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影像,麵對間桐櫻的這句話,衛宮士郎微微一愣,隨後點頭:“嗯,我知道了,慎二現在在哪?”


    間桐櫻給出了答桉,衛宮士郎又是一愣,隨後點了點頭,向著樓頂走去。


    遠處,遠阪凜看到這一幕,低聲問:“archer,他們在說什麽?”


    “凜,你居然有偷聽別人說話的興趣。”紅a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顯然是靈體化跟在身邊的。


    遠阪凜頓時俏臉微紅,聲音略尬的說:“你在胡說什麽?現、現在不是聖杯戰爭期間嗎?我自然要知道各種信息。”


    紅a的聲音略微妙:“你也知道是聖杯戰爭嗎?要知道,那個少年也是聖杯戰爭的參與者,你繼續這樣和他相處,可不是好事,且非常危險。”


    遠阪凜表情僵住,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迴答了。


    畢竟,對衛宮士郎的照顧,確實已經超過普通朋友的程度,而且作為聖杯戰爭的參賽者,雙方天然就是對立的。


    作為遠阪凜的從者,紅a這樣提醒也是對的。


    光幕影像在這一刻給了紅a一個特寫,用其身體透明的形式,顯現出紅a現在那無奈的表情。


    但是,眼中又流露出一抹暖意,並在內心響起了心聲:“凜,你果然還是老樣子啊……”


    “嘛,如果我參加的真的是正規的第5次聖杯戰爭,大概一定會盡力勸你和那小子為敵,然後再由我親手將他殺掉吧……”


    “畢竟啊,那個以正義夥伴為目標,渴望成為英雄的天真家夥,就是我最想改變和扼殺的過去……”


    這番心聲出來後,遠阪凜自然是聽不到的,現實世界的人們則愣住了,然後驚愕無比,瞬間激烈的討論聲就來了。


    “什麽?殺自己?又是一個我殺我自己?”


    “好家夥!真是好家夥!”


    “媽惹法克,紅a居然要殺自己?還一副超討厭自己的模樣?”


    “嘶~~正義夥伴的末路,終極的目標就是把過去的自己弄死嗎?”


    “作為父親的衛宮切嗣是這樣,作為兒子的衛宮士郎也這樣?這屬實是子承父業了。”


    “這是遭受了什麽刺激啊?雖說人在麵對過去的中二黑曆史時,都恨不得把過去的自己掐死,但真正遇到的時候,最多就是打一頓吧?想殺自己,是多恨自己啊?”


    “或者說,秉承著‘正義夥伴’的理想,最終得到的結果,讓他們都後悔到了極點,隻能說應該承受了不能承受的痛苦,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黑化了。”


    ————


    瑤光-迦勒底總部。


    遠阪凜不由吐槽:“我說衛宮同學,你為何會產生想要殺掉自己的想法啊?能采訪一下嗎?”


    “啊這……”衛宮士郎汗顏,他怎麽知道紅a的想法啊?年齡完全對不上,而且他也覺得紅a連自己都要殺,屬實是腦袋有問題。


    旁邊的間桐慎二倒是另有一番感悟,腦中閃過了已知的,屬於紅a的經曆,最後若有所指的說:“理想的盡頭,往往都是悲劇,人的一生,大多都不是如意的,而當遭受的打擊超過承受極限的時候,人往往會選擇一些比較極端的方式結束這一切。”


    ————


    光幕影像,紅a又開口了,在遠阪凜糾結之際,突然又話鋒一轉:“不過,你這樣照顧那小子其實也無所謂。”


    遠阪凜一愣,不明所以。


    紅a:“凜,這一次聖杯戰爭,我們的敵人非常強大,比如昨晚的berserker,那就不是靠我們的力量能夠解決的。”


    聞言,遠阪凜立刻想起了昨晚那個恐怖的berserker,冷汗不由流了下來,即便到了現在,依舊心有餘季。


    在遠阪凜心裏,那根本就是難以戰勝的恐怖敵人。


    紅a:“對,那個berserker,毫無疑問是超一流從者,而且擁有不死之軀,且真實身份不明,對我們來說,就是無解的強敵。”


    “哪怕是想用殺死禦主的方式解決那個berserker都難以做到,因為作為禦主的尹莉雅斯菲爾也非常強大,自保能力一流。”


    “這樣的敵人,不是單一的禦主和從者能解決的。所以,你現在照顧衛宮士郎,實際上就是維係我們之間的臨時聯盟,至少在解決berserker組之前,這份聯盟都可以維係下去。”


    聽完紅a的話,遠阪凜若有所思,覺得非常有道理,不過,傲嬌的少女當即說:“嗯,對,沒錯,就是這樣,我也是這樣想的——在解決掉berserker之前,和擁有saber的衛宮聯手才是明智的選擇,畢竟,那種恐怖的怪物,也就saber能與之對抗了。”


    紅a:“……”


