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冉也是沒有時間在去琢磨穆傾情的用意,因為那肥兔子已然是竄到了近前。


    他倒是沒將一隻妖獸兔子放在眼中,可是在那兔子鋒利的指甲瞬間就劃破了他心愛的紅袍子之後便多少上了點心。


    他那身袍子自然不是普通衣服所製,竟是雪山天蠶絲所煉製的,雪山天蠶的絲可以說是刀槍不入,一般的利器根本就不能劃開分毫,而眼前這不起眼的兔子竟然輕鬆就劃開了一個口子,看來是變異的妖獸兔。


    那鋒利的爪子若是不小心碰到了臉上那他豈不是破了相!


    對別的他可以毫不在意,唯獨這張麵孔不行。


    那黑色的肥兔子看一擊未成,立馬蹬起後腿一個飛躍又像目標撲來,隨之曝露出了口中的兩顆鋒利的前門牙,企圖撕開眸前美食。


    這兔子等階上算不得墨冉的敵手,若說變異過也不過是血脈低等的妖兔罷了,隻不過其速度與彈跳都快的驚人,而起那利爪又鋒利無比一時間也是讓墨冉有些無措,隻顧躲閃。


    他倒不是打不過,而是怕被劃破了那張麵皮,所以難免有些顧忌,在幾個來迴就穩妥的占了上風,隻是當他略微得空在迴眸去尋那抹倩影,卻是連個影子都看不到了,立馬就知曉他是被耍了,心下一怒,袖間掌風伴隨著濃鬱的靈氣揮手而出一掌就打在了方才還上躥下跳很是囂張的小兔子身上。


    那兔子被掌風掀飛了出去,竟然是看不到了蹤影,也不知是死是活,不過不死恐怕也沒多少出氣。


    墨冉湛藍的眸子逐漸轉暗,一瞬不瞬的死盯著方才穆傾情所躲藏的地方,本神色陰暗,繼而又染上了幾分笑意,唇角揚起一抹冷魅的弧度,低吟道:“好,很好。”


    也就在此刻的靜謐間,他才發覺了周身傳來的異樣,一股股精純的靈氣從他袖袍間緩緩飄來。


    略微抬起玉手,就很是清楚的看見了那袖袍下的水漬,略微放在鼻翼間聞了聞,眼中劃過一抹了然,自言自語道:“為了甩了本宮你還真是下了血本,連玄靈水都不惜如此浪費,難怪那妖獸就盯著本宮。”


    他方才就覺得有所異樣,在略想起穆傾情那張生動的麵孔不由心下發笑,當真是個機靈鬼變的丫頭,就那豐富的麵部表情就險些騙了他。


    墨冉略微抬眸看了看天空,眸中一絲絲火焰在冉冉升起,一道殘影以是消失在了原地,空留一句綿長的話語迴蕩在山脈間。


    “你當真以為你逃的掉嗎。。?”


    略過了一時三刻,就在方才墨冉完敗變異兔不遠處的灌木叢略微動了動,繼而一抹白色倩影從容的爬了出來,略微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眸中劃過一抹狡黠的蔑視。


    切,她想跑誰也休想看住,特工最大的本領不就是逃亡。


    穆傾情淡漠的眸子浮現些許笑意,玉手摸著懷中小鳳毛茸茸的小腦袋,一點看不出逃跑的慌亂與緊迫。


    小鳯略微舒展了下肥嘟嘟的身姿,迷糊道:“主人,為何要甩掉那個小紅人?倫家並未感覺到他身上有惡意,而且感覺他貌似很厲害,說不定還能給咱們增加些助力。”


    穆傾情抬眸,一抹柔色劃過那本淡漠寂寥如星空般廣袤的美眸,看了看小鳯那添加雜色的清純眸子,細聲細語道:“沒有平白無故的付出,這世間魑魅魍魎,邪魔妖獸都不可怕,最可怕,最難看透的則是人心。”


    她本就不是單純善良,心思純淨之人,警戒之心又是尤其的重,就連心底的那個人,她也不敢說是毫無戒心,否則那段夢境,那段不屬於現在的她卻又讓她都為之動容的情早就會毫無保留的與司徒墨冉坦誠相待。


    歸根究底還是她內心的防線過重,雖然司徒墨冉是走進最深的人,卻依舊未能達到讓她將心底所有的秘密全盤托出。


    她與他都還需要磨練,不論任何事情。


    未來的敵人都多麽強大,絕對是超乎世間萬物的阻力,那個主神創造了萬物,也許毀滅也隻是彈指間。


    她對於那個主神卻是連螻蟻都不算的存在,可是她不甘,即使是夾雜著上古的記憶,她也是不甘的。


    憑什麽她的情,她的一切全都要受那個神的支配,一世不夠?難道還想生生世世?


    她是穆傾情,那份記憶卻隻是一部分的她,她比那個神之女更多了一份反叛,一份勇氣,即使在艱難她也要爭上一爭。


    可司徒墨冉卻不知是不是夢境中的那個人,若不是這罪責不該他去承受,對他不公。


    說到底還是她對司徒墨冉不夠相信,若是不摻雜這段上古記憶,她隻不過是那個穿越過來的特工,或許就不會如此複雜,可現如今她確是沒那個信心司徒墨冉會與她冒著天下之大不為不久的將來去推翻那個自以為是的主神。


    那萬劫不複的懲罰,她真的沒有信心司徒墨冉會毫無怨言,毫無躊躇的與她並肩攜手,顛覆一切。


    可是命中注定之事卻是誰也無能改變,穆傾情沒有信心,不願司徒墨冉攪拌進來受到傷害,可是他已然就是漩渦中的另一人,又豈能獨善其身。


    司徒墨冉不知,穆傾情也是不知,他們對於感情對於彼此還欠缺磨練與信任,隻不過司徒墨冉比穆傾情好一些的就是他認定的人,認定的事就會持續,就不會猶豫。


    而穆傾情對於感情之事本就不善,所以就沒有對待敵人或者對待事情那般坦然,那般果斷。


    她不懂,也隻是在感情中不斷的摸索與成長著,不過心底的愛戀卻是實打實的。


    她的心很小,小的隻能容納下一個人,可是又不想將這個人置於險境。


    穆傾情眉頭緊鎖,似乎陷入到某種癔症當中不能自拔,美眸中本清澈淡漠的眸色也在逐漸渾濁,複雜,紛繁紊亂。


    在她懷中的小鳯自然是最先感知了自家主人的反常,懵懂的眸子略顯焦急,上卷冗長的睫毛不斷忽扇著,有些猶豫不決,最後眸色定了定,似乎下了決定小心翼翼的在心神中唿喚。


    “主人,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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