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隻要每次抬頭看見這四個大字,端木詩函隱隱都會覺得難受,心頭莫名有種酸酸味道,令自己心煩意亂。


    那麽多名字不要,偏偏就取這麽難聽的字眼,真是的!若不是那壞人臨走前要自己好好照顧她,否則本大小姐才不會來,看見就不舒服。


    望著那匾額,端木詩函氣就不打一處來,正愁找不到發起筒,便扭頭朝四周看了看,幹咳一聲,旋即兩名布衣大漢從不遠位置跑來。


    端木詩函有些顏怒道:“這幾日可有人在這鬧事?”


    稟小姐,屬下們輪流穿插觀察藥坊動靜,寸步不離暗中部署守在門外四周,這幾日除了與樓姑娘同行的一些老板到此無理取鬧外,按照小姐的吩咐,統統將其趕走!


    “什麽?竟敢來我地盤鬧事?”


    小姐有所不知,這樓姑娘也不知是為何,弄什麽免費藥材,給人醫治不收錢,好多從城外村子老百姓都跑到這裏,怎不引起別的藥鋪老板憤怒!


    “閉嘴,你們管那些作甚,看好你們自己的就行,所有人當前任務就是保護好這裏,明白嗎!”


    【, 小姐放心,屬下們定當嚴守此地,保樓姑娘安全。


    “從今天開始,下一次若有人在敢來鬧事,何止是趕走,把他打殘了。”


    “遵命!”


    “暗中守好了,若是樓姑娘出什麽差錯,砍了你們腦袋。”


    “是!”


    端木詩函明明很不想見她,但答應那壞人的話,卻認真聽在心頭。從唐凡離開那天後,她就派人處處暗中保護樓惠惠,性子急了些,但心地當真善良的緊,屬刀子嘴豆腐心女人。


    她手一揮,兩名屬下自行退去。端木詩函左右看看,見外麵沒有異常這才安心進去,準備偷看那女人情況如何!


    藥坊內,端木詩函步步小心走進,悄悄躲在排隊看病的老百姓後麵,瞟眼望去。


    大廳中央,樓惠惠端坐在椅上,正仔細認真為一位上了年紀的大娘聞望診治病情。


    “樓大夫,我這病嚴重嗎?”婦女問。


    樓惠惠搖搖頭,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一笑,嗔道:“大娘您放心,隻是小病而已,吃幾副藥就好了!”


    恩,婦女笑笑點點頭。


    樓惠惠執筆一寫,待開好藥方,她向身邊一名十一二歲夥計吱聲道:“你快去給這位大娘抓藥,按照我寫的,可不要拿錯了!”


    “是!”這名看似不大少年點點頭,拿著配方備藥。


    那大娘從衣袖中拿出個錦帕,手略有些顫抖打開巾帕,裏麵是一些文錢和半枚殘缺的銀刀幣,估計值不了幾個錢兒。


    “姑娘,這是給你藥錢。”


    “哎,大娘千萬不可!”樓惠惠急忙伸手抱住婦女的手,搖搖頭:“這幾副藥根本不值什麽錢,您還是收迴去吧。”


    “那怎麽行!”婦女說什麽非得把文錢塞給對方。


    樓惠惠急了,看大娘一身縫縫補補貧寒,怎忍心收錢兒,但她又不肯收迴。


    實在沒轍,她眼珠一轉立即道:“那好,大娘您先在這等著,我這就給您親自拿藥來。”


    應該的,婦女點點頭。


    樓惠惠轉身走出,僅是隔離一道珠簾另外一邊,她走來小聲對這名少年道:“藥包好沒!”


    “樓姐姐,藥包好了,怎麽啦?”這名小夥計不解問。


    樓惠惠淡淡一笑,將包藥的羊皮紙打開把那些錢放到裏麵,從新捆紮好。


    這少年目光一笑,像似是對眼前一幕不奇怪,早習以為常。


    然而,這一切不料被外麵的端木詩函全部偷瞄在眼裏,在樓惠惠拿出藥材出去後,她偷偷從另外一邊溜進去,跟著這名小子走了數步來到屋內另外一個位置,見時機剛好一把搶過夥計手中藥方。


    “不許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否則我就叫你樓姐姐趕你走,讓你流浪街頭,遲早餓死!”端木詩函在搶得藥方一秒,不忘作出噓聲恐嚇少年。


    這夥計自是知曉眼前女子與樓姐姐關係,之前也見過她,當然懂得為人處世道理,立馬乖乖點頭。


    見夥計賣乖,端木詩函拿起手中藥方一看,雖不懂什麽配方,但看到幾個熟悉的藥名,頓時嚇得她小嘴一張。


    這女人到底是在給人看病還是在做善事,連怎麽名貴的藥材都不收錢,居然還說一文不值,真不知她從哪裏來這麽多錢,隻出不進?


