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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地沒有迴答。


    一貫話多的風地通常是沒有提問他都會主動迴答的,現在被問到都不開口,那真的就是沒有話可以說了。目前這情況,他們太古靈族以前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所以知識積累是空集狀態,以至於靠經驗吃飯的老套路沒用武之地了,而剛才才出現過判斷失誤,風地也不敢再瞎蒙,要是再說錯,丟臉可就丟到姥姥家去了。


    “快呀!大家等著看你表演呢!”昆豬催促著,很顯然,他有一種架秧子起哄的情緒蘊含在話語中。


    呂清廣能感覺得出來,同時,也能感覺出來他並無惡意,純粹就是他的習性如此。呂清廣是很願意遷就他一下的,可真的不明白自己該怎麽做。表演什麽呢?難道是表演法術嗎?這個貌似自己應該會的,作為一個合體期的修真高手,不會法術真的是說不過去的,說出來也沒有修真者會相信,可呂清廣就的的確確是不會。


    “他們都是普通人的投影,就現在從靈氣上看,他們也還是處在普通人的數值上,從這點上看,讓你表演法術的可能性非常非常的低。”風地用風天的口吻發布了分析。


    “等一下,等一下。”三豬開口了,“等下兄弟們,胡子豬和龜豬他們在後麵,等會兒就過來了。”


    “應該等一下。”大豬鄭重點頭。


    昆豬自覺地迴到自己的位置上,還原會之前的姿態,高高撅起屁股,目光收攝會麵前平整的沙地。


    呂清廣跟著他一起過去,就貼著他身邊兒蹲下,看著他虔誠的用手指輕柔地在沙粒表麵劃來畫去,平整的沙粒表麵出現一條有一條的紋路。


    “這難道就是鬼畫符?不像呀!”風地也算見多識廣的,可昆豬的所作所為他真是猜不透。


    不知道又不敢隨意張口詢問,呂清廣就微蹙著眉歪著腦袋在邊兒上看著。


    大豬和山豬都沒有興致圍觀昆豬,徑自走開了。


    沒一會兒,呂清廣還沒琢磨出個頭緒,大豬先迴來了,手裏捧著三塊石板,擠開旁邊兒麵目不清的趴伏者,湊到呂清廣身邊兒,將一塊石板遞到呂清廣手裏,請教道:“我打算跟著這個路子走,你給看一下,看這個路線上有沒有什麽問題?照這個弄,不會太偏了吧?”


    呂清廣沒敢吱聲,什麽都不知道呢,天知道該從那兒抄詞兒來迴應他,先趕緊搞明白三個石板是怎麽迴事兒才是正解。低頭,目光和靈識束一起灌注到手裏的石板上,石板上有字,還是中文簡體字,呂清廣頓時就樂了。


    石板頂端一行大字:“伯德曼畫根”,下麵是一組一組的線條圖,還有小字說明,字不多,可也足夠讓呂清廣明白這些線條代表的含義。再看另外兩塊石板,一塊是“伯德曼畫枝”,一塊是“伯德曼畫葉”。


    大豬旁白:“還有一塊‘伯德曼畫杆’,沒收集到,你看到買的沒有?”


    呂清廣搖頭,“沒有。”


    “唉,就差這一塊就全了。”大豬很失望,“找了很久了,就是遇不上。”


    呂清廣有口無心地安慰:“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的,你越是刻意去尋找就越是找不到。別著急,等你不找的時候,它自己就會出來的。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子的,所以不能著急。”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埋頭對著沙粒的昆豬拉著長聲低吟淺唱,從聲調裏飄揚出討打的自我炫耀和莫名其妙的幸災樂禍。


    大豬毫不客氣的對著昆豬撅著的屁股就是一腳,這一腳並沒用力,否則昆豬得一頭紮進沙子裏麵去。


    昆豬跳起來,跳著腳去掰大豬的手指。


    呂清廣將三塊石板都在地上一字排開,同時比對昆豬以及周圍沙粒畫麵,呂清廣終於得出了結論:這是在畫樹苗呢。


    “在沙粒上畫樹苗幹啥?”風地絕對的不理解,“他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呀?有這戲碼嗎?”


