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站在火紅色的小手前麵,盯著這個奇怪的小手看著。


    這裏的山石基本上都是青色的,所以這小手突然出現在這裏很是顯眼。


    樹兔蹲在地上,他盯著這個小手看了半天,他伸出手摸了摸這隻小手。誰知道,他的手剛剛摸到小手,就好像被針紮到了一般,他閃電一般抽迴了自己的手。


    我狐疑地看了樹兔一眼,然後伸出手也去摸了一下。


    我靠,好燙手啊。


    這火紅色的小手竟然散發著很高的熱量。


    “我的娘咧,這小手到底是什麽石頭做成的?”樹兔後退了幾步,他有些忌憚這個小手的溫度。


    這小手不僅顏色怪,就連它的長相也很奇怪。


    它的身體看起來像是頭牛,而它的頭則是一張馬臉,頭上麵還長著鹿角。


    這到底是個什麽鬼?


    “之前我就感覺到這裏的溫度有些異常,沒想到這裏竟然有火山石做成的小手。”楊毅自言自語的說道。


    原來,之前楊毅朝著這裏看並不是因為他覺得那堆碎石有古怪,他是感覺到這裏的溫度有異常了。


    這小手是火山石做成的嗎?


    “這小手到底是個什麽動物,怎麽長的這麽怪?難道是一頭牛了一匹馬不成?”樹兔的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楊毅淡淡地解釋道:“這隻小手叫三不像,傳聞是鎮守在陰陽兩界之間的怪手,負責鎮壓那些私自越界的人和鬼,傳聞當年它成為了成吉思汗的坐騎,成吉思汗騎著它四處征戰,統一了草原。”


    誰知道,拓跋荒一解釋完這些,他便拔出了腰間的彎刀,在我和樹兔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竟然一刀砍向了這頭小手。


    我下意識地堵住了耳朵。


    誰知道,我想象當中的巨響並沒有出現。


    “啪”地一聲脆響,然後這頭叫三不像的小手竟然從頭部開始開裂,隨後它身上的裂痕繼續蔓延著


    短短幾秒鍾,這頭奇怪的小手竟然就變成了一堆碎石。


    更加奇怪的是,這小手碎裂之後,原本火紅色的石頭竟然也變成了普通的青石。


    “轟隆隆”


    一陣猛烈的地動山搖,我被晃動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樹兔半跪在地上,他把手中的匕首了地麵,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而楊毅則好像是腳下生根,他站在那裏,寸步不移,穩如泰山。


    突然,我們不遠處的碎石堆竟然突然下陷了,不僅如此,就在我們腳下的碎石也跟著跳動了起來。


    好在,那裏的下陷根本就沒有影響到我們這裏。


    十幾秒鍾之後,地麵終於迴歸了平穩,我們的麵前竟然出現了一個深坑。


    我們三個人走了過去,朝著深坑底下望了過去。


    “喂——”


    樹兔對著深坑裏麵吼了一嗓子,裏麵迴當著他的聲音。


    我注意到,這個深坑的邊緣竟然是那種木頭製成的棧道,從上麵望下去就好像是一條木龍朝著深坑底下盤旋著。


    沒想到,這裏竟然還隱藏著一個地下棧道。


    先是楊毅敲碎了那個火紅色的小手,然後這裏就出現了這個地下棧道。不用想,一定是那個小手開啟了某個機關造成的。


    隻是,楊毅怎麽知道那個小楊毅是機關的?


    我和樹兔帶著詢問的目光望向了楊毅。


    楊毅淡淡地說道:“三不像是不祥之手,每次現世都會帶來災難。”


    看的出來,楊毅沒有說謊,而且他也沒有說謊的必要。


    他隻是因為那頭小手是不詳的象征,所以他才想著敲碎它而已。


    這個木頭棧道出現完全是個偶然,也算是誤打誤撞吧。


    樹兔從地上撿起了一塊拳頭大的碎石,朝著深坑當中丟了下去。


    結果,一開始我們還能聽到石頭滑落的聲音,之後就沒有了任何聲音。


    就好像石沉大海了一般,沒有了任何動靜。


    我們幾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後我們還是決定從這個木頭棧道下去。


    我們三個人合力做了幾根火把,然後我們拿著火把沿著木頭棧道朝著下麵走去。


    “嘎吱嘎吱”


