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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莫衛東一起下了車，在莫荒老十三的引領下上了電梯。更新快無廣告。
電梯不止一部，莊和鞻和謝談眉帶著他們的小隊扛著武器彈藥，上了另外一部電梯，作為保衛力量，他們住的地方是不一樣的，到不說簡陋或者身份什麽的，關鍵是工作性質。為了安全性足夠好，他們看外麵的就不能是落地大窗戶，得是瞭望鏡和夜視儀。而他們更重要的工作場地自然是監控室，這跟小區的保安是沒什麽區別的，要說區別也是工作態度上麵的。
呂清廣到達別墅頂層極目遠眺，看著明月下波光粼粼的海洋時，自覺不自覺地用靈識掃描了一下周邊兩百公裏的範圍，目標設定高了點兒，金仙級別，結果出了自己和慈悲大妖王沒發現別的存在，留下的就一個夜間的‘衛星’地圖。不掃描低級一些的存在，一個是不願意讓自己被太多的信息弄得頭暈，另一個是不希望自己給自己劇透，等著看莫衛東怎麽將故事一點兒一點兒地展開，看著龍套們一個個自以為是的登場比較有意思，提前知道太多會衝淡喜感，呂清廣擔心也會降低獲得體悟的機會，機會已經夠少的了，比例不能再降低啦。
可掃描的結果還是讓呂清廣大吃了一驚！
讓呂清廣驚訝的是地圖，這裏的港島地圖居然非常的獨特，跟呂清廣腦海裏的不一樣。因為兩翼天使小花另一個世界裏曾經以這一片地區作為根基，呂清廣和昊天也關注過這裏，所以呂清廣紫府中的記憶是清晰明確的，自己現在站立的這個島是那個世界所沒有的。仔細數了一數，對比一下，兩邊的地圖差異一下子就出來了。末日係裏的那個香港有二百六十二個離島，這個港島卻有二百六十三個，多出來的這個就在呂清廣腳下。
“這叫什麽島？”呂清廣問跟在身邊的莫衛東，“是天然的島還是人工的？”
“天然的。”莫衛東迴答道，“天然的良港，整個島嶼都是陡峭的岩壁，圍著中間天然形成的g形深水避風港灣，相似一個被切開的海螺。”
呂清廣猜測道：“叫海螺島？”
“不是的。”莫衛東搖頭。
呂清廣再猜：“叫g島？”
莫衛東直接抖底：“叫賈嶼山。跟大嶼山形成一對螯，香港島是頭，新界和九龍是身子，組成了一個沒有腿的海蟹，南丫島和蒲台島是它吐的泡泡。”
“假嶼山！”呂清廣讚道，“名字好，大嶼山該改成真嶼山，一真一假，很對正的。”
“不是的。”莫衛東一連否定老前輩三次了，如果是換了他自己，捫心自問，自己一定會生氣的，但又不能不否定，所以他說‘不是的’三個字很小聲，仿佛承認錯誤一般。然後立即給出正確答案：“是商賈的賈，賈寶玉的賈，不是真假的假。這裏曆來都停泊商船。”
“哦。”呂清廣應了一聲，似乎沒有生氣。的確是沒有生氣，呂清廣腦海裏在疑惑這個多出來的島嶼，聯想的是玉蘭市多出來的一片腹地。
別墅裏的門響，莫昃老十一走了過來，看到莫衛東恭立在呂清廣身旁，沒敢靠近，在門邊上站著等待傳召。
呂清廣對莫衛東說：“你辦你的事情去，不用陪著我。”
莫衛東也不想這樣，自己連著顯示比老前輩正確，很尷尬的，聞言頓時如蒙大赦，應了一聲“是”，穿過玻璃推拉門，從平台走到室內，招手叫莫昃老十一攏來，問道：“裏歐·萬塔現在在何處？”
“在半山一個大班家裏參加酒會。”莫昃老十一垂手迴稟，“酒會的主人叫克雷西達·沃特沃斯，是沃特沃斯洋行的大班。沃特沃斯洋行名氣不算很響亮，二三流的口碑，可生意做得很強悍。”
莫衛東已經鍛煉地有些水準了，敏銳度磨礪了出來，立刻抓住了關鍵詞：“強悍？生意做得不是大，不是興隆，嘿嘿，是強悍。有點兒意思了。”
