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瑛兒九點從學校出發,乘公共汽車到交易所,發現有兩個人一直心懷不軌的往她身邊靠,她後悔昨天推辭了威廉今天早晨接自己,她明白,威廉晚上工作到很晚,如果早晨再讓威廉來學校接自己到交易所,那麽威廉就要早起,這樣太辛苦,長此以往,自己會覺得欠威廉的,她隻想和威廉保持現在這種合作關係,不想與任何人有超出朋友的感情關係,所以堅決推辭了威廉要每天接送自己的要求。

    “同學,你是那個學校的,交個朋友吧?”一人對瑛兒說,另一人不懷好意的笑著。

    瑛兒假裝沒聽見,不理他們。

    車上,人多,那兩個男人還不敢做的太過分,瑛兒已經嚇得出一身汗,她強裝鎮靜,既盼著汽車快點到站,又害怕汽車到站這兩個家夥糾纏自己。

    “交易所到了”隨著乘務員報站聲,車門打開了,瑛兒快步衝下車,急急忙忙的往交易所走,連站在不遠處,正在大樹下等她的威廉也沒看見。

    “唉,小姐,急什麽?交個朋友嘛!”那二人也尾隨著瑛兒下了車,追著瑛兒說。

    威廉看見瑛兒下了車,並沒看見自己,慌慌張張往交易所方向走,接著看見兩人男人追在瑛兒身後糾纏,其中一人已經拉住瑛兒後背上的書包,他怒不可遏的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一把攥住那人拉著瑛兒書包的手,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那人的胳膊扭了翻在其背後,攔住二人,眼露陰森森的殺氣問:“哥們,有事嗎?”

    “你?沒事!沒事!對不起,誤會!誤會!”二人看見威廉的眼睛,連忙不停的說。

    沒被威廉扭到的一個人連連衝著威廉作揖。

    威廉鬆開那人的胳膊,把那人推開,那人站不住,後退了三四步,“還不快滾!找死的東西!”,二人看見威廉手中的飛刀,嚇得魂飛魄散,撒腿就跑。

    瑛兒腦袋一片空白,什麽也沒聽,隻顧著快走,根本不知道後麵發生什麽事,她嚇壞了。

    “瑛兒,瑛兒!”威廉在後麵叫著。

    瑛兒以為自己出現幻覺。

    “瑛兒!”瑛兒跑上前攔住瑛兒的手臂。

    “瑛兒,是我。”威廉搬過瑛兒說。這時威廉看見瑛兒,花容失色,麵色蒼白,香汗淋漓。

    “威廉!”瑛兒看見威廉象看見救星一樣,眼淚奪眶而出,腳下發軟,倒在威廉的懷中發抖。

    “好了!我在這兒,沒事了!”威廉把瑛兒緊緊的抱在懷裏,不停的安慰說,心裏疼愛不已,他難以自持的忍不住要吻瑛兒,可是,他忍住了那份衝動,因為他害怕瑛兒被自己嚇壞,他用手輕輕的撫摸著瑛兒的頭發。

    過一會兒,瑛兒克製住自己的驚惶失措的情緒,說:“我沒事了。謝謝!威廉謝謝你!”

    “嚇著了吧?”

    “嗯,謝謝你在這裏等我!”瑛兒眼睛濕潤的說。

    威廉拿下瑛兒的書包,左手拎著,右手攬住瑛兒的纖腰,溫柔的說:“走吧!自己能走嗎?”

    “嗯!好多了,隻是腳沒勁兒,歇歇就好。”瑛兒渾身戰栗不已,有氣無力的說。

    “要不,我抱你走?”威廉心疼的看著瑛兒問。

    “沒,沒事了,我可以自己走。”瑛兒說著想推開威廉摟住自己的胳膊。

    “靠在我身上,等好點再自己走,聽話!以後我到學校接你。今天是我的錯!是我不好,嚇壞了吧。那兩個混蛋,再讓我碰見,非廢了他們!”

