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尹表示真的很鬱悶,本來有滅門慘案發生,夠倒黴了,這都還沒破呢,現在又來一單,據說還是四皇子小妾的舅母。


    雖然不是親娘,不過正所謂,天上雷公,地下舅公,舅母和親娘其實也沒啥分別的。


    有心讓人到四皇子哪兒去探探口風吧,不過,是人都知道,四貝勒爺的性子,順天府尹那叫一個憋屈啊。


    不過,也幸好,這單案子沒疑問,誰叫那幾個逗比刁民是當著衙差的麵在揍人的呢?


    這是鐵定要重判的,居然當著官差打人,這不是無視官差嗎?


    倘若輕判,別人還以為自己的手下人,和人家兇手有什麽勾結呢。


    四爺第二天在上朝的時候,便知道這事兒了,主要是有「鐵麵」禦史,上奏摺參了順天府尹一本。


    也難怪人家的,畢竟那些刁民是當著官差的麵把舅媽給揍死的,官差們說要擺脫嫌疑,還真有些困難。


    你看人家打架了,不應該去勸阻嗎?


    那是你們官差的職責!!


    倘若他們第一時間拉開眾人,會出事?


    畢竟他們當時可是在現場的,而案發現場,離他們去辦案的現場沒多遠。


    下屬沒辦好差事,參的自然是上司了。


    下了朝,眾人都出來的時候,順天府尹便想轉到四爺身邊,看看四爺是個什麽意思。


    可壓根近不了四爺的身,那邊太子和直郡王們一班子兄弟正圍著四爺呢。


    「四哥,聽說你個死者是你媳婦的娘家人,四哥,你可得節哀啊!」這是老十的大嗓門。不過,雖然嘴裏說著節哀,可人家一臉的樣子可是讓人看得不爽。


    「十弟多慮了,你四嫂的親舅母好好的在烏拉那拉府上呢,你這麽說,把你四嫂至於何地?」


    雖然四爺對沈琳的舅母過世,也很是難過。不過。妻和妾,還是要分明的。


    倘若承認了,豈不是打嫡妻的臉麵?


    這點。四爺做得很是妥當的,無論何時,再寵女人,也不會落嫡妻的臉麵。


    「四哥。十弟隻是一時口快,還望四哥勿怪。」八爺永遠都是扮著老好人的角色。


    「四哥大人有大量。怎麽會怪十弟呢,是吧,四哥。」九爺陰陰的說道。


    也不知道那個禦史是怎麽想的,一點點小事。居然會上奏的,不就是死了個民婦麽,有什麽大不了的。


    京城裏。哪天不死人的,哪怕是自己府上。一個月死個十來個奴才也好正常,大驚小怪的。


    「我還有些事要和四弟商量,老四……」太子看了看四爺,示意四爺跟著他走。


    眾人見太子說話,自然不會反對,等二人走後,八爺便對九爺道,「命人去查查那條街上發生的事兒,我怎麽聽著,越聽越不對勁兒。」


    「八哥,會不會想太多了,不就是聚眾鬥毆麽。」老十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八哥,這事兒,包在弟弟身上,我一定查得清楚明白。」老九白了眼老十,然後立即答道。


    老實說,老九也覺得此事有古怪,迴了府便立即命人去查了起來。


    「太子的意思是命……」四爺有些搞不懂,那沈佳氏舅媽的事情和太子有什麽關係,他還要特地來吩咐一趟?


    難道此事和太子有關?


    「你和順天府尹說,此事隻許輕判!!」太子一字一頓的說道。


    本來是想著要如何和老四開口,不過,剛才聽老四的口氣,好像對那個小妾,也並不是很看重,因此,太子才會提出這個要求。


    在太子看來,女人這東西,就是玩物罷了。


    喜歡了,多賞些東西,不喜歡,丟了重新換個新的就是。


    女人嘛,要多少有多少。


    哪怕生下了子女。


    反正願意替自己或者老四生孩子的女人,太多了。


    最多,到時候自己再送幾個女人到老四府上好了。


    「太子,這事兒,恐怕有些難辦吧?畢竟,順天府尹剛被人參了一本,而且此事人證物證確鑿,還有,瀋河工也已經上了奏摺了……」


    看來,這事兒把太子的人給牽扯進去了,要不然,他為何要向自己開口?


    可是會是誰呢?


    這人應該辦是的重要差事吧?


    是顆重要棋子?


    要不然,太子何必要自己和順天府說?


