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赫穆們非常愉悅,非常快樂,完完全全不覺得背刺金固的行為有什麽不對的,滿心都是愉悅,都快和某個愉悅的麻婆神父有得一比。


    隻不過,那外表和發出的聲音之恐怖,完全是新的精神汙染場麵,看得現實世界的人們頭皮發麻。


    但是,在驚愕和不適過後,很多人又幸災樂禍起來,覺得金固慘遭背刺真是活該。


    畢竟,金固一直都站在人類之敵的立場,且幹了不少壞事。


    整個美索不達米亞平原北方的人類國度和城市,大部分毀滅都和金固有關,而金固又一直和藤丸立花她們作對,老早就遭人看不慣了。


    很多時候,現實世界的人們都希望金固能慘遭狠狠的暴打,把那張囂張且漂亮的臉打爆。


    如今,金固直接慘遭背刺,還是被醜陋的拉赫穆們背刺,這就更讓人愉悅了。


    該啊!


    而且,這樣的情況明顯不是第一次發生,看藤丸立花那早有預料的樣子,還有之前說的話,就知道金固慘遭背刺不是第一迴,大概率第一時間線中,金固也是慘遭背刺了的。


    所以,金固這是兩次時間線都沒什麽變化,主打一個‘慘’字。


    看到金固用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外表慘遭背刺,現實世界的綠發麗人恩奇不禁一陣唏噓,今天的他在瑤光-迦勒底總部,畢竟隨著金固在光幕影像裏展現得越來越多,官方不可能沒有動作。


    今天,就是來瑤光-迦勒底處理一些事的,畢竟恩奇還沒覺醒成超凡者,所以現在也就是留下一些情報和資料罷了。


    對於‘自己’慘遭背刺這件事,恩奇唏噓的同時,也覺得金固是活該了,畢竟站在人類的立場上,實在是做了太多的惡行,就算是恩奇,也是很多時候希望金固早點撲街的。


    而光幕影像裏,金固被頂起來後,臉上全是不敢置信,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慘遭背刺,更不明白為什麽這些拉赫穆們要大笑。


    現在的金固,完全陷入了混亂狀態,不禁抬手抓住貫穿自己胸口的尖腳,然後艱難的問道:“有什麽……好笑的?”


    然後,另一隻拉赫穆保持著愉悅笑容的扭曲表情,發出尖銳的聲音:“還用說嗎?因為你的樣子很可笑。”


    “因為這樣做很開心啊!”


    其他的拉赫穆,也在這個時候發言:“開心開心開心開心。獵殺人類,非常開心。”


    金固瞳孔地震:“你們……都會說話了!?”


    又一隻拉赫穆開口,它們就宛若思維是共享的一般,無需進行交流,就能將信息補全:“母親向我們下令,作為新的人類,去學習。”


    “作為人類的存在形式,作為人類的定義。”


    “成為……更像人類的東西,這就是這個結論了。”


    另一隻拉赫穆:“像人類一樣活動,很美妙!開心開心開心!”


    “殺掉人類,非常開心!”


    語言形式上,這些拉赫穆們的表達能力還是有參差,有些表達得非常扭曲,不過,即便如此,要表達的意思卻十分明確了。


    因為提亞馬特要求拉赫穆們去學習人類,然後替代現有的人類成為新人類,所以拉赫穆們去做了。


    隻是,這學習的方式也非常扭曲,就它們屠殺人類的行為來看,似乎隻是學到了人類殘酷的一麵,是要將人類對待其他生物的殘酷完全學會。


    並且,很小孩子——就如同天真的孩童抓到昆蟲後,會各種玩弄並弄死,又或是看到螞蟻窩後,很多小孩會一隻一隻將螞蟻捏死一樣,因為這樣也會讓那些小孩感覺很好玩很有趣,


    現在的拉赫穆們對人類的態度,就是如此,它們就如同一群缺乏教養的熊孩子,任性且殘酷,更沒有任何製約,隻是覺得有趣,隻是覺得開心,所以就虐殺和屠戮人類。


    這樣的‘熊孩子’行為,看得現實世界的人們頭皮發麻,一股徹骨的寒意湧上心頭,讓人們身心皆涼。


    同時,莫名的恐懼襲來,讓人十分不適。


    一開始還認為拉赫穆是天生殘忍弑殺的怪物,然而,現在卻發現,拉赫穆們對人類的殘忍行為,竟然是‘學習’。


    這種‘學習’帶來的扭曲感,直接引起人的心理和生理雙重不適,那是真的在被另一種智慧種族學習並替代的不適,是智慧種族之間存在競爭關係時,天然的排斥和恐懼。


    拉赫穆,是徹徹底底的人類之敵!是絕對不能和人類共存的!是必須要消滅的怪物!


