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市大學城警局。


    當警車開啟後,原本臉色和藹的四名警察瞬間變化成比克大魔王,之前做筆錄的年輕警察更是臉露邪笑,對著坐在後排的陳二曉一陣嗬斥。


    “小子,讓你能耐啊。在學校有校長護著你,等會到了警局,我看誰還護著你!”


    對於年輕警察得語氣,除了年長警察外,其餘兩人同時露出本該如此的臉色。而年老警察則是臉色變換,輕輕推了推一旁的年輕警察。一邊開著車,一邊語氣平和的對陳二曉展開了新一輪的詢問。


    “小夥子,功夫真的不錯啊,一般入流級的武者,我們四人隨便一人,不出三招就能拿下,剛才,我們四個全力拉你,你動都不動。鄉鎮級了?”


    對於年長警察得摸底,陳二曉心中生出一股得意的笑。


    “現在知道摸底了?我就不告訴你,打死我都不說。”心思泛泛,陳二曉對於對方的詢問,保持沉默。


    陳二曉的態度,頓時讓另外三人覺得非常不爽,自己是什麽人?咱們這身皮代表的就是國家,國家問你話,你都不說,你這屬於賣國,小子,等著吧,迴去之後,有你受的。


    壓抑的氣氛籠罩在車裏,陳二曉打定主意,父母接到電話後,肯定飛快趕來,對方這報複來的太快,明顯是雙管齊下,準備一下弄死自己。不喊伯爺,自己心裏真的有點擔心。


    二十多分鍾後,陳二曉在幾人的推搡下,走到了單獨為武者配置的審問室,除了剛才車上的年輕警官和年長警察外,這次多出了四位穿著警服,一臉陰笑的警察。


    “啪。”年輕警察一拍桌子,臉色冷冷,眼神帶著一股煞氣,逼視著被鎖在椅子上的陳二曉。


    “說,為什麽對南林大學學生郭遠峰下如此重手,什麽動機,有什麽預謀,到了這裏,還是老實交代吧,不然,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等年輕警察說完,陳二曉甩了一個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無視對方的怒火,吊二郎當的迴應道:“你們可以查查我的資料,用私刑?別到時候為了一些小利,把自己身上的一身皮給拔了。”


    看著麵前幾名警察愣住了神情,陳二曉繼續說道:“要我說什麽?等我的律師來了,由他們對你說,現在,嗬嗬,打死我也不說。”


    “打,今天不問了,非要先揍他一頓,消消氣再說,他馬的,看你這條過江猛龍厲害,還是我厲害!”年輕警察重重的將文件夾摔在了麵前的桌子上,身子已經站起,已經準備親自上陣,先把心中的怒火發泄到陳二曉身上再說。


    年長警官聽到陳二曉的話後,表情卻是一愣,再次拉住年輕警察得手。附著對方耳朵,輕聲說道:“先查資料,反正人已經拘進來了,迴頭這條龍要是不硬,還不是你慢慢收拾?”


    思考嚴密,年長警察不願意多惹事上身,反正上頭說把人拘到局裏,看對方的動作,明顯是準備發力了,所有大神戰鬥,小鬼遭殃。別因為圖一時的爽快,惹禍上身。


    聽到年長警官的話,年輕警察對著陳二曉指了指,一副你小子給我等著的神情。要力的甩上審訊室的門,準備查詢陳二曉的資料。


    與此同時,錢塘到東海的高速公路上,四台奔馳越野正不斷轟鳴,120的限速在眾人眼裏仿佛不存在。坐在第一輛車上的郭德綱,不斷的看著手腕上的手表,對著開車的司機大聲吼道:“再開快點,還要多久到東海?”


    司機本是郭家遠方子弟,自從上了高速,自己的身邊就沒斷過這段夫妻兩的轟炸,這路途最少還有兩三個小時。就算開飛機,也沒那麽快不是。


    “還有兩個多小時。已經最快了。”


    身在首都的惠英接到電話後,便在手機上訂了通往東海的票,做為炎黃國最大的兩個城市,首都到東海的飛機每小時一次,惠英在聯係過陳才後,便甩下之前正聊天的客戶,急忙向著機場趕去。


    到達機場的同時,未來的伯母含仙,已經一身白衣,飄然若仙般的到達了機場。


    “唿唿唿唿...”


    二十分鍾後,一身西裝的陳才領著公文包,氣喘噓噓的找到了妻子,先是同未來的伯母打了個招唿,才一臉埋怨的對妻子不滿道:“你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忙?什麽事也不說清楚,還十萬火急!”


