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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肥得跟山嶽一樣的兔子自己生火烤兔子吃,這畫麵有多荒誕先不提,這命題首先就已經揭示了其不嚴肅性,所以呂清廣判定這個肥兔子在跟自己說笑話,前麵關於雲朵繞路什麽的也都應該是說笑呢。


    “問問它,”風地在呂清廣心裏提要求,“問這些幹草是不是全都是倒斃在召喚之路的,倒在路上之後又是怎麽到這裏來的呢?”


    呂清廣對風地提出的問題也給不出答案,於是就張嘴向肥兔子求解。


    肥碩的兔子似乎對這種給予他人開示很熟悉,而且對給予呂清廣開示感到很高興,張開三瓣兒嘴快樂地宣講道:“哦,它們呀,是的,是的。天知道你怎麽會對這個感興趣,難道這也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嗎?好吧,既然你問到我了,我可以告訴你答案,讓你知道你想要知道的。對,你猜測並沒有偏離事實的軌跡,它們都是倒斃在召喚之路上的,每一株都是。它們倒下了,枯黃委頓的身軀倒在翠綠茁壯的小草中間,太難看了,太不搭調了!所以,我規定所有草,每一株,隻要身邊兒有枯黃萎頓沒有生命力的植株,就用葉片挑起,向召喚之地方向扔過來。一株一株小草接力,事情很容易辦成的。到了這裏,在召喚之地內,事情就又要更簡單一些。這裏的每一株草都是可以到處亂跑的,我規定它們隻能在劃定的範圍內跑,不可以跑出去,這個劃定的範圍也就是召喚之地了。這裏的草都知道,隻要發現被扔過來的枯黃萎頓沒有生命力的植株,就必須抱到這裏來。當然,這也是我的規定。嘿嘿,我的規定就是這個世界的運行法則。”


    沒等風地發出需要代問的問題,呂清廣直接就提問道:“你為什麽要規定出一個召喚之地呢?為什麽要讓成了精的小草都到召喚之地來呢?”


    肥兔子高昂著頭,兩隻耷拉下來的耳朵得意地晃動著,兩組胡須通洞揮舞著。三瓣嘴愉悅地開啟:“哦,這個嘛,當然了,這都是我規定的。為什麽我要這樣規定呢?因為這就是我的意誌。我的意誌希望怎樣就應該怎樣,這就是理由。”


    這理由真的是……真是太牛逼太張狂太有個性了。


    呂清廣仔細的看向肥兔子的眼睛,有點兒遠,看不太真切。


    風地也在看,有靈識束。距離對他不能造成障礙,靈識束畫麵裏顯示出肥兔子超大紅寶石一般的眼睛。兩個眼睛的特寫畫麵放在了一起,那認真的眼神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


    召喚之聲響徹起來,就在周圍,將呂清廣合抱在召喚裏。


    風地的靈識束伸向發出唿喚的成了精的小草們,就從靠近呂清廣身邊兒的開始,快速又有條不紊地探查過去。


    迴答完呂清廣的問題,肥兔子,將幹透的幹草抱了一大抱到充滿灰燼的洞子口兒,將其塞在裏麵。然後一蹦一跳的遠去了,並沒有邀請呂清廣跟它同去。


    呂清廣站在那裏看腦海裏風地傳輸迴來的靈識束畫麵,畫麵分成兩組,因為風地控製的靈識束就是分成兩股的。一股跟著肥兔子,另一股分析成了精的移居到召喚之地並間歇性有規律有組織發出召喚聲的小草。