    呂清廣抬頭遙望——起碼是遙望的姿態,這裏的能見度使遙望僅限於是一種姿勢,能看到的還是五米內的風沙,不過也能夠憑借眺望的姿態超現實主義的超越視線的極限去發現更遠處同樣的風沙。


    “難道是為了防風固沙?”風地說著將靈識束探查到的這個時空各處的圖像傳遞進呂清廣的腦海。


    這個時空不大,真的是一點兒也不大,比一間教室大一點兒,又好似比一個教室小點兒,因為沒有牆沒有天花板,沒有可比性存在,而風沙的存在更是讓這個時空麵目模糊,連外輪廓線都是模糊不清的。這裏沒有一顆植物,沒有一隻動物,沒有蚊子也沒有蒼蠅,連細菌和病毒都沒有。這裏甚至都沒有水,別說江海河流,連臭水溝都沒有,甚至在空氣中的水汽都不多,遠遠達不到化成雨水的量度。


    空氣是有的,呂清廣深深吸了口氣,鼻子癢癢地,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把沉澱在鼻腔裏的沙塵重新趕迴了它們的出處。


    然而就這裏的人數來說,空氣裏的氧氣早該全部變成二氧化碳才對,可是這樣的情況顯然沒有出現。這是怎麽一迴事呢?難道有些人是吸入二氧化碳唿出氧氣的?難道他們的肺可以進行光合作用?


    對於呂清廣心中的疑惑,風地含含糊糊一陣之後迴答道:“這個問題估計是這樣的。根據風命靈識束掃描發現,這裏的人是人又不是人。一開始,我們懷疑他們屬於鬼魂,但很快就排除了這種可能性,他們並非是靈魂存在形式。對靈魂的了解,我們太古靈族有最直觀的手段,絕對不會搞錯的。”因為之前的判斷失誤,風地特地多解釋了兩句,這是未被他習性的,可從另一方麵來說,為了維護太古靈族的榮譽,又是必須要解釋的。“風命他們反複核實了才讓我跟你說的。這是一個非正常的投影衍射,不僅是因為小,當然,的確是太小了一點兒,可小不是不正常的主要因素。主要的因素在於風命發現他們的靈魂都過於的單純了,單純得隻有一個維度。”


    呂清廣目光在石板上緩緩移動著,心裏跟風地抓緊分析:“我覺得那些眉目不清甚至身形模糊的才應該重點掃描,一看就知道,他們肯定不對勁兒,人哪兒有長成那模樣的。”


    “他們無關緊要。”風地老毛病不知不覺中再次冒出來——什麽都不說來就直接抬杠,不過這一次他沒嘴硬到底,反而話一出口立刻意識到此時不宜如此,馬上補救。“那啥,我不是刻意否定你的意見。那些模糊不清的人初次鑒定就得出結論了,他們僅僅是背景人物,連群眾演員都算不上的,不值得花費更多精力去關注。這不是我隨口胡說,是有檢測依據的。他們的靈魂連維度都沒有,隻有一個標簽符號。”


    呂清廣抬眼看了看大豬和昆豬,心裏說:“這幾個屬於主角範疇,被你們太古靈族重點關注了吧?”


    “這是肯定的,也是必須的。”風地立馬迴應道,“我們一開始沒有找到突破口,可是他們都認識你,這讓我們意識到這個空間怕是跟你有關係,跟楊樹精也應該有關係,這怕是一個夢或者一個迴憶的片段之類的存在。”


    呂清廣心中一動,“我的迴憶片段?!”


    “我們認為也許不是你的,”風命難得的插話出聲,“也許楊樹精被誘拐去倒鬥這個事情本身就是個陰謀,說不定是有預謀的針對這個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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