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動皇城的太子逛花樓不給銀錢還要殺人滅口案件影響極為惡劣,幾乎是百姓茶餘飯後務必會討論的話題。


    這股風就像有人從中鼓動一般,水漲船高,民眾的情緒越發激憤。


    雲碧皇為賭悠悠之口下令廢了太子,多少才平複了眾人熱議的話題,不過暗中激流卻在躥躥升起。


    鳳移殿,皇後寢宮。


    太子神色焦急的來迴踱步,臉色陰沉的看向雍容華貴的蕭皇後:“母後,父皇如今這聖旨都下了可怎麽辦那。”


    蕭皇後微微抬眼,眼中射出一縷狠毒的光芒,狠厲的說道:“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你暗中派個得力的人去邊疆通知你舅舅,讓他火速帶兵趕迴來。”


    太子略微遲疑:“母後你這是——。”


    “我這是什麽,要不是你這個廢物也不必有今天,既然如此那就逼他就範,大軍壓境,我就不信他不退位讓賢。”蕭皇後滿目陰毒。


    她之所以能做皇後最大的原因就是她蕭家手握重兵,為了避嫌也為了能留住最大的籌碼,在早些年她就與她爹爹合謀好了將蕭府遠牽皇城,為的就是有這麽一天。


    當初年少芳心現在的皇帝,就讓她父親極力支持,最後也終於輔助他上了帝位,可除了這個空有的頭銜這些年她什麽也沒得到。


    當初她聯合幾個有勢力的妃子一起逼死了他最心愛的女人,他雖然沒說什麽,可是從那眼神中就能看出他對她的恨。


    常年以來她都獨守空閨,看著他寵愛那個女人的侍女,而當初聯合逼死那個女人的幾位妃子也不是因病而死就是得了瘋症,家族也逐漸落敗,她就起了疑心,留了一手。


    如今年華已逝,當初的愛戀在無數個孤獨的夜晚也逐漸吞噬的消失殆盡,心底的恨意早在看到他那冷漠疏離的眼神中逐漸冉起。


    這些年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個兒子。


    她也早就在暗中籌備,既然他那麽心急那就別怪她提前計劃,不顧多年的夫妻情分。


    在太子出去不久她就招來了暗衛,吩咐了一二,那暗衛就消失在了宮殿。


    蕭皇後臉孔猙獰,滿目惡毒的盯著遠方。


    那個臭丫頭居然敢陷害她皇兒,那就堅決不能留。


    而此時的禦書房。


    雲碧皇聽著暗衛的匯報麵目越發陰沉,手中的玉盞因用力過猛瞬間變的粉碎,他陰鷙的眼眸暗了暗:“這個賤人,早就想她會有這麽一天,朕就該早些殺了她。”


    一旁矗立的司徒墨冉與穆傾情倒是沒有太多表示,發生的一切都還在掌握之內。


    他們早就料定會如此。


    雲碧皇發現自己失態,清了清嗓子,眸色逐漸平淡的注視著穆傾情說道:“此事本是皇室之事,既然你以是司徒墨冉的未來王妃也就不算什麽外人,其中發生了許多事寡人就簡單跟你說明一些也好有個預備。”


    穆傾情略微淺笑,算是迴應這個孤家寡人的皇帝,眼眸下意識的撇了眼一旁孤傲冰冷負手站在窗前遙望的司徒墨冉。


    其中大部分事情她基本都聽他說過,所以也沒什麽新鮮的,不過人家是帝王還是她未來丈夫的爹,麵子當然要給,所以隻能當個聽筒。


    雲碧皇倒也沒在意她的失禮自顧自的說起:“他母親是寡人一生最愛的人,可是你也知道身在帝王之家有許多事情都很無奈,沒辦法對於那些有功之臣的要求寡人隻能應允,而這後宮也越發的充實,他母親最後還是選擇了離開,至於原因寡人也是後來知曉的。”


    他瞅了瞅司徒墨冉的方向繼而說道:“寡人這輩子勤政愛民,最對不起的就是他們母子,當得知真相,寡人當真是勃然大怒,可是礙於朝廷根基與穩固,所以才逐一暗中清除了些當年那些參與者的嬪妃與家族。”


    他頓了頓又看向一旁默默不語,盯著遠方的司徒墨冉。


    穆傾情心裏犯嘀咕。


    原來這皇帝是在這以她為借口跟某人解釋那,還真是狡猾。


    不過看來司徒墨冉的母後當真得他的寵愛,要不這些年也不會如此讓他掛心。


    雲碧皇眸底閃過一抹失落,頓了頓接著說道:“這些年零零散散的也都收拾的差不多,就剩如今皇後這一門,可是她父親當真是老謀深算,早就預測會有狀況所以躲到邊陲之地,寡人著實找不到借口從而多年也無法撼動其半分,況且他手握兵權一個不注意就容易生靈塗炭。”


    “你是害怕你的皇位不穩,就像當年一樣,為了皇位舍棄我的母親。”多時不語的司徒墨冉冷魅陰沉的說道,本就冰冷徹骨的妖孽臉龐又添了一層冰霜,嗜血冰眸中燃氣絲絲怒火。


    “你~~~!”雲碧皇陰陰翳著臉龐似乎想要發怒,隻是過了半晌那怒意逐漸低迷,眼眸流露出的多少有自責與悔恨的成分:“是呀,現在寡人情願你母後陪在身旁,可是事情已經鑄成,寡人隻希望跟你看好這大好江山等你繼位稱帝。”


    “我對你的江山沒興趣,等皇城之事穩定我自會去尋我母妃的故裏尋找複活母妃的方法。”司徒墨冉語氣冰冷,不見任何情緒。


    雲碧帝驚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因激動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你~~你是說你母妃有可能複活?”


    穆傾情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眸中多少流露出心疼之色。


    他心中的痛她又豈會不懂。


    其實最讓他絕望的不是那些逼迫他母後的人,而恰恰是這個口口聲聲說深愛他母後,卻在最緊要的時候選擇了江山放棄了他母親的人。


    可是他的身上居然流淌著這個男人的血液,讓他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這種複雜的情緒折磨了他那麽多年,讓他自責懊惱又悔恨。


    司徒墨冉冰眸快速閃過一抹異色,冷冷的盯著雲碧帝:“此事與你無關,至於皇城之事我自會處理,肯定還你個穩定的基業,畢竟這是用我母後換取的豈能讓他人染指。”


    他說完便快步上前執起穆傾情柔嫩的小手像外走去,不給雲碧帝一絲詢問的機會。


    雲碧帝頹然的坐在了龍椅之上,滿目落寞之色。


    他輕言輕語的說道:“寡人隻奢求能見她一麵,求她原諒······”


    穆傾情眸色複雜的看了眼雲碧帝,玉手安撫的握了握手中那多少因憤怒而顫栗的大手。


    她從皇帝的眼眸中能看出深深的愛戀,可是卻沒有絲毫同情之意。


    有些事情選擇了就沒有迴頭路,尤其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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