    現實世界,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湧出了如此的思想和認知,並因此而產生了大量的幻想力和信仰力。


    那是因生存和族群延續而產生的強烈反應。


    而在光幕影像中,貫穿金固的那個拉赫穆,也在這時開口了:“而你,非常無聊,殺掉你,很開心!”


    伴隨著這番話,其猛然收迴了尖腳,霎時間,鮮血飛濺,金固被巨大的力量扔飛出去,最後摔倒在地,濺出一地的鮮血。


    而在那個拉赫穆的尖腳之上,金色的光輝在閃爍。


    看到那金色的光輝時,伊什塔爾她們都是麵色一變,伊什塔爾不由道:“那是……聖杯的力量!果然,金固這家夥體內有聖杯!他就是依靠聖杯的力量才讓恩奇都那死去的身體可以重新活動的!”


    對,這就是聖杯,雖然和人們已知的聖杯不同,隻是一團金色的能量,但那確確實實是聖杯沒錯了。


    也不知道這拉赫穆究竟用何種手段將聖杯從金固體內奪走的,畢竟聖杯已經融入了金固體內,沒有一些奇幻手段,就算把金固的身體撕裂也是拿不出來的。


    然後,那隻拉赫穆就當著所有人的麵,張開嘴,將聖杯吞入了體內。


    霎時間,又引起了一陣眾人的驚唿,而聖杯被那個拉赫穆吞下去後,其身體立刻在聖杯的影響下迅速變化。


    變得更加強壯,且形態也有了明顯的改變,竟然長出了巨大的黑翼,變成了一隻擁有飛行能力的怪物。


    並且,這家夥用尖銳的聲音對金固道:“已經不需要你了,唿喚母親,幫助母親,是我們的工作。”


    “你這個落伍的家夥,就死在這裏吧!”


    伴隨著言語落地,這隻變異的拉赫穆,散發出了更加恐怖的氣息,且直接飛了起來,剩下的拉赫穆們,則向著金固移動過去,儼然要將金固處決掉。


    並且,旁白字幕也直接顯現出了變異拉赫穆的名字。


    巴力拉赫穆!


    全新的拉赫穆!


    而且,強度直接拉到一個極高的程度。


    不過,這個巴力拉赫穆並沒有攻擊眾人,而是當場就準備離開,它要前往提亞馬特那裏,將聖杯送給提亞馬特神。


    知道這一點的藤丸立花幾乎是毫不遲疑的就讓伊什塔爾出手,欲阻止巴力拉赫穆。


    伊什塔爾也是當即飛身追上去,作為天之女主人的她在空中擁有己方最高的機動性,是最適合這種空中追擊的。


    超強的魔彈攻擊,也在隨後放了出去,直接向著巴力拉赫穆襲去。


    巴力拉赫穆卻仿佛身後長了眼睛似的,直接躲開了,而後‘看’了伊什塔爾一眼:“礙事。”


    然後,又是哈哈笑出了聲,在伊什塔爾隨後的攻擊下左閃右避,沒有讓任何攻擊打中。


    那超高的空中靈活性和靈敏度,真的讓人很難相信,這隻巴力拉赫穆才剛剛學會飛行,就仿佛完全不需要時間適應一樣,在獲得飛行能力的初期就已經將飛行技巧拉滿。


    麵對這樣的巴力拉赫穆,伊什塔爾十分不爽,不由一邊繼續攻擊,一邊質問對方在笑什麽,顯然是感覺被愚弄和嘲諷了。


    也是這個時候,其他人能飛行的人也一起出手,前去圍攻巴力拉赫穆。


    毫無疑問,這隻巴力拉赫穆很強,持有聖杯的怪物,其全屬性超級提升,竟然直接達到了主神級。


    雖然沒有那種屬於神明的各種權能和偉力,然全屬性達到主神級別的拉赫穆,其速度可以輕易突破音障,且在空中靈活得無解,各方麵屬性都直接拉滿,技巧也拉滿。


    而且,這隻巴力拉赫穆很聰明,也沒有正常強者的驕傲心態,故而,當其他人圍攻上來的時候,巴力拉赫穆果斷選擇了飛走,不和其他人戰鬥,以靈活的蛇皮走位,躲開了眾人的攻擊。


