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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九章靈箍


    “這件寶物每次都會在鑒寶大會的最後拿出來,讓所有凝元修士上前測試,如能激發特定反應,就有資格進行下麵的特殊鑒定,不過自從童家舉辦這鑒寶大會以來,還從來沒有成功過。寒秋賢弟倒是可以上去試試,反正也不損失什麽,要是成功,可就有大大的驚喜。不過也不用太過在意,你看那些露出等著看好戲神情的修士,都是參加過幾次的,要看別人的笑話,說不定大喜大悲之下,做出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來,據說前幾次就有這樣的事發生,著實讓人嗤笑,那是心性不定之人的露醜。有人戲謔道,說不定是童家為眾修士安排的最後節目,讓大家開懷一笑,算是給鑒定大會做個最好的結尾”


    靳秋認真聽完後,同樣笑道:“有徐兄這樣經驗豐富的人作伴,確實輕鬆了許多,像這種事情,我們這些初來乍到的人就弄不清楚。不過為什麽隻要凝元修士上前測試,是不是有什麽說道。”


    徐徐道人搖頭道:“那倒不是,隻要是先天修士就能嚐試,沒有修為境界上的要求,不過,大家也經過了一整天的鑒定了,而且要是全部都一個一個的嚐試,那要到什麽時候,況且這鑒寶大會本來就是為凝元修士所開,後輩弟子們旁觀,長長見識就足夠。要想參與,境界到了,自然就行了。”


    靳秋收起了笑容,心中暗忖:“倒是忘了,這鑒寶大會本來就隻邀請凝元修士,先天隻是陪襯,別看現在其樂融融,真到了見真章的時候,先天隻能靠邊站了。修真界還真是現實的地方,沒有實力,隻能被人輕視。恐怕這童家就是想讓先天嚐試,增加機率,也不敢得罪所有人,畢竟這鑒寶大會明確規定,隻是允許凝元參加,而先天修士隻是跟著沾光而已,要是一樣參與,豈不是鬧了笑話,讓別人如何看待童家。”


    就在徐徐道人和靳秋小聲交談,甚至聲音都沒有傳到他們的隔間之外,就有一位凝元修士頗不及待的站了出來,卻是坐在前排左邊,距離高台很近的位置,卻也是占了地利之便,隻見他跳上高台,擺弄半天,急得汗都下來了,那墨紫色玉質頭箍硬是沒有半點反應,仿佛頑石般冥頑不靈。最後隻有敗興而歸,有些喪氣的坐迴原位。


    托了坐在前排的福,那童定真顯然早有一套規矩,正是從前往後,依次進行,倒是在方向上沒有要求,既然那坐在左邊的凝元修士先上來了,也就隨他了。待他下去之後,童定真就一一點名請眾位凝元上台來嚐試一番,就是那些參與過的,也是禮貌的請上一請,畢竟誰也不知道,修士們是否有哪些長進,說不定就能成。


    那血靈子聶刃也被請上去嚐試一番,不過聶刃顯然不放在心上,隻是有些好奇,沒有拒絕,擺弄一番,見沒有動靜,也就自然的下去,沒有任何失落的坐到原位,看其他人表演。


    聶刃此次來此,既然血靈果到手,就算達到目的,至於其他,並沒有放在他的心上,要知道童家的三個要求雖然很有用處,但他可是摩雲派的精英弟子,背後靠山更是金丹真人。所以童家的酬謝,對那些散修,或者勢力不大的修士吸引力更大,對聶刃來說,也就可有可無了,這就解釋了他無所謂的態度了,能成更好,不成也不損失什麽。


    接下來童定真要邀請徐徐道人,不過徐徐道人自知無望,便謝絕了,算是第一個婉拒上台機會的修士,接下來,自然就輪到了靳秋,他也不矯情,童定真開口一說,靳秋就自上到台上。


    這才仔細的查看這件寶物,通體墨紫,顯得很是神秘,再一仔細看,又顯得很是普通,仿佛就是一件品質粗糙的玉製品,隻不過工藝不錯的樣子,從外表上很難看出奇異,這頭箍剛好能戴在頭上,因為並不寬大,所以可以用頭發掩蓋,倒不虞別人看出異常。


    靳秋看過外觀,很自然的拿了起來,卻是感覺很舒服,不自覺得戴到頭上,頓時那平靜異常,猶如深潭死水的真瞳魂力就像是開閘的洪水,洶湧而出,仿佛脫韁的野馬,完全控製不住,驚得靳秋馬上取了下來,這才正常,隻是耽擱了這麽一小會,就有十分之一的真瞳魂力注入到這頭箍之中,卻是讓靳秋有些措手不及,仔細檢查了下,這才發現沒什麽大礙,隻有那真瞳魂力少了十分之一,其他一切正常。


