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一定忠心侍奉皇上,絕對不敢生有二心。”田爾耕話說的十分堅決,但是朱由檢卻不敢輕易相信。


    即便此時的田爾耕看起來像極個大忠臣,可誰知背後不會捅自己一刀,謹慎,是此時朱由檢最大的武器。


    此時的大明朝堂像極了一個結了冰的湖,湖麵上的冰很薄,魏忠賢踩著薄冰,朱由檢也踩著,所有人都害怕明天會出現意想不到的事情,打破這來之不易的平靜。


    “朕知道你的忠心,希望你也能記住今日在大殿之中所說的事情,你好好保護孫大人,等到明日冊後大典結束,我便召見孫大人。”


    “是。”


    “記住一定不能虧待了孫大人。”


    “臣遵旨。”


    朱由檢算的時間差不多了,便揮揮手道:“你下去吧。”


    “遵旨。”說完,就慢慢朝後退去。


    當田爾耕走到殿門的時候,朱由檢輕聲說道:“田指揮,你可要快點出來啊。”


    田爾耕停頓了一下,就推門而出。


    出來的田爾耕深深唿出一口氣,麵對朱由檢的時候他極度壓抑,而朱由檢最後一句話,又讓田爾耕驚出一身冷汗。


    即便朱由檢才當了兩天的皇帝,即便朱由檢這個皇帝手中沒有多少權利,可他是皇帝,普天之下的帝王,這個身份不得不讓田爾耕敬畏,可自己又該怎麽辦,脫離魏忠賢嗎,他是閹黨的核心,當然知道閹黨手中掌握著多少力量,若是自己此時就脫離魏忠賢,隻怕朱由檢也保不了自己,自己到底該怎麽辦。


    田爾耕不知道,有一個小太監盯著田爾耕的背影,看著他越走越遠。


    魏忠賢住處。


    魏忠賢與客氏端坐上位,那名小太監也在此處,就在剛剛,這名小太監把田爾耕與朱由檢“密謀”的事情告訴了魏忠賢。


    “這個新皇帝跟田爾耕到底在商量些什麽事情。”客氏疑惑的問坐在身旁的魏忠賢。


    魏忠賢擺了擺手讓這小太監下去。


    小太監退下後。


    魏忠賢深深唿出一口氣道:“田爾耕能跟皇帝說什麽,無非就是表表忠心,跟我劃清界限嗎?”


    “田爾耕,他敢這樣做嗎?”


    “哼,先帝剛剛去世,這朱由檢難不成就忍不住對我動手了嗎?”


    “忠賢,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那新帝要動手對付你我。”


    魏忠賢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搞的客氏不明所以。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哼,我覺得新帝登基,在朝堂之上沒有半分根基,他不會對付我,相反,是田爾耕,田爾耕不滿我一個閹人壓在他的頭上作威作福,主動跑過去向朱由檢傾訴你我二人的罪狀。”


    客氏聽完魏忠賢的話,大驚失色道:“怎麽會這樣,田爾耕敢嗎?”


    魏忠賢不滿的看了一眼客氏,後接著說道:“哼,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足夠的權勢麵前,沒有人能抵擋的住。”


    “那我們除掉田爾耕。”客氏聽完魏忠賢的話,立馬說道。


    “不行,田爾耕乃是左都督,掌錦衣衛之事,這個人又極其小心,身邊有許多高手,刺殺是決計不成,還會被他查出是我們動手,到時候撕破臉皮對誰都不好。”


    “那我們讓禦史狀告他,他的屁股可不幹淨。”客氏說道。


    客氏話語一落,魏忠賢一拍桌子道:“他的屁股不幹淨,難道你我二人的屁股就幹淨嗎?田爾耕若是在明麵上麵被我們告倒,那麽許顯純,崔呈秀這些人該怎麽想,那時候,我們就會有**煩了。”


    客氏被魏忠賢的舉動嚇壞了,她不是個笨蛋,相反,還有些頭腦。


    自己是被魏忠賢利用的一個工具,那便是天啟皇帝朱由校對自己特殊的感情,可此時天啟皇帝已經歸天,自己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魏忠賢也絕對不會像以前對自己那般恭順。