    踩在這木頭棧道上麵,周圍的木頭發出了這種令人生厭的聲音。


    也不知道這木頭棧道是如何建成的,我觀察了一下,這些木頭上麵沒有一顆鐵釘,全都是通過繩索連接起來的。


    “我們不會突然掉下去吧。”


    我心裏麵有些忐忑,我們三個人一點點朝著深坑底下前進著。


    一開始,這大坑還很寬,我們繞上一圈也要花上些時間,隨著我們越走越深,這棧道也慢慢變窄了許多。


    隻是,走著走著,我們發現了這個棧道有些不對勁兒了。


    好像,這個棧道並不是讓我們走的。


    這裏的棧道好像是用來葬人的。


    “呸,真是晦氣,這裏怎麽這麽多棺材板子。”樹兔嘀咕道。


    沒錯,這個出現在我們腳下的棺材板子已經是第三個了。


    我抬頭朝著上麵看了一眼,一個棺材板子就放在我們頭頂上,我們一伸手就能碰到。


    好像真的就是滅鼠說的那樣,這個大坑裏麵好像真的是用來葬人的。


    而且,隨著我們越走越深,這棺材板子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了。


    好在,這一lu我們三個人有驚無險,我們終於快要走到這個大坑的底部了。


    “咚咚咚”


    突然,一陣敲擊木頭的聲音從我們的頭頂上傳了過來,好像是從我們頭上的那個棺材板子裏麵傳出來的。


    我被嚇了一跳,樹兔同樣也被嚇到了。


    我們當中最鎮定的就屬楊毅了,饒是如此,他聽到了這個響動之後,同樣也是拔出了他腰間的彎刀,表情變得有些嚴峻,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棺材板子。


    “嗚嗚”


    棺材板子裏麵傳出了一聲悶聲,聽起來就好像是惡鬼的聲音。


    頓時之間,我們三人腳底生寒,一股涼氣從腳底升起。


    “吱——”一聲尖銳的聲音從棺材板子裏麵傳了出來。


    這聲音令人頭皮發麻,就好像是長長的指甲和木板之間摩擦發出來的聲音。


    緊接著,一隻慘白的手竟然從棺材板子裏麵伸了出來就在那隻慘白的手伸出來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就要逃離原地。


    可是一時間,我的雙腳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纏住了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我靠,屍變了啊。”樹兔大叫道,然後他把手中的火把對著那隻慘白的手燒了過去。


    “啊”地一聲慘叫。


    我下意識地就要逃走。


    可是,我越想越不對勁兒,剛剛那聲慘叫好熟悉啊,我好像在哪裏聽過?


    “我靠,燙死我了!”一個小胖子“騰”地一聲從棺材板子裏麵坐了起來。


    這個小胖子不是董胖子又會是誰呢?


    聽到了這裏的響動,旁邊不遠處的一個棺材張三揉著眼睛慢慢坐了起來,同時他的嘴裏麵還埋怨道:“都幹啥呢,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啦。”


    我們竟然在這裏匯合了,真是太好了。


    之前我還在苦惱呢,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找到趙忠他們兩個,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啊,我們竟然在這裏碰到了他們兩個!


    “歐陽青,你們怎麽在這?”趙忠看到我之後,臉上帶著狂喜大喊道。


    然後,趙忠從棺材板子裏麵跳了下來。


    “吱嘎吱嘎”


    腳底下的木頭發出了兩聲慘叫。


    “你們兩個怎麽躲在這裏?這兩天,你們都去哪了?”


    趙忠活蹦亂跳的,看樣子這兩天他過得應該還不錯。


    張三也慢慢從棺材裏麵走了出來。


    趙忠開啟了他的話嘮模式,給我們三個講起了這兩天的事情。


    原來,就在那天趙忠發現角落裏麵的蠟燭熄滅之後,他有些害怕。結果他就看到我們頭頂上麵的長明燈竟然砸下來了,緊接著我們三個人就掉下去了。


    看到我們三個人掉下去了,趙忠他們兩個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房間一暗,緊接著之前那些個屍奴闖了進來。


    趙忠和田張三兩個人和那些屍奴鬥智鬥勇,他們兩個人和那些屍奴周旋著。


    誰知道,地底下突然一陣晃動,大殿裏麵開始晃動,最後他們兩個隻能悶頭朝著前麵衝了過去,闖過了前麵的大殿,他們兩個經過了一番波折。邊戰邊逃,最後他們兩個才逃到了這裏來。


