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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四章殺


    靳秋有些不耐煩道:“說正點,別扯旁的。”


    不時鄙視下他看不起的正統修士,正是羅識此時唯一可以保持自尊的手段,畢竟點子太背,落到這般田地,在以他們成敗論影響的觀念中,自然在靳秋麵前強不起來。


    至於讓他頂缸,自個脫身的饒清,自然也是恨的發狠,但也沒有其他怨責,因為在他們教中,等級森嚴是一方麵,但絕對不會有同門之誼這種事發生,如果合作,或者幫忙,不是一方強壓,就是有利可圖,再無第三種原因。


    所以現在為了能脫身,自然毫不猶豫的將教中秘密將出,絲毫沒有保守秘密殉教的覺悟。


    “修煉到血聚境界的教內弟子,還十分弱小,隻能繼續積累精血,煉化壯大,直到血火境界。我們不納天地靈氣,自然無從修煉真氣真元,隻在精血上下功夫。能將精血催動,以此為源,燃燒成火,殺敵護身,便算是再上一個境界。”


    而後用充滿死氣的聲音說道:“當然了,想要再次晉升,從血聚到血火,同樣少不了同門之血為祭,必然也是踩著別人的屍體,在白骨累累中新生。”


    靳秋聽著皺眉,不過稍一凝神思慮,就知道這種修煉之法,似乎很想蠱毒之術,殘酷激烈,勝出之人自然更加優秀,但內耗十分嚴重,根本就難以成氣候,隻能說個體戰力不凡,根本談不是合作團結,不由得嘴角微扯,顯然想到了什麽好事。


    而不管羅識在說什麽話,內容如何,語氣如何,他都一直在觀察著靳秋,畢竟現在決定他生死的人,唯有一個,當然要投入十二分的精神,以判定自己生路到底有多大。


    見到靳秋如此,就知道他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那就是血河魔教正統弟子想要晉升,就得自相殘殺,以同門精血以引,才能進階。便將接下來的話咽到肚子裏去了。


    不過靳秋又聯想到此時的態勢,覺得十分違和,總覺得有些奇怪,便問道:“既然你們隻能通過汲取同門精血晉升,那怎麽不好生修煉,在教中呆中,跑到我中州興風作浪是何緣故?難不成你們吃飽了撐的。”


    “有何緣由,還不速速道來,再有隱瞞,我之前說的可就不算數了,你就埋骨於此吧。”


    羅識心中暗叫一聲苦也,本想略過去,看來非說不可了。低沉的言道:“這隻是修煉到血火境界之前,所以你看不到我血教弟子有血聚境界的外出奔走。其實我們這樣血火境界的弟子,再想進步,踏入血靈境界,也就是你們的杳冥境界,就必須煉化其他修士精血,以供平時修煉,已經突破境界之用。”


    “而這時已經可以建立據點,修建血池,建造血祭之地,儲存龐大的精血,以期自身圓滿之後,衝關破障之用。而想要從血火之境衝到血靈之境,所耗極大,最少也要十名凝元修士或者三十三名先天修士,所以我們這些血火之境的血教弟子,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完成這個目標,因為這最終還是為了自己。”


    靳秋冷哼一聲,以示不滿,不過並沒有過多糾纏,而是這樣才符合當下的情形,這血河魔教初時弱小,便隻能以自身來壯大自身,路隻會越走越窄,而且教內如果總是這般自相殘殺,就算有嚴厲製度約束,並隻在突破時才允許相鬥,也解決不了根本,時長日久,肯定會成禍患,弄到最後,自我毀滅也不是不可能。


    但隻是隻到血火之境,也就是同凝元境界,而後進階,隻能外求,那就完全不同,這是矛盾轉移,凝聚人心的絕好手段,想必創出這門邪法的大魔頭,定是想得十分周全,弱小時,隻是積累,而後來外奪他求,以補自身。


    但僅僅是一個血火之境提升到血靈之境,居然要十個同境界的凝元修士獻祭,實在是讓靳秋十分震驚,這分明就是在累累白骨之上汲取養分,完全略奪的強蠻手段,絲毫不講其他,隻以力證道的陡峭之路。


    可以想見這樣的邪法修成,越是到最後越是造孽越深,完全自私自利到極點,若是不鎮壓,那絕對是滔天浩劫。


    羅識明白靳秋的不瞞,不單是向他而發,更是對血河魔教產生了很大的憎恨,這種憎恨非是私仇,而是兩大修煉道路之間完全不可調和的矛盾,隻能以一方完敗而告終。


    在這一刻,被羅識**裸的抖開,讓靳秋不能迴避,心中自然而然的升起仇恨之感。


    羅識也知道言多必失,為了保命,已經說了夠多了,不光將血河魔教的打大略布置,還有他們血教弟子的修煉道路也都一一吐露,這些應該足夠換他生離了,趁著靳秋不快,打斷他的話。


