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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點是相同的,這些門扇跟走廊裏原來的門戶差異明顯,都是小門,比十四號附一號還小,還單薄。


    而且這些小門都飛得很遠,均在兩百號門戶之外,讓呂清廣很是詫異了一番。摸過去,在第一組小門旁的門戶停下,這是編號210的門戶,以前沒有進去過,可此時卻讓呂清廣有了進去一窺究竟的興頭,也不多想,直接穿越了過去。


    爛柴門的確很爛,這讓呂清廣想起在白大十的別墅裏到過的那個空間。準確的說那是黃家在青城後山的別墅,想來現在應該歸了牛小蒙了。那個破破爛爛的木板門和眼前這扇門倒是有幾分神似,呂清廣站在門前看著破門陷入迴憶中。


    十三付鎧甲的線索剛查出了一點兒頭緒就被迫中斷了,不是呂清廣不想追查下去,實在是實力不濟。十三位魔族那位都是大乘期的修為,要知道,人間界和精靈界一樣能顯露出來的修為就是大乘期,誰知道那十三位魔族的真實修為到底如何?難保不是什麽魔將或者魔王級級別的高手,在異度空間和這樣的家夥糾纏實屬不智。這樣與安全第一的原則相抵觸的事情呂清廣是不會去做的。


    要是那人說的線索是有用的呢?


    呂清廣覺得自己犯了個嚴重的錯誤,怎麽就完了去問那人自身的情況了呢?這是不可原諒的馬虎,太大意了。呂清廣自責的拍拍後腦勺,放下心中的疑問,仔細的打量這第四扇門後麵的空間。


    這裏和那個人的茅屋小院兒雖然有幾分相像,可是一眼就可以判定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地方。這裏的院子雖然破敗潦倒,可是原來還是很寬大的,房屋也多,也更高大敞亮。早上幾年也是個不錯的居所,不過現在卻荒蕪了。


    院子中,屋前的地平整了百十平方。夯土打的很實,很平。院牆的東北角有稀稀落落的十來棵老楊樹。其餘都是菜地,即使現在撂荒了,可依然有菜蔬自己個往外長。由於沒有人施肥除草,菜大都沒有草長得好。也沒有了整齊的壟序,雜亂的生長著。黃瓜架子搭得結實,現在還沒有倒,黃瓜借著這點兒祖蔭長得比其他菜蔬更繁盛,有點兒木秀於林的味道。


    院子是三進的樣式。這裏看不到大門兒,這裏應該是後院兒。


    無疑,這是坐北朝南的。


    呂清廣迴頭望望,這間屋是穿堂式的,他一迴頭,身後不遠處也是一扇差不多的破爛門。兩邊兒都是耳房,布簾兒也都破碎,淩亂不堪。兩邊的屋子空落落的,不要說人,就是家什也沒有一件兒。看了一圈兒。沒有什麽用得上的信息。


    呂清廣迴身來都穿堂的另一扇門前,遠遠的傳來人聲犬吠、雞鳴鳥啼,不過都相距遙遠聽不真切。聲音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說明這裏有人,不僅有人還有很多很多的人。


    推開這扇門,呂清廣進到第二進的院落。


    第二進院落比後院兒要好,雖然還是空無一人可是從黃瓜架和蘿卜壟可以看出這裏是有人經營侍弄的。房屋也比第三進的多,門窗也好上許多。屋裏還是空蕩蕩的什麽東西都沒有。


    呂清廣穿出去,繼續往前走,頭進和二進之間是個小天井。兩邊有廂房。天井中間放著一個大石槽子,裏麵是碧綠的水。天井周邊兒都種著花,對花呂清廣不太有研究,以往他做建築裝飾設計師的時候就愛使用三角梅和金銀花。其他的都是讓客戶根據自己的喜好來。呂清廣不喜歡花,他是過敏性體質,對花粉比較敏感,一般都敬而遠之。


