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振秋被仁靜拽出了電影院,依舊餘怒未消,咆哮不止。


    “呀西,不行,不能就這麽算了。到底是哪來的瘋女人?啊……真是氣死我了。”


    仁靜隻是死命地拉著他。


    她力氣不大,為了製止石振秋,沒辦法把整個身體都用上了。拚命地抱著石振秋的胳膊,夾在兩座飽滿的玉峰中間。


    至於會不會摩擦生電,此時已經顧不得這個了。


    “好了,歐巴,不要追究了。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再鬧下去,對你沒有好處的。”


    石振秋依舊火冒三丈。


    “憑什麽啊?我是被冤枉的啊。哪裏來的瘋女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仁靜卻顯得狐疑,但還算是知道輕重。


    “行了行了,你說不認識就不認識吧。我們快走,不要在這裏久留了。”


    不由分說,趁著石振秋瞠目結舌的功夫,仁靜拉著他,走進了偏僻的胡同。


    這裏是她家附近,每一個角落都很熟悉。知道該怎麽走,能夠避開路上的行人。


    兩人在胡同裏走了有一段距離,石振秋才醒悟過來,一把甩開了仁靜的手。


    他的力氣是那麽大,差點弄了仁靜一個趔趄。


    女孩不知道他發什麽神經,轉身就怒斥起來。


    “歐巴,你幹什麽呀?”


    結果卻對上石振秋噴火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吃了一般。


    “呀,死丫頭,把話說清楚。什麽叫我說不認識就不認識,我本來就不認識她。”


    原來是這麽迴事,仁靜也是氣咻咻的。


    挺大個男人,忒也小氣。


    “是,你不認識她,這總行了吧?”


    石振秋一口氣沒上來,真想自殺得了。


    你那眼神、語氣、動作,哪裏有像相信我的態度?


    石振秋暴跳如雷,上下兩排牙磨的咯吱作響。


    “我是什麽人你不清楚嗎?我怎麽會認識那種瘋女人呢?”


    仁靜被他吵的頭疼,也不禁翻起了白眼。


    “既然你們不認識,那她為什麽那麽說?一個女人的名節多麽的重要,誰會拿打胎這種事來說項?”


    石振秋都快哭了。


    “我怎麽知道?那瘋女人還把可樂碰灑到我身上了呢。”


    說起可樂,石振秋才想起來,出來這麽一會兒,因為天寒地凍的,結果衣服上的可樂都結冰了。


    “該死的瘋女人,不要讓我再看見她,否則非得打死她。”


    他說的恨意難消,仁靜卻嚇壞了。


    “歐巴,你……你……你要殺人滅口?”


    石振秋氣歪了嘴巴,一個爆栗敲在了她的腦袋上。


    “滅你個頭,我是氣的。”


    仁靜撇撇嘴,怎麽看石振秋怎麽可疑。


    “難道不是心虛?”


    石振秋咆哮起來。


    “呀,我有什麽心虛的?我根本就不認識她,要我說幾遍,你才會相信?”


    和他的雷霆暴怒相比,仁靜卻要雲淡風輕的多。


    “阿拉索,阿拉索,隨你便吧。歐巴也是正常的男人,有什麽往事也能理解。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石振秋險些暈倒,真是第一次發現這丫頭牙尖嘴利到這種程度。


    “我有屁的往事,我很純潔的好嘛。”


    仁靜突然來了好奇心,認真地盯著石振秋。


    “歐巴,不會吧?難道你還是處男?還沒有談過戀愛?嘻嘻……”


    看她笑的跟黃鼠狼似的,石振秋就氣不打一處來。


    “要你管,反正和那個瘋女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仁靜還是第一次見到石振秋氣急敗壞的樣子呢,以往這個歐巴那叫一個毒舌啊,總是把別人氣的三屍暴跳。


    如今總算是看到,有人讓他吃癟了。


    意外和竊喜之餘,仁靜也決定好好出出氣,不打算讓石振秋把這個黃泥洗幹淨了。


    “誰知道呢?我可是聽說,娛樂圈裏亂七八糟的。某人奸猾狡詐的樣子,也不是幹不出始亂終棄的事情來。”


    石振秋的眼神危險起來,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丫頭,你到底是哪一邊的?哦,對了,這裏是你家附近,你最熟悉了。難道是你找了人來演戲,故意陷害我的?”


    不得不說,無挑出來的人都有被害妄想症。


    仁靜也對他的天馬行空佩服不已,所以隻能嗬嗬了。


    “我有理由這麽做嗎?明明是某人被抓到了把柄,卻還負隅頑抗。看樣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石振秋眼珠子轉了轉,突然笑了起來。


    “樸仁靜,為什麽我遇到這樣的事情,你那麽開心呢?到底是為什麽?”


    “啊?”


    料不到石振秋轉變這麽快,而且一下子洞悉了她的心思,仁靜不由得慌了。


    真要說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見到石振秋遭遇這樣的事情,她就是有點開心。


    雖然以她的聰慧早就看出來了,石振秋自然是被冤枉的。


    他倆到電影院去那是臨時起意,買票的時候也沒有刻意挑選座位。


    哪有那麽湊巧,隨便一坐,石振秋就能碰到前女友?


