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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八章獲取


    靳秋保持著威壓,牛進的酒馬上酒醒了,這不僅是心驚對方給自己的壓力,也是修士的體質更強,對於酒精有很強的抵抗力,甚至可以運轉真氣,排出體外,一時間牛進身周酒氣衝天,也不知他喝了多少,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牛進在這裏號稱千杯不醉即便是有些誇張,但還是有些依據的。


    靳秋不知道牛進在這裏是否用了別名,所以沒有指名道姓,而是一指牛進,清冷的說道:“我找這位公子有些事談,各位先出去一下。”


    牛進原本懸著的心落下了一半,隻要不是什麽都不說就動手便好,有得談,那就有機會,於是對看著自己發話的酒肉朋友說道:“你們先出去,換個房間,繼續玩,把這幾個也抬走。既然這位青衣公子找我有事,那我說完就過來,去吧。”


    既然牛進發話,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隻是有些懼怕的看著靳秋這個不速之客,便都急急離開了。喧囂的場所馬上寂靜下來。


    靳秋待人都出門後,右手一揮,將門帶上,並布下了靜音結界,然後才施施然的坐到牛進的對麵,臉色溫和下來,輕聲說道:“這位道友不必緊張,我隻是碰巧在遇上罷了,能在這滾滾紅塵中相遇,可以算是緣分,我正在追蹤一個仇人,之前曾經來過這裏,所以我也尋著他的行蹤而來,不知道友可見過。”


    然後靳秋將那隕落的先天同門外貌描述了一下,等待著牛進的迴答。修士之間雖然不可能一下看出對方的境界高低,或者說沒有出手,弄不清對方的底細,但是修士還是普通人,還是可以清晰的感應出來。


    隻要碰到了,麵對麵了,基本上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這是因為普通人和修士之間生命氣息有本質的區別。就像是螢火蟲的光芒比之燈火,能一眼看出修士生命氣息的強盛。當然,必然是要在修士精準感應之中,如果距離太遠,那麽就可能被普通人的生命氣息所掩蓋。


    最明確的肯定,自然是像靳秋這樣親眼看到,並且親生感應到對方的生命氣息之強盛。反過來這牛進也能感應到靳秋同樣強盛的生命氣息。當然隻能模糊的察覺出遠遠超過普通人,並不能以此來確定對方的境界實力如何。


    所以說靳秋所說的這裏碰巧遇到,牛進壓根不信,因為這花船行在河流之上,而且這房間都是**存在,再加上靳秋徑直闖了進來,這一切,都可以說明,靳秋不是巧遇,而是目標明確的找上門上來。


    但牛進可以察覺出對方比自己強上不少,至少鬥法起來,自己感覺沒有任何勝算,所以才會配合對方,先行清場,牛進也明白,修真之士雖然不想將普通人牽扯進來,但如果事急從權,那麽絕對不會執意遵守,畢竟就算發生點什麽奇詭神異之事,也隻是在場的那幾個人親見。


    就算有心傳播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的觀念深入人心,再加上世間官方力量也會辟謠,就算有影響,也絕對不大,凡塵世間的信息傳播力度,任誰都明白那是如何的脆弱。


    牛進配合靳秋,將人驅走,倒不是因為真個擔心這些人的安危,如果在自己的安危和這些人的安危中選擇,牛進絕對是沒有絲毫猶豫的選擇保住自己。關鍵是靳秋雖然稍顯強硬,但並沒有一開始就動手的跡象。這就給牛進一個影響,那就是對方是講道理的人,或者說是跟自己非是仇人,不然,一見麵,絕無二話,直接開打,甚至可以趁機偷襲自己,畢竟這麽好的時機,任誰都無法放過。


    其實還有一種情況,不是牛進沒有考慮,而是根本沒有朝那個方向去想,就是對方有絕對的實力,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不怕牛進玩出花樣來,這是有絕對的把握控製局麵。


    所以牛進對於靳秋的問話,十分配合的說道:“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道友,當真是巧得很,還沒請教道友名號,在下牛進,是附近牛家修士,在本地還算有些根基,對道友描述的那人,確實有些影響,不知是怎麽跟道友結仇,怎麽跑到我們這裏來了。”


    靳秋輕笑道:“在下寒秋,那人跟我的淵源有些複雜,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說清的,既然牛道友在這裏有些耳目,不知能否告之,我將不勝感激。”