“沃特沃斯洋行創立於一百多年前，我查了一下，沒有發現確鑿證據能確定是哪一年。有說一百年多一點的，有說一百五十年的，也有說一百八十年的。”莫昃老十一詳細匯報道，“公司的董事會是私密性質的，從來不對外公布，也沒有獨立董事，沒有上市。先後有四到五位大班，都是沃特沃斯家族的人，大多數都說是父傳子一代一代延續。鴉片是沃特沃斯洋行的傳統貨物，隻是比例在逐步降低，目前他們往華夏大陸輸入的隻要是燃油動力車和石油產品，並在謀求進入大陸房地產市場，從華夏大陸運出的貨物很雜亂，工藝品、玩具、蠶絲、茶葉、礦石、古董等等。”
“礦石？什麽礦石？”莫衛東再次抓住他認為關鍵的一點。
莫昃老十一還真得了解得比較清楚，立刻就迴答道：“錫、鎢、煤、石墨、稀土。據說以前沃特沃斯洋行曾經大量的收購過高嶺土，現在已經停止了。”
“不粘手矽含量高的，很顯然，有異界背景。”莫衛東點點頭，如果沒有異界背景才奇了怪了，這個時候裏歐·萬塔可不是閑著沒事兒找消遣。莫衛東敢肯定，裏歐·萬塔參加這個酒會必定是有自己目的的，而且目標肯定是傑特而絕非美元英鎊什麽的。
呂清廣在平台臨海的護欄邊站定，他的靈識束伸向身後，越過別墅翻越山頭，靈識掃描遠眺整個港口。g形的港灣被分割成好幾塊長方形的港口，有大型的集裝箱貨輪碼頭，也有油桶貨輪碼頭，分得很開，還有好幾個遊艇碼頭。島上還有輪渡碼頭，不過不是在山峰環繞的內圈，是在對著香港島的一側。而在靠近佛堂角的位置有一座跨海大橋，不長，五六公裏。東龍洲的位置被挪移到了果洲群島的東麵，好似賈嶼山硬生生地擠到了香港島和東龍洲之間。
港灣中，貨輪和碼頭燈光掩映，被海麵映射誇張又弄得支離破碎。
呂清廣沒有讓靈識束深入下去細細查看，船上的貨和岸上的貨都引不起呂清廣的絲毫興趣，他有興趣的是這個島嶼本身。靈識束收迴來，向麵前的山壁下方探過去，一直向下，進入海水中，再向下，深入到岩石層。岩石是完整的，一直到地殼深層是一個整體，不是別處搬來的。靈識束再向周邊遊走一圈，確定賈嶼山不是被大能搬來的山峰硬插入這裏，不是的，賈嶼山應該本來就是存在的，是這個位麵世界裏與眾不同的一個地方，就像玉蘭市。
收迴靈識束，呂清廣看著月亮發呆，慈悲大妖王一張臉看著天上的月亮另一張看著水中的月亮，看一陣交換過來，在換位的時候一起看一眼呂清廣。
莫衛東給裏歐·萬塔打了個電話，莫衛東用的是座機，裏歐·萬塔白天才買了一部手機，號碼告訴了莫昃老十一。裏歐·萬塔沒有在電話裏多說，隻說酒會就要結束了，再過半個小時讓人去接他。莫衛東就將這個事情交給了莫昃老十一，讓他開船去。在別墅正下方的遊艇碼頭上停著莫衛東的快艇，操作靈活速度極快，在必要時可以飛行，也是全自動生產線出產的科武世界專利產品。
五十分不到，快艇迴來了。
裏歐·萬塔從遊艇碼頭走上來用了二十一分鍾，比莫昃老十一開快艇單程走一趟的時間還多。
“嗨，運動一下真好，隻是快步走令我出了不少的汗，加上酒味道，哦，真是不怎麽樣。”裏歐·萬塔自嘲的扇了扇他的大鼻子，對莫衛東做了一個帶著歉意的笑容。“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能先去衝個澡再來跟你談，我們要談的事情很重大，不是兩三句話能溝通好的。”
莫衛東無奈的點頭表示同意，有一點裏歐·萬塔說對了，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很糟糕，讓人無法忍受。