    他們兩人想都沒多想,直接藏進了棺材裏麵。


    好在這裏的棺材很多,那群屍奴又是根本找不到人,在這裏遊擋了一個晚上之後,那些個屍奴就離開了。


    累壞了的兩個人最後選擇躺在這裏休息一下。


    結果剛剛趙忠一個翻身,手臂不知不覺地就從棺材板子的縫隙裏伸了出來。


    於是就發生了剛才那嚇人的一幕。


    之前我還在擔心趙忠的安危呢,沒想到他們經曆的事情遠沒有發生在我身上的那麽驚險。


    我們三個人不僅和大蟒蛇打了一架,後來更是被鬼麵屍蛾追的四處逃散。結果我還被水渦給卷走了,醒過來之後不僅看到了水晶懸棺,更是遇到了一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黑色怪蟲。


    經過了那麽多波折,我們才來到了這裏。


    趙忠他們兩個隻是在這裏唿唿大睡,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經過了一番波折,我們這一行人終於再一次匯合了。


    我們幾個把身上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我們的身上除了一根麻繩之外什麽都沒有了。反觀趙忠他們兩個,則是要比我們幸運的多。他們背了兩個背包,而且背包裏麵的裝備非常齊全。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講了一下我在溶洞中見到的事情。


    聽了我講到了水晶懸棺和白衣女屍的事情之後,張三隻是說了一句有些深奧的話。


    “有些人,有些事隻為了等待有緣人。”


    說完這句話,張三大笑兩聲,然後他接著說道:“哈哈啊,這次我們一定能順利找到那條小蛇的。”


    也不知道為什麽張三怎麽突然就這麽有自信了。


    不過,張三的這番話還是很管用的,一聽他說完,我們渾身的倦怠突然就消失了,身體突然變得輕鬆了許多。


    就連趙忠現在也充滿了幹勁兒。


    “嗯,我一定要找到很多之前的玩意兒帶迴去!”


    我拍了拍趙忠的肩膀調侃道:“對了,趙忠,你之前不是在大殿裏麵找到了很多古董死器嗎?”


    聽到我的調侃之後,趙忠立刻苦著臉說道:“說多了都是一把辛酸淚啊,這不是遇到鬼吹燈了嗎?師父讓我把那些寶貝都放迴原處去了。”


    趙忠哭喪著臉,對我訴著苦。


    “歐陽青,你能想象得到嗎?我麵對那群屍奴追趕和上麵不斷掉大石頭的情況下,我還要把那些寶貝放迴原處,真是”


    趙忠一臉幽怨地看著楊毅。


    楊毅則是沒好氣地說道:“是你的小命重要還是那些破罐子重要?你要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的話,你就迴去找你的那些寶貝去吧,我也不攔著你。”


    楊毅指著身後黑漆漆的通道說道:“你去吧,我就權當沒有你這個徒弟了。”


    趙忠身上最大的毛病就是怕死和貪財。


    隻是比起那些死器,趙忠當然更加珍惜自己的命了。


    突然,我想到了這次我們並不是一無所獲,我之前在潭水邊上不還是得到了一個金蛇琉璃簪子呢嘛。於是,我拿出了這個金蛇琉璃簪子,在趙忠的麵前晃動了兩圈。


    趙忠的眼睛都直了,他從我的手上搶過了金蛇琉璃簪子。


    趙忠的手在簪子上麵摸索著,他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就好像他正在撫摸一個美女的身體一樣,眼神色眯眯的。


    “好東西啊,這絕對是個好東西啊。歐陽青,你是從哪裏搞來的這個簪子?”


    “我是從一個女屍的頭上摘來的。”我實話實說道。


    結果趙忠直唿不可能。


    “不可能,這個金簪子上麵沒有絲毫的死氣,絕對不可能是從一個女屍身上得來的。歐陽青,你就別逗我了。”


    趙忠對古董的研究還是有一定的見解的,在涉及古董的問題上麵,趙忠從來都不會開玩笑。


    隻是,這個金簪子我確確實實是從那個紅衣女屍的頭上摘下來的。


    “對了,說到這個,我還真有事情想問一問你們。”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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