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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腦袋的蟲子得意地笑,它得意地笑,笑得腦袋又大了一號。“哈哈哈,嗬嗬嗬……我就知道這是你最關注的,是不是,我沒有預料錯,對不對?”


    昊天意識到了什麽,也笑起來,“你呀,鬼聰明的家夥,在我們商量好的陣法調整之外,你又搞了什麽鬼了,對不?我就知道你是會這樣做的,你總有那麽多奇思妙想。好了,說說吧,這次你額外調整了什麽?”


    大腦袋的蟲子認真地說道:“在剛才進行的最後一次嚐試中,我們很幸運地傳送到了災變開始的時刻。變換一下角度,從那個位麵世界的立場來看,災變發生的一刻也就是正式進入衰亡滅絕階段的標誌,是位麵世界完全脫離原本序列進入末日係的關口。這個時刻是非常特殊的,有特殊性就能夠進行甄別。尤其幸運的是我發現了這個時刻開端的征兆性空間脈動,這樣的脈動是非常典型的,而且有是空間性質的,非常便於用陣法進行篩選控製。所以我就增添了一個小小的陣法,在傳送陣進行隨機傳送的時候,不僅時間上有了限製空間上也有了限製,可以保證隨機傳送的隨機性在一個我們希望的有限範圍內,每一次傳送去的位麵世界都具有兩方麵特征:一方麵是時間上的,時間頻率必須符合衰亡周期在三個月以上一年以內;另一方麵是空間上的,空間概念位置在末日係的入口狀態。”


    昊天熱情地稱讚道:“你做的太棒了,已經很完美了。”


    大腦袋蟲子搖晃著大腦袋開心地笑個不停。


    魁梧的肌肉男傀儡已經被準備好了,傳送再次開始。這一次被傳送到了金星旁邊,明確方位後立刻飛向地球。


    與其反方向,太陽係之外,一個殘破的飛行器在失去控製後,也在向著地球接近中,因為其使用的是不斷空間遷躍的蟲洞式行駛方式,所以雖然距離遠了很多可到達地球卻幾乎是同步。


    傀儡飛過月亮背麵的時候,呂清廣和昊天都認真的尋找和感知了一番,但那裏確實空蕩蕩的,沒有一個灰衣人,也沒有旗台,沒有一麵旗幟在無風自動地飄揚。剛越過月亮,傀儡的主觀視角畫麵還沒有被地球占滿,殘破的飛船就躍遷到了大氣層裏麵了。


    連續的遷躍已經讓殘破的船體不堪重負,這一次的遷躍是不完整的,在蟲洞中就已經分裂成無數碎片,以至於遷躍點都膨脹成球狀表麵,剛好把地球包裹住。


    這一次的災變來得少有的均衡,全球所有地方同時爆出星艦殘骸,小的得用納米記數,大的也不過一米見方,直接造成的損害有限,可這是大災變,豈是簡單就能翻篇兒的。幾乎所有星艦殘骸落下的地方,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各自生長出一棵奇異的巨大樹木——看起來跟樹非常的近似,尤其像幼兒繪畫教材上那種概念化的線條勾勒圖樣——一根粗大的樹幹上端分出很多很多的枝椏來,在所有枝椏之外,再畫一個不規則的圓,裏麵填滿綠色。綠色,不,不是綠色,這是唯一的區別。當然了,如果隻是用黑白畫的形式來表達,無論是什麽筆畫出來的都是相像的。


    這棵形似兒童塗鴉大樹的生命體是黑白的,沒有顏色。


    應該可以肯定的說這不是一棵樹,但要叫它為樹也未嚐不可。


    昊天和他的同伴們是不會理會那是不是一棵樹的,他們都在忙著做準備。這個世界很理想,他們將要傳送過去收攝無主功德。


    呂清廣也是要過去的,跟過去看看熱鬧。


    傀儡降落在珠穆朗瑪峰頂上,在雪峰上半跪下來,將背部拱起,背後鑲嵌的傳送陣呈水平狀態,並啟動。


    昊天已經將要帶過去的夥伴都收進了身體內部的空間中,呂清廣跟他並肩而立。傳送他們的是一個大型被動響應式定位傳送陣,這種傳送陣需要接收到另一端的訊號後才能傳送,而且隻有跟自己完全匹配的關聯傳送陣才能稱為傳送的另一端,是一種傳送條件苛刻的傳送陣,也是一種非常安全傳送副作用最小的傳送陣。


