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鋪子關一個月再說。」


    弘晝一聽,跳了起來,「額娘,你和我說笑吧,什麽叫關一個月?哪怕鋪子是自家的,可那也是銀子啊。」


    關一個月,萬一有老客上門呢,雖然不多,不過,總有些的。


    「你到底要不要聽我的?」沈琳不高興了,立即扯著嗓子叫道。


    「額娘,我是想聽你的,可你總得把理由說出來吧?」


    弘晝鬱悶了,這不說,讓自己怎麽向永琸交代啊!!


    「這樣吧,你把你手裏的股份轉一半給我,這樣,總好放心了吧?」


    弘晝一聽,又不樂意了。


    「額娘,那已經是虧了,轉給你,你虧和我虧有區別嗎?」


    「這不是你不信我嘛,你覺得你額娘我,會讓自己的鋪子虧,我又不傻。」


    沈琳給了弘晝一個白眼道。


    弘晝很想還沈琳一個白眼,覺得額娘簡直是蠢透了,自己也不想讓鋪子虧啊,隻不過,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它就是虧了。


    嚴格來說,隻要不算房租啥的,倒是不算虧的,倘若把房租奴才啥的月銀算進去,那是真虧了。


    不過,虧了就虧了,就如永琸說的,做生意哪有一本萬利的,哪有每門生意都賺的,倘若都賺,那人人都來做生意了。


    永琸倒是放得挺開的。


    「好了,你賣一個字,不賣兩個字,賣了,到時候我來操作半年,全部聽我的。」


    沈琳很利落的說道。哪這麽多廢話的,看看芝麻和自己,那種合作關係多好。


    一向是沈琳發號施令,然後芝麻去幹,倘若失敗了,那麽,芝麻再把經驗總結出來。然後和沈琳一起探討。


    這麽多年來。由於沈琳的生意一直挺順風順水的,壓根沒失敗過,沈琳一直挺得意的。


    那時候沈琳有和四爺顯擺過。四爺是挺無語的。


    你想啊,在京城開鋪子,還是開吃食的,還是江南的吃食。很地道,又開在江南會館附近。你特麽滴能開到倒閉,算你厲害。


    再說了,後來賺了銀子,你又是習慣把鋪子先買下來。再開店,你不把鋪子的房租算進去,不賺錢就奇怪了。


    這麽多年來。也沒開幾間鋪子,賺的錢也不是特別多。


    本來嘛。糕點幾文錢一個的,能賺多少?


    四爺覺得自己是不想打擊小妾,所以,也不和她扯這個。


    至於別人呢,生意有虧有賺的,就沈琳一直在賺的,這貨呢,又喜歡顯擺。


    和人說說起來的時候,肯定說咱怎麽怎麽賺銀子了。


    人家問你賺多少了,她就說,一天能賣個幾千斤一類的。


    人家一想喲嗬,量還真是夠大的。


    人家問了,那你一斤能賺多少呀?


    她就擺擺手,說什麽小本生意,就混個溫飽。


    然後還說,什麽咱這樣身份的人,開鋪子哪是為了賺銀子的,那是興趣,閑來打發打發時間的。


    別人一聽,好像還真是挺是這個理的。


    因此,都誇她有本事啊,啥的。


    因此,養成了這貨,老娘做生意天下第一的想法。


    弘晝覺得,必須得和額娘說說這個理。


    不過後來想了想,又算了。


    額娘年紀大了,禁不住打擊啊,萬一知道了真相,受不了打擊,暈倒或者生病怎麽辦?


    身為兒子還是想孝順額娘的,反正也就幾個錢的事,因此,便把股份轉給了沈琳。


    永琸對多了一個沈琳倒是無所謂。


    那酒鋪關了門,有些人倒是覺得奇怪,覺得弘晝也是的,怎麽不利用下自己的人脈呢?


    不過,後來一想也對,人家關係好的,都去了南洋了,現在在京城掌事的人,未必會給弘晝麵子。


    真光顧了,也就意思意思,壓根不會有大單。


    畢竟各家各戶的,都是自己的釀酒師和酒坊的。


    有些世家,都有專門品牌的酒,一說哪個酒,人家就知道,是哪家的了。


    半個月後,整個京城的便傳出了一個傳聞,據說半個月後,弘晝的鋪子會重新開張,到時候,會來個以酒會友,隻要誰能夠一下子喝下一斤不醉倒,賞銀一兩,喝下兩斤不醉倒,賞銀十兩。


    喝下三斤不醉倒,賞銀一百兩,喝下四斤不醉倒,賞銀一千兩,誰喝下五斤不醉倒,賞銀一千兩。


    同時,隻要誰喝了五斤不倒的,除了賞銀一千兩,還有機會和花滿樓的花魁共宿一晚。


    這個消息一傳出,沒兩天,整個京城的人都在瘋傳,這弘晝是不是瘋了?


