,無聲的把頭輕輕靠在威廉的胸堂,閉上眼睛。

    威廉激動萬分,他默默的親吻了一下瑛兒的頭,抱起瑛兒走上樓,把瑛兒輕輕的放在她的床上。

    “晚安!”瑛兒說。

    “晚安!”威廉說完,轉身走出瑛兒的房間。

    威廉走下樓,到書房拿起那杯牛奶,一飲而盡,然後迴二樓自己房間睡去。

    “鈴鈴~”電話響起。

    “喂,您好。好。”威廉把電話遞給瑛兒說:“羽飛來的。”

    “瑛兒,我們中標了。”高羽飛在電話裏說道。

    “hello!太好了。辛苦了,謝謝!你們什麽時候迴來,我請客,我們慶祝慶祝!”瑛兒說

    “今天不行,沒時間,中午邀請了一些相關領導,晚上還要請王局長和胡秘書。我讓阿兵先迴去。”高羽飛說。

    “好,以後全靠阿兵運作了。”瑛兒說。

    “是,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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