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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七章重臨第一戰1


    既然隻是個空殼,呂清廣對這個貌似自己的自己也就沒有多大意思了,不就是照鏡子麽,大男人的照一下很正常,老是照很容易被當成性取向異常者的,雖然真實情況應該是自戀狂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目前不是性取向更受關注麽。


    呂清廣要看的是大戰而不是這個徒有其表的自己,而這一戰的看點卻又不在於戰鬥本身,說實在的,這一戰本身還真是乏善可陳,一點兒精彩的都沒有。呂清廣關注的重點非常的明確,那就是使自己血霧微粒受到嚴重影響的信仰之力是如何而來因何而來的?


    這是呂清廣一直就沒有想通的。


    越想還越想不通


    安培幸愛子的式神放出的式神本身並沒有什麽實力,一個不完整的小鬼兒而已,別說慈悲大妖王了,就是元嬰青年自己個兒收拾她都綽綽有餘,可偏偏卻召喚來鋪天蓋地的信仰之力,還是華夏一族的信仰之力,而這信仰之力對呂清廣的束縛又如同是特效藥一樣的完全對症,就像是專門為他準備的一樣,要不是有慈悲大妖王在,他很可能就栽在這兒了,而且是徹徹底底的栽在這裏,一點兒爬起來的機會都不會有的。


    這也算是死一次的了,不過這一次可以說是典型的陰溝裏翻船。


    當時呂清廣就想要弄清楚,所以才會有第二戰,但第二戰也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特別是那些信仰之力是怎麽來的,反而是又出來了線條殺傷力這麽意外的一折戲碼,讓呂清廣很受傷。


    現在正是搞清楚事情真麵目的好時機,相比於股份,信仰之力的秘密更讓呂清廣動心,甚至慈悲大妖王也一樣,對此來了興趣。


    信仰之力可是神的力量源泉之一,而式神絕對不是神,但現在式神居然可以召喚出信仰之力來了,這裏麵兒沒古怪才怪呢,雖然這級別的力量傷不到他慈悲大妖王,但不搞清楚那就是對自己不負責了——說不定下一次遇上的就是同類力量的神級高手了,甚至是某位大神都說不定,那可是完全有可能傷到大羅金仙的。


    當然了,就目前的攻擊等級都差點讓呂清廣受傷,不過慈悲大妖王覺得這不能怪別人,這主要還是呂清廣自己的武力值太低,連防禦能力都近似於零。哪怕是有了大羅金仙級別的靈力,但你自己放棄抵抗束手就擒有什麽辦法呢?這話慈悲大妖王悶在肚子裏沒有對呂清廣說,要不然呂清廣就會叫屈起來:“不是不抵抗,咱是……咱是真沒招吖”


    雖然呂清廣的戰鬥力無限趨近於零,但凡人是壓根兒不應該能傷到他的,修真者也是一樣,靈力等級的巨大差距應該足以讓呂清廣免疫與他們的攻擊的。


    這裏麵兒好似有一個駁論其實卻是另一個問題,一個關於神的問題。


    在於安培幸愛子戰鬥中,元嬰青年傷得隻能說一般般,他受傷不是很意外的事兒,從實力上講,元嬰青年比安培幸愛子要弱一截子,落敗受傷是情理之中的,不值得驚疑。但信仰之力的出現,特別是第二戰中畫境中的攻擊卻讓慈悲大妖王都看著有驚心動魄的感覺,呂清廣要調查這事兒可以說正是搔到了他的癢處,讓慈悲大妖王的精神為之一震。


    慈悲大妖王對這事兒來了勁兒上了心,但行動上卻依然是不敢擅專的,蟲子臉請示道:“咱們是等在這裏還是跟著對方?或者到別處去?你打算重臨這第一戰的時候以怎樣的視角來觀察?”不等呂清廣迴答,佛臉就分析道:“現在這個位麵已經分割出了原來的序列,怕是魔族的深層次關注也應該轉走了,他們密切關注的重點是德莫克拉西前進基地賽因斯-光伏係列位麵,他們的秘密在那裏。雖然隻是個別位麵的地球站中隱藏著真正的機密,但相鄰位麵他們是一定會緊盯的,不過對於已經被剝離的位麵他們就用不著再盯著了,這裏也不會有他們真正的秘密基地。另一方麵兒,你實力的長進也是夠快的,要是按照這個速度進步的話,也壓根兒用不著再顧及那麽多了,隻要你能再進一步就一步,一旦你突破到太乙金仙的靈力水準,你的血色門戶就完全能縱橫逍遙,麵對至尊級的存在也能進退自如,自保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蟲子臉接著說:“所以,你膽子可以放大一點兒了,隻要感覺能有體悟,別的不必太顧及,沒啥大不了的。”


    呂清廣被慈悲大妖王描述的前景一激勵也跟著有些激動,而他也隱隱感覺到突破好像就在眼前,是的,自己已經走在了正確的路上了,就是在玉蘭市,就是在這個時段裏,一定會有體悟的,一定會有突破的,一定會的。


    這感覺說起來有點兒玄虛,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在以前,呂清廣的病症就是沒有感覺,現在逐漸的有了,哪怕是還處於虛無縹緲的階段畢竟是有了。