    知道你在南洋賺到銀子了,不過,有銀子也不是那麽使的!!


    一些和弘晝,永琸關係不錯的人都紛紛勸他們,可別這麽幹。


    至於宋氏也來了沈琳哪兒,問沈琳是不是弘晝之前酒鋪子開了生意不好,受打擊了,所以準備好好當一迴散財童子一類的。


    哪怕是四爺也是來了沈琳這次幾次,幾次都是旁敲側擊。


    四爺的意思是倘若弘晝真想當散財童子,他是不介意幫弘晝用些銀子的。


    畢竟把銀子扔進大清戶部,為大清的基建事業也好,邊疆事業也好,做些貢獻,那是身為皇子的責任,你沒必要散些給一些不認識的人對不?


    當然了,四爺也表達了身為一個皇阿瑪的義務,就是說是不是弘晝精神不太好啊?


    倘若真的不太好,那就請太醫吧,實在不行,明年還是讓弘晝管海運嘛!!


    沈琳是假裝不知道,反正她傻,聽不懂四爺的話,那也是整個宮裏都知道的。


    四爺呢,反正是話說了就行。他知道沈琳是聽得懂的,畢竟夫妻這麽多年,沈琳身上有幾根毛他也知道,裝傻和裝懂難道他還會分不清。


    很快的,弘晝新鋪子開張的日子到了,人家鋪子門口排起了長龍,你想啊。有得賺銀子。還能免費喝酒,誰不願意來啊!!


    最重要的是,你喝下五斤酒。特麽滴,能睡花滿樓的花魁一晚啊!!


    多少劃算的事啊,傻子才不來!!


    你說咱得趁人家東家頭腦沒清醒的時候早點排隊,早點睡花魁啊。


    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酒鋪子一開門,弘晝就命人把那銀子一箱箱抬進去了。然後和在外麵排隊的眾人說道,「諸君,都看見了吧,這就是為爾等準備的上好雪花銀。想要喝酒的,請先去前台交銀子,一斤酒。一兩銀子。」


    那時候在宣傳的時候,就和人家說好了。帶上一兩銀子買第一斤酒,到了第二斤,你就可以免費享用了。


    大家都是衝著花魁來的,覺得不就是五斤酒嘛,哪怕喝不了五斤,那麽咱隻要每天來喝三斤四斤,積攢個幾天,也夠睡花魁了。


    因此,每個人都是爭先恐後的交了銀子,然後排隊領酒。


    每個人領到的都是一壇三斤裝,反正你們自斟自飲,也沒時間限製,倘若你酒量不好,也可以自備花生,或者向我們鋪子購買下酒菜,這都是允許的。


    不過,弘晝也和他們說了,花魁一天隻陪一個客人,然後給了眾人一個,你們都懂的眼神,便不說下去了。


    大家一聽,喲嗬,大家都是為了爭花魁來的,倘若自己喝晚了,豈不是被人搶了先了?


    人家花魁還沒**呢!!


    人人都想當花魁的第一個男人的,因此,大家也不用碗了,直接用酒罈子灌得了。


    沒一會兒,那些人便都醉倒了。


    比賽那是公開公平,完全透明的,大傢夥喝著酒,也全部有些沒交銀子的人看著的。


    因此大家見喝太快容易醉,第二批上的時候便先向人家鋪子買了些下酒菜,然後一邊喝一邊吃了起來。


    也幸好,弘晝家的鋪子夠大,能同時容納一百人同時開飲,反正大家都是同一個目的的,也不介意拚桌了。


    到了下午,那一百人又都全部醉倒了。


    然後又放了人進來。


    可以這麽說,沒有人能喝過超過一壇酒的,基本是喝了半壇多就醉了的,然後被人抬出去。


    這麽一天時間下來,弘晝的酒鋪子出喝醉人的酒立即出了名,打響了名聲。


    不過,雖然如此,第二天,來排隊報名的人依舊很多。


    首先是昨天的第一批,人家有了教訓,便準備來雪恥了。


    有些人帶了下酒的牛肉,也有人帶了牛乳,這些都是允許的,不過,有些人是在家裏喝過醒酒湯的,這便是不許了。


    有些人把醒酒湯帶了進去,便被鋪子的人給請了出去。


    人家把人家請出去,也是很客氣的,說了,咱是打開門做生意的,這個玩嘛也是因為咱主子不差錢,想和大家玩個樂子,逗個開心,你們不能作弊不是?