    可仁靜也想不明白,石振秋似乎沒有幹什麽啊?


    就是一邊看電影,一邊和自己說話,怎麽就惹惱了那個奇怪的女人,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對付他呢?


    而且那女人的方式,石振秋迷迷糊糊的,仁靜卻感受的很明顯,似乎是想要挑起石振秋和自己的矛盾啊。


    顯然,那女人是把他倆當成了情侶關係。


    卻沒有想到百密一疏,最最關鍵的地方想差了。


    自己和石振秋,其實不是情侶啊,所以那女人不管鬧的多歡,仁靜都十分的冷靜,相反還有些開心。


    等等,開心……


    仁靜一下子恍然,終於有點明白自己的內心了。


    原來這幾天一直被媽媽煩擾,總是誤會她和石振秋的關係,所以仁靜的心裏就產生了厭煩的情緒。


    尤其是健身館的事情發生後,仁靜在石振秋的麵前總是莫名其妙的慌張。


    沒辦法,任何一個女人,最隱私的東西被男人看光光,再麵對的時候,肯定是硬氣和灑脫不起來的。


    偏偏在這樣的情況下,石振秋又不時地在她的眼前展露了了不起的才華。


    無論是《滿月》還是《如果》,這兩首製作出來後,都是她演唱的demo。


    多麽精美的歌曲啊,真是想不到,居然出自這個惡劣的家夥手中。


    如果她沒有看見,那麽也就算了。


    偏偏這兩首歌她都演唱過,更加能夠體會到其中的優秀,也對石振秋的才華感受最深。


    又是這個男人,在自己最低落、最彷徨的時候,給了她走出來的勇氣,重新有了努力的希望。


    坦白來說,除了健身館的那次意外,石振秋對她可謂是無微不至的關懷了。


    芳心如水,不堪攪動,已是一片漣漪。


    時至今日,仁靜才猛然發覺,在不知不覺中,在自己的心裏,石振秋的影像已經變得越來越清晰。


    難道……今天的這一幕,自己看到的並不是開心,而是多日積累的爆發?


    那麽自己的內心到底是什麽想法呢?


    一時之間,仁靜也不由得迷茫起來。


    可她這麽一呆滯不要緊,石振秋卻自以為抓住了把柄。


    “樸仁靜,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麽我遇到倒黴的事情,你為什麽那麽開心?”


    緊裹的內心被敲開,真實的想法被獲悉,讓仁靜有些驚惶,一時說出來的話,也就失去了思考。


    “你這樣的壞家夥,終於認清了你的真麵目,我當然開心了。”


    石振秋真是要吐血了。


    “呀,什麽真麵目?都跟你好好說了,我和那個瘋女人沒有關係。到底還要讓我怎麽做,才能證明我的清白?”


    仁靜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哼,看你的樣子,就不明不白的,還是算了吧。嗚……”


    仁靜一直以為,電視劇都是演出來的。


    哪有女人被突然強吻,就驚愕地瞪大眼睛的。肯定是嚇死了的同時,奮力反抗才對。


    可是此時此刻,石振秋的臉猛然在眼前放大,緊接著櫻唇被人家擒獲。


    男人陽剛灼熱的氣息順著口腔席卷全身,就好像電流麻痹了全身一樣,真的會讓人失去思考和行動的能力啊。


    石振秋也是火大了,完全的豁出去了。


    一步衝上來,緊緊抱住仁靜的嬌軀,直接就是一個強烈的**。


    女孩的反應一如她的身體那般柔弱,迅速被他的強襲給俘虜了。


    任憑石振秋為所欲為,除了嬌軀在不斷升溫之外,竟然沒有一丁點的抵抗。


    仁靜頭腦裏一片漿糊,好像岩漿刮起了龍卷風一樣,把什麽理智啊、驚恐啊、錯愕啊等等情緒全都掃空了,隻剩男人霸道下的顫抖。


    這……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親密接觸嗎?


    為什麽?


    為什麽自己一點都不抗拒呢?


    明明男人是那麽的無理,自己應該義正言辭地推開他,然後給他一耳光才是。


    可是男人的味道是那麽的令人迷醉,發自內心深處的靈魂在告訴自己,要學會接受這樣的征服。


    自己……這是怎麽了?


    石振秋也是發了狠了,侵入仁靜甜美的口腔,吸住她的丁香小舌,化作無休無止的纏綿。


    一直到氧氣耗盡,兩人都熱汗淋漓、氣喘籲籲,他才退了出來。


    感受到女孩沒有了一丁點的力氣,似乎隨時會軟倒在地上,他便抱著不放手了。


    邪魅地笑看著仁靜,道:“你不是不信嗎?現在呢?看到了吧,我沒有女人,也沒有發生過那樣的事。所以,我可以向任何一個女人發動愛情攻勢的。”


    仁靜隻是癱軟在男人的懷抱裏,宛如嬌羞的百合花,死死抓著石振秋的衣襟,不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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