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見到白衣,鑫昊很是高興,但是高興歸高興,白衣是無事不來,來了,就證明有事情要做了,這不,師徒兩人在屋子裏麵研究起了那一遝厚厚的檔案。


    “來,你看看這張照片,照片的底下附著有介紹,你仔細看一下。”白衣說著,伸手遞給了鑫昊一張紙,鑫昊接過,仔細地看了看上邊的東西。


    紙上麵貼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女子,長發披肩,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穿著一身鑫昊這輩子都不想見的大紅色衣服,再看底下的介紹後,鑫昊又是一激靈。


    “林曉月,女,漢族,1978年五月六日生於河北唐山市,畢業於河北師範大學,後分配到恆水工作,工作優異,多受好評,於2006年七月迴家途中遭到殺害,年僅二十八歲。”


    鑫昊讀完後,抬頭看白衣:“師父,你給我一個這個人的基本情況幹什麽,我又不是什麽刑事調查科的,要想斷案子就要交給警察去做嘛,我們連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哪有心情去幫別人的事。”


    “案子不用你去斷,自會有人做,但這個案子不一般,而且內有隱情,有一個人,知道這些事情。”白衣說完,拿起了第二張紙,擺正了展現在鑫昊麵前,鑫昊一看就傻了,這紙上的這張照片裏的人他是認識的,他就是那個曾經魂魄離體,遭受無妄之災的李泉,他記得第一次來到恆水,就接了他的案子,當初沒想到這事情這麽複雜。


    “師父,你是說,李泉知道整件事情?”


    “不能說是整件事情,最起碼他是知道這件事的起因還有結果,經過的話,知道了起因,也就不難推斷了。”白衣笑著說道,把那張紙放到了鑫昊近前。


    鑫昊拿起那張紙,眼光在兩張紙上掃來掃去,大腦不斷地快速地運作著。


    “這個案子需要迴去調查一下,我覺得還有點什麽沒有寫出來,到底是什麽呢?”


    “行了,這第一個案子就先過去了,什麽時候迴恆水,你再調查吧。”白衣說著,又拿起了一張紙遞給了鑫昊,“來,看看這個人。”


    “哦”鑫昊放下那兩張紙,閉著眼換了一會腦子,這才接過白衣遞過來的紙,仔細去看。


    紙上也附了一張照片,是個男子,長得很帥氣,眉宇間透著一股邪魅之氣。


    “師父,這人又是誰啊,怎麽你給我看的這些人都是我不認識的人啊。”鑫昊心生好奇,師父讓自己看這些到底是想幹什麽?


    “哦,這個人你自然不認識,那這個人呢?我想你應該是認識的。”白衣拿出一張照片,一個身穿黑袍的人渾身幹枯的躺在地上,眼窩深陷,看樣子已經死了,再看他周圍的環境,很像,太平間。


    “這個人,是黑袍吧,隻是師父,您這張照片什麽時候拍的?我記得那天您可是沒拿著手機或者是照相機啊。”鑫昊猛然間想了起來那個曾經給自己找了不少麻煩的黑袍。


    “我是把你安頓好才迴去拍的,順便把警服還給人家,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這張是黑袍,你手上那一張同樣也是黑袍,沒想到吧,歲月是把殺豬刀,比歲月更厲害的,是死亡。”


    “這要是不聽您說,還真會把這兩個人認為是不同的兩個人呢。師父,你這是從哪裏得到的黑袍的照片的?”


    “說來也巧,我又去了一趟黑袍原來住的小屋那邊,找到了這張照片,當時有些部分已經殘缺了,我找了別人,把它還原了。後來找了別人,確認這個人就是黑袍。”


    “長得也算不錯,幹什麽不好,非幹那種上天害理的事情,有報應了吧。”鑫昊搖搖頭,把那紙放下。


    “天底下這麽多人,幹什麽的都有。”白衣剛說完,外麵刮起了一陣風,那風到了門口就停下了,風停之後,門口出現了幾個身影,首先就是那幾個青麵獠牙的鬼差,其次是那幾個鑫昊的老熟人。


    鑫昊看見老熟人,心頭一股無名火起,伸手就往腰上摸,別說匕首了,連把槍也沒有啊。


    “壞了,東西在吳萬川那裏沒拿迴來,槍掉井裏麵了。”鑫昊找不著趁手的東西,抄起旁邊的枕頭就扔了過去,正好砸在那天的把鑫昊勾引到井裏的那個女鬼身上,那女鬼也沒吭聲,受下了這一枕頭。


    “喲,今天這是來幹什麽來了,道歉來了,對不起,不接受!”鑫昊說著,抄起旁邊的暖水壺扔了過去,這次沒砸在她身上,被一個鬼差接下放到了一旁。


    “鑫昊,差不多行了。”白衣走到那個女鬼麵前,低著頭看著她,“想知道死這個字怎麽寫嗎,雖然你已經死過一迴了,但是我想讓你再死一迴。”


    “我,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一迴吧。”那女鬼一聽,知道白衣是想讓她灰飛煙滅,再也不能進入輪迴,嚇得身體一哆嗦,趕緊趴在地上咣咣磕頭,她旁邊的幾位同伴也跟著磕頭求情。


