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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花房很大,又是在中心位置,周邊兒都能享受到花房裏四季繁花似錦的美麗,也有花香鳥語傳播開去,花房有花王有園丁專人照料,恆溫恆濕。天』籟『小說ww玻璃花房中心部位上,被防彈玻璃隔離出來一個空間。其內翠竹掩映間,幾間草舍,如詩如畫跟電影布景似的。


    莊有德按動指紋鎖,開啟玻璃門,陳宇緊跟著他走進去,迴手關好門。這裏麵除了他們三個是每人可以進來,要進來就得他們親自帶領,所以這裏除了竹子沒有種植其他花卉植物。竹子好養活,有自動噴灌係統和恆溫恆濕的設施基本夠了。送進來的空氣是經過過濾的,基本沒什麽灰塵,打掃衛生不勤也沒什麽大事兒。不過,一年裏也總有幾迴,兄弟三個得閑帶著家屬過來,親自動手,也是個樂子,孩子們尤其喜歡這樣的活動。


    現在,莊有德和陳宇都沒這樣的心情。


    呂清廣在慈悲大妖王的護衛下也進入期間,在竹林裏坐著,地下的情況瞞不住兩位大羅金仙。


    草舍中的一間是電梯,電梯是液壓的,安全性很高,度卻不快,而且有嚴格的重量限製。電梯啟動需要驗證瞳孔,下行到地下一層的珍品酒窖停下來。這個電梯就隻能下行一層。兩人出了電梯,穿過半個堆滿陳年佳釀的分成諸多小空間的酒窖,在一處有壁燈的裝飾牆麵前停下,同樣的裝飾牆在酒窖裏有九個,他們已經經過了六個。


    陳宇出手,扣住牆麵裝飾線用力向外拉,牆麵被生生拉開,露出後麵的電梯門。


    輸入密碼打開電梯門,陳宇先一步走進去,莊有德緊跟其後。


    還是下部支撐的液壓電梯,又下行一層,走出去,打開燈,入目是四壁滿滿的博古架,有一些珍藏,不多,多的還是賬本,按不同標注分類擺放好的賬本。賬本涵蓋了莊有德、莫衛東、陳宇掌控的各個公司,不過沒有一本是真的,都是高手做的,跟公司上報稅務機關的是完全一致的。真實的賬本也有,就在小桌上,不過目前是空白的,而以前的都在壁爐裏燃燒成了灰燼了。博古架中間潛入一個壁爐,十足的混搭風格,跟中間擺放的家具是一致的,歐式真皮沙石材大茶幾配明式圈兒椅。


    進來時,莊有德順手抓了一瓶紅酒,坐下後用手指吸出軟木塞,這是他的絕技,陳宇和莫衛東都做不到,這是修為的問題,對此莊有德從來不說。


    陳宇去博古架上取水晶酒杯,酒杯一共隻有三個,茶杯也是一樣,這裏不會有第四個人進來,無須多備。


    莊有德給兩個杯子各自倒上五分之一,放下酒瓶,端起自己的杯子,低頭看了一下微微蕩漾的液體,緩緩抬頭,目光移到陳宇臉上,跟陳宇對望,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要說的也許是好消息也許是壞消息,拿不準。”


    經過一道道關口走到地下二層,陳宇已經從結婚恐懼症中緩解了下來,恢複了一貫的鎮定從容,點頭示意莊有德繼續。


    “從現在開始,”莊有德語氣平緩而清晰地說,“你作為重生者先知先覺的優勢將喪失殆盡。”


    莊有德的音量不大,但傳導到陳宇頭腦中卻如驚雷,臉色瞬間勳白,手心裏汗如泉湧,杯子都要拿捏不住了。重生是陳宇最為核心的秘密,他一直隱瞞著,從來不肯對人提及,突然之間被莊有德揭穿,就好像被剝了個幹淨,還不止,還被強力一般。內心中的撕裂感強烈讓陳宇相信絕對大於的被撕裂,他的一切隱秘無所遁形。


    片刻後,陳宇腦筋開始恢複運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王十七穿越的事情,雖然經過自己的解說,王十七已經相信那是鬼上身,但陳宇自己最清楚,那就是穿越就是重生。


    “你現在也是重生者了?”陳宇看著莊有德,並拚命擠出真誠的微笑,“歡迎你加入重生者行列!你是哪一年重生的?”


    “這個不重要。”莊有德輕輕搖頭,手裏的水晶酒杯也輕輕搖晃著,酒液折射出瑰麗的光彩。“重點是同一時間來了很多的——嗯,人類和非人類。具體數量不詳,種類也不詳。”


    陳宇對非人類這個提法不理解,但並沒有詢問,他不認為這是重點,他關注的是該怎麽應對,所以問道:“都進入到這個時間段嗎?”


    莊有德對陳宇能這麽快接受現實調整好心態表示欣賞,他在杯口輕嗅了一下,似乎聞到了曆史的味道,如果曆史有味道,應該就是陳酒的味道吧。“不,”莊有德移開酒杯,“進入這個時間節點的也許多一些,但我相信,進入到別的時間節點的也有。公元二零零四年七月六號之前的任何時間節點都有可能被進入,每一段曆史都有可能被修改。”


    “二零零四年七月六號。”陳宇默念了一遍,卻不知覺地念出了聲。


    莊有德點頭確證就是這一天。


    陳宇質疑道:“似乎是很普通的一天嘛,有什麽特別意義嗎?”


    “在這一天的正午,曆史被寫保護。”莊有德沒打算隱瞞陳宇,沒那個必要,“本來,有了寫保護,不管曆史如何被改變都不會影響到那一天之後的進程,但似乎寫保護的效力並不是想象中那麽強,所以,大家都想要改變點兒什麽。”


    陳宇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打探道:“那一天我怎麽樣?”


    莊有德猶豫了一下,實話實說:“你被車禍了。”


    陳宇笑一下,示意自己不介意。


    莊有德還是解說道:“當時我和衛東意識到可能你有危險,衛東給你打電話,讓你趕緊迴影視城,我和衛東都在那兒,還有我們兩家的長輩,可以保證安全。你在趕迴來和我們匯合的路上就出了車禍。如果曆史再走到那一時段,你要記住,必須時刻和我在一起,隻有我能保證你的安全。仕途、財富在二零零四年七月六號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全部化為浮雲,什麽都不是,什麽都沒有意義。”


    陳宇皺著眉頭問:“那一天會生什麽?天崩地裂?活火熔城?颶風海嘯?或者是彗星撞地球?”


    “沒有,什麽都沒生。”莊有德抿了一口紅酒,“也許以後有,但那一天其實很平靜,絕大多數人什麽都感覺不到,但在那一天一切都不同了。”


    陳宇沒有再追問那一天之後會怎樣,他相信把握住現在才有將來,而且他覺得自己已經過了兩輩子了,已經有得賺,而且未來未必就沒有自己的位置,既然在整個世界的關鍵點之前還被車禍了一個,這足以說明自己的重要性。也許自己失去了先知先覺的優勢,但自己一定還有別的優勢,隻不過自己目前並不明白優勢在哪裏。他相信莊有德是知道內情的,他看著莊有德,等他告訴自己,也許不是全部但總比什麽都不知道要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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