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傾情是不知她之師弟心中所想,若是知曉定是一個爆栗,看看能不能敲開那胡思亂想的小腦袋瞧瞧裏麵構造。


    她與一眾悄然打開鬼娃房門。


    天色漆黑,鬼娃居所又較為偏遠,那些守衛基本全分散的去尋入侵者,此處來的幾率不大。


    所以他們相對危險係數小些,自然逃的也快上許多。


    幸得鬼娃居所離閻王殿外門處不是極遠,又不經過贍養蠱蟲或者是閻王殿內各種奇怪的地方。


    如此他們一路也算是有驚無險。


    隻是大門就在眼前,卻是不得出去。


    牆上崗哨眾多,外麵巡守眾多,若是驚動了一批基本上就是驚動了整個閻王殿了。


    畢竟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早就有人在尋找他們的所在。


    而穆傾情有所猜想,這閻王殿內重要成員若是身死定會有秘法快速知曉。


    閻王殿又以蠱蟲著名,以第一魔教的做派恐怕為了控製下屬,那蠱蟲也是派上用場的。


    所以她才著急趕快離開。


    殺了閻王殿殿主的兒子,還想逃跑?


    震怒下的閻傾絕修為幾何,如何恐怖無人知曉,更為確切的說知曉的人恐怕在就死於他手下。


    所以穆傾情可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正如她所預計那般,鬼娃身死,閻傾絕在外尋視一圈無果,便迴了寢殿,哪知控製鬼娃的蠱燈滅了。


    蠱燈滅證明蠱蟲死,也就是那人也便是死了。


    閻傾絕箭步跨出房內,靈氣飛速運轉,幾乎幾個轉瞬便來到了鬼娃住所。


    而破門而入的景象讓他淡漠的眸子冉起了血痕,兇光大作,嗜血無比。


    上前一腳是踩在了地上的半個腦殼,瞬間碎裂,咬牙切齒的微眯眼眸道:“不中用,當真是不中用,廢物,浪費了本座孕養了十幾載的軀殼。”


    兒子,女人,親情,一切對於他就是能利用的便絕不浪費,所以生死隻要不耽誤他的事情都無關緊要。


    但是於他的地盤,不僅偷偷溜了進來,之前斬殺了這一子,如今又將他用陰氣孕養的陰體殺滅,當真是太不將他放在眼裏,威嚴受到了極大的挑釁。


    於他來說,能挑釁他的皆不可活命。


    閻傾絕眸中陰翳,唇角勾起邪肆的弧度,轉身出了房屋。


    他勢必要抓到那小丫頭,那麽好的靈根屬性,那麽好的天賦,怎麽的也不會浪費到哪去。


    若是幫他孕育孩子的話,恐怕之後他會有許多強悍助力。


    這麽好的孕鼎,還是從來沒有的,從第一次見麵開始他這個念頭就極為強烈。


    那張絕色嬌俏的容顏於腦中揮之不去,若是做了他的孕鼎,他保證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浪費~~!


    穆傾情此刻還不知被什麽樣的邪祟惦記上了。


    夜幕逐漸消散,黎明即將到來。


    一旦日頭高懸,那他們的危險就會大大增加。


    她正心焦之際,忽然看到從後方緩緩走來二人,這二人還是熟人。


    穆傾情略挑唇角,計上心來。


    她手勢示意其餘二人一傀儡勿動,自己緩身像後而去。


    若說這二人可是與穆傾情有著不小的淵源,並且他們現下的處境多半還是拜穆傾情所賜。


    這來者便是牛頭馬麵。


    操勞了一夜。


    馬麵拍了拍牛頭的肩膀,唏噓道:“恭喜老哥今日平安歸來,過幾日便又到老弟我了,也不知能否這等幸運。”


    牛頭也哀聲長歎道:“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每日提心吊膽,擔驚受怕不說還要在這伺候一堆蟲子吃喝拉撒。”


    馬麵也是神色不太好的不再言語繼續推著車子前行。


    至於去幹嘛?


    很明顯,人有吃喝拉撒,蠱蟲自然也有。


    吃了那麽多,排泄物自然也不會少到哪去。


    他們除了要押送養料給蠱蟲,還要收拾其房內的排泄物,皆是油脂類養料,排泄物自然不會好到哪去。


    每次收拾完,在如何沐浴身上都有一股嗆人的惡臭,幾日都不想用飯。


    周身惡臭剛有所消散便又開始新一輪的押送,收拾。


    周而複始,無情無盡,生不如死。


    想他們也是修煉者,雖然是魔修吧,可當真是一點尊嚴自由皆不存在,悔不當初。


    不該慕名而來,上了賊船,如今想要下去除非丟了性命,不然還有什麽辦法?


    生命早就不由自己控製。


    穆傾情就趴於他們附近的灌叢中,自然將他們之間的談話一無巨細的聽的一清二楚。


    她緩緩後退到一定距離,一粒石子隨手飛了出去,準確的打於馬麵頭上。


    隻聽哎呦一聲,馬麵趕忙停了推車,捂著腦袋,厲聲叫嚷道:“何人敢惡作劇你馬爺?”


    自被降了職,擔任喂養蠱蟲的飼養者後,自然於這閻王殿地位也是一落千丈,恐怕就是連個守衛都不如。


    時常受到譏諷,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未曾想今日竟還如此戲弄於他。


    一直受著窩囊氣無處發泄的馬麵立即放下工具,黑著長臉進入了灌木,用他手中的叉子剝開阻擋的草叢。


    今日若是抓到那挑釁之人定要讓他好看,受到處罰就受到處罰,這種日子他當真是過夠了,大不了一拍兩散他命也不要了。


    像他們這等自控能力較弱的,若是在氣頭上智商幾乎是負數更別說理智了。


    若是真當有那種骨氣遇到這等對待恐怕早就反抗了。


    所以說他們不僅膽小惜命還很怯懦。


    在引了一段距離,不驚擾外麵巡邏的侍衛之後,穆傾情柔荑中的匕首握住。


    尾隨於暴怒的馬麵身後,拉近一段距離後,兩個箭步而上,同時匕首也極為迅速的抵於其脖頸處。


    馬麵大驚,瞬間扔了手中他原本準備侍弄排泄物的叉子。


    恐怖抵消了部分怒氣,理智逐漸迴籠,他略帶討好意味道:“都是自家兄弟,別鬧!”


    言落,手上去便想小心翼翼的推開那冒著寒光的鋒利匕首,哪成想被一聲略帶調笑的清冷之音打斷了。


    而這聲音他略微耳熟。


    “本姑娘可不是你什麽兄弟,勿要妄動,小心你的小命”


    清冷的聲音隨之傳來,他腦海中的印象也越發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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