裏歐·萬塔洗澡很快，十分鍾不到就出來了，穿著沙灘裝，飄著洗發香波和爽膚水的味道。裏歐·萬塔用的洗發香波和爽膚水似乎是特製的，香味非常濃，讓莫衛東鼻子依舊不是很好受，他很不厚道的請裏歐·萬塔到外麵平台上去坐，那裏有海風，能吹散煩人的味道。
已經是後半夜了，初秋的低緯度亞熱帶海風並沒有多少涼意，裏歐·萬塔沒有覺得冷，他從牆角拖過一把沙灘椅來，很愜意地獨自坐下。
呂清廣轉過身，背靠著護欄，看著眼前舉手投足都充滿仔細的裏歐·萬塔，紫府中浮現他被維德爾和卡德爾押著時驚慌恐懼的表情。
“喜馬拉雅山脈的戰鬥真的已經結束了？”屁股剛坐定，裏歐·萬塔就著急的詢問道，“誰的傷亡更大一些？”
第一個問題莫衛東沒有理會，喜馬拉雅山脈的戰鬥已經結束的消息是通知過裏歐·萬塔的，完全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重複，他直接迴答了第二個問題：“肯定是他們，不算前期撤離的，隻有十三名逃掉了，其餘的全部被殲滅。當然，我們也付出了一些代價，有些傷亡是難免的，但請相信，我們的傷亡不多。”
“哥裏大元帥東線統帥部的那個營呢？”裏歐·萬塔繼續提問，“陪我一起來的，他們迴去了嗎？”
莫衛東點了點頭算是迴答了，毫不客氣地提問道：“你憑什麽認定港島正在集結異能者？又憑什麽認定這些異能者是要去喜馬拉雅山脈增援入侵者？”
“情報分析，我的朋友，靠的是情報分析。”裏歐·萬塔矜持而篤定地迴答，“首先，我有情報渠道，能得到大量的情報，有常規的也有來源隱秘的，有直接而清楚的也有隱晦而含糊。其次，我有能力分解、排列、歸納、整理這些情報，從中間理出頭緒，辨明真偽，找出方向，發現問題，得到答案。這需要智慧、學識、經驗和天賦，有時候再能得到一點兒運氣的話就非常的完美了。”
莫衛東冷冰冰地給了兩個字的評價：“廢話。”
裏歐·萬塔攤開手，脖子歪著伸長，做了個很委屈很無奈的表情，然後認真地說：“我說的是實話，真的。”
“這麽說來，你沒有得到準確的消息。”莫衛東臉色不悅，語氣溫度降低。“你是在猜，對麽？我很客氣的沒有用‘編造’這個詞語。”
“猜？”裏歐·萬塔也一臉寫滿不高興，“你居然這樣看，真讓我失望，但如果你一定要這樣認為，那也沒有關係，你可以當我是在‘猜’。就像偉大的哥德巴赫猜想一樣，你可以用‘猜’來看待你不了解無法掌握的科學方法，這就是你的‘猜’。這是我與你之間的區別。”
“關鍵在於你有沒證據？”莫衛東的態度有些好轉，畢竟他是出身於德莫克拉西前進基地賽因斯-光伏157位麵，對科學是充滿了與生俱來的崇敬的。
裏歐·萬塔的臉色也跟著變好，幅度一致。“證據，當然，一切分析歸納都是以實證為基礎的，我可不僅是憑借著聽來小道消息來做判斷的。用證據驗證消息是必要的手段，可以去偽存真。我看到了一些證據，對我來說它們稱為了構成我邏輯鏈條環節，但是我拿不出這些證據給你看。比如說，最直接的證據就是敵對方麵的異能者，難道要我將它們抓起來送到你麵前來作為證據嗎？有的證據在別人手上，他們給我看是出於對我的信任，我不可能讓你也同樣獲得跟我一個等級的信任。同樣的，如果你家族掌握某項證據，恰好我希望知道，你如果覺得方便，也許能讓我看一眼，但有多大可能會讓我帶走？有多大可能會允許我帶人來參觀？證據很多時候都是秘密的帶名詞，就算是普通的人類，就算是微不足道的人類地方法庭，你以為任何人都可以看到庭上采信的證據嗎？那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證據不是博物館裏的展品，不會放在那裏任由大家參觀。”裏歐·萬塔說完話躺倒在沙灘椅上，好像累了，或者是懶得再費唇舌了。