    大腦袋蟲子使勁兒跟昊天揮手告別,他飛在昊天麵前,六條腿一起揮舞。白狐站在大腦袋蟲子後麵,它已經不放心地叮囑了昊天好幾次了。這次不跟著去的也有不少,其中部分是已經分散出去攝取無主功德的,還有是要留在這裏鎮守庇佑之地的,白狐和大腦袋蟲子它們這一撥是要繼續嚐試傀儡傳送的。昊天有部分夥伴是群體性的,其中蟲類就不少,它們一個有的就能化生出一群,派一個去某位麵世界收攝無主功德的話所獲就會很豐厚的。繼續嚐試傀儡傳送就是很有必要的了,反正傀儡還多,準備好了的被動響應式定位傳送陣也有好幾座。


    呂清廣和昊天出現在魁梧的肌肉男傀儡背上,昊天沒有著急放出身體裏攜帶的夥伴們,他先放出了扁舟。和呂清廣一起上了扁舟之後,順手收起傀儡,昊天駕馭著扁舟衝天而起,靈識對著月亮掃描過去。


    月亮上空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呂清廣的靈識束也施放開去,目標也同樣是月球,卻是有的放矢的在月之暗麵的目標區域進行掃描。根據以往的經驗,各勢力的基地都是在這裏駐紮的,起碼要在這裏留下旗號的。然而不僅沒有人馬駐紮的跡象就連任何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


    “我可以肯定,不曾有出現在這裏的,不管是仙還是魔都沒有。”負責操控靈識束的鳳地篤定的下了判詞。“誰也沒有,沒任何存在來到這裏,除了我們。”


    呂清廣說道:“我們是第一個到的,也許別的人跟著就會過來。”


    “也許。”昊天敷衍地迴應著,操控著扁舟向下,緩緩飄向印度次大陸。靈識向下方鋪散開,地毯式掃描過去。然而在印度次大陸他沒有發現任何值得注意的目標,一個異界存在都沒有,一個可能跟異界扯上關係的人都沒有。他沒有再遲疑,立刻從身體裏把夥伴們放出來。


    來之前就已經都分配好了各自範圍的,一出來它們就立刻四散飛開,有的甚至是立刻就瞬移遠去,片刻之後就又隻剩下呂清廣和昊天兩個了。


    風地指揮著呂清廣的靈識束已經向下方搜索,很快就發現了一顆“大樹”。


    “多麽奇妙的生命啊!”風地慨歎,“簡單、高效、生命力頑強!”


    呂清廣看著傳進自己腦海的靈識束畫麵,畫麵裏有一個黑白的概念性大樹,生長在一棟四層水泥樓房上,可以觀察到根係穿透樓板,四層全部洞穿,一直深入到地麵之下,向上樹幹的卻並不是很高,樹冠是灰色的棉花糖的樣子。在靈識束精細入微的觀察下能體察到無數細小的微粒正從樹冠發散開去。“這是設麽東西?”呂清廣心裏問,“我覺得應該不是樹,嗯,肯定不是樹。不管是什麽,我不喜歡它,本能上就不喜歡。這到底是什麽?”


    “一個蘑菇。”風地樂滋滋地迴答。


    呂清廣憑感覺知道風地在哼《采蘑菇的小姑娘》,雖然風地沒有哼出聲,但呂清廣就是知道。


    昊天也發現了這棵“樹”,讓扁舟向著四層水泥樓降落下去,在距離小樓百米遠的空中停頓下來。


    小樓裏已經沒有人了,一個人都沒有,隻有幾個還沒有完全被分解的骸骨在根須的纏繞中隱約可見,不過轉眼後就消失無蹤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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