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有問題嗎?”

    當然有!要不然我們現在會迷路嗎?

    隻是這話大夥隻敢藏在心底講,不敢當麵說,shin發起飆來可是他們之中“威力”最強的。

    長久以來一直身受其害的他們可不願成為豬頭牌的正字標誌,以身試法。

    於是,無聲的沉默混雜在寒冷的溫度之中,一片死寂的空白由然而生愈顯詭異。這或許是他們上車以來,保持最久的安靜狀態吧!對於舌頭一個比一個長噪舌的cross來說,可是個難得的記錄。

    “喂~誰都好,隨便說句話來聽聽啊!”終於有人按捺不住,拉開嗓門,畫破這片沉靜。

    此人就是醞釀這股冰冷空氣的元兇 —— shin

    立刻的,有人迴應了。“今天天氣真好,鳥不語,花不香,狗不拉屎,雞不生蛋,烏龜不靠岸。”

    不計內容的話,這還真叫隨便的一句話,應驗了shin的要求。

    “白癡.”atsushi果然是笨得無藥可救的蠢蛋。

    “這就對了,sho,就是要這樣一人一句。”真不曉得該說,atsushi的天性是善良好呢?還是遲鈍好?sho這麼簡單、明瞭的諷刺註解,他像是完全沒聽見般。

    “你們在玩橋段說相聲嗎?”

    “這是默契。”大聲公atsushi道:“畢竟我們是嘴對嘴接吻的……”

    話還沒說完,來自北極的寒風馬上越過空間的界線在狹窄的汽車裏猛刮。

    atsushi那興奮時即會到處吻人的怪癖,要說人生有十大最厭惡的事的排行榜的話,這鐵定是sho排名第一、極度討厭的行為。

    “如果你不嫌木刀打到太痛的話,老子隨時奉陪。”

    “那……三百年後吧。”sho特有的,在不爽時把‘我’說成‘老子’的習慣,atsushi又怎麽聽不出呢?

    “不用客氣啊。”

    “我……。”慘了!在老虎麵前跳脫衣舞是怎樣死法的啊?

    “好了!好了!就到此告一段落,別浪費唿吸的氧氣。”昂出聲打了個圓場,阻止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悲劇。“我記得老頭的辦公樓附近有個像火箭的大廈吧?”

    “嗯。”sho應道。

    “好像有。”kaoru努力搜索腦海的記憶。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

    “有嗎?”shin扒頭道。

    別理他!眾人一致暗中通過決議,故意忽略shin.

    “你有看到那棟火箭啊?”

    “如果是的話,我想我們在半小時前就經過了。”

    “原來如此,我們……你說什麼?”被昂漫不經心的口吻差點矇過去的atsushi,明白了話中的意思後,驚訝地睜大眼睛。

    他百分百肯定,昂在經過時就已經肯定了地點,隻是那等到此刻才說出來,不曉得是為了‘看猴戲’還是存心和他們過意不去的行為,也隻能以差勁來形容了。

    “那……怎麽辦?”人在吃驚的時候往往會提出白癡的問題。

    “倒迴去啊。”昂以難辨真偽的笑容,如此迴答了atsushi.

    “我說昂啊,你那徹徹底底的壞個性是什麼時候形成的?”shin皺起眉頭問道。

    “應該是幼年時期。”

    “天生的。”

    “沒藥救了。”

    昂沒理會大夥的批判,帶著一直揚著溫和的笑容不語地瞥向窗外,欣賞風景。

    突然間,像看到什麼似的,大夥所看不到的臉上出現了從沒見過的表情。

    一雙因突如其來的吃驚而睜如鈴鐺大的幽深雙眸,和一瞬間僵掉的笑容。

    “sho,停車。”

    “停車?”

    “馬上停車。”有些慌亂的,昂要求道。

    如果是她的話,如果真要是她的話,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會追上去。

    一次的放手,換來的卻是十年的等待,他可再也浪費不起另一個錯過了。

    於是,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下,昂拔腿追上那在印象中曾如此熟悉卻模糊的她。

    “咦?”一句不成聲的單音。

    半餉,才有人輕聲道:“那……我們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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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何時才會迴來?”在不知從哪兒傳出的‘我們該怎麼辦’後的靜默五分鍾,kaoru開始幽幽地歎氣。

    “大概在良心發現後吧!”不過,他懷疑昂的心肝已被他後天努力的培養成黑色的了。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所謂天方夜譚指的就是這種比摘星星更沒有可能發生的事。

    坦白說他也不想耐心地等待昂出現搭救,shin想了想後對大家這麼說。

    “為什麼?”難倒他沒發現除了北極寒風之外,某國森林大火的濃煙也被時空轉移到此車了嗎?

    sho的‘不爽’三部曲中的前兩步驟‘冰刨’和猛抽煙所造成的‘濃煙’已經開始亮起紅燈警示他人。

    “因為昂會把這筆‘人情債’計算到我曾孫那代去。”相識也有十多年了,怎麼可能還不了解彼此的個性,kaoru果然是在問廢話打發時間。

    “嗬!嗬!記恨也會記到曾孫那代對吧?”atsushi輕輕地笑了笑接過地圖,改移到昂之前坐的位子。

    他隻知道再不想辦法到達老頭的辦公室,不必等昂綿綿無絕期的報複,sho會先宰了他們。

    “就一般人的情況而言,應該會記恨到七代之後的子孫。”

    “昂呢?”唉~時間好漫長、好難熬哦!在心裏頭,不為人知的清冷麵孔下,kaoru緩緩地勾起淘氣的笑。

    “一族根盡氣絕,永不超生為止。”

    “怎麼說?”努力地看著地圖以指引正確的道路的atsushi插嘴道。

    “連個性善良敦厚的我都這麼想了,何況是昂。”

    “哦~”單音拉得長長地,kaoru受教道:“原來如此。”

    直到shin滿意地想孺子果然可教也時才以平日他那獨有的遊若如絲的說話方式認真地道:“待會兒可要好好地查查字典,‘善良’和‘敦厚’的定義是什麼?”

    “喂!你……”

    “昂到底是看到什麼了?”對於老是一副世界真美好的和善101表情的昂,今天可露出了他少見的慌亂。

    不甚在意話頭被打斷,shin聳肩道:“可能是看到初戀情人也說不定。”

    “對了!你們認識最久,知不知道昂的初戀情人是怎樣的女孩啊?”明知其實與昂相識最久的其實是sho,但為了套話,kaoru也隨口地亂胡扯。

    “不曉得。”雖然沒atsushi那麼濫情,但昂身旁出現的女人也沒間斷過。所以在確定昂是認真的之前,他可沒空餘的時間幫他記錄。

    “是嗎?真可惜。”從kaoru平淡的表情中看不出可惜在哪。

    “婕音。”可能是在atsushi的指引下,漸漸地朝目的地出發而心情好轉,一直沉默不出聲的sho說出一個陌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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