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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二章釣魚


    就是這一番問話,讓靳秋心中翻騰不已。


    從這三人口中得知,那領頭之人名叫羅識,那逃走的鬼火修士名叫饒清,皆是血河魔教的正牌弟子。而那自打耳光,祈求靳秋寬恕之人,名叫鐵翼。而那兩個受傷之人一個是苟文,一個是廉隅,至於那兩個被血咒隕爆,抽取精血之人,知曉名姓也無意義。


    最開始,這裏隻有饒清帶著苟文,廉隅二個手下,在此地等著郢空山來的修士小隊,自投羅網。


    因為他們早早的得到消息,知道這次的大進剿,具體是個什麽情況,所以並沒有一開始就動手,而是隱藏起來,蟄伏待機。


    等著各個修士小隊,差不多都分散開來,分布在中州各個地方,這才齊齊動手,別的地方,他們不知道,但就他們這裏,先就擊殺了兩隊區域小隊。


    因為血河魔教人手必然要少過郢空山出來的修士,所以他們負責的範圍要大多了,而這鐵翼便是隱藏在第二個小隊中的奸細,也就是叛徒。


    在兩方動手之時,原本就不敵的區域小隊,又有來自背後的偷襲,瞬間土崩瓦解,凝元領隊重傷被擒,其他兩個先天隊員也被活捉,沒有損失,不像饒清第一次對陣,下手重了些,直接殺了兩個先天修士,讓他好一陣心疼。


    靳秋聽到這裏,就明白了這次行動,多半已經被血河魔教完全偵知,以有心算無備,而且還不知有多少埋伏的內奸,這第一陣對攻,怕是要損失慘重。


    而這鐵翼原本就是個自由自在的散修,機緣之下得入先天,隻有殘篇斷簡,又無良師益友,再難進步,心中正彷徨,所以輕易的就被血河魔教以神丹增功引誘,投入麾下,甘做爪牙,而且還被派遣到郢空山潛伏下來。


    靳秋不知郢空山上這樣的人有多少,但知道其實許多散修前景堪憂,並無太大進步空間,就是許多中小修真家族中的邊緣子弟,也是如此。


    對於現狀不滿,又無進階之機,會有多少被引誘,靳秋幾乎不用想,就能猜得出來。


    看來這次真是敵暗我明,畢竟郢空山上魚龍混雜,基本上不可能封鎖住消息,看似聲勢浩大,其實人心不齊,又各有想法,難以形成合力,說一聲烏合之眾,也不為過。


    也難怪這饒清帶著兩個手下,就能連續取勝。靳秋放下思慮,繼續聽著。


    後來那羅識率隊前來,力壓饒清一頭,不光這羅識在血河魔教中地位高過他,就是他的兩個手下,也被培養成先天頂峰實力,要強過饒清手下兩人,縱使加上鐵翼也不行。


    因為他們這些血河魔教弟子明白,隻要手下培養成先天頂峰,就可以授予密法禁招,讓其以損耗本源的代價,臨時突破瓶頸,擁有凝元實力,達成偽凝元狀態,那實力就劇增,這才是他們最希望的手下。


    這也是他們大多隻收兩個手下,這樣也好培養,否則不成氣手下再多,也是累贅,不堪重用,而靳秋之前碰到的黑炎也是如此配置,隻在前不久法相宗牽頭召集眾修士共商郢空山,他們才大肆招收爪牙,也不帶在身邊,而是以摻沙子方式,打入郢空山。


    這樣之後,無論怎麽樣,隻要跟他們血河魔教對上,自可反正,而後當場正式加入,成為爪牙,用心培養。


    畢竟這正統修士一次活捉太多,一時也消耗不了,當可煉化精血,煉製血元丹,至於半成品的血升丹,自然可以給手下提升境界實力,也不會影響自己的實力增長,還能加強手中實力,何樂不為。


    這羅識較之饒清,心思更加毒辣,而且手段算計也確實更厲害。


    開始之時,兩隊合流,便四處出擊,但收獲不大,僅隻圍住一個轉到此地的自由小隊,碰上了一個凝元頂峰修士帶隊,而這凝元頂峰修士又是經曆過風雨的,隻是稍一交手,就吃了大虧,被羅識和饒清這兩個血河魔教正牌弟子聯手狙擊。


    而且正是今日對付靳秋這一照,鬼泣魂音加上火蝕血箭,幾乎無法抵擋,雖是努力騰挪,但還是中招,要不是他經驗豐富,知道厲害,當機立斷之下,斷臂求生,恐怕定會被這血火腐蝕,進而傷及整個身體,那時就悔之晚矣。