    牛進眼珠微轉,心中暗忖道:“那人和那朱家有關聯,而且還有助拳之事,如果將此事透露出來,說不定會將這厲害人物引到那朱家頭上,說不定還能消耗些朱家的實力,那就不能將那人已被自家長老擊殺的事說出來,而且這人來的突然,是不是跟那人結仇還說不定,要是跟那人有舊,是友人關係,那舊更不能說出那人已被擊殺的真相了。”


    隨即裝作恍然道:“原來是寒秋道友當麵,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這人似乎跟本地修真家族朱家的先天子弟有所牽連,前些日子,兩人還聯手襲擊過我們牛家,弄得我們好一陣緊張,直到後來沒有什麽動靜,才算解除警戒,我才有機會出來透透氣,卻正好在此巧遇寒秋道友,當真是一飲一啄莫非前緣。”


    靳秋聽完後,隻是笑笑,對牛進說道:“牛道友不會是因為跟朱家是宿怨,所以才牽連出朱家來吧?”


    牛進十分肯定的說道:“寒秋道友太多心了,雖然我跟那朱家不對付,但這種事怎麽會亂說,而且隻需道友再追問下去,肯定會得到答案,我現在說慌,豈不是枉做小人。”


    牛進確實沒有在些事上說慌,而是關鍵的部分全部隱藏起來,隻透露出想讓對方知道的,而傳遞情報,隻說出部分比說假話要來得風險小的多,就算被揭穿,也可以用一句,我隻知道這麽多來應付,而達成的目地,卻也沒什麽兩樣。


    所以牛進說完之後,十分誠懇的跟靳秋對視,以視自己的誠實。而靳秋等的就是這一刻。


    靳秋從沒想過可以輕易得從他人口中得到真實的消息,何況還是利益相關之人,那所說的話幾乎一定是片麵的,對自己有利的,這不是什麽難以想象的事。世俗中用的就很多,靳秋總不可能視而不見的。


    遠的不說,就說如果靳秋和牛進起了衝突,而又沒有控製好力量,那麽波及開來,造成民眾的恐慌,甚至死傷。那麽官府勢力的喉舌絕對不會說出直相,而是編造謊言,欺騙所有人,甚至對傳播真相的人都要實行封口,累教不改的,說不定會滅口。


    好一點的,估計就是諱莫如深,假托鬼神,或者傳播海量的假相謠言,最後用龐大的信息量,掩蓋真實,用這種溫和的手段也能達到目的。


    總之官方勢力的立場,已經決定了這種事不可能廣泛傳播,否則會動搖其威信,進而損害其利益。


    有如此明顯的例子在前,靳秋注定不會輕易聽信牛進所言,哪怕他說的是真的,靳秋也會采取自己信得過的手段驗證一遍。而他之所以沒有一進來,就對牛進動手,而是極具目的性的跟牛進打聽消息,為的就是讓牛進迴憶起此事,然後選擇合適的時機動手。


    而那牛進選擇對視的這一刻,時機就來臨了,靳秋沒有錯過這短暫的時刻,靳秋的眼睛慢慢變成迷離的紫色,瞳孔成漩渦狀,仿佛幽深的深遠,又仿佛心靈的歸屬。牛進隻是一瞬間就陷入其中,隻覺得心頭一片寧靜,而對麵的這人就是自己最信賴的人。


    雖然靳秋有信心用**瞳術對付先天修士,但隻有當這個時刻真的來臨的時候,才總算放了心,至少在對方沒有防備的時候,會很有效果,不管是那霜未明選擇的突然,還是靳秋選擇的安心。這兩種心情,真得很有效果。


    既然效果良好,靳秋也就趁熱打鐵,將方才的問題,再問一遍,甚至連對方當時所思所想也問了出來。


    果然不出靳秋所料,的確是沒有說實話,或者說最關鍵的地方沒說出來。靳秋冷笑一聲,這人倒還算有些急智,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想到怎麽引自己去找朱家的麻煩,雖然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要找的人的朋友還是敵人,但先將牛家撇清,肯定沒錯。


    而且就算去朱家查清楚了事實,是敵人的話,那麽自然沒什麽話說,或者離開,或者遷怒在跟那人有關係的朱家身上,如果是朋友的話,就算要找自家麻煩,這朱家牽連的嫌疑也跑不脫。


    最關鍵的是先穩住了自己,他牛進可就先安全的迴到家族中了,這才是最緊要的。其他一切利益都要讓步。


    又連續問了很長時間,幾乎將牛進所知道的朱、牛兩家的消息掏空,這才停下。慢慢的理順這其中的關聯,找出自己需要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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