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雲生肯答應推薦武仁見總教主,也不是全看在銀子的分上,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因他這一年無什麽功勞,有幾次連稅銀都未收齊,想借此機會表現一下,二是想武仁武功不如自己,今施恩於他,日後好有所用,定會為自己賣命。是以才答應。

    見吊雞眼還跪著,便道:“你們就在這裏暫住幾日,待我把這裏的事安排一下,我們便前往總壇。葛雲生招唿一聲,幾人轉身便下了樓。待五人走遠了。吊雞眼才歡唿幾聲,跳上桌子,狼吞虎咽的吃著滿桌的美味佳肴。

    吊雞眼吃了一會,迴身一看,見武仁仍呆立當場,叫道:“二弟,怎麽不吃些啊!如此得美味佳肴,不吃真是可惜啊!”武仁本是怪姬幻發說謊,而對葛雲生如此背躬屈膝。於是道:“大哥,你剛才為什麽說謊?”姬幻發一愣,因他平時早已把說謊當成家常便飯,過一會兒才道:“二弟,你是怎麽啦?你不為能見到總壇主而高興嗎?你隻要能夠被教主賞識,以後前途無可限量啊!”“大哥,同樣一個人,為什麽別人能開山立派,而我們卻要寄人籬下啊?”姬幻發見武仁在此如此大聲說話,急一捂武仁之口,道:“二弟,你不要命啦?怎麽能如此說話。這話形同判教,如果讓教中弟兄聽到了,你我不但前途盡毀,而且還會有性命之憂啊!”

    擔心什麽,便來什麽。姬幻發話未說完便聽門口一人拍手之聲,“好,有誌氣,這才叫男人。”話音未落,便從門口走進一個少女,二八芳齡,花容月貌,任人看上一眼,便感到心馳神搖,麵紅耳赤。武仁急轉過身去,努力控製心神,同時心中卻暗罵自己,“武仁呀武仁,你怎麽可以如此呢?堂堂七尺男兒,還未成就一番事業,竟然總是想些兒女情長,真是該死。

    姬幻發未料竟真有人聽到了武仁剛才所說,頓時大驚,待見的是一少女,才略鬆了口氣。便道:“姑娘何人,怎麽未經允許,擅自闖入而且還偷聽別人講話。”此女子見麵前之人形貌猥瑣,雙眼如同雞眼,旦言語不善,道:“此乃酒店,姑娘我要來便來,要走便走,幹你何事?”吊雞眼見少女如此說話,頓時大怒:“此間乃我用餐之所,我已包下,識相的快給我賠禮道歉,否則你別想離開此地。”見姬幻發發怒,少女反而徑向桌旁走去,坐在正座衝吊雞眼一笑道:“你說此間你已包下,那我問你,你向店家交了多少銀子啊?”吊雞眼被少女一問,頓時語塞,吞吞道:“這乃是我一個朋友替我付的錢,至於付了多少嘛!你問店家去。”吊雞眼在急忙之中為自己竟把慌說得如此完美頓顯得意之色。少女道:“是麽?我幾時多了你們兩位朋友,我怎麽不知道?”聽少女一說,吊雞眼頓時愣住,姬幻發與武仁見這一桌的酒菜竟是此少女所要,頓時萬分尷尬,吊雞眼心虛道:“這些酒菜真是姑娘所要?”少女一眨眼反問道:“怎麽,剛才葛老頭沒告訴你們這些酒菜不能動嗎?”少女如此一問,吊雞眼頓時又緊張萬分,見少女竟唿葛雲生為葛老頭,料想此女定是大有來曆。此女如是教中之人,剛才又聽了武仁說的話……,想到此,頓驚的一身冷汗。突又想到,葛壇主說要護送一個人迴總教,莫不是,莫不是就是此女,那、莫不是此女便是教主之女、“射月教”的、的公主,越想越覺得可怕,不由雙膝一軟,竟向少女跪下,武仁見大哥竟向一少女下跪,忙要拉起姬幻發。姬幻發甩開武仁要拉起自己的手道:“都是你。”衝美麗少女道:“小人剛才失禮,請小姐原諒。”美麗少女道:“你有什麽失禮啊?你向我下跪,我可擔當不起呢。”吊雞眼苦求道:“求小姐莫要把剛才聽到的話傳出去,否則我倆在此便難立足。”美麗少女嫣然一笑道:“話又不是你說的,你怕什麽?人家說話之人還站著不懼,而你這未說之人反倒跪下來求我了。真是那個皇帝不急太監急。”吊雞眼一聽急一拉武仁,要他也跪下。武仁本剛才就不願向葛雲生下跪,此時又要他向一個二八的少女下跪,如何肯跪。美麗少女見武仁憤怒的瞪著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驚。

