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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悲大妖王沒有想到小黑會如此小心眼兒,以往打交道小黑玩兒心眼是玩兒不過自己的,這雙方都知道,又都是有智珠在握的睿智大能者,所以小黑隻要跟慈悲大妖王在一起從來都是使用陽謀的,堂堂正正剛剛直直,反倒是公公平平沒有吃過虧,也不會吃虧。


    這一次,慈悲大妖王經驗主義了,在小黑有心算無心下很容易吃虧的。


    “看了點兒什麽花兒出來?”呂清廣拽著慈悲大妖王問。雖然慈悲大妖王和小黑都在認認真真的看,也一定都在算計,但區別還是非常明顯的,慈悲大妖王是湊熱鬧的,小黑是當事人,慈悲大妖王的投入是有限的,即使被打斷也沒什麽,所以呂清廣揪著慈悲大妖王問,而沒有去打擾沉思中的小黑。


    慈悲大妖王笑,佛臉笑得隱隱的,躲在後麵;蟲子臉笑得陽光燦爛,好像得了新玩具的淘氣包,而且還想要更多更多的玩具,還要大家陪著他一起玩兒。


    呂清廣知道慈悲大妖王是發現有意思的事兒了,可他自己看不出來,於是有點兒上火,急道:“你說不說?不說咱們換位麵了嗄!”


    “嗨嗨,說,馬上說,都說了。”蟲子臉立刻搭腔了,臉上的笑依然明媚,“其實說起來還真沒啥說的,我就是覺得有意思而已。這群小崽子,都不是什麽好鳥,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麽好鳥。你別看他們沒啥修為,等級也忒低了一點兒,可心思卻是一個比一個的詭詐。”


    “什麽意思?”呂清廣沒興趣聽賣關子繞圈子的話,皺眉說,“你說重點。”


    蟲子臉還就喜歡呂清廣這麽說話,也不惱也不急,笑嘻嘻的說:“重點很簡單,這幫小崽子身份很複雜,表麵兒一套裏子裏一套,可骨子裏又是另一套,更好玩兒的是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的靈魂中還有另外的一套。嘿嘿,好玩兒吧,看了老半天了,我都還沒完全分清楚他們各自究竟是那一夥的又冒充的是那一夥卻頂著另一夥兒的招牌,可最後又縱與暗中的其他人。嗬嗬嗬,夠亂乎的不。哈哈哈。”


    呂清廣聽了直發愣,還是風天反應快加神經大條,傳音加注解:“這就是潛伏加背叛加無間道加大叔控,無敵!無敵!口味太重了!”感歎出一個長聲後吹促道,“要是風地在就好啦!有這好戲看,他一定高興瘋了!咱們趕緊到實地去看吧,在這裏靈識束不敢露頭,更不可能伸到他們的法術幻象中去,哎,要是在現場,咱們的感覺指不定比他們的還清楚還全麵。還能完整留一個備份給風地,雖說實況比不上直播,卻也比電視劇有意思。”


    風天的情緒逐漸恢複到他正常狀態,前一陣的陰霾漸去,膽子也略大了些,但他說的靈識束自然不會是他自己的靈識束,而是說的呂清廣的靈識束。


    對風天的主意呂清廣是讚同的,轉成自己的話,對另兩位說:“得了,別在這兒看了,咱們還是過去吧,到那裏去看看,有什麽也好解決。這事兒不是在這裏可以看出個結果的。”


    慈悲大妖王自然是不會反對呂清廣的意見的,小黑也沒有理由來反對,不過接著呂清廣的提議,他倒是可以退到後麵去,從主推變成複議,他的主意是一點一點兒的往後推。小黑也明白,在這件事兒裏,全麵撇清是不可能的,但退到次要地位完全有可能的,更讓他感興趣的是慈悲大妖王對呂清廣的態度,這態度貌似很成問題。


