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笑嗬嗬地看著對麵的青衣:“小家夥,這都多少年了,你這雷還是劈不到人啊。”


    看著麵前毫發無傷的大師兄和小童子,黑道人這一刻也不能保持淡定,嘴角抽動了一下,揚起手來,一道閃電又從空中劈下,直奔大師兄的頭頂而來,大師兄沒有躲,而是不緊不慢地伸出了右手,做出了一個上托的動作。就見這閃電在離大師兄的手掌有一寸遠的時候,消散在空中。


    “還是不行啊,看看大師兄的怎麽樣?”大師兄手一翻,拍了下來。


    就聽著外麵裏麵雷聲陣陣,黑道人抬頭向上邊看去,沒有太陽,沒有雲彩的天空突然積了厚厚的雲彩,不時地有電光在雲層中遊走,黑道人大驚失色,急忙後退,向著斷崖那邊飛去,大師兄哪裏能讓他跑掉,拿手一指黑道人的後背,一道電光閃過,黑道人慘叫一聲,趴倒在地上,原身現了出來,青衣早已經破爛不堪,露出的後背已經變得血肉模糊,隱約之中可以看到裏麵的髒器。而且後背有些地方已經被雷劈糊了,變得焦黑,離近了還能看到一點的黑煙。


    “拿命來!”黑甲看見青衣被打敗,怒從心頭起,揮起青鋒劍向大師兄劈來,大師兄眉毛一挑,手一翻,朝著空氣扇了一巴掌,半空中的黑甲眼瞅著就要得手了,誰知道突然一股大力從自己的左邊襲來,自己在半空無法躲閃,隻好硬生生地接下,結果就是整個人向右方快速地飛去,一連串撞了三座民房才停下,整個人也是被壓在了磚瓦之下,沒有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


    “你們還是太嫩,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了。”大師兄走到青衣近前,蹲下身子,那手指點了他的幾個穴道,滿意地點點頭,吩咐了小童子幾句,而後自己徑直朝著斷崖走去。


    “小師弟,幫個忙,把這穴道解開,我很難受的啊。”青衣看大師兄走後,壓低了聲音求小童子。


    “不行師兄說過了,不能幫你,因為你是壞人。”小童子說完,就再也不理青衣了,坐到地上,背對著青衣,不知道在擺弄什麽東西。


    “啊,疼疼疼。“青衣動了一下,誰知道一陣疼痛感襲來,青衣喊了一聲疼,就老老實實地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動了。


    大師兄剛才封住了青衣的穴道,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點穴,現在的人們認為,點了穴道之後,人就會一動不動,其實這樣的理解是完全錯誤的。


    其實所謂點穴,就是用手封住人體經絡中的一部分穴道,可以使經絡暫時不通,中醫有一句話說的好,叫做不通則痛,所以他們隻要輕微的活動一下,就會感覺無比的疼痛,所以被點穴之後人們都會老老實實地保持一個姿勢,不是因為會定住,是因為實在是太疼了......


    青衣即使再厲害,也隻能老老實實地趴著,趴著趴著,不到一會的功夫,鼾聲響起,小童子扭頭朝後看,才發現青衣已經睡著了。“真有閑心。”小童子說完這句話,扭過頭去,接著擺弄手中的東西。


    大師兄走的很快,這時候就已經到了斷崖的邊上,他往下麵看了一眼,確實很深,大師兄點點頭:“這麽深的地方,藏得東西一定不少。”說完大師兄向前邁了一步,正好踩在空中,整個人失去重心,掉了下去。


    大師兄臉上沒有一絲驚恐的神情,而是閉上了眼睛,似乎很享受掉落的感覺。


    大師兄快到底的時候,從兩旁閃電般的射出兩根藤蔓,纏住了大師兄的身體,大師兄就這樣停在了半空中,之後藤蔓緩緩下移,把大師兄輕輕地放在了地上,鬆開大師兄,消失不見。


    “這個不錯,還挺舒服的,九龍,來客人了,出來見一麵唄。”


    大師兄話音剛落,一個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這人穿著一身黑衣,黑布遮麵,全身上下,隻露出兩隻眼來。


    “你是什麽東西?”大師兄想都沒想,這句話脫口而出。


    “主上知道你要來,特意讓我來接你,但是他沒有說要死的還是活的,還是半死不活的,所以,承讓了。”黑衣人從後背拿下了跟短棍,手一抖,兩根短棍變成了兩根雙節棍。


    “沒想到你們這些從那個時代的人還會玩這種東西,真是佩服。”大師兄拿出了一把小刀,一把削鉛筆的小刀。


    “你這是對我的蔑視嗎?”從語氣中可以聽出來,這個黑衣人生氣了,他認為大師兄拿出一把手掌長的小刀就是為了侮辱他。


    “不不不,我可不是蔑視你,因為我根本就沒見過你。”大師兄笑嗬嗬地說道,同時手中的小刀隨意地在空氣中一劃,大師兄前麵的空間一陣扭曲,好像被什麽東西割開一樣,黑衣的還沒來得及驚訝,多年的戰鬥經驗使他一翻手,手中的雙節棍向前一擋,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響起,而後一道恐怖的氣流從他的耳邊掠過,黑布掉落,露出了黑衣人的麵容。


