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惠惠雙手緊緊的拽緊裙角,她想出去卻又不敢出來,裏麵還有一個人呢,若是讓他們知道自己藏了一個陌生的男子,不知會傳出什麽事端來。


    無奈之下,於是念道:“張大伯、張大娘,惠惠知道你們是對我好,惠惠不會讓您二老操心的!自從爹娘去世後,惠惠就把您二老當成親生父母一樣,恕惠惠不能報答您二老的養育之恩。”


    這孩子!


    張大娘歎息一聲:“大好的日子別說那些掃興的話,好好好,依你!大娘這就出去給你傳話,就說這邊不方便,那你快點出來,我們先去應付著。老頭子,還不快跟上!”


    “哦哦。”


    見二人離開,陸大牛轉身返迴屋子焦急說道:“惠惠,怎麽辦,難道真的就要聽從他們安排?”


    “大牛哥,幹嘛那麽著急,我又不是馬上要嫁人,還離十萬八千裏呢!你快快去看看哪位程公子人品如何,幫惠惠考核考核。”


    “嗯,大牛哥這就去給你看看,如果是壞蛋,我就打扁他。”


    在陸大牛離去後,樓惠惠強忍住的笑容瞬間消失,轉眼變成憔〖,悴的臉色,淚水代替了不甘和無奈,難道就不能有自己的自由,為什麽?


    “唐凡哥,嗚嗚!”也許是悲傷緣故,傷心的美人輕聲輕語的推了下唐子墨的胳膊。樓惠惠目光柔情,似乎有話想跟這個男子說,可是見他昏迷不醒,隻好不語。


    “別推我了,人家正傷心透頂呢!”唐子墨強製自己不要動,心裏莫名有一種不爽滋味,這才剛剛相見的楚楚女子,居然轉瞬就要與別人相親了,想想他就來氣。


    前些日子才遇見個蘭家的大小姐比武招親,而現在又遇見這樣的事,難道說這個世界的女人就真的愁嫁不出去。奶奶的,太封建了!


    其實方才那一暈,是他不敢麵對她罷了,便隻好裝暈,偷偷的難過著。經過他們一番話,唐凡終於明白了是怎麽一迴事,搞了半天原來是這小妞要跟別人訂婚了?


    暫且先不論他對這個異界了解,但根據自己在那世略知和見聞,唐凡不由得心裏有些緊張了。若是他們見麵成功,那麽不就等於事成,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一項也不能少,瞧外麵的氣勢,恐怕——


    難怪惠惠昨天與那位大娘談過話後整個人就開始變得憔悴很多,想必是那婦女在逼惠惠,不行,這樣的事情怎可以在我麵前發生,絕不能讓悲劇發生,得阻止先。


    惠……


    “噢——?”當唐子墨準備要叫樓惠惠的時候,不料,卻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


    小屋子內,隻見眼前那楚楚玉人正背對著自己更衣!


    整個木屋麵積本來就不大,除了裏麵這間小屋子外,外麵就是一簡陋的小廳。而且從唐子墨昏迷後就一直霸占了女子的床不說,還讓美人在靠椅上度過兩晚,實乃罪大惡極啊。


    美人拉下纏縛在腰間綠色絲帶,芊芊玉手脫去樸素的絲衣,慢慢的,裏麵露出一層微透明色的褻衣,當女子解下最後一道防線,如雪一樣的背部肌膚呈現在這個異界男子眼前。


    這是唐凡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見女人身子,不管是那世還是這世,雖然曾經在仙塵峰他不小心有看見淩紫軒和端木詩函在仙池沐浴,但那畢竟較有些距離,然比起眼下,似乎?


    眼前,這女子欣長苗條的玉體上下比例完美,肩若削成,婀娜小蠻下現出一雙修長的玉腿,她纖纖玉手撥動,正往下準備除去——?


    “不能有邪惡的想法啊,老子到底要不要看,看不看,看!”經過一番掙紮,唐凡終於戰勝了歪念意識,竟是眯著眼睛側在床上死死盯住眼前的璞玉尤物。


    這一秒,如荷花一樣純潔的女子,隻見那美人兒轉身……


    屋外。


    一路腳步聲陣陣傳來,陸大牛氣喘籲籲地跑了迴來,還沒挨近木屋他就叫道:“惠惠,惠惠!”


    此時,樓惠惠已換好衣衫,身上穿著一襲普通的紅色長衫裙,紅長衫雖不及富貴人家的大紅喜衣,但這件普通紅衣在玉人襯托下,女子如同新婚之夜新娘一般,美不勝收。


    這已不是一件平凡的紅衫,而是一襲等待的嫁衣。


    她三千青絲垂落雙肩而下,眉目略著淡妝,峨眉下一雙杏眼兒蒙著水霧,口印紅紙點淡色,儼然的一個絕世尤物,令人好不銷魂。


    而這一切,無疑都全部展現在這個假裝昏迷的異界男子眼中。


    “大牛哥!”樓惠惠打開門笑顏道。


    當門一打開,陸大牛兩眼當場發直,一副傻呆呆表情看著前麵。


    “惠惠,你真美,為什麽老天怎麽不開眼,為何要如此捉弄我們。”


    “快別說了,我們過去吧。”


    待樓惠惠走出後,唐凡兩隻眼睛瞪得比銅鑼還要圓,感覺到鼻子下麵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流淌,他伸手摸了摸。


    “厄?血,鼻血——”


    外麵,湖陽村靠湖水岸邊。


    “快看,快看,惠惠出來了。”村子裏的人都圍在湖邊,一個個挨著準備等待她的出來。


    “哇,惠惠姐好美呀!”一名小孩童嬉笑道。


    見樓惠惠穿著一件紅衣走來,湖陽村男女老少無不點點頭!