    可具體是什麽問題小黑又看不透。


    這個念頭在小黑腦海中一閃而過,要不是小黑記憶錯亂了,要不是小黑滿腦袋算計慈悲大妖王,要不是小黑記不清呂清廣究竟是誰了,要不是小黑對自己投影過度關注,要不是這裏的兩族勢力太盛讓他分心,本來小黑是有可能抓住他思緒中飄過的這個疑問的,但事實卻是他沒有在意,任由這個疑問在腦海中劃過,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消失在了虛無之中。


    慈悲大妖王用靈力裹著呂清廣,瞬移到了小教堂裏,小黑自己跟著瞬移過去,落後了一小步,這一小步今後卻是可以分辨的一大步,是決定主犯和從犯的分界點。


    慈悲大妖王是調整了自己的審美維度的,呂清廣也一起調整了,而小黑用的是隱身術,他們的到來一點兒波瀾都沒有,當然,以後要是有大能者以上的存在來查探或者穿越迴來實地調查,不難發現他們,包括他們出現的先後順去。小黑擔心的就是這個,他算計的也是這個,就眼吧前兒的情況看,那是完全不用擔心的,值得擔心的是萬一秋後算賬怎麽辦呢?


    如果是生命短暫的,生如夏花的生命體,這樣的顧慮自然是無意義的,還沒有到秋後就已經掉落了,結束了,算賬也找不到對象,沒啥好怕的。


    如果是生命悠長的,如星辰般的生命體,這樣的顧慮自然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如果是跟位麵中的星辰比較,小黑自信自己的壽命比大多數位麵中的星辰都還長遠得多,也同樣會更綿長,活得更久遠得多。


    越有錢越是吝嗇,越長壽越是怕死,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非獨小黑如此,太古靈族比他還膽小。


    慈悲大妖王是絕對算得上不怕死的一個另類,這主要是他死得起,也經得起死,所以就不需要太過怕死了,死了的不過是分身,死一個不過是一個多億分之一,並不礙事,而這潑皮破落戶的報複卻也是兇狠異常,而且死纏爛打陰魂不散。慈悲大妖王他雖然沒有組織,但個人實力真的也是非常可怕的,更可怕的是他的分身的修為都是一個程度的,並不存在分身與本體的差別,這是他與眾不同之處,也是最震懾人心的地方。


    教堂裏光線紛亂而黯淡,敞開的大門處固然是有天光進入的,彩繪的玻璃窗也是一樣,隻是玉蘭市的天本就陰沉沉的,而這裏又低矮,本來不強的陽光被兩邊兒的樓房遮擋後,間接光照是不足以驅散黑暗的,從天棚上吊下來的節能燈補足了缺失的陽光。還有壁燈,數量還不少,不過這會兒沒有使用它們。


    對著大門,有一個舞台一樣的存在,正中靠前有個演講桌,漆水斑駁。靠邊兒的地方,暗紅色絨布下有一個黑色漆光鋥亮的鋼琴,很新但不大,靠著牆,琴凳有點兒歪斜,沒有放正。鋼琴對麵的牆上有一扇小門通向後麵,門虛掩著,可以看到門後的院子裏,一束陽光從樓宇間泄漏下來,傾瀉在葡萄藤架子上,被初夏的枝葉分割包圍生吞活剝,殘餘的零星碎片跌落到下方被堆放在地上的花盆接受,最後的餘暉落到曬太陽的螞蟻身上,把螞蟻曬成了黢黑。


    院子並不寬,卻是很深,從門縫中能看到二層的小樓一直伸向遠處,盡頭被門框遮掩住,不得而知了。


    呂清廣的靈識束已經伸展而出,在那群禮貌的閑聊之人與虛掩的門縫之間略做猶豫,拿不準是同時進行好還是選擇其中之一,看不出那一個更適合自己。


    就在這個時刻,就在這個位麵的空間框架上,在真實時空的虛構輔助線上,震顫的感覺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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