跟莫衛東一起下了車，在莫荒老十三的引領下上了電梯。更新快無廣告。
電梯不止一部，莊和鞻和謝談眉帶著他們的小隊扛著武器彈藥，上了另外一部電梯，作為保衛力量，他們住的地方是不一樣的，到不說簡陋或者身份什麽的，關鍵是工作性質。為了安全性足夠好，他們看外麵的就不能是落地大窗戶，得是瞭望鏡和夜視儀。而他們更重要的工作場地自然是監控室，這跟小區的保安是沒什麽區別的，要說區別也是工作態度上麵的。
呂清廣到達別墅頂層極目遠眺，看著明月下波光粼粼的海洋時，自覺不自覺地用靈識掃描了一下周邊兩百公裏的範圍，目標設定高了點兒，金仙級別，結果出了自己和慈悲大妖王沒發現別的存在，留下的就一個夜間的‘衛星’地圖。不掃描低級一些的存在，一個是不願意讓自己被太多的信息弄得頭暈，另一個是不希望自己給自己劇透，等著看莫衛東怎麽將故事一點兒一點兒地展開，看著龍套們一個個自以為是的登場比較有意思，提前知道太多會衝淡喜感，呂清廣擔心也會降低獲得體悟的機會，機會已經夠少的了，比例不能再降低啦。
可掃描的結果還是讓呂清廣大吃了一驚！
讓呂清廣驚訝的是地圖，這裏的港島地圖居然非常的獨特，跟呂清廣腦海裏的不一樣。因為兩翼天使小花另一個世界裏曾經以這一片地區作為根基，呂清廣和昊天也關注過這裏，所以呂清廣紫府中的記憶是清晰明確的，自己現在站立的這個島是那個世界所沒有的。仔細數了一數，對比一下，兩邊的地圖差異一下子就出來了。末日係裏的那個香港有二百六十二個離島，這個港島卻有二百六十三個，多出來的這個就在呂清廣腳下。
“這叫什麽島？”呂清廣問跟在身邊的莫衛東，“是天然的島還是人工的？”
“天然的。”莫衛東迴答道，“天然的良港，整個島嶼都是陡峭的岩壁，圍著中間天然形成的g形深水避風港灣，相似一個被切開的海螺。”
呂清廣猜測道：“叫海螺島？”
“不是的。”莫衛東搖頭。
呂清廣再猜：“叫g島？”
莫衛東直接抖底：“叫賈嶼山。跟大嶼山形成一對螯，香港島是頭，新界和九龍是身子，組成了一個沒有腿的海蟹，南丫島和蒲台島是它吐的泡泡。”
“假嶼山！”呂清廣讚道，“名字好，大嶼山該改成真嶼山，一真一假，很對正的。”
“不是的。”莫衛東一連否定老前輩三次了，如果是換了他自己，捫心自問，自己一定會生氣的，但又不能不否定，所以他說‘不是的’三個字很小聲，仿佛承認錯誤一般。然後立即給出正確答案：“是商賈的賈，賈寶玉的賈，不是真假的假。這裏曆來都停泊商船。”
“哦。”呂清廣應了一聲，似乎沒有生氣。的確是沒有生氣，呂清廣腦海裏在疑惑這個多出來的島嶼，聯想的是玉蘭市多出來的一片腹地。
別墅裏的門響，莫昃老十一走了過來，看到莫衛東恭立在呂清廣身旁，沒敢靠近，在門邊上站著等待傳召。
呂清廣對莫衛東說：“你辦你的事情去，不用陪著我。”
莫衛東也不想這樣，自己連著顯示比老前輩正確，很尷尬的，聞言頓時如蒙大赦，應了一聲“是”，穿過玻璃推拉門，從平台走到室內，招手叫莫昃老十一攏來，問道：“裏歐·萬塔現在在何處？”
“在半山一個大班家裏參加酒會。”莫昃老十一垂手迴稟，“酒會的主人叫克雷西達·沃特沃斯，是沃特沃斯洋行的大班。沃特沃斯洋行名氣不算很響亮，二三流的口碑，可生意做得很強悍。”
莫衛東已經鍛煉地有些水準了，敏銳度磨礪了出來，立刻抓住了關鍵詞：“強悍？生意做得不是大，不是興隆，嘿嘿，是強悍。有點兒意思了。”