    要不然,你讓別的輸的人情何以堪?


    身為大清子民,你得有輸得起的精神,當然了,倘若你真輸不起一兩銀子,你早說,咱把那一兩銀子退給你。


    那作弊的人被人家說得滿臉通紅,然後灰溜溜的走了。


    酒鋪樓上


    「弘晝,你覺得,他們多長時間會醒悟過來?」永琸問弘晝。


    其實這個套路有個弊端,就是你先喝第一斤的時候,是交了一兩銀子,到了第二斤,自然也是交銀子的,可由於你喝掉了一斤,那就能賞銀一兩,那麽,第二斤的時候,就相當於賞銀麽也不給你,你直接喝。


    一般人呢,則是喝了第二斤就掛了,這個就不算。


    可也有人是喝了第二斤還是挺清醒的。


    這時候你有兩個選擇,喝第三斤酒,還是需要交銀子,不過,你喝掉了第二斤不是能有十兩銀子的賞銀麽?


    那麽,那咱就先在咱這兒寄存著,酒麽你繼續喝,反正你是為了花魁不是?


    基本大家都覺得挺有理的,因此繼續喝,基本喝第三斤酒的時候,肯定是掛了的。


    掛了你就輸了,自然是沒有任何銀子可拿了的,對不?


    大家好像覺得是這個理。


    可倘若認真仔細的想,不對啊,我不是喝了第二斤沒事嘛,那你應該給我九兩銀子啊,這是我應得的啊!!


    可是沒人提起這個。


    當然了,也有精明的人是喝了第二斤想走的,大家是覺得,這賺了就賺了嘛,我今天賺十兩,明天再來賺,那來個十幾二十天的,也能賺不少了。


    這種人也有。


    可基本上這種人是少之又少。


    「我看要不要再想個辦法。」弘晝是覺得,萬一太多人醒悟過來,到時候吃虧的可是自家的鋪子,因此,便打算今天就進宮和額娘好好商討商討。


    永琸聽了自然點了點頭,還吩咐弘晝早去早迴,反正鋪子有他看著。


    這幾天,永琸真是要笑瘋了,他第一次知道,原來生意是可以這樣做的。


    應該說,之前他們賣的酒,價格是真不貴,一罈子三斤才賣一兩。


    現在呢,表麵上還是,可問題實際上不是了。


    畢竟一開始是說一斤一兩銀子的,所以,他們現在對外的售價也是一兩銀子一斤,這樣來說,價格是足足來了三倍的提高。


    也有些人是不參與這種賭博的,不過,也好奇這種酒有多烈,因此買迴去試試。


    一試之後,果然確實夠烈,夠爽,你說現在這酒這麽流行,你擺個宴會,或者請人喝酒,不上這個酒,還真不好意思。


    因此,零售也好,大批量賣也好,生意都是十分不錯的。


    唯一讓人擔心的是,庫存不多了。


    不過,永琸倒也是很快釋懷了。


    因為弘晝讓人出船的時候,已經和人家說了,船到了哪兒,立即運兩船酒迴來,算算日子,那兩船酒應該是在迴來的路上,或者已經到了江南也說不準。


    永琸是覺得,要不要趁這股風沒傳到江南,也立即讓人在江南開一家啊?


    誰會怕鋪子和生意多的不是?


    當然了,唯一怕的是運酒的速度跟不上來。


    其實弘晝有請人家南洋的釀造師傅過來的,手藝還是那手藝,技術也是那技術,可問題是,在京城釀造出來的酒,愣是不能做到三斤倒。


    你說做不到三斤倒,還混什麽?


    因此,弘晝也算了,打算大批量的向南洋進貨得了。


    「弘晝你來了?生意腫麽樣啊?」沈琳一見弘晝急沖沖的跑來,心道,難道有人喝下了五斤?


    不過又想,理論上不可能,因為她自己命人拿酒進來有做過實驗的,什麽太監啦,什麽宮女啦,什麽功夫不錯的大內侍衛啦,基本都是醉倒的,還真沒有能過了三斤的。


    不過,沈琳也怕民間有能人在,因此,在做宣傳的時候,特地打上了五斤的口號。(未完待續)


    ps:感謝兩張月票,感謝程君桐,sm--2009的月票,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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