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


    咻!


    一支箭羽從右側破空激射而來。


    雖然未能命中目標,卻也頗具威懾性的使得野狗後退兩步。


    “汪!汪!”


    野狗狂吠起來,惡狠狠的盯視這個忽然殺出的不速之客。


    咻~咻~


    又是兩支羽箭射來。


    “再不閃開,我可就要射殺你了!”


    聽聲音,明顯是個少女。


    不過,有些耳熟不知道是為什麽。


    躺在地上的夏侯安視野受限,看不見來人,但他已經不像之前那麽害怕了。


    管他的,隻要能趕走野狗就行!


    對於少女的示威,野狗還以兩聲狂吠,在瞧見馬背上寒芒重新亮起的時候,它果斷選擇了認慫,夾著尾巴竄逃進山林,很快消失不見。


    野狗逃進了山林,夏侯安緊懸的心總算能夠收迴肚內,他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朝向這裏走來的少女大聲喊著:“這位姑娘,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聽得這話,翻身下馬的少女霎時羞紅了臉,輕啐起來:“呸,小叔父,早知道你這麽油腔滑調,剛剛就讓野狗吃了你!”


    火把點亮,黑暗的夜色中燃起一縷光明。


    看著火光下的姣好麵容,夏侯安也是愣了半晌:“大侄女兒,怎麽是你?”


    “怎就不能是我?”


    見夏侯安略顯失望,秦沐可氣鼓鼓的反問。


    那日,她騎馬出長安,本是想追趕夏侯安的,結果在山林間迷了路,越走越遠,以至於偏離了航道,最終來到這裏。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得以陰差陽錯的撿到夏侯安。


    既然是熟人,也就沒那麽多的客套話可講。


    “大侄女兒,我昏睡了多久?”


    夏侯安直接詢問起來。


    秦沐可掰了掰手指,認真迴答:“從我撿到你算起,快三天了吧!”


    三天?


    聽得這個答案,夏侯安有些冒火,當場就質問起大侄女:“怎麽說我也算你半個長輩,平日裏待你沒得說吧?好吃好喝供著,而你呢,就把我扔這兒,不管不問?”


    要不是命大,我早就沒了!


    “小叔父,你可休要在這兒胡言汙人!要不是我天天給你灌水送食,你早就餓死了!”說到這裏,秦沐可似是想起什麽,臉蛋兒一偏,雙頰酡紅。


    臉紅個溜溜球啊!


    夏侯安沒明白這突如其來的臉紅是幾個意思,還是說,我哪兒整錯了?


    之後,他便知道,確實是自己錯了。


    那日秦沐可撿到夏侯安,本想將他拖到一處安全的地方放置,結果手一碰到夏侯安的身體,他臉上表情就十分的痛苦,反複幾次之後,嚇得秦沐可也不敢強來,最後隻好將他留在這裏,自個兒去找水和吃食。


    “行吧行吧,是我錯怪你了,小叔父向你道歉!”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屈能伸。


    意識到自個兒過於武斷的夏侯安,道歉速度也是很快,女孩子嘛,哄一哄也就好了。


    秦沐可果然沒有再計較這件事情。


    “有吃的沒有,我好餓啊!”


    夏侯安張著嘴巴,有氣無力的說著。


    秦沐可當即從馬背取來布囊攤開,裏麵全是她白天摘來的野果。


    “就沒點帶腥味兒的食物?”


    看著這些紅藍白綠的野果子,夏侯安兩條眉毛都快皺成一條直線。


    秦沐可很實誠的搖了搖頭。


    “唉,剛才那條野狗你不該放它走的,不然咱們現在就有狗肉吃了!說不定,還能燉個狗肉火鍋,可香了!”


    說到這裏,仿佛香氣已經彌漫出來,輕嗅一口,夏侯安肚子咕咕直叫。


    “那我再去抓它迴來!”


    秦沐可起身作勢欲走,她方才那三箭其實已經很用心了,至於後麵說的射殺,純粹是嚇唬野狗而已。


    夏侯安擺了擺手:“算了,大晚上的,這裏是哪兒都不知道,你一個女孩子單獨行動,危險得很!”


    “小叔父,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秦沐可俏皮的眨著眼睛。


    “屁話!”


    夏侯安沒好氣的迴了一句。


    秦沐可卻不惱,心裏甚至甜滋滋的。


    撿來柴禾,將篝火升起,地麵隨之升溫不少。


    夏侯安躺在地上,早已是餓得不行,偏頭喊道:“大侄女,我身體動不了,果子你得喂我吃。”


    “啊?”


    聽得這話,秦沐可臉上的表情很是古怪,隨後扭捏走來,乖巧坐在身旁,將野果喂到夏侯安嘴裏的時候,甚至有些手抖,臉紅得厲害。


    夏侯安呢,隻當是火光映紅了臉頰。


    “我感覺你今天傻乎乎的,你以前可不這樣……”


    夏侯安嚼著果子,要不是動彈不得,非得伸手敲這傻侄女兩個大板栗,讓她頓時元氣滿滿,滿院子的‘追殺’自己。


    趁著進食的功夫,兩人也閑聊起來。


    “大侄女,看到我的馬沒?”


    這是夏侯安比較關心的問題之一。


    雖說比不上呂布的赤菟,但好歹也是樊綢的坐騎,頂級的西涼大馬,按照市場價,得賣近百萬錢呢!


    “小叔父,你馬死了。”


    “……”


    夏侯安滿頭黑線。


    鬱悶一陣過後,夏侯安又問:“那你有沒有見著一杆長戟,長長的,前身很像槍,但下端有兩個小戟……”


    秦沐可點點頭,就在附近,而且老沉了。


    神兵還在。


    夏侯安舒了口氣,總算有個念想。


    吃完野果,夏侯安很快沉沉睡去。


    接下來的幾天,幾乎都是同樣的生活模式。


    醒來吃,吃了睡,睡醒再吃,吃了再睡。


    同時,夏侯安也體驗了一把癱瘓的感受,除了腦袋能動,其他部位,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啊,我要死了!”


    第四天上午,精神瀕臨崩潰的夏侯安大唿大喊。


    聽得動靜的秦沐可放下手中事務,急忙跑來,漂亮的小鵝臉兒上滿是焦急和擔憂,連連詢問:“小叔父,你怎麽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夏侯安很想搖頭來著,但他實在受不了了。


    身體本就虛弱得一匹,秦沐可還天天給我整野果子吃,而且有些都沒熟,吃得我都快竄稀了。


    “我想吃肉!想吃肉!”


    夏侯安大聲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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