    樓惠惠一路走來目光偷偷一看前麵男子,那程公子的確如張大娘說的一樣,倒也長得眉目清秀,看似溫文爾雅,有點書生氣息。


    等挨近眾鄉親,她蔓兒點笑,在向張大娘及這名姓程的公子微微一笑。表麵上她在笑,然而心裏卻不知該怎麽辦,完全亂糟糟一團。


    自古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在封建的數千年前,一般普通百姓人家的女子豈能夠自己做主,完全沒有自由。當然,有權有勢的千金小姐可以除外,但也是少數情況,畢竟家大財大,自然可以按照一定的意願尋找如意的郎君。


    “程公子,不知您——”張大娘偷偷問。


    程公子見樓惠惠一路走來,兩眼差點都看綠了,也不問其他,趕緊低頭小聲念道:“滿意,滿意!就怎麽訂了,七日之後便來迎娶。”


    “來人了,還不快把禮物抬進去。”


    “是,公子!”兩三個隨從小子抬上東西準備往樓惠惠木屋走去。


    這??


    樓惠惠心裏開始驚慌了,這人自己一點都不了解,看他模樣倒也文質彬彬,怎麽可以這樣!


    “慢著程公子,想娶惠惠沒那麽容易,得先過我這關!”陸大牛露出粗壯的胳膊擋在這幾名小子麵前阻攔道。


    見有人阻止,程公子行禮道:“不知這位兄台是何意!”


    “少跟我來什麽文縐縐的禮節,打過我再說。”


    湖邊小木屋裏麵,唐凡隱約聽見陸大牛聲音,看樣子此事在如此下去,豈還得了?


    “不行,老子要製止,絕不能讓這樣悲劇發生。”


    唐凡忍住劇痛下了床,在房間內急忙找著拆布工具,既然你們不幫我拆,我自己來。雖然身體才康複不到一層的功力,但這點活兒應該還難不得住他。


    “陸大牛,你幹嘛!”不少村民望著陸大牛,眼神都是驚訝的表情,他們知道陸大牛對惠惠有情意,可是那畢竟是不可能的。


    “陸大牛,別搗蛋,快去捕你的魚去!”張大娘憤怒的眼色道。


    “我沒有無理取鬧,要想娶惠惠,那就得有保護惠惠的能力,否則將來惠惠被別人欺負怎麽辦!”


    “站一邊去,那也不關你的事,這是我們張家的事,管你陸大牛什麽事。”張大伯怒嗬一聲。


    “我就不,看你們怎麽著!”陸大牛牛裏牛氣霸道的擋在姓程前麵。


    “這?”程公子使了眼色看向張大娘,似乎有些無奈表情。


    樓惠惠低頭不語,雙手緊拽裙角,心裏焦急想著,如果當場推掉豈不讓大娘難以做人,但要是答應,那我的命運不就——!


    想到這些,樓惠惠一顆心開始掙紮了,一邊是恩情,一邊又是自己的終身幸福,這可如何是好!


    見陸大牛不讓,張大娘唯有上前一步,拉著樓惠惠小聲說道:“惠惠,快叫大牛讓開,莫讓程公子看笑話,多沒麵子啊!”


    我——


    “就算惠惠說了也不行!”陸大牛理直氣壯的抬頭哼道。


    你——


    你——


    張家夫婦同時憤怒看向陸大牛,卻也拿他沒法,隻好看向陸大牛的娘親,準備要讓她來解決的樣子。


    陸大娘笑著看向自己的兒子,搖搖頭說道:“大牛的脾氣,我也拿他沒辦法!”


    “陸大嫂,怎麽連你也說這話!”張家夫婦被氣得一陣苦惱。


    見現場氣氛如此,一名白發老者杵著拐杖接道:“大牛說的沒錯,惠惠從小就是個好女孩,這萬一嫁了個壞蛋,那可怎麽辦!若是個好男人,那也應該有保護她的能力,鄉親們,是吧!”


    “對,村長說的沒錯!”幾名村民跟念道。


    隨後,絕大部分村民又跟著道:“對,可不能讓惠惠將來再吃苦了,她可是我們從小看長大的娃子,這孩子心地善良,十幾年來看病從未收過我們一文錢,她是我們湖陽村的恩人!”


    “說得對,要想娶惠惠,就得答應大夥的要求,否則不行!”這時,所有村民一起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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