    他一看這完全不是對手,什麽也不顧了,欺騙手下隊員,要集合力量,齊攻求勝,利用他們前衝的機會,招唿都不打一個,就馬上轉身逃跑,而且這人拿出一道青色靈符,被他一拍而碎,升起一道青色匹練,裹挾他飛空而走。


    羅識兩人隻是被那三個隊員阻了幾息,就追之不及,遺憾而歸。


    後來他們兩人迴返此地,都覺得這樣大模大樣的出擊完全是得不償失,驟然遭遇,一是人手施展不開,還沒包圍,對方都有可能逃走,再一個就是四處搜尋,反而沒有找到什麽修士,還不如守株待兔的收獲豐厚。


    那羅識便定下策略,兩人用搶到的求援玉符發出求援信息,以此為餌,引誘其他人踏入他們的陷阱,幾乎是十拿九穩,而且還不用四處亂跑。


    而這最關鍵的問題,就是如何判定什麽時候會有人接近,什麽時候發出信號合適,畢竟隻有一次機會,一旦捏碎,可就沒有了,這機會就太渺茫了。


    隻是這羅識確實了得,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知識,明了這傳信玉符並不是什麽不了得的東西,傳遞信息的原理,便是在一定範圍內,跟另外一個玉符形成無形迴路,所有在捏碎的瞬間,這信號就隻發給這形成迴路的的一個,如果有多個,自然是距離最近的。


    當然如果在附近一個這樣的傳信玉符也無,那自然是什麽也不會發生,玉符碎了也就碎了,根本就發不出信號。


    而羅識的辦法,就是將這形成迴路的狀態展現出來,以血池為能量之源,禁製為紐帶,輕微的激發,隻要一有另外一個求援玉符出現在這形成迴路的範圍之內,馬上顯現跡象,而後就由他們絕對什麽時候捏碎。


    隻要估算好時間,自然能演一場好戲,羅識用這法子,第一天便實驗成功,輕易的拿下又一個自由小隊。


    要說確定,這個法子對玉符的侵蝕確實存在,所以這求援玉符如果三天之內還無動靜,那就會失去作用,變成凡玉,毫無用處。


    但這已經足夠他們布置了,而且羅識當下就將此法上報給血河魔教上層,並獲得嘉獎,要在這次大行動結束之後,再傳授密法給他。


    如果不是碰到靳秋這一行人,恐怕他就有一個光明的前途。不僅收獲頗豐,而且還得到了血河魔教上層修士的看重,也難怪他態度如此強橫。


    靳秋又想到,以他們的實力,完全可以對方任何自由小隊,不用如此用心的設置圈套,恐怕其中不無在擒獲領頭凝元修士的同時,更要搶奪那至關重要的求援玉符,至少不能讓凝元領隊們輕易的用了。


    那他們豈不是少了一次機會。


    靳秋覺得這一手法,不正像釣魚嗎?拋出誘餌,而後穩坐釣魚台,坐等魚兒上勾,還真是用心險惡,無所不用其極啊。


    就連他們求援用的玉符,居然被對方反用到這個地步,求援不成,轉而成了勾魂索命的閻王令。


    靳秋眼神越來越冷,就是三個爭相爆料的爪牙也停了下來,一時間頗為後悔,說了這麽多,會不會讓靳秋認為他們作惡太多,而痛下殺手。


    靳秋深吸了一口氣,冷冽的說道:“你們幾人助紂為虐,作惡多端,本該一並滅殺,但方才我已經言明要放過爾等,不可食言而肥,現在你們就走吧,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一直這樣心平氣和。”


    三人一聽,嚇得跳了起來,也不顧及傷勢如何,各自朝著靳秋拜了一拜,而後紛紛拿出飛行符器,匆忙逃走。


    靳秋原地站了一會,神思不屬,凝眉望空。他原本就對這次郢空山修士們大意驕橫心態有些擔憂,未想事情發展還要超過他的想象。


    無輪是實力,經驗,應變,還是膽魄決心,通通處在下風,隻從這羅識主動出擊,出謀劃策,又執行得力,隻是幾天的功夫,就滅掉了幾隊正釋統修士,當真是兇狠。


    若非他帶隊終結,恐怕還不知要往裏麵填多少人馬。但血河魔教又有多少這樣的正牌弟子,就整個中州的形勢來看,隻怕都不能用不容樂觀來形容,而是到了危急的時刻了。


    不知何時,枕寒、楓行二人已經療傷結束,算是穩住了傷勢,至於其他,隻能靠時間恢複了,要知道人的身體本身就有自我恢複的本能,特別是細微的調解,自有其規律,正是人體小天地的由來。


    麗雪顏三人隻是默默的站在靳秋身後,沒有打擾他的沉思。


    靳秋看到她們,便直接將方才得到的消息和盤托出,並無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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