    肥兔子那邊兒沒什麽好看的,它蹦蹦跳跳地遠去,依舊不走直路,時不時變換著方向,而且轉過去很可能下一跳又轉了迴來,非常的不靠譜兒。跟帶著呂清廣過來時差不多。可它又是有著明確目的地,所以不論小的轉折如何頻繁如何無次序無邏輯可是大方向卻一直都是有的。看著靈識束裏肥兔子遠去的身影,突然注意到這座肉山其實從未落過地,都是才在草葉之上。每次下落的時候都是如此。肉山太大,即便是在這裏,質量跟重量相去甚遠的地方,小草們合力也將它拋飛不了多高,可對它的跳躍卻也不無助力,而且兩邊兒配合堪稱完美。節奏感很到位,力量融合也非常的好。除了這一點發現之外,這邊兒畫麵暫時就乏善可陳了,所以呂清廣的注意力轉移到另一邊兒。


    風地展示出來的畫麵是一個小草視覺與靈識掃描的疊加圖像,將泥土之下的根須以及突然情況也都全部展現了出來,風地旁白道:“據我之前的粗略觀察發現,召喚之地裏的草,都是成了精的,都是外來的,在這裏出生並成長出來的一株都沒有發現。可以推測出,每一株在召喚之地的草都是感受到召喚,在成精後立刻不辭辛勞長途跋涉到這裏來的,而幹草堆的組成者則是它們中那些失敗者,那些倒斃在路途上的同類。所以,召喚之地的每一株小草都是可以自由活動的,可以到處的閑逛,隻是因為習性,它們都更願意紮根在某一處。讓我奇怪的是它們的規範性,它們非常的守規矩,從來不離開召喚之地,好像它們生來就該如此一般。”


    “也許是因為它們天生沒腦子。”呂清廣看著葉脈簡單而有序的紋理說,他不覺得這是想當然的胡說八道,靈識束畫麵展示出來的這種簡單有序的結構讓他覺得小草也許真沒那麽多彎彎繞,而簡單的生命也許幸福感更高。


    風地將這個話題安放到一邊,顯然他並不認可呂清廣的意見,他自己又暫時沒有拿得出的觀點,所以就先擱置起來。靈識束畫麵將這株小草的根係放大,風地標示出他關注的兩個被根係包裹著的深色團塊兒,說:“這應該是兔子的糞便,根據大小判斷,不應該是屬於那隻肥兔子的,而應該屬於小一些的大兔子。這裏的兔子數量不少,大小都有,繁殖速度還在觀察中,估計略慢於位麵世界的家兔。”


    呂清廣詫異了,心裏問:“你讓我看兔子的便便幹什麽?”


    風地繼續剛才未完的旁白:“每一株草都在做著相同的事情,在召喚之地,我認為是這樣的。正如靈識束畫麵所展示出來的情況,根係正在慢慢剝離並分解兩團兔子糞便。在這裏,除了兔子和草,沒有別的生命體,連介於生命體跟非生命體之間的微生物都沒多少,有也存在於兔子體內,小草根莖等部位中,所以凋敝的幹草很難自然分解的,而兔子分辨也是一樣,如果不是這些草,用根莖以及根莖附帶的部分微生物來分解,這個召喚之地怕是早就成為了糞便之地了。”


    “你是說,”呂清廣根據風地的話推斷道,“肥兔子搞出這麽一個召喚之地來,就是讓成了精的小草們來給他當義務的清潔工,專門清潔兔子便便?”


    “也許一開始不完全是這麽個目的,但絕對是起到了這樣一個效果的。”風地一邊跟呂清廣聊著,一邊更換這股靈識束觀察的對象。“找個兔子正在嗯嗯的,看看小草處理便便的過程。順便說一下,我覺得用義務勞動來定性是不對的,起碼不準確,分解後的兔子便便對小草來說可是難得的養料。而且在這個時空中,兔子便便是唯一的農家肥,沒有之一。”


    “哦,也對,是我疏忽了。”呂清廣很誠懇地認識了自己言說中的錯誤,“看來這肥兔子做事情還是將公道的,讓小草們幹了活兒,不白幹,有收獲,這挺好。”


    風地操控著這股靈識束快速移動,很快就在到處亂跑的兔子群裏找到了一隻正撅著屁股嗯嗯的小兔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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