    就算偶爾有被打中的情況,以這隻巴力拉赫穆皮實耐艸的身體強度,也隻是身體略微晃動下,然後就可以繼續幹自己想幹的事了。


    這就讓眾人的一起進攻顯得有些無力,而拉赫穆也沒有戀戰,直接就向著南方飛去,迫使其他人也不得不追上去。


    而因空中追逐戰老是打空的關係,大地上也遭到了波及,發生了多次強大的魔爆,將埃裏都神殿炸破破爛爛,也讓很多拉赫穆被波及。


    霎時間,大地上有些混亂了。


    也就是在這混亂當中,金固抓住機會直接跑路。


    樣子十分狼狽,且失去了賴以為生的飛行能力,隻能靠雙腿在地上迅速逃跑,雖然速度依舊是非常快,但遠遠無法和以前相比。


    拉赫穆們看到金固逃跑,也是立刻追了上去,並且對藤丸立花她們完全無視,根本不在意人類了,隻想追殺金固。


    藤丸立花便趁機讓豹人帶著恐龍,繼續護送那些人類去避難,且提醒豹人,不需要將人帶到烏魯克,直接去烏魯克,這種距離下其實也不合適,隻需要將人往北邊帶即可,最好去山上,因為之後的戰鬥中,大地上會變得不安全。


    豹人頓時表示明白,這些事她還是能做到的。


    等豹人離去後,藤丸立花也和瑪修、宮本武藏一起,乘坐翼龍去追眾人。


    至於金固,眾人也沒有空去管。


    可憐的金固就這樣被拉赫穆們追著,被迫進入了叢林中,然後在叢林裏東躲西藏,非常淒慘。


    同時,那些拉赫穆們還殺人誅心,不斷用愉悅的聲音嘲諷著金固。


    “沒用!沒用!沒用!”


    “你沒有了聖杯!也聽不到母親的聲音!”


    “你已經沒用了!金固,沒用了!”


    “金固,好可憐,好可憐!”


    “追上他!追上他!把他解體,把金固解體!”


    “把那個傀儡人偶解體!”


    “哈哈哈哈~~~”


    愉悅的笑聲,逗弄獵物的快樂,那是真正的殺人誅心,將金固搞得心態爆炸,直接破防,完全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


    那是被拋棄的結果。


    魔咒一般的聲音,縈繞在金固的耳邊,讓他身心皆崩潰。


    失去了聖杯,也讓那屬於恩奇都的神造兵器之軀正在快速的弱化,魔力快速流失的同時,也得不到補充,讓金固迅速衰弱下來。


    屬於金固不甘的心聲,也隨之響起。


    “不該是這樣的,我是母親所創造的新人類啊……”


    “即便不熟悉這具身體,也沒有相關記錄以及一絲感情,但我依然相信自己還擁有母親的期待……”


    “結果,最終卻是這樣……”


    然後,金固開口了,發出了絕望的嘶吼。


    “什麽都沒有……這片土地上,什麽都沒有!”


    伴隨著這絕望的嘶吼響起,一幕意識流畫麵出現了。


    那是如同岩石壁畫般的土黃色場麵,背景是模糊的美索不達米亞城市。


    在畫麵中,左邊是金固的黑白剪影,右邊則是一些蘇美爾人的黑白剪影,那些人似乎都在望著金固,似在好奇,也在驚訝。


    下一刻,金固放出天之鎖,在剪影中將那些人全部貫穿,那些人也紛紛死去並倒下。


    在悲涼的bgm中,金固的聲音,隨之響起。


    “我知道的……”


    “我從一開始就是消耗品。”


    “我從一開始就是冒牌貨。”


    被殺死的人,化為飛灰,隨後,盡頭拉近到金固的側麵,在一陣清風中,頭發隨風擺動,顯現出了非常孤獨的感覺。


    “沒有未來,沒有希望,沒有自我意識。”


    “就連朋友……也沒有。”


    “這具身體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屬於恩奇都,屬於它真正主人的。”


    “而我所擁有的,隻有母親唯一的孩子這一身份。”


    “隻有這個,才是我唯一的依靠。”


    畫麵中,金固低下了頭,仿佛一個孤獨彷徨的旅人,世間一切的東西都與他無關,他所擁有的,隻有千萬孤獨。


    而這一切意識流的畫麵,還有這段內心獨白的言語,就是金固的真實寫照。


    現實世界的人們,也通過這一幕場麵,真正了解到了金固的內心世界,了解到金固到底是什麽情況。


    殘酷?冷血?渴望母親之愛的媽寶男?