    “放過你一迴難免會有第二迴,你惹了別人也就算了,為什麽要惹我呢。”四周的空氣開始降溫,如此炎熱的夏天,竟然體會到了冬天的寒冷。


    “我,我真的不想死,求求您了,我做什麽都可以。”那女鬼抱住了白衣的腿,苦苦哀求。


    白衣嘴角微翹:“鑫昊,過來,為師再給你一個禮物。”


    “哦”鑫昊立刻下床來到了白衣身後,就見白衣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個手串,很普通的手串:“好,既然你都這麽哀求了,我就給你一條生路,我這裏現在有一個手串,一共十三顆珠子,也就是能容下十三個東西,你們四個進去沒有問題。怎麽樣,進不進來,要是不進來你們就可以灰飛煙滅了。”


    “我們進去,我們進去。”那幾個女鬼磕了幾個頭,像是在感謝白衣的不殺之恩。


    “還費什麽話,趕緊進來吧。”白衣把手串往前一遞,那幾個女鬼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一起點頭,變成了一股股黑氣,直奔手串而去,繞著手串轉了幾圈,這股子黑氣就消失不見了,再看手串,有四顆珠子已經變得漆黑。


    白衣看見那四個女鬼都進去了,轉身把手串交給鑫昊,鑫昊自然知道師父要讓他做什麽,意念一動,從鑫昊的食指出現了一滴血,這滴血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手串上,就看著手串上泛出了一道紅光。


    白衣的手沒有閑著,嘴照樣沒有閑著,嘴裏麵念念有詞,手在手串上邊不停地畫,等到那道紅光黯淡下去,消失不見,白衣這才停下。


    “行了做完了,以後這個手串你帶著就可以了,有事情心裏想著她們就會出來保護你了。”白衣把手串親自戴在了鑫昊的右手手腕上,鑫昊看著手串,笑了笑:“謝謝師父了。”


    “沒事,不用謝。今天辛苦三位了,為了我的私事還要到這裏跑一趟,我會說些好話的。”最後那幾句是對著門口那三位拿著拷鬼棒的說的,那幾位朝白衣點點頭,一陣風過,三位消失不見。


    “師父,你這手串從哪來的?”


    “不說我還忘了,這是你的小袋子,守好它,千萬不要丟了,否則的話出了事連我都救不了你。”白衣伸手從腰間取下了一個小黃布袋,上邊繡著一個太極八卦圖。


    “師父,這不是我的乾坤袋嗎,怎麽到您手上了,我記得我把這袋子藏到宿舍的暖氣片中間了,您這是怎麽找到的?”鑫昊小心翼翼地接過乾坤袋,又小心翼翼地掛在了自己的腰間。


    “宿舍我去過了,早就被人洗劫一空了,也不知道是誰幹的。乾坤袋在那個迴華宇身上,剛才去了一趟,專門拿了這個東西,順便看了一下他們的身體,都無大礙。隻是我發現他們都在念叨兩個名字,一個是你,另一個是傾城,我和他們也不算太熟,隻是上麵多少有你的氣息,所以也就沒有問。現在看到了,和我說說吧。”


    “額,師父,你真要聽啊?”鑫昊有些為難,以白衣這性子,一會肯定會發火,到時候這天都能捅出一個洞來。


    “當然了,快點說吧。”白衣點點頭,示意鑫昊開始。


    “恩”師命難違,鑫昊這便從遇見傾城開始,一直講到了一個月前的那天晚上,等聽到傾城的匕首刺進鑫昊身體中的時候,白衣的氣場瞬間變了,身上的衣服飛了起來,頭發也是飄散開來。他腳下的地板瞬間龜裂,離著他比較近的兩扇門瞬間變為了齏粉,那一遝厚厚的檔案袋則是漫天亂飛,鑫昊隻好閉上嘴,彎下腰去撿那滿地的紙。


    “很好,很好,小姑娘很有意思。”沒過多久,白衣氣息斂迴,屋裏重歸平靜,看著正撿紙的鑫昊,臉上多了一絲笑意。


    “師父,這個你怎麽還有啊,不是說已經炸了嗎?”鑫昊遞給了白衣一張紙,上麵五個大字很是明顯:承德鬼屋案。


    “嗬嗬,他說炸了就炸了?這麽大的一個地宮,除非是拿著導彈對著那個地方炸,否則的話別想炸沒。我還聽說,這地下是四個地宮合並在一起,真是第一次見,活久見,反正我是從來沒聽說過這玩意,這地下撐死了兩座地宮,一陰一陽,對應陰陽。”白衣看著上麵的介紹笑了起來。


    “兩座,陰陽,也對,那他為什麽說已經炸掉了呢,這麽做對他有什麽好處?”


    “可能是找到了什麽好東西吧,不願意讓世人知道,所以就說炸掉了,在那附近圍起高牆,拉上電網,這樣誰也不知道了,就和一些軍事禁區一樣。”白衣一攤手,很熟練的說道,就好像這種事情他曾經做過無數遍。


    “額,找到了也不讓我們知道嗎?”鑫昊不明白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


    “當然,你要擺正你的位置,沈老頭兒可是什麽都會做出來的。”白衣語重心長的對著鑫昊說道。


    “哦,師父那咱們明天迴恆水吧。”鑫昊想了一會,終於說出了這一句話。


    “恩?你確定要迴去?你可是好不容易來了首都,雖然這裏的麻煩也不小。”


    “恩,我確定了,我要迴去,有些事情,是要解決掉了。”


    “不用明天,現在就行。吳萬川,你進來吧,我知道你在外麵等了很長時間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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