    頭進的屋子就不是穿堂了,挨著東邊兒的廂房,有個角門兒開著。呂清廣走進去。左拐,從南窗戶可以望見外麵的院門。院門是黑漆的大門,院牆也有兩米多高。


    一進這屋子就問道一股酒臭。


    呂清廣皺著眉頭往裏走,正房當中,擺放著一副矮榻,榻上鋪著破舊的草席。這草席編的很是精致細密,包邊壓腳紋理勻稱。可惜,時間久了,用的人也不夠愛惜,白白糟蹋了好東西。


    草席上已經有好幾個洞了,有的是掛壞的,有的是火燒的。破爛雖然破爛可草席並未散架,依然堅持著自己的職守。睡在草席上的是一個年輕的文士,儒冠布衣,醉倒在地,酣睡未醒。酒臭就是從他嘴裏唿出來的。


    呂清廣沒有理會這個醉鬼,自己推開正屋的門,都前院來。前院兒很規正,地麵都是夯實平整過的,呂清廣剛想走過院子打開院門看看外麵,誰想身後突然傳來響動聲。


    呂清廣迴過身,正看到那年輕文士睜開朦朧的睡眼。


    禰正平正睡得高興,被呂清廣開正屋門的聲音給驚醒了,正屋的門雖然還算完好,可是吱吱嘎嘎的聲響響動非常刺耳。他睜著一雙醉眼木呆呆的看著呂清廣半天沒有反應,突然出現的人影讓他心裏茫然。要是換了別人可能會害怕,可禰正平不會,要說膽量,禰正平的膽量是少有人可以比擬的。更何況宿醉未醒,怕他倒是不怕,隻是腦袋被酒精麻痹的失去了平日的靈動。


    覺被攪擾了,就不好再睡,天已經晌午了。喝酒的人就怕太陽,好在陽光從開著的門裏也就照進正屋裏一線,裏他還遠。可地麵反射的光線依然讓他眼睛酸澀,揉揉眼睛,喉嚨有難受得要命。


    禰正平搓了搓臉,清醒過來,瞟了呂清廣一眼並不說話,徑自翻身起來,穿過東角門到後麵的廂房裏抱著個瓦罐一頓痛飲。瓦罐裏是前兩天提的井水,井在東廂房的後麵,西廂房的後麵是茅廁。禰正平去了趟茅廁才迴到正屋裏。


    迴正屋的路上,禰正平摘了兩個黃瓜。


    黃瓜很嫩,花還沒有落,身上都是小毛刺。禰正平就喜歡這樣的嫩黃瓜,清脆爽口,一根吃完宿醉就徹底醒了,第二根吃完,口氣清新的可以打口香糖的廣告了。這時他才開始琢磨出現在正屋的呂清廣。


    禰正平的腦袋不是一般的好用,眼睛也毒,隻看了一眼兒就知道呂清廣不是正統的道士。


    細分析起來呂清廣的裝束的確是比較古怪的,道袍雲鞋這是道士的基本行頭。可是沒有梳個道髻就就顯得有點兒不倫不類的了。披散頭發的道士也有,不過極少,再不濟也削根樹杈把頭發插上。披發的都是比較另類的。禰正平少年的時候遊學也去過不少地方,各色人等也都見識過一些,倒也並不排斥這些另類。相反他自己就很另類,至少在文人裏應該算個特立獨行的怪物。


    突如其來的陌生人一點兒沒讓禰正平害怕,禰正平這會兒身無分文不怕劫財的,這房子也不是他的,沒有什麽可擔心的。當初在遊學的路上他在荒山野嶺遇上豺狼猛獸也沒驚慌過,驚慌隻會自亂陣腳一點兒實際的用處也沒有,禰正平從小一個人慣了在他的人生字典裏沒有害怕兩個字。人生天地之間,坦坦蕩蕩有什麽可怕的。


    呂清廣被禰正平的舉動給搞糊塗了。


    當身後傳來聲響的時候,呂清廣就準備開始解釋了,他迴身過來就是準備迴答禰正平問題的,誰知這年輕文士什麽也沒說就自顧自的到後麵去了。從東廂房竄到西廂房,還采摘了兩根黃瓜,慢條斯理的啃著,一步三搖的往迴走。呂清廣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年輕人,有趣,太有趣了,剛才酒臭帶給他的不快一掃而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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