    瑛兒看著威廉真誠寫滿關切的臉,沒有再掙紮,二人走進交易所。

    瑛兒和威廉進了315大戶室。

    威廉把瑛兒扶到沙發上說:“坐下,喝一杯水。明天早晨九點我在你學校大門等你。”

    “可是,那樣會影響你休息和工作,時間久了,你會被拖累的,我不想再成為別人的負擔。”瑛兒說。

    “負擔?誰說的?亂說!”威廉盯著瑛兒抑鬱的眼睛說。

    “其實,象昨天那種情況時有發生,會給你惹麻煩的!”瑛兒擔心的看著威廉說。

    “麻煩?你看我象膽小鬼嗎?活這麽大,我還沒遇見讓我怕的人呐!別忘了,我可是你的保鏢!”

    “保鏢。我以前也曾有過一個保鏢。”

    “真的嗎?有機會我會會他。”

    “嗬嗬~,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有多久?”威廉問。

    “小學一年級,家裏鄰居哥哥,他媽媽和我媽媽是同事和朋友,他比我大一歲,所以媽媽請那個哥哥在學校幫忙照顧我,一次哥哥幫我抵抗壞孩子的欺負,不知道為什麽,從此他常常被人莫名其妙的群毆,渾身受傷,後來阿姨對媽媽說,我兒子再給瑛兒當保鏢,非得被別的孩子打死不可,你還是自己看著女兒吧!就這樣,保鏢沒了。”

    “在學校常常有人欺負你嗎?”

    “不知道為什麽,男生總是討厭我,他們成群結隊的跟著我後麵起哄,搞不懂,他們叫些什麽,不知他們象白癡,還是我象白癡。”

    威廉看著瑛兒懵懂的樣子,無聲的笑了笑。

    “可笑吧?今天我話太多了,可能腦袋被嚇壞了,幹嗎說這些。”瑛兒自嘲的說。

    “不是,你不明白。男生成群結隊的跟在女孩身麵,是因為他們膽兒小,害怕單獨麵對女孩,尤其是漂亮女孩。起哄,是想引起你注意,因為你太漂亮了,我猜沒人敢單獨跟你說話,怕你不理他們,隻好聚在一起,互相起哄壯膽。”威廉微笑著對瑛兒說。

    “真的嗎?男生都是那樣嗎?你在學校也是嗎?”瑛兒一雙美目露出吃驚的表情,疑惑的問威廉。

    “有很多小子那樣。我沒做過!活這麽大,沒喜歡過誰。”威廉斬釘截鐵的說。

    “你是說,還沒喜歡過女孩?”瑛兒問。

    “沒有,以前從沒有。你呐?”

    “我?我是不相信愛情的人,什麽海枯石爛,什麽地久天長,哼!有人信嗎!九點二十五,到時間了,看看財經消息和交易公告,要開盤了。”瑛兒說著轉移了話題,打開電腦,開始看盤。

    威廉見瑛兒突然打住話兒,也就不問了。

    下午三點收盤,威廉送瑛兒迴學校,自己說有事要辦,就急匆匆的走了。

    第二天早晨,九點。

    瑛兒出現在學校大門,看威廉身靠一輛摩托,站在那裏。瑛兒走過去。

    他們身邊走過的學生看著二人。議論著。

    “看,那不是‘公主’嗎?什麽時候有男朋友了?”

    “那個男生好帥!‘公主’還真有眼力,不知是哪個專業的。”

    “你,不知道嗎,有個建築學院的男生,開車的,不是一直在追‘公主’嗎?怎麽被這個開摩托車的給先追上了,看來,汽車還是沒有摩托快!”

    “戴上頭盔,有點熱,堅持幾個月,我再買一輛汽車。”威廉把頭盔給瑛兒戴上說。

    “你,你新買的?”瑛兒問。

    “嗯!”

    “為什麽?”

    “我喜歡!一直想買的。”

    “你說還要買車?為了接我嗎?千萬不要,否則我不用你來接了。”

    “為什麽?”