    便不再多說下去,隻問了一句:“我把該說的都說了,你若是守信,就放我離開吧。”


    靳秋收獲這些消息,確實算是不錯。這就是主動和被動的區別,用活命相威脅,對方自然會將一些他覺得重要的事都說一遍。


    若是讓靳秋以**瞳術逼問,一是時間不長,問不出多少事情,再一個,便是太過呆板,隻能一問一答,很容易錯失消息。而且還耗費真瞳魂力,萬一遇到連續的激烈鬥法,就少了一照出奇製勝的底牌。


    也隻有在完全不指望對方合作,並且隻想問幾個特別問題,那自然是不錯。


    靳秋並沒有立刻迴答羅識,而是側過身來,問身後三人道:“你們說我要不要放他生離。”


    麗雪顏隻是震驚在羅識表露出來的信息中,聽到靳秋的問話,一時沒有反應過倆。而枕寒、楓行兩人則是有些遲疑不定,畢竟連著給靳秋暗諷兩次,雖然他們並不知道靳秋是有意還是無意間,但他們確實感受到了。


    而這還隻是因為那三個先天級別手下爪牙,現在這個可是血河魔教正牌弟子,跟那三個走脫的家夥不可同日而語,現在讓他們還決定,這不是難為人嗎?他們怎麽好問答這個問題?


    麵對三人或走神,或遲疑的樣子,靳秋不免還是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不僅僅是沒有理解他的用心,而且還有被自己打擊兩次之後,便有些縮手縮腳,反思迴味沒有,反而打掉了誌氣,


    但靳秋知道這次所謂的大進剿,實際上比自己擔心的還要嚴重,已經不是他所想的要小敗一場,吃些虧了。弄不好,很可能傾覆。


    既然自己領隊,將手下隊員的安全保護好,固然是一個方麵,但更重要的是,要讓她們成長,能從這個過程中有所收獲,實力增強也好,境界提升也罷,關鍵是要有一顆與之匹配的心,這才是立足之基。


    於是靳秋一個一個的再問一遍。


    麗雪顏純真的眼神中帶著些許,似乎不明白靳秋為何有此一問,迷茫說道:“寒秋師弟方才不也是這樣處理的嗎?既然問完話了,自然也要信守承諾,說到做到。”


    楓行雙眼含煞,仇視的看著羅識,依舊不改的說道:“麗師姐的話,小弟不敢苟同,像血河魔教的餘孽,無論是手下爪牙也好,還是正牌弟子也罷,都應該斬盡殺絕,這樣我中州修真界就安靜了,不會搞出這麽多事,死這麽多的同道。”


    一個純真良善,心懷仁德,一個激進異常,煞氣肆意。說出來的話,自然是背道而馳,完全不同。


    枕寒沉吟道:“麗師姐說的有理,楓師兄也說的不差,各有各的考慮,況且這種事也不能一概而論,具體到這裏,我們有什麽意見,並不重要。要怎麽做,唯寒秋師兄獨決而已!”


    靳秋並不在意他們的迴答,隻是不時的給機會讓他們成長曆練,有了真實的經驗,以後行事,自然少走一些彎路。


    靳秋問了一圈,這才看向被棄到一邊的羅識,眼神冷了下來,看向他的眼裏,盡是殺機,毫不不掩飾,如冰刺骨的說道:“你還妄想生離,什麽時候血河魔教的正牌弟子,而且還是頗為不凡的羅識,變得如此幼稚了?”


    “要是這樣就放你走了,那死在你手上的人又怎麽算。惡事做盡,都要有這樣的好結果,那才是老天無眼。你還不覺悟,真是太貪求了。”


    羅識瞪目欲裂,眼睛滿是血紅,有著瘋狂怨毒,嘶喊道:“你真是無恥!”


    靳秋隻是淡然蔑視道:“比起你們作惡多端,我這點又算得了什麽,用在你們身上,算是輕的。”


    羅識隻是歇斯底裏的一會,就平複下來,頹然道:“我就知道,方才圍攻之時,你連施詭計,妄圖打散人心,盤外造勢。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一迂腐陳舊之人。確實是我貪求了生機了,看到你放過那三個廢物,就抱有僥幸。貪婪果然足以蒙蔽人的神思。”


    靳秋輕笑讚賞道:“你確實不錯,冷靜下來,就馬上變得明白多了。隻是,這樣的你,我就更不能放過了,當是除之而後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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