    端木詩函皺眉冥思,小腦袋瓜兒一閃,由此及彼突然聯想到個問題,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麽!我說難怪她會取這樣的名字,八成是那家夥給的錢,氣死個人了,壞人、大混蛋、臭東西,下次我絕饒不了你。


    自唐凡離開那天,樓惠惠就在城中尋了下,便將這個地兒轉手過來並取了名字,順便留下之前在這幹活的那名藥鋪夥計。


    她雖不收貧苦人家的銀錢,但唐凡可是有教過她,對待富貴人家絕不手軟,反正這些大戶也不在乎那點小錢,加之有小醫仙美稱的樓美人親自聞問,無需幾日,這看病的人一天比一天多。


    唔!端木詩函實在想不通那女人心思,不賺錢的買賣誰做,如此下去能撐的了幾個時候?於是將藥方一扔,轉身頭也不迴離去,懶得去慰問她。


    半日後……


    妹的,這都他瞄的什麽鳥地方,竟是連個鬼影也不見?


    那小子不是說一直向東走,半飛半行大半天了有毛的碧焚海影子,估計路程至少有幾十餘裏了吧,這一路除了大山就剩下鳥不拉屎的荒野,何來的人氣?


    唐凡舉目四望,眼前一片無盡黃土沼澤地,一眼望不見頭。


    媽的,該不會是那小子胡編亂造,說謊欺騙老子?還是說我行程出了問題,走錯了路線?可明明一直是在向東行啊!


    埋怨也沒用,人都已經走了這麽遠,原路返迴是不可能的,既浪費老子時間又沒打探到關於碧焚海消息,絕不能空手而迴,得繼續前進,看看情況在做抉擇。


    “龍吟,咱們穿過這片荒漠黃土,說不定前方就有肥草等著你,讓你大吃一頓。”唐凡吆喝一聲,獨自率先走了去,那黑大壯碩神馬自個兒跟在後麵,主仆兩人倒也默契的盯著四周。


    唐凡一路哼著小曲前行,目光時不時望望周圍,看看有無異常。不過他警覺並不是那麽高,眼前除了一破荒黃土在無會動生物,能出啥事!


    但令人奇怪的是,那跟隨在唐凡身後的高大黑馬兒,從進入到黃土荒漠後,龍吟步步走動不像平常之態,馬蹄踏動很是怪異,連唿氣頻率都急促了些。


    唐凡在前麵哼歌小曲,很是有情調享受著眼前無盡的黃土戈壁景色,難得一次耳朵萬般清靜,除了聽得龍吟馬蹄踏土聲外,在無半點外界的幹擾。


    那無盡的黃土沼澤荒漠中,隻見一人一馬正往中心慢慢移動走來,直到聽得一聲嘶鳴聲,打破了這個寂靜。


    “嘶——”


    龍吟突然抬起兩隻前蹄向天嘶鳴一聲,發出強勁的嘶吼音。


    摁?唐凡連忙迴頭看那家夥,撓撓頭不解龍吟為何如此?嘿,小家夥,沒事鬼叫什麽,差點嚇到你主人我了,想讓我揍你不是!


    “嘶——”


    龍吟再次揚起前蹄向天狂吼嘶鳴,並且兩隻前蹄不停在半空踢打,向是對主人做某種預示動作。


    “小家夥,你這是要表演雜技嗎,抬的挺好啊!來,在來幾個給主人欣賞欣賞。”眼下,唐凡一個人正悶的慌,見龍吟滑稽動作,正好以此讓這頭溫順家夥逗樂一下,緩解無聊氣氛。


    “嘶嘶”


    龍吟狂唿兩聲,將雙蹄放下,鼻孔冒氣衝唐凡露出猙獰之色。後蹄刨地幾下,將黃土濺飛忽然身體一百八十度大急轉,當場扭頭就跑了開。


    呃?這家夥幹嘛呢,吃飽沒事找抽是吧,居然不鳥我!唐凡實在想不明白,算了,跟一畜生較什麽勁,看它能跑去哪裏。


    唐凡搖搖頭,準備繼續前行,反正那家夥會自己跟著。


    撲——撲——撲——撲——撲……


    就在唐凡剛剛踏出步子,隨即從他身體四周發出一連串撲哧聲響,圍繞在男子四周兩丈左右半徑遠的大圓圈,從地麵竟是射出數個噴泉大小的沙流土。


    沙流土圍繞中央男子一圈,連續從地麵噴出,垂直地表射來半丈高。


    臥槽,什麽情況?唐凡警惕心一下子提到最好,瞧望周圍異常動靜,自是高度戒備。


    嘩啦一聲巨響,不等唐凡有何揣摩,在他腳下一圈巨大的黃土地表刹那翻滾卷動,似要吞噬上麵鮮活氣息。


    嗖一閃,隻見一道人影從那萬千沙塵中衝天而起。嘎吱一聲,聽得那黃土煙塵中傳來一聲磨牙向,隱隱約約看得兩排超長鋒利尖牙在沙塵中閉合。


    咚咚咚咚……地表產生輕微震動,那黃土煙塵更是擴散得濃密之極,幾乎看不清地下是何物。


    “嘶——”


    龍吟遠遠站在外邊,朝半空懸浮主人狂唿一聲。


    這?唐凡兩眼驚呆低望身下,當下麵煙塵中愕然顯出某個龐然大物時,這一秒,他徹底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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