    魏忠賢站起身,在房中來迴走動,後就召人來寫奏折,說自己偶然風寒,不能主持明日的冊後大典,望皇上另外選人。


    奏章送到朱由檢手中的時候,已近傍晚,明日冊後大典的事宜也準備妥當,就在此時魏忠賢抱恙不能主持,內在意思就是表達自己的不滿。


    朱由檢看完奏章後,冷笑一聲,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小太監劉通,笑著說道:“李昌,我們的魏公公是不是經常身體不好。”


    “奴才在宮中那麽多年,從來沒有聽說過魏公公身體有何問題。”李昌如實迴答道,現在的劉通已經成為了朱由檢在宮中唯一可以說些話的太監。


    “朕批了,你立馬召人去通知徐應元,讓他主持,明日萬萬不能出現差錯。”


    “奴才明白。”說完就緩步下去。


    徐應元在宮中資曆很高,與魏忠賢關係也不錯,但是從來沒有牽扯到閹黨中,魏忠賢抱恙請辭,朱由檢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徐應元。


    徐應元接到旨意的時候,不敢大意,趕忙準備。


    等到了第二日,冊後大典順利舉行,徐應元受到褒獎,看到這一切,魏忠賢當然不開心。


    在魏忠賢焦灼難耐的時候,朱由檢召見了魏忠賢。


    魏忠賢收拾一番後,到了養心殿,養心殿中除了朱由檢以外還有兩人,一人是剛剛入宮的王承恩,一人是小太監李昌。


    養心殿中還擺著一桌小點心,秀雅之極。


    魏忠賢到了後,先見了禮。


    禮畢後,朱由檢趕忙說道:“魏公公,今日身體如何?”


    “謝皇上掛念,老奴沒什麽大礙。”說著,魏忠賢又咳嗽了幾聲。


    朱由檢不管魏忠賢是不是假裝,拉著魏忠賢的衣袖說:“魏公公來坐。”說著把魏忠賢拉倒桌前。


    魏忠賢當然不便直接坐下,一直推辭,卻別不過朱由檢,無奈隻能坐在朱由檢的對麵。


    看到朱由檢臉上的笑容,忽然讓魏忠賢想到了剛剛去世的天啟皇帝,那時候的天啟皇帝若是做了精美的木工活,也會對著自己來這樣子的笑容,恍惚間,魏忠賢認為朱由檢跟朱由校一樣,都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年。


    “魏公公可知道,朕在信王府的時候最愛吃的東西嗎?”


    “老奴不知。”


    朱由檢輕笑一聲,抬起頭看向站在自己後麵的王承恩說:“王公公,你對魏公公說朕在王府的時候最愛吃的東西。”


    王承恩輕聲笑道:“魏公公不知,皇上在信王府之時,最愛吃的便是這些小點心,一天不吃,就全身難受。”


    “皇上既然愛吃點心,老奴明日便派人去尋找能做出好點心的人來,給皇上做些美味的點心。”魏忠賢趕忙說道。


    朱由檢笑著搖頭不說話。


    身後的王承恩卻開口說道:“這些點心魏公公可知道是誰做的嗎?”


    “老奴不知。”


    “這些點心都是出自皇後之手,而皇上最喜愛吃的是皇後親手做的點心。”王承恩接著說道。


    “皇後真乃賢後,是國家社稷之福。”


    “魏公公說的在理,這話朕愛聽,對了,你快快嚐一塊,看看皇後手藝如何?”朱由檢說著拿起了一塊點心放在嘴中吃了起來。


    “皇上萬萬不可,這是皇後親手為你所做,普天之下,也隻有皇上有福分品嚐,老奴怎敢。”魏忠賢忙推辭道。


    “魏公公你若是不吃,豈不是讓朕難堪嗎?”朱由檢一副嚴肅的表情。


    魏忠賢沒有辦法,隻能拿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下咽後,魏忠賢忙說道:“真是人間美食。”


    “魏公公,朕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想對魏公公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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