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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了結


    最後那金擊子還是擊中了木青冥,好在木青冥處在那種似空非空的境界,竟是躲開了幾分,沒有被擊中要害部位,隻是右腹被擊出一個大洞,鮮血碎肉亂飛,整個人也被勁力擊的倒飛,倒在地上,看這情形,即使沒有當場身亡,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靳秋強忍著反噬帶來的經脈撕裂劇痛,冷汗直下,咬緊牙關,衝到木青冥身旁,先是封住他的幾大穴道,再撕下他的下擺,把出血嚴重的地方纏上,再拿出各種療傷藥,抓了一大把給他喂了下去。然後也抓了一把療傷、迴氣的丹藥給自己吃下,打坐療傷,因為金銳師兄衝過來之後,靳秋看了一眼身後的戰場,發現那枯木道人已經被斬成幾段,死透了,沒有威脅,待救治木青冥,這才放下心來,撕裂劇痛越發厲害了,隻好坐下療傷,現在他也沒有戰鬥力,幫不上忙。而木青冥,就隻能看他的造化了。


    金銳沒有錯過機會,也顧不上看身後兩人的情況,以他風係的速度,再次攔下了逃竄的金擊子道人,直接就是幾道彎刀風刃攻去。那金擊子道人見這凝元高手這麽快就解決了枯木道人,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次鬥法,幾次三番都出現變故,不得不說他們隻知己不知彼,一味的看重己方的實力,而對彼方的實力隻停留在境界的了解上,也就習慣的把實力和己方同境界的修士等同。


    這不是他們自大,而是利欲熏心,載靈玉實吸引了他們的所有注意力,再加上沒有同真正的門派精銳弟子戰鬥過,因為自信心膨脹,失去平常心,沒有布置好退路,而隻是考慮會付出多少代價,根本沒有想過會一敗塗地。


    金擊子見跑不掉,便一邊還擊一邊說道:“這位道友,你要知道外麵現在可是有不少人都惦記這裏,我們這次認載,你要是放過我,我馬上退走,絕不再犯。”


    “你還有資格談條件?你們兩人圍攻我之時,我尚且不俱,何況現在隻有你一個,拿下你不過是遲早的問題,我怎麽會放虎歸山,讓你安然離去。休要心存僥幸,速速受死!”金銳臉上閃過譏誚,不屑的說道。


    金擊子有些色厲內荏,但為了活下去,還是說道:“道友何必趕盡殺絕,況且現在隻有我一個,對你們也沒有威脅,要是逼急了,大不了同歸於盡。”


    金銳卻不再說話,顯然是不會放過他,不然,不說會留下隱患,更是對不起兩位師弟的拚死阻攔,於是加大了攻擊力度,務必盡快解決這人。對他的威脅更是不放在心上,這份自信都沒有,也就不是門派精銳弟子了。


    金擊子見對方已經下定決心想要留下自己,神色一狠,就要拚命,深知對方厲害的金擊子,一出手就是百箭擊,金黃的箭芒激射而出,隨後也不迴氣,直接就是密法金擊子快速形成,緊隨二十多道箭芒而去,最後又是三道金劍擊出,幾乎是拚了老命,完全不顧一切的攻擊。


    金銳見狀,又拿出一龜甲形狀的符器,直接激活,一麵土黃色的盾甲豎立在金銳身前,那二十餘金箭頭直撞的火星四射,但隻是搖晃了幾下,待到金擊子襲來之時,一聲轟隆巨響,這才擊散這堅固的盾甲,而金銳手裏的龜甲符器也化為灰燼,算是完成了它的使命。


    而金銳知道機會難得,心中暗道:“這金袍修士顯然開始拚命,像這樣的攻擊已經是他的最強狀態,也同時是他防備最弱的時候,用盾甲符擋住前兩波攻擊,絕不能錯過這次,那怕拚著受傷也要拿下他。”


    計議已定,也不閃避,就是三道彎刀風刃,拚著反噬,也不迴氣,右手一揮,就是一道天青色鐮刀風刃擊出,頓時‘呲呲’兩聲,卻是被兩道金劍擊中,一道被護體罡氣擋住,一道破開罡氣擊中左肩,血液飛濺,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但也是值得了,那金擊子連續三波攻擊之後,幾乎虛脫,連護體罡氣都有些不太穩定,還沒從這狀態中抽離,就是三道風刃襲來,隻是稍微移開,依舊被三道風刃擊中,隻是沒有擊中要害,身上仿佛被刀割似的,三道豁口裂開,原本虛弱的身體再加上大量的失血,更是雪上加霜,就在這要命的時候,一道巨大的鐮刀風刃襲來。


