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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行在未來呀!”呂清廣大聲感歎,因為審美維度太高,他這話隻有慈悲大妖王能聽見。


    慈悲大妖王聽見了,卻當做沒聽見,沒給呂清廣任何的反應。不是他不想理會呂清廣,是他對這事兒沒態度,真的一點兒態度都沒有,所以沒有任何想要表達的反應。


    電視畫麵裏,2008年,德裏帕斯卡個人資產總值高達280億美元,超過了阿布拉莫維奇成為俄羅斯新首富。他和阿布有太多的相同之處,兩個人還是合作夥伴,都和普京的關係良好。與熱衷於買遊艇或者在英國斯坦福橋球場貴賓席欣賞比賽的阿布,德裏帕斯卡更多地出現在重要的政治場合,出現在普京身後。


    呂清廣看了看剛釘上十字架的二十出頭的德裏帕斯卡,看到他眼中的絕望和迷茫,心裏湧起衝動,對慈悲大妖王說:“我們去二零零八年看看,看現在又是誰在繼續同樣的罪惡。”說話的同時,呂清廣已經啟動了血色門戶。


    慈悲大妖王對目前階段呂清廣任何穿越嚐試都是樂見其成的,笑嗬嗬的將自己的戰鬥分身召迴來,積極主動地投身進入待客空間。


    慈悲大妖王動作相當的快,這一係列動作隻在須臾之間就完成了,同時,呂清廣的靈識束也進行了時間軸定位,但時間軸指向未來的區域沒有任何的迴應,呂清廣就隻能在可行區域內確定最接近未來的一點。


    從血色門戶裏出來,呂清廣立刻放出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即時掃描後有些驚訝地問:“你不是要穿越到二零零八年去嗎?怎麽迴到了咱們穿越時間軸之前?”


    “隻能到這兒。”呂清廣說,“屬於未來的時間點無法定位,沒有響應。”


    慈悲大妖王沉吟了片刻之後迴答道:“按說,在位麵世界剝離重組的過程中,所有時間點都是被鎖定的。這次很特別,搗亂的家夥又足夠多,所以曆史被大家篡改著,而且估計還要繼續篡改下去。好在當下受到的影響似乎不大,而未來則完整的被保護著,這說明參與者們還是有底線的。”


    呂清廣覺得有底線是好事,猶豫了一下,放棄了嚐試強行穿越的念頭,雖然對新的未來是否有新的‘德裏帕斯卡’有疑問,但這點兒好奇心不足以讓呂清廣去主動突破他人設置的公共底線。


    慈悲大妖王低頭掃視著大樓下麵諸層,迴到集團總部大樓讓他又見到了集中在一起的眾多異界存在,雖然這些小魚小蝦實力低微,但比老是看著凡人讓慈悲大妖王順眼得多。


    呂清廣的靈識束向下粗略地掃過去,突然遇到一個讓他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停下來一看,卻原來是在影視基地遇到過的那個老郎神,他此時倒是很有幾分神氣,在二十六樓的酒吧裏拉著幾個才來到的淘金者正絮絮叨叨的說著呢。


    呂清廣問慈悲大妖王:“知道嗎?那個老郎神也來湊熱鬧了。”


    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略一感應,卻眉頭一皺,他留在老郎神身上的記號已經被抹去了。因為當初並沒有把老郎神看上眼,而且呂清廣那意思也是隨便欺負欺負而已,並沒打算很認真的欺負一頓,所以慈悲大妖王的記號是做了,卻做得很平常,就隨便印了個印記,還是魔法印記,要是使用血印,就算被抹掉也會立刻能感覺到的。但是,自己留下的印記被抹除總是打臉的一件事兒,不能就這樣算了。


    將事情以及相關的信息用靈識打包傳給呂清廣以後,慈悲大妖王等著呂清廣拿主意,如果呂清廣說算了也就算了,大不了記下這個茬,等以後有機會了再找迴來這個茬。


    慈悲大妖王不是睚眥,他心眼兒沒那麽小,但有敢上前來打臉的那也絕不可能輕饒了,更不可能有你打完一邊兒還伸給你另一邊兒的事兒了。


    呂清廣現在的脾氣也是見漲了的,一拍慈悲大妖王的肩膀說:“看看去。”