    “不為什麽!別說我沒警告你!”瑛兒無情的說。

    威廉看著瑛兒嚴肅的表情,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麽。

    “我這麽側坐著,能不能掉下來?”瑛兒說。

    “上去吧,坐好。”威廉把瑛兒抱上摩托。

    “摟住我,我慢點開,沒事的。以後你無論走到哪裏,我都會站在你身邊。”說著,威廉上了摩托車,向校外駛去。

    瑛兒和威廉每天早晨九點多,直下午三點,呆在交易所,因為莊家沒動作,所以高羽飛不用找借口離開單位。

    兩人同時看盤。

    瑛兒對威廉說:“威廉如果你喜歡,我可以講給你聽,我剛開始看盤也看不懂,聽別人講解,自己再慢慢琢磨,就明白多了。”

    威廉看著瑛兒問:“我沒學過,不象你們大學生,怕不行。”

    瑛兒鼓勵說:“既使專家也沒人敢說會看盤。這樣,可以打發時間,我怕你坐著太無聊。”

    威廉看著瑛兒說:“好吧。”

    每天九點二十到股市,他們上網查看財經新聞,然後在開盤前十分查看是否有人大筆掛單,觀察莊家動態。瑛兒一邊看盤一邊講解,威廉認真聽著。

    一個星期過去了,“大華商貿”股價還在6.50元到6.00元之間徘徊,各種指標呈膠著狀態。

    又是一個星期一。

    瑛兒和威廉象往常一樣,先看財經新聞。

    九點二十五分,瑛兒發現“大華商貿”有大筆買單掛在6.49元。

    “威廉打電話給高羽飛,問‘敦煌投資’有什麽消息。”

    威廉:“好。”威廉立刻撥通高羽飛。

    “喂,您好。我是威廉。稍等。”說著把電話貼在瑛兒的耳朵上。

    瑛兒說:“這幾天和‘敦煌投資’有聯係嗎?好象開始了。”

    高羽飛在電話那邊說:“我在單位,沒聯係,一會我抽時間上你那裏去。”

    瑛兒說:“沒那麽快,他們正試盤,你在單位看吧,關鍵時刻你再來。”

    “也好。” 高羽飛撂下電話。

    隻見大盤一開,“大華商貿”:6.49:100手買入;6.51:150手買入;6.64:300手買入,450手買入······,一路買單掛出,“大華商貿”股價被快速拉起來,成交量比平時放大兩倍。

    電話“鈴鈴”響起。威廉拿起電話:“喂,嗯。”

    “高羽飛。”

    瑛兒聽高羽飛說:“我看他們也在進貨,我們什麽時候進場?”

    “嗯,是我,不急,再看幾天,我估計他們要做那麽長時間,需要絕對控盤才行,所以必須先把股價拉起來,然後振蕩洗盤,把浮籌洗去才能做。嗯,好。”瑛兒說。

    “好,你看著盤定吧。”高羽飛說。

    果然不出瑛兒所料,“大華商貿”股價連升三天,漲到7.35元,星期四,突然掉頭向下,大筆賣單一路掛出,“大華商貿”股價被砸到6.00元向下擊穿五日、十日、二十日均線。又振蕩了一個星期,“大華商貿”股價繼續下滑,所有指標全被破壞,原先追漲做多的散戶,開始動搖,之後多翻空,股價被砸到5.00元上下。

    又是一個星期四,瑛兒發現,盤麵出現微妙變化。

    “威廉,快來。你看,每當“大華商貿”股價跌至4.89就有200手左右的買單接盤,升至5.30就又賣單湧出砸盤,大筆買入,小筆砸價。這說明什麽?”

    “你說,有人故意的。”威廉看著瑛兒說。

    “好象他們開始真正進場了,我們也進場。嗬嗬~,坐收漁翁之利,是最讓人開心的事。”

    瑛兒決定進場,買單掛在在4.91至5.11之間,分筆買入,到星期五,把資金全部投進去,又把高峰賬上的三十萬也全部買入,平均成本5.02元。然後給撥通高羽飛電話:“喂,您好,嗯,瑛兒,我看股價砸不下去了,就全部買進了。嗯,他們也正耐心吃進。以後就可以等著看了。”

    瑛兒檢查各帳戶情況:

    高峰:帳戶資金30萬    買入   56000股   大華商貿   均價5.02元

    威廉:帳戶資金150萬   買入  285000股   大華商貿   均價5.00元

    威廉:帳戶資金150萬   買入  285000股   大華商貿   均價5.01元

    高羽飛:“我正要去你們那裏,晚上我們出去慶祝。”他放下電話,來到交易所。

    瑛兒打開股票交易係統,一邊給他和威廉看股票查詢,一邊說:“你們看,兩個帳戶共三百萬。我們共買進五十七萬股。還有資金這些。”

    “我和威廉各投五十萬,加上你的諮詢費壹佰五十萬,應該貳佰五十萬,那五十萬,你是從哪裏弄的?借的?”高羽飛問瑛兒。

    “瑛兒,是呀,借的?”威廉也問。

    “不是,是我上學時從家裏帶的。”

    “上學家裏給你帶那麽多錢?”高羽飛吃驚的問。

    “媽媽去世時給我留下的,是我的全部財產。”瑛兒黯然的說。

    高羽飛和威廉相顧而視。

    “做完這隻股票,我們再按三人協議的比例分。放在一起好操作。”瑛兒。

    威廉說:“我是男人呐,還要你的錢,算什麽?以後別提這個事了。”

    高羽飛說:“是啊,別打擊我們了。今天是七月二十八日,再過幾個月,我們也變成富翁了。”

    “買賣是買賣,交情是交情。協議一定要簽的。” 瑛兒說。

    “有人說過:‘在買賣之中建立的交情,遠遠勝過和朋友做買賣。’前者經得起利益考驗,後者可能未必能經得起,經不起利益衝突,朋友就不再是朋友了。願我們是,不受名利或其它不可預知事務誘惑,彼此信任的那種朋友!今天是七月二十八號嗎?光記得是星期,忘了是幾號”。瑛兒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說。她站起身,望著窗外,眼睛裏流露出迷茫而淒楚的神情,淚光點點。從側麵看瑛兒,長長的睫毛,高高的鼻梁,高貴而憂傷的遙望遠方,象一幅美人圖裏孤獨無助的美人。

    “也許隻是一個理想,所以夫妻之間都無法抗拒誘惑吧?七月二十八號了?這幾天光忙著看盤了,不知不覺的又是一年的今天了!錢是什麽?”瑛兒喃喃自語,淚水從她眼中無聲的滑落下來。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有不高興的事?啊?你哭了?你說簽協議就簽好啦,聽你的,你別哭哇!”高羽飛看著瑛兒楚楚動人的樣子,關切的問,側頭望著威廉說。

    “好了,瑛兒,你說了算,簽就簽吧。”威廉也忙說。

    高羽飛和威廉在瑛兒寫好的協議書上簽字,三人各一份,原件瑛兒自己留下。

    “其實心情和今天的協議沒關係。”瑛兒說。

    “七月二十八號,是什麽日子?”威廉若有所思,默默注視著瑛兒。

    “隻是,想起往事。你們看,本來應該高興的事,我怎麽這麽掃興。”瑛兒從囈語中驚醒的樣子,擦掉眼淚說。瑛兒憂傷的臉上勉強的擠出微笑,讓威廉和高羽飛心疼不已。

    威廉想:剛才還笑靨如花,怎麽知道七月二十八日就突然變成這樣了?難道是父母的忌日?威廉沒有父母,所以在這方麵非常敏感。

    威廉還記得瑛兒說過:“家裏沒人,母親去世,父親不在了,所以四海為家。”

    高羽飛也滿腹疑惑:我剛進來時還高興的給我看盤,怎麽說著說著就陰雨綿綿的了?說什麽了?想起瑛兒說的:“也許隻是一個理想,所以夫妻之間都無法抗拒誘惑吧?七月二十八號了?”是什麽意思?父母離異的日子,還是母親去世的日子?

    “今天我們三人去一個好的地方吃一頓,慶祝慶祝。”高羽飛說。

    “你們去吧,我剛想起來,晚上還有事。你們先走吧,我寫完稿子就走。” 瑛兒說著,坐下來,開始打稿子,把高羽飛和威廉撂在一邊。

    高羽飛和威廉麵麵相覷,離開她,坐到門口的沙發上,二人沉思不語。

    威廉想,自從給瑛兒當保鏢一來,二人行影不離,都把瑛兒送迴學校後,再迴酒吧,從沒讓自己提前走過,今天怎麽了?