    靳秋這才鬆了一口氣,甚至靳秋方才差點放出飛羽流星準備戰鬥,還以為遭了別人暗算,踏入陷阱而不自知,好在沒人亂動,自身也無損傷,這才沒有出糗,而後看向罪魁禍首,發現這頭箍似乎發生變化,從墨紫色變成深紫,依然神秘,但肯定沒錯,以凝元修士的眼力,這種變化雖然細微,但依舊逃不過靳秋的觀察。


    而近在咫尺的童定真更是瞧得清楚,從靳秋的舉動,到頭箍的變化,無一不是發現在眼前,童定真激動起來,家族幾代人的期盼,今日就要在自己手裏完成了嗎?


    要知道之前無數的凝元修士,甚至杳冥修士都嚐試過,無一成功,不管他們輸入什麽樣的真元,都沒有半點變化,因為真元根本就不能注入其中,又不能硬來,怕破壞這件寶物,而且這寶物也是童家興起的關鍵,不容有失,所以其實這寶物本身功效不強,地位卻極其重要,至少在童家來說是這樣。


    但是童定真也知道事關重大,馬虎不得,於是壓下激動的心情,帶著略微顫抖的聲音說道:“寒秋道友,能否繼續方才的動作,以確定此物的變化。”


    靳秋沒有馬上答應,雖然說這頭箍可以隨時取下,不會危害到自己,而且眾目睽睽之下,靳秋相信也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自己不利,但此舉可能會消耗掉自己所有的真瞳魂力,那時可就少了一張底牌,而且還是王牌,所以靳秋不得不權衡一二。


    不過想到自己現在不是以前的小小先天,而是有緋冥神羽箭和飛羽流得的凝元高手,並沒有那麽容易打發,除非碰到聶刃這等狠角色,否則勝負難說,況且此事若成,可是能得到童家三個承諾的,而且這裏是人家的地盤,靳秋的安全還是有保證的,相對於事成的好處,靳秋覺得這事能做。


    這才沉吟道:“就依道友所說。”


    於是又將頭箍戴了迴去,剛剛安分起來的真瞳魂力又洶湧而出,注入到頭箍之中,這次靳秋沒有阻攔,任由真瞳魂力急速輸出,時間不長,那頭箍就吸幹了靳秋所有的真瞳魂力,仿佛施展了一次瞳術刺魂似的,好在靳秋已經適應了這種感覺,沒有像最初之時感到不適,沒有猶豫,馬上取下。


    而此時的頭箍已經模樣大變,原本的墨紫色,現在變成了半透明,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頭箍不見了。


    而在一邊旁觀的童定真看得最清楚,那墨紫變成深紫之後,再又靳秋戴到頭上,那深紫之色,先是慢慢變成紫色,再到淺紫,再到淡紫,最後連紫色也消失不見,變成了現在的半透明模樣。


    看到這裏,童定真再無疑慮,這就是家族等待許久的貴人。按捺不住的說道:“寒秋道友也看到了,你就是我們家族要找的人,可否在大會結束之後,由我帶路,和家主見麵,商討正事。”


    靳秋雖然消耗了自己所有的真瞳魂力,無法施展刺魂,而且之前也權衡過,能夠得到童家的示好,有何不可,但並不是說靳秋就什麽都聽別人的,自有一番考慮,逐說道:“道友好意,寒秋心領,不過為了使這頭箍起變化,我也盡了全力,如今身體空乏,頭腦昏沉,而且這鑒寶大會也進行了一天,有些累了,能否休息一天,待明日大家都有個好的狀態,再帶我去拜見童家主,可好。”


    靳秋雖然是在詢問,語氣卻十分堅決,而童定真也聽了出來,雖然有些為難和急切,但他還是答應了,畢竟保持良好的關係還是很重要的,而且他還有其他考慮,方才的急迫卻是有些輕率了,於是客氣的說道:“這是應該的,大家都累了一天,也是要休息休息,而且天色也晚了,明天就明天的,不過寒秋道友就不要迴原來的住處了,我會為道友安排最好的位置,也好為明天的會麵準備,希望道友不要拒絕,這也是童家的一片好意。”


    靳秋知道這新的位置肯定是童家重點保護或者說監視的地方,畢竟好不容易碰到能激發頭箍之人,哪能輕易放過,那原來的住處就差得遠,不僅處在外圍,而且混在眾來賓之間,不好處理,不過這也是題中應有之意,靳秋也沒有太過在意,他隻是需要時間,恢複自己的消耗就夠了,至於其他,讓童家安心,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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