    “跟兩邊兒都不妥,”呂清廣思謀著說,“關鍵還在於那些信仰之力是怎麽一迴事兒。我想,最要緊的是盯著信仰之力的產生者,從他們那兒理清了脈絡其他問題就好解決了。至於安培幸愛子那邊兒,咱們迴頭可以從別的地方卻挖掘,你不是說她是有組織的麽,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廟,總能追溯到她根底兒的。”


    慈悲大妖王點頭認可,覺著呂清廣做事兒是越發的果決了,跟才見麵兒時有了很大的變化,對這一變化他覺得是非常利好的。


    重新迴到小螞蟻的妖丹中,慈悲大妖王和呂清廣作別了過去的自己,小螞蟻直接劃破空間來到大街上。


    大街上,沒吃飯的人在找飯轍,吃飽了飯的人在乘涼。


    春天快要完全過去了,散步的人在飯後百步走的同時有了乘涼的樂趣,真要是到了盛夏反倒是沒誰在外麵兒乘涼了,那麽熱的天兒誰不知道躲進空調房呢,在外麵兒不僅要忍耐自然的季節性炎熱還得忍受別人空調的熱風,那是乘涼麽,整個就是桑拿——幹蒸。


    街上的人各自忙碌著,即使有低頭的眼睛頂天注視一下地上有沒有掉落的錢幣,沒有誰會關注一隻小螞蟻,在所有街道上幾乎都有螞蟻但都是不會引起關注的,即使踩上也沒感覺。


    然而小螞蟻看人卻極其仔細。


    一個個路人的看去,一個不落又一點兒不耽擱。


    在玉蘭市繁忙的街頭上,人流如織。形形色色的人等中華夏人占了絕對絕對絕對的多數,在這個內陸山區的大城市裏,老外不是沒有但絕對算不上多,看一晚上能有十個八個就不少了。而就這段時間裏,華夏族人從這個街口走過的,刨去重複往返的也有好幾萬,而這時候天也才黑。


    天黑下來以後人流就逐漸的少了,先是找飯轍的不是找到了就是找不到迴家了,剩下少數堅持要一直找到夜宵到早點就是其中極品了,不管是什麽東西極品總是最少的,而最多的都是最一般的。


    雖然慈悲大妖王和呂清廣是大羅金仙,可過往這麽多人都要一個個的仔細觀察仔細分析也是夠累的,但再苦再累隻要有收獲也是值得的,可是,沒收獲就不值得了不是。


    看來看去看了一個晚上,看得路人都稀疏了,倆大羅金仙還是沒看出這些人中有哪個是有異象的。


    簡而言之,兩位忙碌了一個晚上一點兒有用的收獲都沒有。


    看著夜色已深,街上人也不多了,時間也到了十一點過,呂清廣失望的哀歎一聲,說:“唉,不看了,看了這麽多人一點兒頭緒都沒找到。”說著搖頭不止,一邊搖頭一邊兒皺著眉思索,斷斷續續的說,“你說這些人能產生信仰之力嗎?看來看去沒看見誰有信仰呀。”說到這兒一頓,然後不再搖頭了,“不對呀嘿,這兒的人一個二個的壓根兒就是一群沒有信仰的,可壓抑我的那些吃裏扒外的信仰之力又是哪兒來的呢?不至於是我看走眼了吧?”


    “要說也不算是走眼,”慈悲大妖王的蟲子臉一本正經的表態,“看得不夠全麵不夠徹底不夠周到細致那是有的,但主要還是你定性上,有點兒太求全責備了,對於一般人,特別是位麵中的普通老百姓,你不能要求得太嚴格。標準訂的太高執行太嚴格了你得到的數據就會出大偏差,反而反映不出真實情況了。”


    呂清廣不解,問:“怎麽個意思?”


    蟲子臉說:“這些人也不能說是沒信仰。”


    “當然了,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佛臉插進來說,“嚴格意義上講,他們的確是沒信仰的。”


    “但是,”蟲子臉重申道,“標準不要那麽高執行不要那麽嚴,寬泛一點兒看,也可是當做他們是有信仰的。你也可以看做是將精度調整高,觀察的更細致入微更敏銳,哪怕一絲——不管是多麽微弱的一絲信仰之力,這也是一份兒信仰不是。隻不過他們的信仰不僅僅是量少得可憐而且還並不堅定,又雜波不純,同時還搖擺不定,時不時的還在變動。按照正常的既往的觀念看這的確是不能算信仰的,但我發現在和安培幸愛子戰鬥中困擾你還就是這種信仰之力,隻不過積沙成塔集腋成裘,累積多了可不就厲害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厲害,以為這種信仰之力不是源自真正的信仰所以殺傷力就更大。”


    呂清廣聞言默然不語,得了慈悲大妖王的提點他細細的迴想自己一晚上所檢查的每個人的情況,細細的迴味他們每一位的精神力中飄過的每一絲若有若無的信仰之力,對之細細的逐一分辨核對,一個一個的從記憶中整理出來。


    一直到天色放亮,呂清廣才完完整整的從新過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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