    瑛兒寫完稿子,發出去。站起身。威廉和高羽飛也站起來看著她。

    瑛兒對二人說:“你們等我,我也不去,今晚我想一個人呆著!”

    “我父親忌日時,我也對別人說過‘我想一個人呆著!’,是不願意讓別人看見我流淚,男人嘛!其實心裏也希望有人能陪著。你是女孩,我是你的保鏢,你不說是可以生死相托的朋友嗎?還有什麽比生死相托更難的事嗎?你不喜歡我陪著,那就讓高羽飛陪你,嗯?”威廉看著瑛兒說。

    “我們又不是外人,你不說要絕對信任嗎?難道我和威廉絕對信任你,瑛兒從來就沒信任過我們?是嗎?” 高羽飛也說:

    “我說不信任你們了嗎?討厭的家夥們。上哪裏吃?男人話兒也這麽多!”瑛兒抬頭望著他們,用一雙水汪汪的淚眼,瞪二人說。

    “我說錯了,全是我的錯!我請!”高羽飛急忙討好的說。

    兩個男人都含情脈脈的看著瑛兒耍著小姐脾氣,然後互相看著彼此,暗自出了一口氣。

    威廉想:哄女孩還真不容易。

    高羽飛想:走到現在,曆經千辛萬苦,我難道輸給威廉嗎?哄女孩還真不容易,沒想到威廉這麽冷酷的人,對女人也溫柔的要死。再看威廉看瑛兒的眼神,他能自動放棄這份愛嗎?以後不能總讓他一個人陪著瑛兒,每星期至少也要抽出兩天下午來大戶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走吧!”

    三人走出去。

    瑛兒和威廉跟著高羽飛來到一家意大利西餐廳,格調高雅浪漫。

    “我們要一瓶紅酒,沒別人,喜歡多少喝多少。”高羽飛說。

    三人端起杯子,慢慢喝著。

    威廉問:“你的車呢?”

    高羽飛對威廉說:“別提了。我們公司有個辦公室主任,姓吳,五短的身材,小綠豆眼睛,公司人背後都叫他吳胖子,走起路來那個姿勢,哈巴哈巴的象一條哈巴狗,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能說會道,死人都能讓他說活了,就那副尊容,總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是美男子。有一天借口在公司值夜班,和我們單位一個長的跟猩猩一樣的女孩攪在一齊,被另一個更不是東西的家夥,外號叫‘損總’的副老總捉奸在床,聽說差點被嚇死。最近吳胖子利用到南方出差機會,賣身給了我們公司一個姓張的副老總,一個一笑滿臉褶的老女人。把姓張的老女人迷的神魂顛倒。我平時開的車是公司配給我的,吳胖子知道李總上哪裏總願意帶我去,嫉妒死了,成天攪盡腦汁對付我,老女人對李總說,我們證券部的沒什麽對外業務,用不著配車。結果把我的車調走了,以後不方便了。這個混蛋!”

    “李總為什麽要聽那個老女人的啊?我看關鍵是他也想收你的車。”威廉說。

    “沒辦法,老女人是李總的大兒媳的姐姐。靠著裙帶關係,弄個副總當,還把自己真當迴事了。”高羽飛。

    “以後自己開公司,幹嘛和這種無才、無德又無品的人生閑氣?”瑛兒說。

    “是呀,這次和‘敦煌投資’王林他們合作好,搞好關係,爭取以後再同他們合作。有資金了,到時候我們自己注冊公司幹。”高羽飛說。

    “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瑛兒說。

    “嗯,你說的沒錯。我也是這麽想,交給我,我會聯係別的有意合作的投資公司。”高羽飛說。

    高羽飛和威廉看瑛兒情緒好多了,輕鬆許多。

    威廉對瑛兒說:“吃完飯,我們到酒吧坐一會,別迴去那麽早。啊?”

    高羽飛也說:“今天我們上歌舞廳去放鬆一下,這幾天你們太緊張了。威廉,就上你的酒吧玩吧。”

    威廉問瑛兒:“去嗎?”

    瑛兒說:“今晚有樂隊嗎?”

