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獸名為駝獸,身上兩處巨大山峰似的肉包是儲存水源最好的利器,即便幾日飲用水也不會覺得幹渴。


    最為適合走沙漠荒原淒涼之地。


    雖然不是什麽等階頗高的妖獸,卻算得上沙漠中最為得力的。


    而穆傾情等人也聽從了租借駝獸修煉者的話,買了許多防風沙的麵紗鬥笠。


    終於隊伍是踏上這廣袤無垠,看不見終結的沙漠之中。


    而那個第一次未等主子發號施令便自行做主去打探消息的暗夜也終於在青龍門潛伏了許多時日才從穆茵情不經意間道出對家姐思念中知曉了她的行蹤。


    繼而便轉身快速迴到了弑殺總部。


    這裏說是總部,還不是因司徒墨冉的一句話就變成了總部。


    原因很簡單,不過是因為離青龍門最為相近。


    暗夜瞧了瞧大殿虛掩的門,歎氣推開了那扇沉重的暗夜殿門,一股濃鬱酒氣撲麵而來。


    抬眸便看見大殿之上的王座上斜臥著的司徒墨冉手執酒壺,不斷往口中送上。


    與一旁著實無奈的陌離。


    暗夜皺著眉頭。


    這酒氣如此濃重,可不像一日便能形成的。


    他的進入也是驚動了陌離。


    陌離神色略顯焦急的望向暗夜傳著口型無聲道:“自你走那日一直喝到現在,醉了睡,醒了喝,多了吐,可如何是好?”


    暗夜眉頭蹙起的又深了幾分,跪拜於地,,聲音洪亮道:“暗夜前來複命!”


    榻上半醉半醒之人,眯著深紫色神秘莫測,妖冶邪祟的眼眸,略挑苦澀弧度道:“本王何時有派你做什麽事情,你又複的什麽命?”


    暗夜卻是答非所謂,繼續洪亮道:“經屬下多日密探,終於是探聽道了穆姑娘行蹤。”


    榻上之人聞言,送入口中的酒壺一滯,傾下的甘釀順著力道沁濕了玄色衣襯。


    他突然扔下酒壺,冷酷絕情道:“以後於弑殺內,一眾不許在提那個名字。”


    酒壺是翠玉做成,精美且易碎。


    砸在了離暗夜不遠處,碎屑蹦飛,鋒利無比,劃傷了他嚴肅的麵龐,一絲殷紅順著傷口緩慢流出。


    而他卻像置若罔聞,未曾感覺到疼痛一般,繼續洪亮道:“穆姑娘原是去了西岐境內俊疾山係,明著是為了宗門事宜,實則是為了曆練。”


    上座之人早就瞪著滾圓的眼眸瑕疵欲裂的暴怒道:“住口,你給本王住口!”


    繼而手臂一揮,桌案上擺放的果蔬菜肴瞬間落地摔得四散,粉碎,一片狼藉。


    暗夜卻不為所動,繼續洪亮道:“曆練是為了一年之後修煉者的比試切磋,不過最終目的是為了擊敗九玄宮宮主完顏博藍。”


    “住口!住口~~!”司徒墨冉雙臂抱頭,神情痛苦,聲音低迷且有所顫抖哽咽的帶著痛苦之音道:“她與本王再無幹係,本王不想,不想知曉她的蹤跡。”


    暗夜第一次如此違抗司徒墨冉的命令,對其言語似未聽聞,繼續道:“俊疾山係於西岐境內,環境惡劣,窮山惡水,遍地妖獸橫行,皆是生命頑固且狡猾兇惡之獸,地形極為複雜,一個不慎便是屍骨無存~~!”


    司徒墨冉顫抖道:“別說了,暗夜,別說了,本王不能,不能在去招惹她,那隻會給她帶來無限災禍,無限唾罵,無限.....”


    暗夜哽咽道:“難道王爺如此薄情,便就不管穆姑娘死活了嗎?罔顧她曾多番為了王爺出生入死,罔顧她對王爺由始至終最為忠貞的情誼,罔顧.....。”


    這次司徒墨冉卻是將深埋手臂的頭顱抬起,麵上兩道淚痕,無聲無息的流淌,顫抖道:“本王喜歡她,像日月星辰長久不息,像霧氣綿延萬裏不知何去。像雨追著風行不問所起,像風走了八千裏不問歸期。像雲漂泊了九萬裏不曾停歇。像春草燃綠山脊不容置疑,可那又怎樣?本王無論如何不承認也好,它便深埋心底,可又能怎樣?”


    司徒墨冉右手捂著胸口的位置,直直的看著暗夜,迷茫且無助。


    這世間能讓他如此的恐怕也隻有穆傾情一人了吧!


    那個殺伐果斷,嗜血邪祟,高高在上睥睨萬物如同神一般存在的鈺王爺終究也是逃不過一個情字。


    終究也會如同凡人對待心愛之人,卻怕給其帶來不幸,隻能隱忍躲避,明明相思成疾,卻是不敢見上一麵。


    隻能躲於遠處獨自飲酒,獨自傷懷,卻終究無能為力,改變不了任何。


    暗夜同樣迴視,堅定道:“去尋她吧!莫讓她客死異鄉,莫讓她獨自掙紮,王爺有王爺的顧慮,可您當真能受得了聽到關於她任何受傷,身死的消息嗎?”


    司徒墨冉低眸,誰也看不見眸底的情緒,他歎息的低沉道:“不能~~!”


    若是有一日聽聞到任何關於穆傾情過的不好的消息,恐怕他會更為不好,甚至為之發瘋,發狂。


    他慢慢抬頭,淡淡道:“備下衣服與麵具,本王即刻出發。”


    短短一句話,音色中卻是微微顫抖,極力隱忍。


    思之如狂,遏製不住。


    酒氣早已消了大半,即便飲酒多日,普通的酒水對於修煉者皆不會太過迷醉。


    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即便不能相見,遠遠的護航也好。


    隻要她能平安,一切皆好。


    雖然總是在遠離與前往中徘徊,雖然知曉遠離才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可終究抵不過心底的惦念,抵不過親眼看到她可安好。


    即便是遠遠的一眼。


    他會極力克製,克製他的想念,克製所有的衝動,克製隻遠遠的守護,絕不在近身半步,絕不在傷她分毫,也不許外人傷她分毫。


    夜晚微涼,卻有一人麵執銀質麵具,滿懷期許,滿懷惦念,朝遠處運行靈氣狂奔而行。


    而他惦念之人早已身入沙漠,狂風席卷,一路塵土飛揚,荒涼無比,望不見邊際,看不見出路。


    穆傾情等人進入這荒漠以有三日有餘,卻是除了塵沙還有一路殘骸在不見旁物。。


    這等地界最是消磨人的耐心,若是急躁之人,處於這地,必然會被逼的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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