    其實,這都是外在的表象。


    真正的金固,就是一個極度孤獨,唯一存在的意義和價值,就是為了他的母親提亞馬特而奉獻一切的意誌與使命罷了。


    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隻是一件消耗品,一個用完就可以丟棄的工具罷了。


    現在,在提亞馬特已經複蘇的現在,他這件工具的作用沒了,所以,他遭到了‘兄弟’的背刺,遭到了無情的拋棄,最後的下場,竟然是被玩弄並虐殺。


    何其嘲諷,何其可笑!


    真是,悲哀啊!


    現實世界的恩奇,神色複雜,看著光幕影像裏的金固,想要說點什麽,但最終隻是歎了口氣。


    有這樣的下場,讓人同情,但何嚐不是活該呢?


    畢竟,無論有怎樣的孤獨背景,金固殺死了許許多多人,這就是不爭的事實,他就算被殺,也絕不無辜,結局的淒涼,又何嚐不是對他曾經惡行的嘲諷呢?


    而光幕影像中,在這份痛苦與悲傷中,金固停下來了,就那樣呆呆看著前方,仿佛失去了一切的動力,也失去了掙紮的想法。


    露出如同要哭出來的悲傷表情,金固充滿不甘和痛苦,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並無力的靠在一棵樹上,訴說出了最後的絕望話語。


    “最終的結局,竟然是和人類一樣,毫無意義……”


    “哈……這不也是早就知道會這樣嗎?”


    “我這樣的家夥,也就隻能如此而已……”


    伴隨著這樣的聲音,有幾隻追殺的拉赫穆們出現了,它們發現金固後,立刻激動的圍了上來。


    這些拉赫穆十分興奮能追到金固,且齊刷刷圍上來,帶著激動狂喜的情緒,就要將金固的身體徹底虐殺撕碎,來享受它們所喜歡的快樂。


    對此,金固隻是緩緩閉上雙眼,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想法,準備就這樣迎接自己這個被拋棄的工具應有的結局。


    然後,血肉撕裂的聲音,在下一刻響起。


    已經做好死亡準備,並閉上雙眼的金固,很快就一臉錯愕的睜開了雙眼。


    因為,雖然有血肉撕裂的聲音響起,但金固並沒有感受到身體傳來劇痛。


    等金固看過去的時候,所看到的,竟然是圍過來的拉赫穆們在身體被撕碎的傷勢中,化為黑色的飛灰,最終成為純粹的魔力消散於天地間。


    這讓金固不由露出了錯愕之色,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等驚愕的看過去的時候,就發現竟然多了一隻拉赫穆,而正是那隻多出來的拉赫穆,直接將要來殺死金固的拉赫穆們殺死了。


    拉赫穆的身體強度很高,然而,拉赫穆們的肢體也是最可怕的兵器。


    當這些兵器用來殺戮同類的時候,就會化為最可怕的兇器。


    那隻新出現的拉赫穆就是利用了本身的優勢,輕易殺掉了好幾隻拉赫穆。


    這樣的場麵讓金固和剩下的拉赫穆們都驚呆了,完全不明白這隻新出現的拉赫穆是怎麽迴事,明明應該襲擊金固的,卻選擇殺戮同類,它到底是怎麽迴事?難道拉赫穆中又出現了新變種,要以屠殺同類為樂嗎?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拉赫穆也是如此,剩下的拉赫穆頓時向那隻屠殺同類的拉赫穆衝了過去,並質問對方‘你到底在幹什麽?’


    然後,屬於拉赫穆之間的廝殺展開了,那隻殺同類的拉赫穆完全不管不顧自己的傷勢,以同歸於盡的方式,高效的殺死了其他的拉赫穆。


    隻是,同歸於盡的方式畢竟是同歸於盡的方式,這隻異類拉赫穆也是深受重傷,身體在重傷之間,逐漸開始崩潰。


    見到這一幕的金固無法理解,滿臉驚愕,不由道:“你……救了我?為什麽?”


