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羽宏看似不為所動,音雪隻好先攔住那些要架走畫眉的人,繼續求道:“二爺,當初也是您同意奴婢帶畫眉入府的,您說隻要奴婢喜歡、奴婢開心,還說絕不會讓奴婢受半點委屈。求您就饒畫眉一次吧!”


    羽宏的神情有了微妙的變化,音雪立刻轉而求淩霄,“少夫人,都是奴婢的錯,求你饒了畫眉,要打就打奴婢,奴婢甘願受罰!”


    這時,羽宏也望向了淩霄,好像是要看她的意思。


    淩霄淡淡的瞧著音雪的苦情戲碼,無動於衷,也不說話,反正既然南宮羽宏已打算偏袒音雪主仆,她又何必要裝著做什麽好人。


    音雪幹脆自己打自己耳光,卑微的邊哭邊求道:“二爺、夫人,求你們饒過畫眉這次!”


    羽宏輕咳了一聲,重新下令道:“夠了,別作踐自己,念在畫眉是初犯,就再給她一次機會,杖打十下,小懲大誡,若敢再犯,必不輕饒!”


    音雪感激涕零,羽宏扶起音雪,目光重新望向淩霄,淩霄隻覺心寒,冷笑的對他道:“既然我不幹不淨的配不上二爺您,您大可以休了我。”


    “可本公子覺得還是要先驗下你的身子,若真不幹淨了,再休妻也不遲!”羽宏朝她走了過來,那雙漆黑的眸子裏分明帶著笑。


    淩霄正要惱怒,卻驚覺的發現,羽宏已靠近她的氣息中有明顯的侵略性,她想逃,卻為時已晚。


    羽宏不由分說地霸道的打橫抱起她,直直地望進她的眼睛,臉上的笑越來越放/蕩不羈。


    淩霄被他的雙臂緊緊禁錮的抱著,掙紮不得,遠處傳來畫眉挨打的慘叫聲。


    隻覺今日再也躲不過,緊張的像要去受刑一般,死死揪著他的衣襟。


    當著府內眾人的麵,羽宏把她抱進了紫竹院,輕車熟路的進了臥房,又命跟著伺候的丫鬟們全部退下。


    跟過來的綠荷、香玉不禁心知肚明的相視一笑,二少爺終於不再冷落少夫人了。


    她們趕忙手腳麻利的在床上鋪了白素綃,放下層層疊疊的芙蓉帳,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關上門,與跟隨少爺的仆人一起守在門口。


    羽宏將她扔入帳中,眸光發亮的褪去她的衣衫,她不敢看他,害怕的按住自己的胸口的繩帶。


    他的手已伸入她還未完全解開的羅裙中摸索,“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是我的正妻,怎麽連伺候夫君都不會,出嫁時沒人教過你?”


    她不敢動,漲紅了臉,出嫁前相府裏上了年紀的老嬤嬤確實交過她一些男女之事,但當時因為害羞沒有認真的聽過。


    他壞壞的已扯開她的羅裙:“沒關係,我可以慢慢教你。”


    她驚慌的抗拒起來,羽宏對她的反應很生氣的道:“出嫁從夫,你不願意服侍自己的夫君,難道是想在背地裏偷人?”


    “我沒有!”淩霄麵紅耳赤的道。


    “那你還抗拒什麽?”他已褪去了她的層層衣衫,最後輕輕一拽開她肚兜上的繩子,美好瞬間在他眼前展露無遺。


    羽宏把她壓在了身下,吻她的唇時霸道又惡劣,更像是懲戒。


    對於初經人事的淩霄,被羽宏壓著無法動彈,為所欲為的感覺並不好受。她隻覺雙唇腫脹、渾身發軟,所有的氣力好似被他壓榨幹淨了。


    羽宏低下頭貼著她的臉頰,在她耳邊道:“會有一點痛,別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她卻不由更緊張,繃緊了身子,昔日嚴景的麵容越來越模糊。


    羽宏極盡溫柔的分開她的雙腿,她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感覺有什麽物事用力撞入了體內,一陣錐心的疼痛,讓她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哀鳴。