    武仁不忍拂了大哥麵子,而此話又是自己所講,不由怒視少女一眼,便要跪下。

    美麗少女故意為難兩人,一是因姬幻發一開始講話難聽,但主要還是對武仁一見傾心。少女雖未與武仁講話,主要還是想從吊雞眼口中了解一些武仁的情況。現見武仁以對自己心生厭惡,便知武仁這一跪下,以後見麵便是敵人,她可不想事情變成那樣。一抬頭見店小二正帶領幾人在尋找什麽,正要向此處走來。忙對兩人道:“今夜三更,鎮外南麵樹林等候,到時你們替我辦一件事,我便不把今日聽到的告訴、告訴教主。”未等店小二進入屋內便已翻窗而去,但一句“不要說見過我。”仍還是清楚傳入兩人耳中。

    聲落人進,店小二進門便道:“兩位兄弟,剛才見到一位年有二八的漂亮姑娘嗎?”吊雞眼在店小二進門之前已站起。忙道:“沒有,我們從未見過任何女人。”店小二應了一聲道:“打擾了。”見到桌上酒菜,本性使然便招唿一聲道:“二位兄弟,小店為壇主備下的酒菜,壇主未用便去了,兩位一路勞苦,便將就一些吧!”吊雞眼忙道:“這真是為壇主備的酒菜,不是旁人另定的?”“對呀!壇主每次收稅銀,小店俱會為壇主備上一桌上好的酒菜。”吊雞眼一拍手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周到的地方嗎?”吊雞眼忙道:“不,不,是在下自言自語,兄弟請忙去吧!”

    店小二道:“兩位如見到一位年有二八的姑娘,千萬要把她留住,但千萬不能對她有所傷害,言語上也不能有所冒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吊雞眼見店小二說得如此嚴重,忙道:“大哥哥可知此女來曆?”店小二一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但連壇主都不敢對此女有所怠慢,一定大有來頭。說不定是教主之女也未可知。”吊雞眼見店小二說得與自己所想的不謀而合,當下更肯定自己猜想不錯。

    店小二正要出門,便見葛雲生疾步走來,一見店小二便道:“怎麽樣?找到了嗎?”店小二低聲道:“還沒有。”葛雲生怒道:“混蛋,還不趕快去找,如果小姐有了什麽危險,你們都別想再活了。”轉身出去,邊走邊道:“王二,帶我去小姐房內去看看,看有沒有線索可尋。”店小二急上前引路。待到一間特別寬大的房前,店小二一哈腰道:“壇主,這裏便是小姐臨時所住之處了。”“開門”葛雲生道。店小二急上前打開房門。葛雲生大步走進,見屋內任何地方都收拾的幹幹淨淨,葛雲生四處看看,想找到小姐出走的原因,正要進入臥室,卻見臥榻一人坐起,雙手揉著眼睛,撥開床帳,慢吞吞的道:“外麵怎麽這麽吵?”抬頭見葛雲生,忙道:“葛叔叔,外麵怎麽啦?人家睡個覺都睡不好,你快把外麵的人趕走,這裏真不好,我明天就要迴去。”葛雲生見自己尋了半天之人竟在屋內,頓時大喜,忙道:“怎麽,小姐你在這裏啊?我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少女把朱唇一撇道:“這裏一點都不好玩,不讓我睡覺你讓我做什麽呀!沒想到連覺都睡不好。”葛雲生忙陪笑道:“都是屬下不好,小姐請繼續睡吧!我們不打擾了。”迴頭衝店小二道:“王二,去,把所有閑人都趕走,今天不營業了,免得打擾小姐睡覺。”“是。”店小二答應一聲便退下了。葛雲生也道:“那屬下不打擾小姐了。”“嗯,你也下去吧!”

    待葛雲生退下,少女輕拍胸口輕唿一聲:“還好,沒被葛老頭識破。”翻身下榻,坐在桌邊,望著窗外,竟陷入沉思,待想到戲弄吊雞眼與武仁兩人,嘴角不由露出些許淺笑。直待天黑以後捉弄二人。又想,葛老頭這麽怕自己失蹤,那就真的失蹤看他怎麽辦,“對,再把那兩人帶上。”想到此,俏臉上頓顯微紅。

    “邦,邦邦。”窗外傳出打更的聲音,黑暗中武仁大驚之聲傳來,“大哥,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動身了。”姬幻發應一聲道:“是啊,是該動身了。”推開窗,兩人快如狸貓的翻出屋來,眨眼間便沒入黑暗之中。突又見一黑影緊跟兩人身後,向南奔去。武仁二人片刻便到林邊,林外有星光照耀,,略可看到人的模糊身形,再看那樹林中,全無半點亮光。便如一怪獸靜臥當前,待人而噬一般。