    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啊,麵無表情,僵硬,臉上的橫肉還不少,大師兄看見這張臉皺了下眉,似乎有些後悔把這家夥的黑布割下來了。


    “怎樣,是不是很難看,可這就是我的臉,我雖然看不見,但是看人們看我的那種目光,我能感覺的到,所以我隻能殺人,嘲笑我的都要死去,但是那一天我碰上了一個不會嘲笑我的人,他就是九龍,後來他就把我帶來了這裏,這裏很好,人人安居樂業,沒有勾心鬥角,沒有偏見,但是我還是穿上了這一身,因為無論怎樣,遮住自己的臉,對誰都好,可是,今天你卻把他弄了下來,是要表達什麽意思嗎?“那黑衣人平靜地說道。


    “我知道,但是現在不是和你廢話的時候,帶我去見九龍,否則的話,我隻能送你魂歸故裏了。”大師兄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平靜。


    諸位,不怕這人的臉上表情豐富,就怕這人臉上是平靜如水,這樣是最可怕的,因為你不知他的內心在想什麽,更不會知道,他的下一步會怎麽做。


    果然,黑衣人妥協了:“好吧,我帶你去,記住,路上不要刷什麽小聰明,因為主上看的一清二楚,隻要你有一絲的異動,別怪我對你痛下殺手。”


    “行了行了,就你這樣的,十個你都打不過我,真是的。”大師兄收迴小刀,負手向前走去,黑衣人朝著大師兄的背影瞪了一眼,也趕緊追了上去,畢竟把大師兄引到那裏去可是自己主上的命令,他可不敢扔下大師兄一個人在這裏轉悠,到時候怪罪下來自己也承受不起。


    就這樣,黑衣人在前麵引路,大師兄背著手在後麵大搖大擺地走著,兩人一前一後,這就進了龍潭虎穴。


    迴過頭來,再說鑫昊,在床上躺著等著這一切塵埃落地不是他的性子,轉過身去,透過眼皮隻見的縫隙看見那三位宮裝女人還在那裏站著,鑫昊心中暗歎一口氣,心想想出去這是不可能的了。


    突然這時候旁邊的床上傳來一聲慘叫,鑫昊扭頭向旁邊看去,陸九幽正在床上抱著肚子來迴打滾,口中慘叫聲不斷,門口那三位宮裝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邁步走了過來,圍住了陸九幽的床,問他到底怎麽了,可是陸九幽出了打滾就是叫嚷,哪裏還能迴答他們的話。


    鑫昊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這時候的他已經悄悄下了床,逐步地向牢門靠近,就在鑫昊快到牢門的時候,其中的一宮裝女人扭了下頭,發現了鑫昊,大喊一聲不好,就朝著鑫昊飄了過去,鑫昊急中生智,縱身下躍,跳下了深淵,那個宮裝女人自然也就跟了過去,另外兩個知道上當了,瞪了陸九幽一眼,架起他,一起下了深淵。


    這時候,老者和小德剛剛進了洞中,老者沒有關心周圍的一切,而是徑直向著斷崖那裏走去,在小童子和青衣那裏頓足片刻,點點頭,接著邁步向前。而小德不一樣,他左瞅瞅,右看看,對這個不問世事的人間桃園充滿了好奇,尤其是看到小童子後,小德蹲下身子,想看這小孩子在擺弄什麽,誰知道這孩子沒理他,轉身又到另一邊擺弄去了,小德吃癟,隻好撇撇嘴,跟上了自己的爺爺。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看見青衣和被埋在廢墟中隻露出一個腦袋的黑甲。


    盤蛟山的山頂,那個老道正在數自己今天收獲的人頭,“嗖嗖”兩聲,兩道白影從一旁的密林中竄出,到了老道的近前,停下了身形。


    “兩位,從哪裏來,要去哪裏啊,來找貧道,是為了問路,還是為了買賣啊?”老道向著兩位拱手施禮,基本的禮節不能忘。


    “從那邊來,到這邊去,找你不是為了問路,也不是為了買賣。”其中一個人說道。


    “哦,那貧道倒是想知道二位有何貴幹。”


    “不瞞您說,我們此次前來,取你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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