    羽宏再也把持不住,如狂風暴雨般肆意而霸道的與身下的人兒糾纏,層層疊疊的芙蓉帳好似也掩不住這纏綿的春色。


    幾番過後,羽宏總似意猶未盡,看躺在身旁的美人緊閉雙眼,想是已經累得睡了。


    他撐起半邊身子,細細端詳著睡得如此安靜的淩霄,忍不住緊緊擁住她,手指溫情的撫弄她光滑的肌膚。


    淩霄再也無法裝睡,睜開雙眸,淩亂的心怎麽也梳理不清。


    羽宏見她醒了,卻不理他,她隻是抓著被子呆呆的望著漆金的床頂,兩頰還似紅雲般,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樣的她,讓羽宏感覺很虛無縹緲,像一場纏綿的夢,醒來時甜蜜又痛楚。


    她明明就躺在自己的懷中,但就是看不清也抓不住她的心。


    他將他摟得更緊,輕輕去掐她粉嫩的臉頰,她卻淡漠的翻過身,冷漠的背對他,這無疑在表示她不喜歡他。


    羽宏惱怒的掀開了覆在她身上的錦緞薄被,驟然看到她身下白素綃上的一抹殷紅,原本心中所有的醋意和不滿都消散的無影無蹤,再也對她惱不起來。


    淩霄又抓緊了被子,還是背對著他,慢慢的弓起身子,蜷縮成一團,淡淡的道:“你已驗明了我的清白,可以放心了。其實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既然嫁給了你,我自然會恪守婦道,盡人妻的本分。天黑了嗎?你該去你的音雪那裏了,我還是喜歡一個人靜靜的。”


    他頓住了,想解釋卻無法說出口,音雪是他喜歡的人嗎?他曾非常喜歡的蔻煙早已是寧王的王妃,卻別無選擇的娶了他最厭惡的人的女兒為妻。


    他本該冷落她折磨她,讓她在這個府裏過得生不如死,可偏偏對她產生了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


    自己到底是怎麽了,要了她隻是可憐她,怎麽此刻倒覺得像自己欠她的,對不起她似的。


    “好吧。”他撥開帳子,披上衣衫,喚來候在門外的丫鬟,幫他穿戴整理妥當後,他隔著帳子道,“我走了,讓丫鬟們伺候你梳洗,記得派人把白素綃交給我娘,所有的謠言會不攻自破。我和羽謙從小一起長大,他的為人我最清楚,從一開始我就是相信你們的。”


    她已坐起,聽著他離去時發出的聲響,望著白素綃上刺目的落紅,不禁淚凝於睫,曾向往的隻願一心人的愛情徹底幻滅。


    從嫁給他的那一日起,就注定了是他的人,可為什麽心會這般隱隱作痛,現在她已是名符其實的鎮國公府裏的少夫人了。


    還以為南宮羽宏會和她歡好,隻不過是一時的衝動。


    換做任何男人都不會允許自己的正妻不忠,既然他已驗明她的清白,就不會再踏進紫竹院半步了。


    可沒想到此後南宮羽宏每夜都到紫竹院來討歡,而且連續來了半個月。


    淩霄找不出拒絕他的合理說法,隻有盡妻子的本分。


    而羽宏每次碰到她的身體就像個貪婪的孩子,霸道、熾熱、毫無顧忌的撫弄她,揉捏她,要她時,會狠狠的貫穿,也會柔情蜜意的嵌入。


    她總是被他緊緊抱著,身子柔得好似一池春水,但她的心裏總有種說不出的悲傷。


    每每在歡愉中沉溺的時候,淚水止不住落在精致的錦繡枕套上,心中念念不忘的也許今生不會再見,而夜夜耳鬢廝磨的卻不是兩情相悅的。


    羽宏輕輕吻幹她的淚,心中湧起無限的憐惜道:“所有的流言不攻自破,這府內不會再有人嘲笑你沒有夫君的寵愛,每次看到我,你不開心嗎?還有什麽值得傷心的?”


    “我沒傷心。”淩霄狠狠的推開他,“隻是還不習慣你的……為什麽最近一直來紫竹院?其實隻一次就足以證明我的清白,你就不怕你喜歡的音雪會傷心?”


    羽宏抓住她的手,覆又壓著她,壞笑的看著她的眼睛,“顧淩霄,你是不是在吃醋?若是吃醋,你更該留住我,不讓我踏進音雪的房門半步!”


    淩霄還不習慣與這個男人赤呈相對,他的體溫傳到她身上,讓她感覺肌膚發燙,令人忐忑又不安,她逞強的輕笑道:“太好笑了,我會吃醋?南宮羽宏,若是我們都能選擇,我想你一定不會選擇娶我,我也不會選擇嫁給你。你喜歡誰,你要寵著誰,這些無謂的瑣事我是不會介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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