    慈悲大妖王一帶呂清廣就向下沉去,穿過樓板直接降落下去,直接在二十六樓的樓板上長出來。


    大樓搬過來以後服務員都換成了智能機器人,整個大樓裏以及周圍都沒有了凡人,避世法則也就不起作用了,在這裏偽裝也逐漸去掉,該飛行的飛行該遁行的遁行,用法術的用異能的用妖力的都不少,不過沒誰囂張到公然動手的,這裏強者太多了,反倒沒誰那麽放肆了。


    慈悲大妖王和呂清廣出現的地方是二十六樓的另一邊兒,遠離老郎神的所在,這裏又是奇人怪物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除非到了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這個境界,否則靈識在這裏根本沒用。用眼睛看也看不了多遠去,酒吧的燈光本來就算不上明亮,這些家夥們釋放出來的各種迷霧更是讓視覺被不斷的扭曲,要看清點兒東西也是不容易的。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因為不在此列所以遠遠的盯著老郎神,並慢慢的往他跟前湊合。


    老郎神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他正在賣力的吹噓著影視基地,想要拉這些淘金者過去,而他麵前圍著六個淘金者,其中有兩個是流浪妖族,一個是早就到這裏的投機者,另外三位是才來的,而且是華夏一族的摸樣。他們都在聽老郎神說,將信將疑的,卻又舍不得離開這裏,畢竟這裏碰上機會的幾率要高得多。而老郎神宣傳的優勢也是有的,在影視基地有兩個各握著百分之八股權的股東,他們手裏要稍微漏下一點兒就足夠你們吃飽了的。老郎神眉飛色舞的說:“你們也是知道的,現在這裏的收費就要調整了,現在已經都露出風聲了。就這兩天,等兩翼的客房一開放,那可就全麵比照管委會的中心地段的賓館來收費了,位麵內貨幣在這裏就不再好使了。你們算一算,這得多大花銷呀!那可是八年那,八年住下來,要是接不到什麽活兒,幾位的身家可都交了店錢了呀!”


    “啪”正說得入神的老郎神被一巴掌拍得一踉蹌。


    這一巴掌自然是慈悲大妖王打的,他和呂清廣已經擠到了老郎神的背後,也懶得再聽老郎神廢話了,這些事兒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都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老郎神被抽了一脖頸子,向前載去。


    在老郎神對麵聽他忽悠的三個新來的淘金者反應相當的利落,三位連成一體向後退去,空出地麵來讓老郎神好摔個完整的倒栽蔥。老郎神也不含糊,大叫一聲:“哢!”將自己在與地麵親密接觸前的一刻間不容發的定住身形,然後再叫一聲:“收工!”就立刻從倒懸狀態解放出來,轉變到了放鬆的下班兒狀態。也不轉身看是誰打他,先氣勢洶洶的往前一指,罵道:“你們三個混蛋記好了,這事兒我跟你們沒完!太不仗義了,不說提醒我一聲後麵有偷襲,也不伸把手出來扶住我。居然躲一邊兒去看熱鬧,好!好!以後有的熱鬧給你們看了。”


    那三位有些不忿卻並不敢還嘴,萎縮的向後麵退去,想要躲開是非。


    老郎神用手指挨著指點了三人一圈兒,然後極其瀟灑的恍若大宗師一樣的轉過身來,嘴裏也同時唿喝道:“何方鼠輩,膽敢背後暗算,卻不怕天理循環麽!”


    慈悲大妖王笑道:“這毛神倒也聰明,知道自己身手不行,誰也打不過,將話直接扯到老天爺身上。”


    呂清廣也笑了,對這個老郎神裝神弄鬼的做派除了好笑真的是沒什麽好說的了。


    當老郎神轉過臉來看著這兩位的時候卻是一愣,他並沒有見過這二位,尤其是那個一個腦袋上兩張麵孔的,見過是不容易忘卻的。


    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在上一次遇見這個家夥的時候都沒有直接出麵,第一線的是元嬰青年,作為第二線的金仙期魔族馬甲也漏了一小臉兒,就這兩位主事兒的一直保持著極高的審美維度,到了現場卻沒出鏡。


    老郎神的愣神兒給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提了醒,這兩位立刻就想起來了,不過他們才沒那心思給他細說呢。慈悲大妖王的戰鬥分身突然就出現在老郎神身後,一把抓住他後脖頸子,然後就原地消失了。


