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這種原本就是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能量,以大國主神那長遠的生存時間中還是見到過天賦異稟的人類擁有著此刻被尋心所說的靈力。隻是,因為靈力的特性對神明與妖怪的克製作用令精神生命體感受到被徹底消滅的威脅,尤其是嗜好擁有靈力的人類血肉的妖怪開始了對靈力者的大肆捕殺。而神明這邊且不提大國主神,身為神明的他們不能直接依靠使用人類血肉的方式提升自身的力量,但擁有靈力的人類是對神明有著致命危險的存在。因而,持有靈力的人類總是會遇上原因不明的事故,例如房屋在雨水中坍塌,天空莫名降下落雷而死亡。


    與特化物理破壞力與對肉身強化的‘氣’相比,靈力在對人類的全方位強化更加出色。靈力所包裹的拳頭能夠將妖怪氣化,打散神明的信仰。靈力溫養的軀體變得長壽而年輕,受到詛咒的一刻還能自發對詛咒進行抵抗。經過預測後,尋心可以斷定,不出意外人類在這顆星球上修習靈力的最高成就是能夠達到偽十心級,也就是超越星球上誕生的生命這一概念,向著星球級生命體發展的途中。


    須佐之男與大國主神,是真正意義上地將人類視為神代時期結束後,大陸之上毋庸置疑的主宰。但其他神明雖不願承認人類的可能性,人類在神明的圈養下不時表現出的潛力還是遭受到神明的打壓。


    這還隻是人類開始針對種族的生活開發的農具等器械,倘若人類真的發現能夠令人類擊潰神明的力量,恐怕極東之地上的神明與妖怪會當即組成聯軍,徹底抹殺對靈力有所了解的人類個體,隻留下愚昧忠誠地奉上恐懼與信仰的人類維持它們的存在。


    “靈力雖然可以全方位地令人類得到強化,也足以對抗神明與妖怪施加的詛咒。可單純持有靈力的人類在肉體方麵太過脆弱,可以說是與普通人無異。地麵上隨處可見的草葉,樹枝,碎石都是足以對人類造成致命威脅的物體。。。”


    在尋心的注視下,大國主神迅速思考著有關尋心介紹的靈力有著怎樣的缺陷。因為擁有靈力的人類通常死的太快,再加上靈力是來源於靈魂的能量,當人類死去,靈魂消散之後,人類的軀體便不再擁有靈力寄宿於其中。第一次從人類口中清楚地了解到靈力是怎樣的力量,大國主神在驚訝之餘,也逐漸梳理著尋心向其述說的話語中蘊含的巨大信息量。


    “而天田先生提出的‘氣’的能量,是大幅度強化人類的肉體,令其與神明和妖怪持平甚至還要勝過一籌。。。”


    雖然看似是在介紹名為氣的特殊能量,但是大國主神從中察覺到尋心給予人類的兩種力量之間有著密切的聯係。氣的特點,在準備宴會的期間,大國主神已經從自己的女兒身上旁敲側擊得到了尋心擊殺數百隻妖狼時的情況。那完全無懼擅長肉搏的妖怪所揮動的利爪,連粉碎神明軀幹的利齒也在氣的力量下崩碎。大國主神甚至懷疑連自己手中那銳利無匹,號稱極東之地最強神器之一的天叢雲劍也無法在狂暴猛烈的‘氣’中幸存。若不是尋心向其保證,其所傳播的‘氣’在成長性上受到了嚴重的限製,更不會提升人類的壽命,恐怕大國主神會認為人類接下來是在向不老不死還具有強大力量的生命體的方向發展。


    而誕生於人類靈魂的力量——靈力,有著人類的想象力般天馬行空的操作性以及針對精神生命體有著絕大的克製效果。尤其是誕生於人類精神的生命體,靈力可謂是它們的天敵。但和有效殺傷神明與妖怪相比,對靈力進行有意識的鍛煉,擴大靈力的儲量,人類的靈魂會在靈力的養護下得以成長。。。


    ‘等等,靈魂會在靈力的加護下得以壯大!?’


    大國主神突然察覺到了什麽,肉身想要得以強大,對於人類而言並不是難事。至少現如今神明也擁有著賦予人類強健肉體的手段。所謂的加護,祝福寄宿在人類的身體之上,令人類發揮出遠超常人的能力並不算是難事。


    但是,靈魂的領域是近乎所有神明與妖怪都無法接觸的禁區,除了那些誕生於黃泉之地,三途川上的死神與閻魔是因為人類所賦予的職責才擁有著對靈魂的些許操作能力,其餘的神明和妖怪最多也隻能將人類的靈魂當做食糧進行吞噬罷了。更別提令人類的靈魂得以成長,衍生出磅礴的能量,那是將極東之地上的全部神明加在一起也無法辦到的事情。


    不,這還不算什麽,天田尋心所展現出的能力,做到神明與妖怪之上的偉業也不無可能。隻是,人類靈魂的強大,可不隻是會令放出的靈力得以增幅。。。


    “大國主神。。。不,應該是森近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在思考有關於人類的靈魂成長至質變的程度後會發生怎樣的後果吧?”


    突然在神社內響起的話語將大國主神從思考中拉迴,心思被他人看破,即便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大國主神在尋心那不容置疑的目光前還是表露出了眼神遊離的心虛。


    “抱歉,天田先生,我。。。”


    正打算解釋些什麽,尋心抬起的手掌令大國主神停下了話頭。


    “靈力確實可以令靈魂得以成長,在達到一定的程度後,令人類突破種族的壽命極限,擁有不遜色甚至勝過神明的壽命。隻不過。。。”


    尋心的手掌握緊,僅剩的食指在森近霖之助的目光下指向大地。


    “我們所生活的大陸,不,這顆星球是擁有意識的存在。將它認定為生命也沒有任何錯誤。人類這樣擁有極大潛力的生命,在某種程度上還是會令星球的意識感受到威脅。因此,即便有著人類超越了壽命的極限,他們還要麵對來自星球的考驗呢。”


    聽聞尋心突然提及的隱秘,在對自己生活的大地竟然是活著的生命抱有驚駭的同時,大國主神總算是放下心來。隻要人類的壽命還有著足夠的限製,人類才能夠在死亡的脅迫下得以快速成長。這不僅是尋心早已理解的事物,大國主神在與人類接觸的過程中逐漸理解到了人類對於死亡的畏懼,會成為其前進動力的本質。但實際上,尋心僅僅是將話說了一半,至於另一半。。。


    ‘可就算是星球,也未必能夠阻止對壽命渴求的人類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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