    無語看了傲嬌的遠阪凜一眼,他很想吐槽說其實saber因禦主的弱雞,屬性是被壓縮了的,而且持久力很弱雞,真要搞聯合的話,放棄saber組找其他組合才是正確選擇。


    當然,這麽些話也就在心裏說說,紅a並不會說出來。


    而且,紅a非常清楚,即便說出來,遠阪凜也隻會選擇和衛宮士郎聯手。


    或者說,因為對方是衛宮士郎,所以才會聯手。


    ————


    光幕影像,鏡頭轉移了,來到了通往天台的門。


    衛宮士郎看了看門鎖,那本來鎖上的大門,鎖鏈已經被人打開了。


    顯然,學校是禁止學生上天台的,所以將天台大門給鎖了,但有人違規開了鎖。


    推開大門,走上天台。


    衛宮士郎看到了,現實世界的人們也看到了。


    一名身穿私立穗群原學園男生校服的藍發少年站在那裏,有著中分發型,頭發有些卷,像是海帶。長相英俊,麵容上能看到比較清楚的菱角,屬於能看出有歪果仁血統的。


    隻不過,這血統占比並不多,大部分特點還是東方人的。


    少年雙手插在褲兜裏,站在天台邊緣看著下方,在衛宮士郎上來後,便緩緩迴頭看向衛宮士郎。


    兩個少年,就這樣四目相對了。


    隨後,衛宮士郎露出笑容,開口喊了一聲:“慎二!”


    霎時,現實世界的人們都是驚訝無比,因為少年的身份被顯現出來,證明了那英俊的少年正是間桐櫻的哥哥間桐慎二。


    可是,間桐慎二現在不是在間桐家,是一個不知真實麵貌,十分怪異的存在嗎?


    怎麽在這裏的,是一個看上去十分正常且英俊的海帶頭少年?


    難道說在間桐宅的那個間桐慎二,是因為使用了特殊的機械電子儀器才那麽奇怪的?


    疑問,在蔓延,想象在不斷產生。


    而就是這樣的情況下,光幕影像,間桐慎二開口了,發出夏目誌貴的溫和聲音道:“好久不見,士郎,距離上次見麵,已經有六十七天,十五小時,二十七分鍾又四十七秒了,時間過得還真快啊。”


    這精準到秒的話語讓衛宮士郎不由一愣,隨後下意識撓撓頭:“呃,差不多有這麽久了吧。不愧是慎二,能將時間記得這麽準,真是厲害啊!”


    間桐慎二保持微笑:“畢竟,時間就是寶貴的資源,必須把握好每一分資源,在為了達成某個目的而行動的時候,浪費時間就是不可饒恕的行為。”


    這番話衛宮士郎不是很懂,露出微笑說:“雖然對這些不太懂,但總感覺很厲害的樣子,真不愧是你啊,慎二。”


    “話說迴來,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昨天的時候,明明小櫻都說你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迴來。”


    間桐慎二凝視著衛宮士郎,沒有直接迴答這個問題,而是一雙眼眸就是盯著衛宮士郎。


    在那眼眸身處,似乎閃爍著特殊的流光,宛若一雙魔眼,又像是電子眼。


    然後,間桐慎二才道:“士郎,這個時候,我應該迴答你——我也是昨晚剛剛迴來的。如果按照正常情況的話,我應該這樣迴答,也是我一開始計算與思考的答桉。”


    “是的,隱瞞我的真實,告訴你虛假的內容,這就是我對你善意的謊言——本該如此的。”


    衛宮士郎不解,內心有些不安:“慎二,你在說什麽?”


    bgm在這一刻變得凝重起來,《暗雲的中へ》響起。


    間桐慎二:“答桉或許有些殘酷,但是,士郎,你覺得我們現在看到的,觀察到的世界,是真實的嗎?”


    衛宮士郎愣住,更加不明所以:“慎二,你到底在說什麽?什麽叫看到的世界是真實的?難道世界還能是假的嗎?”


    間桐慎二:“士郎,有些時候,人類的感官會欺騙我們,人類總會認為自己所看到的,所聽到的,所感覺到的才是真實。”


    “每個人都依靠自己的知識和認識,卻又被其所束縛,還將這些稱之為現實,但知識和認識是非常曖昧的東西,那個現實也許隻不過是幻覺。人們都是活在自我意識之中的,你不這樣認為嗎?”


    衛宮士郎的心跳開始加快了,腦中也伴隨著間桐慎二的言語,閃爍了一些複雜的畫麵,讓他不由捂住了腦袋,並露出十分困擾的表情:“慎、慎二,你的這些話……你究竟想表達什麽?”


    “……”間桐慎二沒有直接迴答,而是看了看遠處。


    就看到冬木市的遠處,似乎在扭曲。


    鏡頭也在這一刻移動到了紅a那裏,這個男人突然感覺到了什麽,猛然抬頭:“那家夥,難道……”


    隨後,畫麵重新迴到間桐慎二那裏,這名少年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還真是這樣啊……士郎……啊啊,真想不到,我有一天也會遇到這種虛幻的真實。”


    “如果核心是你的話,士郎,為何我還能跳出‘盒子’進行思考呢?這構建出的虛幻世界,難道是和‘月之海’一樣的虛擬現實世界?”


    “而你,就是和bb一樣,操控那虛擬世界的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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