    威廉說:“有。”

    “好吧!今晚好想彈鋼琴。”瑛兒說。

    劉虎見威廉、高羽飛、瑛兒三人來到“爵士”酒吧,詫異的看著三人,瑛兒很久沒來了,劉虎發現,自從威廉結識了瑛兒,威廉身上發生巨大變化,白天連影子都看不見,每天晚上六點以後才看見威廉,晚上迴到酒吧,除了練飛鏢 ,居然坐在那裏看書,這是劉虎自從認識威廉到現在五年來從沒發生過的事。兩個星期前,威廉非要五十萬現金,不說用途,他猜不出威廉用錢幹什麽,劉虎本來不想給威廉,但看威廉難看的臉色和冷酷的眼神,隻好給他五十萬,他不敢惹惱這個玩命的家夥,也不想失去一個不可或缺的合作夥伴。劉虎看著三人走向歌舞場,心想:威廉該不會拿五十萬包公主了吧?如果是真的話這小子可慘了,這女孩可不是誰都養的起的。這位可能比公主還難侍侯,你當是安妮?哼!有你哭的那一天!他臉上掠過一絲苦笑,

    威廉三人坐下,威廉點手示意侍者過來。

    威廉問高羽飛:“啤酒?”,高羽飛點點頭。

    “拿幾瓶‘貝克’,一杯葡萄汁。”威廉對侍者說。

    舞台上樂隊正在演奏,歌手唱著,舞池一對對舞伴跳著舞。

    威廉看著瑛兒說:“你想現在上台彈鋼琴?”

    “嗯”瑛兒看著台上的鋼琴手迴答。

    威廉走上台對鋼琴手說著什麽,曲子結束後,鋼琴手站起來,拿起麥克說:“今天我們有一位特約嘉賓,下麵請她給我們演奏一曲。”

    瑛兒款款的走上舞台,對台下觀眾行禮,說:“今天對我來說是一個終生難忘的日子,我想把這首歌獻給我的母親和在座的各位,希望大家喜歡。”

    然後邊彈鋼琴邊唱道:

    你象落花,片片地凋零在無情的流水中,即使我化作一陣清風,也無處尋覓你的身影,再也看不見你美麗的笑容。假如能有來生,請做我的baby,讓我報答你的恩情。

    你象彩虹,靜靜地消失在遙遠的天空,即使我化作一朵白雲,也追不到你的行蹤,再也看不見你溫柔的笑容。假如能有來生,請做我的baby,讓我報答你的恩情。

    歌聲哀怨婉轉,如泣如訴。

    威廉和高羽飛聽著瑛兒彈奏的美妙的鋼琴曲子和憂傷的歌聲,癡癡地看著瑛兒那張悲痛欲絕,冷豔無比的花容月貌。高羽飛無限感慨:自古紅顏多薄命,我要給她創造一生的幸福。

    威廉抑鬱多情的看著她,想到:我的寶貝,我要保護你,哪怕要我的命!

    曲罷,高羽飛走上台,伸手牽瑛兒下來,深情的擁她入懷,二人踩著悠揚的曲子跳著舞步。

    高羽飛俯身看著瑛兒含淚的眼睛,溫柔的問:“今天是母親的忌日?”

    瑛兒點點頭,淚水順著她的玉麵,無聲的落下來。

    高羽飛忘情的低頭吻著瑛兒的眼睛,然後把他的臉貼在瑛兒的玉麵上,無言的相擁而跳。

    威廉吃驚的看著這一幕,心裏懊惱不已,不過他很理解高羽飛,因為那正是自己想做的,他來不及也無法阻止那份關愛。

    跳完一曲,高羽飛單臂扶著瑛兒的楊柳細腰,坐到威廉身邊。威廉看著瑛兒,伸手搽去瑛兒掉下的淚珠,然後摟住瑛兒的肩頭,溫柔的撫摩著,拿起那杯葡萄汁遞給瑛兒。三人無言的坐著,喝著。

    瑛兒說:“九點了,我迴校了。”

    高羽飛抬手看了看表說:“走吧,今天我送你迴去。”

    威廉看瑛兒沒反對,無奈,隻好讓高羽飛送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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