    對於陳才的表現,惠英皺起眉頭,剛想嗬斥,身邊的未來伯母已經先一步飆起罵聲:“你怎麽做父親的?你兒子惹事了就這個態度?錢比兒子還重要?你們老陳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要不是出了個二曉,我看真要絕了陳家祖上的威風了。”


    麵對伯母的嗬斥,陳才一臉的懵比。陳二曉出事了?我怎麽不知道?想著自己兒子惹事不嚴重,不可能連伯母也拉了出來,陳才一臉尷尬的拉著妻子的手,向著旁邊走去。


    “怎麽了?你跟我講實話,到底什麽事?”


    惠英沒好氣的看了看陳才。半餉之後,才悠悠的說道:“具體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你兒子這次惹了不小的麻煩,進局子了!”


    惠英的話,讓陳才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身為法律工作者,陳才能不知道這麽快抓人,肯定裏麵有貓膩嗎?如果事情不大,陳二曉會連親自聯係自己等人的機會都沒有嗎?想到這裏,陳才滿滿的擔心。


    “不行,我給上海的同學打電話,王建軍不是東海市局的嗎?我問問什麽情況!”


    走到一旁,翻了一會手機薄,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號碼出現在了陳才眼前。


    “喂,建軍啊,我陳才,有個事拜托你,我兒子在東海大學上大學,今天被大學城分局的抓進去了,說是打架!小孩子嘛,打個架很正常啊,還要弄到局不成?”


    對麵的王建軍看到這號碼,先是愣了一會,聽完陳才的話之後,才知道對方急躁的心裏。


    “你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自從當年將我們的班花娶走,你小子就屬於完全消失的那類人。行了,大侄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什麽時候來東海,我配你喝酒。”


    陳才現在是真的急了,局的黑暗,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同學之中,王建軍是東海一幫中混的最好的,常務副局長的頭銜,一般人怎麽都要給幾分薄麵。


    “建軍,我兒子的情況有些特殊,你加加速,我馬上的飛機,到了之後咱們再聯係。”


    耳邊已經傳來唿喊登機的聲音,陳才也不多話,對著王建軍千叮嚀萬囑咐。跟著妻子和伯母,向著飛機走去。


    王建軍知道陳才的性格,沒有特殊情況,這老小子從來一副不求人的態度,今日難得求自己一次,自己怎麽著,都要讓這老小子請一頓酒不可。


    “滴滴滴滴滴...”按下記憶中的一組號碼,王建軍板著臉,等待那邊的接通。


    “張義民吧,我,王建軍。”


    “王局好,我是張義民,領導有什麽指示。”電話那頭,原本穩坐椅子上的張義民在聽到對麵是王建軍後,連忙站起,一副請領導安排工作的態度。


    “有一個叫陳二曉的東海大學的學生,因為打架被你們抓了進來,這件事,有人打過招唿嗎?”官場之上,說話的藝術很是豐富,王建軍沒有直接了當說讓張義民放了陳二曉,開口首先詢問的是有沒有人打過招唿,如果有,那麽對方職位如何,後台又是誰,自己的身份,能壓住對方,那麽王建軍很希望陳才欠下自己這個人情,但是對方職位比自己高的話,那隻有雙手一擺,愛莫能助了。


    王建軍話裏的意思,張義民怎麽可能不懂,略微思索,心中比較了兩人的職位後,張義民決定直接說實話,神仙要打架,咱們這些小鬼那是明哲保身的好。


    “王局,是市局董局長打的招唿!”


    “董勇?”含著一絲疑問,一絲糾結,王建軍說出了心目中的目標。不等張義民確定,王建軍緊接著說道:“從現在開始,將陳二曉單獨安排一個房間,不許用任何手段,明白?”


    王建軍的話,張義民一下愣住了,董勇同樣屬於市局常務副局長,一般情況,如果關係不太硬,兩位常務之間,是很難產生硬碰硬的狀況,這次,明眼人都能看出,兩位副局這是要幹起來的節奏。


    “明白明白,王局放心,從現在起,我保證陳二曉一根頭發都少不了。”


    聽到對麵掛斷了電話,張義民擦拭了一下額頭冒出的冷汗,連忙向著外麵跑去。


    “各位大爺,可千萬別已經下手了才好。”


    “噔噔噔...”


    肥大的身軀在樓道中矯健的飛跑,原本要走上好幾分鍾的路,在張義民的腳下,一分鍾沒有,已經走到了目的地。


    “咚。”


    一腳踹開房門,張義民首先查看了一下陳二曉的衣服,在確認自己這邊沒有動手後,爽爽的舒了一口氣。


    “大家都出去吧,讓這位陳同學安靜的待會,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這個房間。”


    局長的命令,讓除了年長警察沒有驚訝之外,其餘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下命令的是你,喊揍的還是你。到現在,不讓揍的也是你。局長,你要哪般才好哦。


    醒過神來的年輕警察首先看向一旁的年長警察,一臉的害怕,半天才迴過神來,口中不斷的感謝:“路哥,好在有你關照,不然小弟我這迴,就死定了...”


    被喚作路哥的年長警察一臉的笑容,單手拍了拍年輕警察。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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