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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五章變化


    如果是以前,靳秋可能沒有這麽肯定,但當靈覺隨著境界提升到杳冥,有了很大的變化,所以即便是細致入微的小小變化,靳秋也能感應得到,這也是杳冥高手能料敵機先的根本所在。


    而台上兩人明顯突破沒有多舊,或者說隻是先天初成,還沒有時間去鞏固境界,簡單的說,就是有新的境界,卻沒有新的應用,甚至都不能很好的控製新的境界帶來的變化,很容易的就被高過他們兩個境界的靳秋捕捉到這點。


    雖然說一般情況下,高境界也不能隨便一掃就知道低境界是什麽道行,什麽實力,否則根本就不用打了,我一個凝元修士,對付未知的敵人時,隨便一掃,好,如果你是先天,那對不起,肯定要打得你滿地找牙,如果碰到同階,那好,咱們仇恨沒那麽大,也不用打打殺殺,那多傷和氣,又沒有必勝的把握,不如一起喝酒吃肉,化幹戈為玉帛算了。


    那這樣的話,豈不是所有的修士都沒有秘密,那靳秋在那水雲坊市,還要什麽掩飾,別人一看就知道,還怎麽謹慎的起來,簡直就是放在太陽底下,什麽都一清二楚。


    所以高境界修士一掃低境界修士,就看得一清二楚,根本就不可能。當然,這不包括金丹真人和煉氣士這樣差別巨大的比較,因為兩者已經沒有可比性了。


    也隻有從杳冥境界開始,修士才有對對方觀察入微的能力,但這也隻是如此,並不是一觀察對方,就知道對方的境界,這可不現實,就像靳秋現在一親,哪怕是靳秋高出台上兩人兩個境界,但也隻是根據自身有過的經驗,外在細節的觀察,已經兩人狀態的微察,才隻算是推測出來。


    是的,就是現在已經很肯定了,也不能打包票說兩人就是先天,隻是推測,很準確的推測而已,但如果自身根本不流露出任何變化,就根本難以察覺對方到底是什麽水準。


    比如讓一個先天小成,境界穩固,又沒有鬥法痕跡的修士站到靳秋麵前,靳秋也隻能察覺到這人已經是先天以上修士,但具體以上到哪為止,依然隻能是觀察推測而來,比如對方的氣度,神色,語氣等等。


    再沒有出手的時候,是很難鑒別,所以最好的判斷方法,就是親自鬥一場,或者對方展示出這個境界的特質,如大周天以劍施展劍,先天的淩空,或者空氣劍氣,凝元的護體罡氣,杳冥的凝氣成劍等等。


    不過這樣也不保險,隻能說對方最少是這個境界,就像是靳秋在水雲坊市裏,隻展露出了先天修士的水準,讓人誤判,最終全滅來敵,輕易脫身。還有就是靳秋對付黑炎之時,也是不敢一開始就真的決戰,而是試探再試探,最後才決定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全力。


    所以判斷對方的道行境界,隻有觀察和試探。根本不會有一掃對方就知道是什麽境界,隻能根據自己的親身體驗,來類比,就像靳秋經曆過先天,凝元,所以,先天和凝元境界有什麽樣的體會,不同的修士多少都有一些共同點,這便是經驗,也是判斷推測的依據。


    果然,不出靳秋所料,兩人要麽都彼此都了解各自的實力,要麽都打算速戰速絕,沒有絲毫隱藏的意思,一出手就盡了全力,劍氣開路,人隨其後,當劍氣相撞,全部泯滅之後,兩人已經近身接戰。


    劍招頻頻,劍氣四溢,頗為激烈,最後甚至不在局限在地上爭鬥,而是全方位的立體作戰,同時淩空,你來我往。


    不過兩人似乎旗鼓相當,實力難分高下,又不像當初靳秋一樣,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做出讓步,作負認輸,而是一往無前,抱著一股子不勝不還的念頭,盡情的施展各自的所學。


    再加上先天修士已經屬於氣脈悠長的人物,又沒有施展威力不小,耗費也高的法術,倒也打鬥的異常激烈,讓靳秋又不覺的迴憶起了當初的歲月,不過再長的時間,終有結束的時候,再旗鼓相當,也有落敗的一方。


    當靳秋醒覺過來,場上會武已經有了結果,以靳秋的敏銳耳目,倒是聽得清楚。


    隻見那白衣青年抱劍說道:“楓行師弟,承讓了。”