    金擊子眼睜睜得看著這鐮刀風刃幾乎橫切過來,但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根本動不了半分,而是迴憶修真以來的種種,瞬間流經腦海,往日種種,就像再經曆了一樣,一瞬即永恆,接著就是意識模糊,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金銳見那金袍被鐮刀風刃斬成兩段,這才噴出幾口血來,馬上封住左肩傷口,吃了一粒療傷藥,看了看身後一坐一躺的兩人,見木青冥傷口被處理過,血也止住了,就朝礦道外衝出,片刻後解決了最後的散修二先天,而端正也隻是受了些輕傷。


    金銳這才鬆了口氣,對端正說道:“你先自己療傷,然後去右礦道看看兩位師弟的情況,我先去恢複洞口的禁製,隨後就來。”說完,就一刻不停的飛身向外,極速離去。


    而當靳秋這裏告一段落之時,在坊市裏,一座隻比天雲坊稍小的高樓三層裏,一個麵色紅潤,鬢角微白的老者正在談論著。


    “那六人進去了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能不能奪得載靈玉實。”


    坐在下首的幾人中一位稍顯傲氣的青年似乎有些懼怕,又有些躍躍欲試,見其他人並不說話,就壯著膽子說道:“大長老,我看那天雲山這次恐怕要載了。”


    “哦,為什麽這麽說了。”老者似乎鼓勵得說道。


    青年微微一喜,迫不及待得說道:“按大長老說的,那天雲山才一個凝元修士,而那金擊子、火散人、枯木道人可是三個凝元,先天修士數量相同,就不去說它,這就很明顯了。”


    而另一個青衫青年見不得這傲氣青年誇誇其談,便插言道:“真是幼稚,散修能跟天雲門的精銳弟子相比,連我們修真世家都可以完勝同階散修,何況是他們,每年有多少天材地寶流入天雲門,誰不知道他們手上多的是法術靈引和精品符器,鬥起法來,怎麽也贏得了。”


    “你才是可笑,天雲門修士再厲害,也擋不住三位同階的攻擊,不懂就不要跳出來,我看是你膽小如鼠,一聽到門派弟子,就腿軟了。”這傲氣青年見平時的對頭出來反對,也毫不客氣的迴擊,而且雖然自己也是修真世家的一員,但也隻是能勝過散修,那有可能完勝的,然而他誇大其詞,自己也不能反對,不然就中了他的計了。


    那青衫青年也不接茬,隻是繼續說道:“哦,那你說說,他們都進去多久了,怎麽還沒出來,這不是很明顯嘛,要是勝了,奪了載靈玉實,還不趕快離去,等著天雲門支援一到,那就是生死兩難。”


    傲氣青年很是看不貫他事事針對自己,眯著眼睛,閃過寒光,冰冷的說道:“你懂什麽,凝元修士都是有護體罡氣,那是一時三刻就能分出勝負的,這點常識都不懂,也敢大放厥詞,簡直就是無知。”


    青衫青年還要再說,但座在上首的老者隻是輕微的咳了一聲,下麵就安靜了,顯然老者有很大的權威,雖然老者的作為有些袒護傲氣青年,但眾人都沒有說什麽,隻聽他緩緩的說道:“時間確實有些久了,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你們都說說吧。”


    還是傲氣青年最先說話:“大長老,不如我們派個人進去看看。”


    “愚蠢,現在這個時候怎麽能派人去,不管那方勝了,我們派了人,那就是得罪兩方的人,就是沒有參與,也會給別人抓住口實說事。”傲氣青年剛說完,一個中年就嗬斥道。


    而傲氣青年也自知失言,沒有反駁,畢竟他們這些修真世家最多隻能在私底下做些手腳,絕不敢明麵上和修真門派起衝突,他們可不是沒有根腳的散修,要是衝突起來,就是當場贏了,也要應付修真門派源源不絕,不死不休的報複,所以即使在這裏修真世家的實力比散修要雄厚,也不敢做出直接攻擊的行為。


    如果為了這載靈玉實,毀了家族,實在是太不劃算了。


    “大長老,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如果那散修奪取了載靈玉實,那我們肯定是要追擊的,這時候別人也無法說什麽,至少天雲門不會明麵上用這個理由對付我們。如果天雲門勝了,那我們也絕不能動手,隻能說那東西和我們無緣,一切以家族為重。”依舊是那中年說著。


    “你說得確實是老成穩重之言,也隻能如此了。”座在上首的老者隻是微微歎息,便讚同了。


    “大長老……”傲氣青年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不必說了,就這樣吧。”座在上首的老者何嚐甘心,但他已經不是熱血衝動年紀,就算再不甘心,也必須以家族為重,做任何都必須考慮後果,如果真得做了,那家族就危險了,想到這裏,看向溺愛的傲氣青年,這些年太縱容了,讓他有些毛糙了,看來要敲打敲打。


    那傲氣青年看著老者有些陌生的眼神,有些發冷。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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