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丫鬟們都嚇了一跳,眼前的人沒有亮身份,她們也不曉得是誰,但是單單這通身的氣勢便已足夠讓她們顫栗,心知此人身份必然不低,是惹不起的大人物,急忙恭敬的道:“這位公子怕是走錯了房間,這房間是段公子·····”


    “都給我滾出去!”穆侯楚眸光陰冷,一瞬也未改變的看著季心禾,聲音不大,卻威嚴十足。


    一句話一出,那幾個丫鬟們嚇的連忙低下了頭:“是!”隨即匆匆退下。


    季心禾此時麵色也冷了下來,緊隨著那些丫鬟一起出去。


    可還未走兩步便被穆侯楚扣住手腕拽了迴來:“去哪?”


    季心禾麵無表情,冷聲道:“穆相既然要用這個房間,民女自然不敢爭搶。”


    穆侯楚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一月未見,你也知道跟我論身份了?”


    季心禾掙了掙手腕,穆侯楚的桎梏卻紋絲不動,反而扣的更緊了些,季心禾有些惱火的道:“我還有事,沒有時間跟相爺閑話家常。”


    “有事?跟那小子的事?”穆侯楚掐住了她的下巴,那雙冷眸已經冰凍三尺,周身的氣勢都滿滿的壓迫:“季心禾,你是不是覺得挑釁我的底線很有趣?”


    季心禾怒目瞪著他:“我有什麽事,與誰有事,又與你何幹?!你未免管的太多,你我早就互不相幹,今日偶然見到便當做互不認識就夠了,你此時對著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不覺得無趣嗎?!”


    這話如同一把刀子生生戳在他的心口,互不相幹?他們何時竟成了互不相幹的人?短短一月未見,他們之間便似乎隔了一道銀河。一個月來****夜夜的思念折磨,未曾想到終於來到她身邊,卻等來她這般決絕的劃清界限。


    穆侯楚死死的看著她,周身陰冷氣勢迸射而出,讓這小小房間都瞬間壓抑了起來,季心禾隻感到滿滿的壓迫感,心裏爬起來絲絲害怕,她從未見過他這般。


    卻在此時,門口傳來了段瀾的聲音。


    “方才那位姑娘呢?”


    季心禾臉色微變,似乎有些慌張,她不想讓旁人知道她跟穆侯楚之前的事情,她已經做了最大的決心才想要忘掉他,從前那段往事,那樁笑話一般的婚事,她不想再聽任何人提起,被任何記起。


    守在門外的小丫鬟哆嗦著看了一眼門外的黑衣侍衛的眼色,這才道:“那姑娘······已經走了。”


    “走了?”段瀾有些著急的道:“她去哪兒了?”


    “她,她,奴婢也不知道,似乎是有什麽急事,所以先走了,這雅間,現在被別的客人用著,段公子不方便······”


    段瀾滿是疑惑的看了一眼這緊閉著的房門,滿心的疑惑,她分明上樓來換衣裳,怎的突然就走了?若是說有急事,她初來京城,認識的人都沒幾個,能有什麽急事?難不成是她昨日新買的那些長工出問題了?


    段瀾心裏疑惑不定,又很是擔心,萬一真的是哪裏出了什麽問題,他也不放心她獨自麵對,雖說季心禾的能力他是有見識的,但是能力歸能力,他該不放心的還是不放心,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匆匆離去,顯然是想去追她。


    房內,聽到段瀾腳步離去的聲音,季心禾才微微舒了一口氣。


    她這細微的表情落入穆侯楚的眼裏,卻是無比的刺目又惱火,穆侯楚麵色陰沉,神色冰涼的冷笑一聲:“怕他看到?不過一個月,你就變的如此快,季心禾,你到底是怎樣絕情的女人?”


    穆侯楚心裏翻湧而上的不單單是沸騰的怒火,更有一種他都不知道的情緒——妒忌。


    他從未有過妒忌,因為他從來都是站在最頂端的那個,一旦發現自己絲毫不如人,他便能輕易超越,所以沒有任何事情,值得他去妒忌。


    可今日,當他接連十來日沒怎麽歇息一路風塵仆仆的趕來京城,當他動用了滿京城的暗線,隻為了找她在京城的行蹤,因為他一時半刻都不能再等,他隻想見她,他滿心期待又滿心慌張愧疚的走進來,來見一別一個月未見的她。


    他想象過無數次他們再見的情景,她一定很生氣,她一定很難過,他知道她的生氣,也知道她的難過,他隻想給她請罪,隻想抱抱她,一解這一個月來的相思之苦,哪怕她強著不願意原諒他,他也可以等,他有一輩子的時間跟她耗。


    可是獨獨沒想到,再見麵的這一天,她的眼裏多了一個男人,她可以衝著他露出毫無防範的笑。便是那男人癡看她的眼神,穆侯楚都再明白不過,他有多愛她,便有多明白,那樣的眼神裏,帶著多少意味非常的情緒。


    這樣的眼神,便足以讓他惱火,讓他嫉恨,也讓他難過。


    季心禾看著他陰鷙的眸中閃過一抹受傷,咬了咬牙,別過頭不再看他的眼睛,氣急敗壞的道:“穆侯楚,我季心禾不是喜歡死纏爛打的人,既然放手便放個痛快,從前的事情全當沒發生過,你放心我不會跟旁人提起一個字,從此我們互不相欠,互不打擾,如此還不夠嗎?”


    穆侯楚眸光陰鷙:“互不打擾?你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你說了算嗎!?你以為從前過往,能說算就算了嗎?我們從前的種種糾葛,注定了你要與我糾纏生生世世,到死不休!”


    季心禾冷笑一聲:“如今說這話,你不覺得可笑嗎?你以為你是誰?我季心禾這輩子難不成非你不可?”


    “對,”穆侯楚聲音冰冷入骨,一字一句的道:“非我不可。”


    “你!”季心禾惱火的要掙脫他的桎梏。


    穆侯楚卻厲喝一聲:“來人!請夫人迴府。”


    季心禾瞪圓了眼睛:“穆侯楚你什麽意思?!迴什麽府?我何時成了你夫人?我們尚未正式行禮,我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房門已經被打開,淩飛帶著幾位下屬侍衛恭敬的進來:“夫人請。”


    季心禾惱羞成怒,怒喝道:“我看你們誰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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