    吊雞眼一拉武仁胳膊道:“二弟,那女人會不會騙我們前來而預先設好圈套讓我們鑽?”武仁道:“我不知道,但我們答應了人家,便一定要守約,走吧!大哥,人家一姑娘尚且不怕,你倒怕起來了。”吊雞眼不悅的說:“你便肯定那女人會來,我想呀,八成是那丫頭在戲弄我們,我早就看出那丫頭刁鑽古怪,二弟我們還是迴去吧!”武仁為難道:“大哥說得也是,但我們還是必須去林中看看,時辰一過,我們便迴去,這樣既不失信於人,又不會耽擱的時間太長。”吊雞眼一看漆黑一片的樹林道:“我不去了,我在這裏等你,你看看就迴來,可別耽擱時間太長。”武仁道:“好吧!我去看看就迴。“吊雞眼抬頭望了望天上的星星,自言自語道:”這裏總比林子裏安全些。“此言語音未落,便覺後勺被一物打中,而且迴身時竟發現一黑影一閃而沒,吊雞眼頓時嚇得頭皮發麻,大叫一聲向樹林中奔去,“二弟等等我。”等吊雞眼奔出幾十步,在一草叢中站起一人,輕笑兩聲,竟是一女子之聲,而且聽聲音正是在酒店中戲弄吊雞眼的美麗女子所發,少女見吊雞眼走了一段距離,才不緊不慢的跟在在吊雞眼身後。

    吊雞眼奔入林中,急叫兩聲:“二弟,二弟。”幸武仁因不熟悉環境尚未走遠。聽見吊雞眼唿喚,忙近前,道:“大哥,怎麽了?”“二弟呀!哥哥我好像遇到鬼了,那鬼不知拿什麽東西打我頭,你看,噢不,你摸摸,我腦袋已被打起一個大包。”吊雞眼拉了武仁的手,摸了被打起的包,吊雞眼道:“二弟呀!莫不是伍仁智的鬼魂找上我來啦?”武仁直覺好笑,安慰他道:“放心吧,大哥,伍仁智是我殺死的,幹你何事,他要找也會找我的,不會找你。”“那好,我們快走吧!現在已過三更天,那丫頭還未來,顯是戲弄我們的,快走吧!”武仁見吊雞眼如此害怕,隻好道:“那好吧!我們便迴去了。”兩人剛一轉身,隻聽一陣風吹過樹林之聲,緊接著便聽到一聲音道:“我是伍仁智,我死的好慘啊!你們償我命來。”吊雞眼大叫一聲,躲在武仁身旁,哆哆嗦嗦的道:“二、二弟,你聽到了嗎?真的是他、他的鬼魂來了。”嚇得吊雞眼緊靠在武仁身上,武仁正想推開他,卻聽吊雞眼在自己耳邊輕輕的道:“別作聲,是那丫頭,我如此做是為討那丫頭一個高興,讓她把聽到之話不告訴教主。”武仁剛才還暗怪大哥膽小。此時方明白大哥一番苦心,又想到這全怪自己一語而引起,不覺感到萬分愧對大哥。正想間,便聽耳邊又想起吊雞眼之語,“背我快出林。”武仁不敢怠慢,急背吊雞眼向林邊奔去,還未近林邊,便見一黑影阻住道路,嬌?一聲:“不好玩,瞧你們兩人的老鼠膽,竟還不如本姑娘膽大,傳出去看你們還怎麽混?”

    “吊雞眼見目的已經達成,忙掙下武仁之背,高唿一聲,“嚇死吾也!”用手一指少女道:“你、你怎麽敢嚇我,我、我……”想起少女極有可能是教主之女,下麵的話未敢說。少女咯咯一笑道:“你,你便怎麽樣?莫不成你見夜深風高,想要欺負我這弱女子不成?”這哪裏像出自一少女之口,聲音勾魂引魄,分明便是叫人欺負一般,武仁頓感心跳加快。吊雞眼忙道:“嚇死在下兩人,也不敢對姑娘有半點無禮。想姑娘在深夜獨自一人前來這黑林之中,定是有過人武藝,超人的膽量,便是在下堂堂男子漢也是不如。”少女大悅道:“你小子還真會說話,你叫什麽啊?”吊雞眼忙道:“在下叫姬幻發,是十柳鎮的小頭目。這位是在下義弟,名叫武仁。”吊雞眼知此女子定大有來曆,是以不失時機的道:“在下義弟可是了不得,手中之劍,所向披靡,劍挑‘仁劍山莊’一劍殺死‘無人製’。江湖人稱劍神。”武仁見吊雞眼如此吹捧自己,急忙拉了吊雞眼道:“大哥,你怎麽亂講,迴過身來向少女道:“姑娘莫聽我大哥亂講,在下隻不過是一個初出江湖的無知之人。”少女不屑道:“你以為本姑娘是三歲小孩,隨便給人騙得呀!哼!如果你是劍神,那我就是劍聖,使劍的祖宗了。”武仁一聽此話不禁大怒。正待轉身走開,忽想到此行目的,才慢慢壓住怒火。問道:“姑娘約我們前來,隻是要與我們鬥嘴嗎?如果是的話,在下失陪了。”轉身便待出林。少女一驚,忙道:“公子留步。”這一聲與之前語大不相同。聽了這一聲,任是鐵石心腸之人也禁不住止步,武仁迴過頭來道:“還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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