    然後,那隻拉赫穆,在生命彌留之際,‘望’著金固,發出了虛弱且斷斷續續的聲音。


    “恩……奇都……”


    聽到這個名字,金固霎時間瞳孔一縮,現實世界的人們也是心頭一顫。


    本來,人們就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驚訝不已,還以為拉赫穆中又出現了新的變種個體,卻不想這個拉赫穆竟然會叫出恩奇都之名。


    難道說,這個拉赫穆是將金固認作恩奇都了?難道它在變成拉赫穆之前,是受過恩奇都恩惠的人類嗎?


    讓人驚訝,也讓人不解。


    不過,有一些聰明人已經猛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霎時間那些人的神色變了變,繼而露出了複雜和惋惜的表情。


    ————


    光幕影像,金固看著救了自己的拉赫穆,不由道:“你是……”


    異類拉赫穆顫抖著身軀,而這一刻,悲傷的bgm響起,它也訴說出了新的言語。


    “謝謝你……”


    這讓金固更加無法理解,救了自己,還感謝自己,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而在金固的驚愕不解中,那個拉赫穆抬起了右邊的前肢,顫抖著,緩慢的向金固伸了過去,最後如同撫摸一般的,碰觸了金固的臉。


    “願你……獲得……幸福……”


    “我親愛的朋友……恩奇都……”


    “是你……把人生的道路……賜予了那位孤高的王……”


    伴隨著這番言語,金固那地震的瞳孔中,一段記憶浮現了。


    那是在曾經的烏魯克,在那裏,身穿金色鎧甲的吉爾伽美什帶著微笑看著旁邊。


    而那旁邊的,是曾經的西杜麗與綠發的美人。


    這個綠發的美人,毫無疑問就是真正的恩奇都。


    三人相談甚歡,氣氛和諧,宛若最棒的三人組。


    遠處,烏魯克的人民帶著開心笑容的看著這邊,為三人的和諧氛圍而同喜。


    這一幕畫麵,一閃而逝,等結束之後,迴來的,便是異類拉赫穆‘撫摸’金固的場麵。


    屬於異類拉赫穆餘下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所有人……都在哀歎你的死……”


    “所有人……都不曾忘記你的死……”


    “我……也一樣……”


    “所以……願你能獲得幸福……”


    “恩奇都……”


    “美麗的……綠色之人啊……”


    這一瞬間,金固看著這個異類拉赫穆,已經透過它,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那身穿綠色衣服,臉上帶著溫柔微笑的美麗女性。


    西杜麗!


    也是這瞬間,這個拉赫穆——或者說西杜麗,身體崩潰了。


    然而,她,卻是發出了開心的,也是釋懷的聲音。


    “啊~真是……太好了……”


    “還能向你道謝……真是……”


    “太好了……”


    “謝謝你……”


    “謝謝你……”


    終於,在這最後的最後,在那由衷的感激中,西杜麗,灰飛煙滅。


    這一刻的金固,已經失去了聲音,極度的悲傷,讓他下意識想要抓住西杜麗。


    然而,卻什麽都抓不住。


    被製造出來的人偶,被拋棄的工具人,落下了眼淚。


    他不明白這是怎麽迴事,也不明白為何會為西杜麗落淚,但是,他隻餘下這些,隻餘下這極度悲傷的情緒。


    屬於這具身體的記憶在瘋狂湧出,那是曾經的曾經,在以前的烏魯克中,與吉爾伽美什,與西杜麗相處的美好記憶。


    也是讓金固無法承受,無法理解的痛苦與悲傷。


    金固,隻能在那記憶中,屬於西杜麗美麗的笑顏中,想要向那個人,問出自己的疑惑與悲傷。


    “為什麽……我會知道你的名字……知道你的相貌……”


    痛苦與悲傷,讓金固無力的跪在地上:“居然……向我道謝……”


    “可是……我最沒資格接受你的道謝……”


    “我……真的是……”


    悲傷,痛苦。


    金固,終於哭了出來。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哭,為什麽要落淚,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就是無法忍受這強烈的情緒。


    現在的金固,隻餘下這份熾烈的情感,久久無法散去。


    久等了,第一章大章,等會還有一章,日萬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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