“沃特沃斯洋行創立於一百多年前，我查了一下，沒有發現確鑿證據能確定是哪一年。有說一百年多一點的，有說一百五十年的，也有說一百八十年的。”莫昃老十一詳細匯報道，“公司的董事會是私密性質的，從來不對外公布，也沒有獨立董事，沒有上市。先後有四到五位大班，都是沃特沃斯家族的人，大多數都說是父傳子一代一代延續。鴉片是沃特沃斯洋行的傳統貨物，隻是比例在逐步降低，目前他們往華夏大陸輸入的隻要是燃油動力車和石油產品，並在謀求進入大陸房地產市場，從華夏大陸運出的貨物很雜亂，工藝品、玩具、蠶絲、茶葉、礦石、古董等等。”
“礦石？什麽礦石？”莫衛東再次抓住他認為關鍵的一點。
莫昃老十一還真得了解得比較清楚，立刻就迴答道：“錫、鎢、煤、石墨、稀土。據說以前沃特沃斯洋行曾經大量的收購過高嶺土，現在已經停止了。”
“不粘手矽含量高的，很顯然，有異界背景。”莫衛東點點頭，如果沒有異界背景才奇了怪了，這個時候裏歐·萬塔可不是閑著沒事兒找消遣。莫衛東敢肯定，裏歐·萬塔參加這個酒會必定是有自己目的的，而且目標肯定是傑特而絕非美元英鎊什麽的。
呂清廣在平台臨海的護欄邊站定，他的靈識束伸向身後，越過別墅翻越山頭，靈識掃描遠眺整個港口。g形的港灣被分割成好幾塊長方形的港口，有大型的集裝箱貨輪碼頭，也有油桶貨輪碼頭，分得很開，還有好幾個遊艇碼頭。島上還有輪渡碼頭，不過不是在山峰環繞的內圈，是在對著香港島的一側。而在靠近佛堂角的位置有一座跨海大橋，不長，五六公裏。東龍洲的位置被挪移到了果洲群島的東麵，好似賈嶼山硬生生地擠到了香港島和東龍洲之間。
港灣中，貨輪和碼頭燈光掩映，被海麵映射誇張又弄得支離破碎。
呂清廣沒有讓靈識束深入下去細細查看，船上的貨和岸上的貨都引不起呂清廣的絲毫興趣，他有興趣的是這個島嶼本身。靈識束收迴來，向麵前的山壁下方探過去，一直向下，進入海水中，再向下，深入到岩石層。岩石是完整的，一直到地殼深層是一個整體，不是別處搬來的。靈識束再向周邊遊走一圈，確定賈嶼山不是被大能搬來的山峰硬插入這裏，不是的，賈嶼山應該本來就是存在的，是這個位麵世界裏與眾不同的一個地方，就像玉蘭市。
收迴靈識束，呂清廣看著月亮發呆，慈悲大妖王一張臉看著天上的月亮另一張看著水中的月亮，看一陣交換過來，在換位的時候一起看一眼呂清廣。
莫衛東給裏歐·萬塔打了個電話，莫衛東用的是座機，裏歐·萬塔白天才買了一部手機，號碼告訴了莫昃老十一。裏歐·萬塔沒有在電話裏多說，隻說酒會就要結束了，再過半個小時讓人去接他。莫衛東就將這個事情交給了莫昃老十一，讓他開船去。在別墅正下方的遊艇碼頭上停著莫衛東的快艇，操作靈活速度極快，在必要時可以飛行，也是全自動生產線出產的科武世界專利產品。
五十分不到，快艇迴來了。
裏歐·萬塔從遊艇碼頭走上來用了二十一分鍾，比莫昃老十一開快艇單程走一趟的時間還多。
“嗨，運動一下真好，隻是快步走令我出了不少的汗，加上酒味道，哦，真是不怎麽樣。”裏歐·萬塔自嘲的扇了扇他的大鼻子，對莫衛東做了一個帶著歉意的笑容。“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能先去衝個澡再來跟你談，我們要談的事情很重大，不是兩三句話能溝通好的。”
莫衛東無奈的點頭表示同意，有一點裏歐·萬塔說對了，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很糟糕，讓人無法忍受。
裏歐·萬塔洗澡很快，十分鍾不到就出來了，穿著沙灘裝，飄著洗發香波和爽膚水的味道。裏歐·萬塔用的洗發香波和爽膚水似乎是特製的，香味非常濃，讓莫衛東鼻子依舊不是很好受，他很不厚道的請裏歐·萬塔到外麵平台上去坐，那裏有海風，能吹散煩人的味道。