    再次出現,兩個慈悲大妖王、呂清廣和老郎神都在遠離大樓的水麵上了,他們腳下的水裏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條大魚,從外麵看不出這條魚的身體裏還有一千零二十四個慈悲大妖王。


    這一點呂清廣是知道的,但老郎神做夢也想不到,即使他是一個神,但看到兩個慈悲大妖王他想到卻並不是分身而是雙胞胎,他的意識中屬於神的有那麽一些,可是神的知識庫卻並未能建立起來,他沒有能到管委會去,沒有得到認可也沒有傳承記憶和神格,他不過是一個在位麵中飄蕩的野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一迴事兒。


    此刻老郎神更搞不明白,他茫然四顧,可以看到遠方的大樓。能看到大樓,這一點讓老郎神心裏莫名的感到一絲寬慰,可大樓那麽模糊那麽若隱若現又讓他莫名的感到緊張。在寬慰與緊張共同作用下,如果是人,膀胱括約肌會出現異常,而老郎神沒有這結構,他是神是因香火而生的神。他有形體卻沒有身體,他的形體是香火形成的,也有信仰之力,不多。


    慈悲大妖王直奔主題,問道:“誰給你抹去的印記?”


    老郎神茫然的看著慈悲大妖王,又突然轉頭看向呂清廣,再將視線又移迴到慈悲大妖王身上,他不敢看慈悲大妖王的臉,那是兩張不斷變換的截然不同的麵孔,他的視線最後落在對方膝蓋的位置,然後小聲問:“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麵,我沒有的罪過二位的。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片土地,我就這兒一土著,二位忙,我就先告退了。”說著他也不轉身,退著往大樓的方向挪去。


    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相視一笑,再見到這老郎神感覺他長進了一大截,但進步的方向卻都在嘴皮子和臉皮子上,前後一對比自然是覺得更可笑了,以前的老郎神可是沒有那麽精彩的。


    笑聲中,老郎神似乎是得到了讚賞,膽子更壯了動作更大了,轉眼間就退出了二十來米的距離。


    老郎神心中的竊喜此時一轉換成咒怨,一邊兒在肚子裏罵著這兩個倒黴催的瘋癲妖魔,一邊兒急急忙忙轉身,此地是絕對不可久留的,就算要跳腳罵街也得先離開此險境。此地四周無人,頭頂無神,腳下又是水麵無痕,豈非正是殺人棄屍的上佳之地,且水平緩流無溝無壑無井無洞無草無木,就算是冤死在這裏都聚不齊陰氣成不了鬼,連個喊冤的機會都不會有的。老郎神覺得自己的腦子是越來越好用,等離開這裏以後大有機會找迴場子來,現如今他也是有組織的了,有組織的豈是可以隨意欺辱得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依然在和呂清廣一起哈哈大笑的時候,穿著一身皮甲的隨時準備戰鬥的慈悲大妖王分身輕輕地舉起左臂來,對著逃離的老郎神伸手虛抓。


    老郎神轉身的動作剛開始就轉不動了,他覺得自己身邊兒的空氣在霎間就凝固了,跟水結成了冰一樣,不再是流體了。


    還沒等老郎神明白是怎麽一迴事兒,他就被禁錮的空氣帶迴到退卻前的位置上,而四周的笑聲也不再蕩漾了,周圍變得很靜,靜得可怕,鵝毛落地估計都會轟然有聲的。


    呂清廣問:“你現在在往影視基地拉生意,你一定是有了靠兒了,是莫家還是莊家?”


    老郎神身體動彈不得可眼睛轉動得很靈活很精明很靈動。


    老郎神沒有迴答,呂清廣也不逼問他,發散出靈識束去看了一下,然後對慈悲大妖王說:“是莫家,莊家已經搬到山裏去了。”


    慈悲大妖王的靈識掃描也將莫家和莊家的情況探查到了。也是巧了,那山的南麓被削下去一小半兒,當初發現玄水鱉的山洞如今已是直接麵對了水麵,一片垂直的懸崖被機器開掘了出來,光潔整齊。當初莊家建造的建築群都是在這座大山的北麓,並沒有受到影響,山上的路和王家莊都在東麓偏北,也沒多大的影響,有幾戶人家拆遷的,從山裏遷到縣城邊上去了,都歡天喜地。莊家本來大隊人馬就是奔著這兒來的,在玄水潭山洞外的機製懸崖上開辟了洞府,並將附近水域也劃歸自己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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