    而被稱唿為楓行的黑袍青年被擊傷落敗,擦了擦嘴邊的一縷鮮血,爽朗的笑道:“枕寒師兄客氣了,輸了就是輸了,哪怕是隻輸一招半式,而且我們畢竟是師兄弟間的會武,雖然有李執事鎮場,不怕下手輕重,可以全力以赴,但也同樣可以看出我們的水準實力,要是在外麵,碰上師兄這樣厲害的敵人,恐怕我更不好過,這點我很清楚。”


    “恭喜師兄奪得會武第一,希望在以後的日子,我們多多切磋,我相信隻有超越師兄的時候。”


    枕寒其實也是外強中幹,實力也隻是強過楓行一線,不然也不用鬥這麽長時間,所以對於師弟的心情很理解,有不甘,有佩服,有恭喜,更多的是奮起直追的激情和澎湃。


    現在師弟認輸,總算鬆了一口氣,不然就不是占個一招半式的先手,還要繼續打下去,雖然勝利之心不變,但更麻煩,現在最好,各自都留了顏麵,不然最後肯定是兩敗俱傷,隻不過誰傷的更重,無力堅持,才算失敗。


    同樣微笑道:“師弟的未來不可限量,以後有的是時間切磋較藝,我隨時恭候。”


    “本次試煉弟子大會武,奪冠的是枕寒,獎勵‘洗髓丹’一枚。”


    待塵埃落定,李執事便宣布結果。


    場下眾人對於這樣旗鼓相當的激烈打鬥十分滿意,直到結局已定,都還在津津樂道的敘說的方才的精彩之處,然後三三兩兩的分頭散去,不過這樣的談資恐怕很是能持續一段時間了。


    而大部分‘老人’雖然明白這一屆的水準比不得九年前那次出現四個先天的盛況,但也算是近來幾屆中含金量不錯的一屆,一些資曆足夠老的外門弟子,甚至都見識過連一個先天都沒有會武大比,所以更不會再苛責什麽了。


    按照慣例,所有的試煉弟子在會武結束後,跟隨李執事迴了‘試煉殿’,除了拿出會武第一的獎勵,還有對各個弟子的點評,以及各試煉弟子的法術初體驗,李執事的水係治療法術――‘普降甘霖’,這是為了治療會武中受傷的試煉弟子,效果靳秋體驗過,絕對是非常精妙的法術了,即便是經曆了許多的靳秋,即便是已達杳冥境界的靳秋,都對這法術有些豔羨之意。


    也是直到現在,靳秋才明白這法術的真意,李執事絕對是杳冥境的修士,否則也沒有能力施展這種大範圍的群體治療法術,同時也想通了以前的種種疑惑,例如,李執事帶靳秋四人入內門之時,除了極其少的幾人,其他人都對李執事表現出了足夠的敬意,以及為什麽是李執事坐鎮這青雲殿,管理對天雲門來說,很是重要的仿若輸血之源的八百外門弟子。


    非是其他,正是道行境界足夠,實力修為足以鎮壓此地,再便是李執事偏向治療的本事,以及安於寧靜的心情,坐會鎮此地,簡直是非他莫屬,再適合不過了。


    也正是因為這些,所以靳秋才會第一個找上他,摸清楚內門的一些事情,已經自己失蹤後,山門有那些舉措和應對,隻有先弄清楚了這些,靳秋才好隨機應變,做好準備。


    而靳秋也相信,李執事即便對自己非常好,也不會是站在自己的對立麵,更多的是,處在中立的立場,不會插手他和霜氏叔侄的是是非非,至於問起自己這幾年的蹤跡,九真一假的老套路都不需要,隻用該說真話,就說真話,該隱瞞的模糊處理既可。


    因為每個修士都有自己的秘密,自無必要什麽都說出去,不然,也就稱不上一顆自主之心。況且就是真的懷疑他靳秋有什麽不妥,也是別人來證明他有惡心,而不是他自己證明自己清白,這才是一個大氣的山門對自己人的最大優容,若是連自己人都容不下,天雲門也不配不上外界的評價,如何講究自在逍遙,各自求真。


    這也是靳秋肯迴山門的最大倚仗,否則,如果靳秋拜入的是摩雲派,那絕對是息了心思,想別的辦法,就算是法相宗,靳秋也要考慮良久。


    同時,靳秋也為自己當初拜入天雲門而感到舒適,隻有這樣的環境,還是最適合靳秋的山門,至於其他三大門派,就算再好,靳秋也不會留戀,自由的空氣,才是靳秋渴望的,追求的。哪怕在這裏得不到最好的功法,得不到更多的庇護幫助,因為它存在的本身,就是要靠自己,山門隻是指引,隻是給你一個良好的土壤成長。


    至於最後能成長到什麽境界,那就是各自的事了,修道始終是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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