    「瀋河工?」太子一愣,一開始壓根沒想明白,這和瀋河工有何關係,後來才想到,他是皇阿瑪麵前掛了號的,還有,此人正是那死者的大姑子的男人,也算是老四的便宜嶽父。


    「老四,我把差事交給你,你一向不會讓我失望,至於怎麽辦,就看你了,我隻想聽結果,至於過程如何,我可不會理會。」太子陰陰的說道,說完便端起了茶碗。


    四爺在心裏嘆了口氣,便離開了毓慶宮。


    這事兒不單單是要和沈佳氏交待,基本在四爺的心裏,沈佳氏哪兒還是比較好商量的。


    畢竟那是自己的妾,自己說了,難道她還會給自己臉色?


    但是瀋河工哪兒……


    四爺不由得頭疼起來。


    以前在言語之間,四爺聽得出,瀋河工對妻子的愧欠,因此,一直以為,對妻子幫著弟弟還賭債,導致家貧,他也隻是頗有微詞,而沒有實際行動。


    而據說,人家舅舅很愛那舅媽!!


    據說,瀋河工妻子對人家弟弟一家很是維護。


    光是聽以前紮拉芬說起,外祖母不顧自己的身體老是去幫襯她的舅公一家,便看得出,人家姐弟之間的感情了。


    現在要輕判,說實話,倘若沒有瀋河工,自然是沒問題。


    可明顯,繞不過瀋河工去。


    皇阿瑪對河道上的事有多上心,那就有多看重瀋河工了!!


    看來,此事沈老太太是關鍵,或者讓沈佳氏出麵?


    四爺迴了府,便把此事和福晉簡單明了的說了一下,很多事,四爺未必會瞞著福晉,更何況,打一棒給個甜棗的事兒,四爺也明白。


    四爺的意思是五格格的百日宴大辦一下,麵子必須是得給沈佳氏的,畢竟還要沈佳氏出麵勸人家額娘呢。


    死人畢竟沒有活人重要。


    有的事情,能不追究就不要追究了。


    說開了,舅媽那是外人,又不是有那血緣關係的。


    舅媽再親,哪有沈佳氏自己的女兒親?


    以後自己再出麵幫著人家舅舅挑個漂亮能幹的媳婦就成。


    福晉一聽便明白四爺的意思了,便點了點頭,「爺放心吧,沈妹妹是個懂事的,妾身一定會把此事安排得妥妥噹噹。」


    雖然隻有兩三天時間要大辦百日宴有些難度,不過,在福晉看來,隻要是自己男人交待下來的,完全沒難度,隻不過是個百日宴罷了。


    到了傍晚前,應該要收到來參加五格格百日宴的貴族們,都收到了請貼,然後有些貴族們便納悶了。


    比方說八爺三人組。


    「這四哥腦門被驢踢了吧?雖然辦白事的不是他們,不過,那五格格不是和人家有親戚關係麽?這也行?」十阿哥有些不明白了,舅婆這種關係,雖然不算是近親,可也不算遠啊!!


    「四哥家的五格格可是姓愛新覺羅的。」八爺皺了皺眉頭說道。


    「雖然是這個理,可明顯,那是要大辦的?我是有些不明白,四哥是啥意思?九哥,你明白四哥想幹嘛嗎?」老十表示,自己還是不明白!!


    畢竟,剛才九哥派出去的人剛來迴報,說了那街上的事兒,可現在……


    「八哥,你說此事會不會和太子有關?」老九說道,「畢竟四哥剛才看上去,臉色並不好,隻不過,從太子哪兒出來,現在又來了這一出,另外,能讓四哥這樣的,也隻有太子了。」


    九爺分析道。


    「你說得在理,我聽你八嫂說,自從弘暉出事後,你四嫂,壓根沒打算給那五格格大辦百日宴的,要不然,也不會是現在才收到貼子了。」老八笑著說道,「無論如何,五格格那可是咱的親侄女,咱們做叔叔的,必須得到賀不是?一起吧。」


    「我命人去查那條街上所有人的底細了,不過,人比較多,或者時間會長些,八哥你放心。」九爺向老八保證道。


    「重點要查的是,被關進去的那些人!!」老八開口說道。


    「八哥,你是懷疑,那被關進順天府的人,有太子的人?」老十終於有些想明白了。


    老九剛想說,你還不算笨的話,哪知,老十又道,「太子的人,什麽時候有這麽低級的了?壓根不夠格啊!!」


    要知道,剛才九哥的人來報的時候,可是說了,那條街是處於哪兒的,開的鋪子更是很不顯眼,最最生意紅火的算是之前倒閉的綢緞莊。


    不過,人家一年也就賺個幾百兩,還不夠自己上一次九哥開的花樓花費的。


    因此,老十便表示,倘若是太子的人,怎麽會藏於此?


    「能讓太子向老四施壓,說明那個人絕對舉足輕重,要不然,太子要一個人出來,有的是法子,壓根不用透過老四,我倒是越來越好奇,那個人身上到底藏了太子什麽秘密了。」


    八爺朝老十詭異的笑了笑。(未完待續)


    ps:大過年,還要保持雙更,真心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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