已經是後半夜了，初秋的低緯度亞熱帶海風並沒有多少涼意，裏歐·萬塔沒有覺得冷，他從牆角拖過一把沙灘椅來，很愜意地獨自坐下。
呂清廣轉過身，背靠著護欄，看著眼前舉手投足都充滿仔細的裏歐·萬塔，紫府中浮現他被維德爾和卡德爾押著時驚慌恐懼的表情。
“喜馬拉雅山脈的戰鬥真的已經結束了？”屁股剛坐定，裏歐·萬塔就著急的詢問道，“誰的傷亡更大一些？”
第一個問題莫衛東沒有理會，喜馬拉雅山脈的戰鬥已經結束的消息是通知過裏歐·萬塔的，完全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重複，他直接迴答了第二個問題：“肯定是他們，不算前期撤離的，隻有十三名逃掉了，其餘的全部被殲滅。當然，我們也付出了一些代價，有些傷亡是難免的，但請相信，我們的傷亡不多。”
“哥裏大元帥東線統帥部的那個營呢？”裏歐·萬塔繼續提問，“陪我一起來的，他們迴去了嗎？”
莫衛東點了點頭算是迴答了，毫不客氣地提問道：“你憑什麽認定港島正在集結異能者？又憑什麽認定這些異能者是要去喜馬拉雅山脈增援入侵者？”
“情報分析，我的朋友，靠的是情報分析。”裏歐·萬塔矜持而篤定地迴答，“首先，我有情報渠道，能得到大量的情報，有常規的也有來源隱秘的，有直接而清楚的也有隱晦而含糊。其次，我有能力分解、排列、歸納、整理這些情報，從中間理出頭緒，辨明真偽，找出方向，發現問題，得到答案。這需要智慧、學識、經驗和天賦，有時候再能得到一點兒運氣的話就非常的完美了。”
莫衛東冷冰冰地給了兩個字的評價：“廢話。”
裏歐·萬塔攤開手，脖子歪著伸長，做了個很委屈很無奈的表情，然後認真地說：“我說的是實話，真的。”
“這麽說來，你沒有得到準確的消息。”莫衛東臉色不悅，語氣溫度降低。“你是在猜，對麽？我很客氣的沒有用‘編造’這個詞語。”
“猜？”裏歐·萬塔也一臉寫滿不高興，“你居然這樣看，真讓我失望，但如果你一定要這樣認為，那也沒有關係，你可以當我是在‘猜’。就像偉大的哥德巴赫猜想一樣，你可以用‘猜’來看待你不了解無法掌握的科學方法，這就是你的‘猜’。這是我與你之間的區別。”
“關鍵在於你有沒證據？”莫衛東的態度有些好轉，畢竟他是出身於德莫克拉西前進基地賽因斯-光伏157位麵，對科學是充滿了與生俱來的崇敬的。
裏歐·萬塔的臉色也跟著變好，幅度一致。“證據，當然，一切分析歸納都是以實證為基礎的，我可不僅是憑借著聽來小道消息來做判斷的。用證據驗證消息是必要的手段，可以去偽存真。我看到了一些證據，對我來說它們稱為了構成我邏輯鏈條環節，但是我拿不出這些證據給你看。比如說，最直接的證據就是敵對方麵的異能者，難道要我將它們抓起來送到你麵前來作為證據嗎？有的證據在別人手上，他們給我看是出於對我的信任，我不可能讓你也同樣獲得跟我一個等級的信任。同樣的，如果你家族掌握某項證據，恰好我希望知道，你如果覺得方便，也許能讓我看一眼，但有多大可能會讓我帶走？有多大可能會允許我帶人來參觀？證據很多時候都是秘密的帶名詞，就算是普通的人類，就算是微不足道的人類地方法庭，你以為任何人都可以看到庭上采信的證據嗎？那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證據不是博物館裏的展品，不會放在那裏任由大家參觀。”裏歐·萬塔說完話躺倒在沙灘椅上，好像累了，或者是懶得再費唇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