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寒平日裏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但對於宮裏的一傳言還是有所耳聞的,不過他仍是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該幹嘛幹嘛,隔三差五的往關雎軒跑。


    春桃跟秋菊在院子裏坐著,低聲朝著秋菊說了兩句:“哎,秋菊姐,你說這外邊都傳成那樣了,怎的這大皇子也不知道避避嫌,還總往咋們宮裏跑?莫非大皇子真的喜歡咋們公主?”


    “噓。”秋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把春桃拉到了一邊,對她道:“這些話可千萬別在公主麵前說,公主現在身子還沒恢複好,要是再為這事煩心恐怕會更嚴重,至於那大皇子怎麽想的我們還是不要隨意猜測了。”


    春桃點了點頭,而後秋菊交代她讓她再去在醫院抓幾服藥,待春桃走後才重重的歎了口氣,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大皇子對司夏多多少少動了心,隻是司夏現在身份特殊,而且司夏心裏一直喜歡的還是她的那個寒哥哥,也不知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啊……”司夏出了屋子伸了個懶腰,這些天一直窩在床上,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她都快成豬了,難得今日出了太陽,她便想起身出去走走。


    經過上次她自己一人出門迷路以後,現在不管去哪裏都要帶上秋菊,秋菊此時正掃著院中的落葉,司夏坐在院子內的石桌旁無聊的撐著下巴,有些慵懶的開口:“秋菊,你陪我去宮裏走走,我這些日子一直呆在這關雎軒內都快發黴了。”


    秋菊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麵色有些不自然的開口:“司夏,你這身子才剛好,還是先不要出去的好,劉太醫說了,你病愈以後得小心些,要是再著了涼到了冬日又要咳上一冬。”


    司夏聽後癟了癟嘴,起身走過去拽了拽秋菊的衣袖,撒嬌道:“無妨,我多穿件衣裳便是了,你就陪我出去轉轉吧,現下禦花園裏的菊花開得正好,我想過去看看。”


    說罷,司夏對著秋菊眨了眨眼,原本秋菊還想拒絕但又怕司夏起了疑心,隻好應了下來,讓夏荷去拿件薄點的披風出來,待到司夏披上披風之後才跟在她身邊除了關雎軒。


    禦花園離關雎軒有些距離,一路上路過不少宮人,司夏覺得那些宮人看她的眼神及其怪異,以為是自己想多了,便沒有多問,隻是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轉身看了看秋菊,見秋菊並未有什麽異常,這才作罷。


    此時禦花園裏有不少宮女兒正在修建園子裏的花花草草,見司夏來了行了個禮,又全都做著自己的事兒,司夏坐到亭中,看著那一片菊花心情放鬆了不少。


    “司夏,為何那麽多豔麗的花你便便喜歡這不起眼的菊花?”秋菊歪著頭問了句,司夏看著那花笑了笑,開口輕輕迴了一句:“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花如此,人亦如此,正如她的寒哥哥,這麽多年來她再也未曾遇到過像寒哥哥一般能讓她記掛如此久的人了。


    不遠處的兩個宮女正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麽,常常朝著司夏這邊指上一指,司夏縱使不想追究也做不到被人一直在一旁指來指去。


    “你們兩個,過來一下。”司夏朝著那兩個宮女的方向說了一句,那兩人聽後放下了手中的差事,低著頭到了司夏前。


    “我見你們二人一直在一旁對著我指指點點的,可是我臉上有花兒?”司夏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台階下的二人,那兩個宮女聞言嚇得雙腿一軟,跪在了司夏麵前。


    “奴婢不是有意在背後嚼您的舌根,隻是宮中傳實在是厲害,我們二人也是聽旁人說來的。”


    “傳的什麽?”司夏說這話時語氣有些微怒,朝著秋菊看了看,秋菊知道司夏已經知道自己聽說宮裏的事兒了,怨自己不告訴她,連忙低下了頭。


    那兩個宮女被司夏唬住了,開口將宮內傳的全都說了出來。


    司夏聽後更是怒,不過也並未處置她們,她們不是傳言人,處置了她們宮內的傳言還是不會斷,甚至還會有人說她性子太過嬌縱。


    迴了宮,司夏便悶悶不樂的坐在一旁,秋菊站在她邊上也不敢多說其他什麽,良久還是司夏先開口了:“秋菊,我問你,這些天宮裏的流言蜚語你可是都知道?”


    “是,秋菊知道。”


    “那你為何不告訴我?”司夏語氣重了重,正想再說些什麽春桃推開門走了進來,“公主,大皇子來了。”


    “不見。”司夏直接一口迴絕了春桃,而後才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惡劣,起身出了門。


    安逸寒此時正坐在殿中,見司夏出來起身想過去,卻被司夏製止了:“大皇子留步,想來這些天宮裏的傳言大皇子也已經知道了,畢竟你我二人有別,男女授受不親,日後我這關雎軒大皇子還是少來的好。”


    安逸寒未曾想到司夏會說出這種話,心中有些苦澀,但麵上仍未表現出什麽,開口道:“可是你我二人是清白的,難不成還要畏懼宮裏那些人的嘴?”


    “你我二人自然是清白的,可說出去又有幾人迴相信?你是這安國的大皇子,而我隻不過是一個亡國公主而已,若是這些流言再擴散一些,安國百姓會怎麽想我這個公主?”司夏說這話時語氣堅定,而後便讓春桃送客,既是司夏都說到這種地步了,安逸寒也不好多留,轉身出了關雎軒。


    墨韻堂內,安逸寒坐在先前同司夏品茶的桌邊一個人默默飲著酒,良久才起身,步子有些蹣跚,隻是沒走幾步便倒在了地上,他苦澀的張了張嘴,還是什麽都沒有說,閉著眼昏睡了去。


    夜裏司夏躺在床上想起今日對安逸寒說的話心中有些愧疚,翻來覆去一夜都沒睡,第二日用早膳時頂著一雙熊貓眼坐在了桌邊。


    “司夏,昨晚沒休息好?怎的精神這麽差?”秋菊站在一旁問了句,司夏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抓著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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