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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地卻仿佛是故意跟呂清廣作對,不肯給他享受這滋味的餘暇,將一段訊息強塞進呂清廣的腦海中。這是靈識束在呂清廣穿越進木門時收集到的,內容是走廊在那一刻發生的變化。


    呂清廣的腦海立刻就被強行展現的畫麵給震驚了。他沒想到走廊居然是活的,有沒有生命尚不可知,但能兩側的門戶會動卻是確定無疑的。


    畫麵展現的就是一個新門戶的產生。


    就在靈識束聯通木門的時候,這扇木門還屬於走廊中十四號門戶。這不奇怪,木門本來就是呂清廣從十四號門戶後麵的位麵世界裏買來的,聯通十四號門戶是情理之中的事。可就在靈識束穿越木門,要從十四號門戶進入走廊時空的瞬間,走廊時空突然蠕動了那麽小小的一下,這扇木門從十四號門戶中獨立了出來,向十六號擠了過去,而十六號門戶好似躲避一樣也跟著移動,讓出了一個位置。可是整個走廊的門戶次序卻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這樣一來,十六號門戶跟十四號門戶之間就多了一個新的門戶,而呂清廣此次就是從這個門戶裏穿越到走廊的。這個門戶比原有的門戶小了很多,也單薄了很多,看上去就像是畫在牆壁上的一樣。當然,這是用靈識看的,呂清廣覺得還是肉眼看比較實在,收手去衣袍裏抓布袋,要拿出停電應急燈來照一下,親眼看一看這個新的小門。


    可是,呂清廣的手抓了個空,布袋沒在。


    一摸脖子,糟了!布袋掉在外麵了。布袋可是至關重要,全部身家都在裏麵要是丟了可就又迴到解放前了。這下讓呂清廣慌得都顧不上研究這扇小門了,想看也沒法看,連光都沒有眼睛根本就派不上用場呀!一翻身爬起來,在靈識束的指引下爬到小門的位置。小門居然是懸空的,不知道這個它在石門套的位置是不是有關。這念頭隻是閃了一下,就被呂清廣丟到一邊兒去了。猴急的將額頭抵在了小門之上。三個元嬰也都急眼了,布袋也是他們的,裏麵的家當也是他們的,丟了的話損失也是他們的。不能不急。不需要呂清廣發出請求,元嬰已經將精血和靈力都準備就緒了,但額頭接觸到小門的一刻就立刻傳輸過去。


    小綠人們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虛空處。


    空處是空的。


    那個人就這樣消失掉,不見了。這是真的嗎?地上掉落的儲物法寶又清晰無比鐵證如山的擺在那裏。的確有這麽一件意想不到也無法理解的事情就發生在麵前。


    儲物法寶?當地上的布袋再次吸引住十二位小綠人的目光,當它們的貪欲即將被點燃。當布袋即將被定義為無主之物的時候,一隻大手抓住了布袋,並把它拿起來掛到自己的脖子上。


    呂清廣及時的迴來了,他迴來的真是時候,要是晚一點就得為布袋的所有權引發的跨界爭執付出不小的代價。幸虧這會兒小綠人們的貪欲不過剛剛冒頭,呂清廣的及時出現像是一盆冰水,把它們的心澆得瓦凉、瓦凉的。而呂清廣也不可能晚,即使他在走廊多耽擱些時候,甚至到其他門戶後麵的位麵世界裏去待上無數歲月,無論多久時間都無所謂。隻要不發生意外,他穿越迴來也還是這個點兒上。


    這一點呂清廣不是不知道,可他不可能不立刻迴來,不說萬一,光是空著手一窮二白的他就沒到別的世界閑逛的心情。


    “這下你們相信了吧?”呂清廣坐下來,已經調整好微笑的他麵對著這些小家夥還是坐著好說話些。


    小綠人們相互張望了一下,先後點頭表示認可。鼠粘子是第一個點頭的,態度堅決而果斷,而虎耳無疑是最後一個,有些不情不願的。不過事實勝於雄辯。說什麽都不如親眼目睹來得更直接有效,事實就擺在麵前也由不得虎耳不信。可是不知道是心裏的疑惑沒有完全清楚還是麵子一時轉不過來,虎耳的臉還是臭臭的。


    “那麽,你們可以告訴我。這裏是哪裏嗎?”呂清廣見基本信任建立起來了,也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鼠粘子果斷的迴答:“這裏是湖邊啊。”


    其他小綠人也都點著頭,眼睛裏流露出這也不知道的鄙視。


    鼠粘子無疑說的是真話,這裏的確是湖邊,這一點疑問都沒有,可是這迴答和沒有迴答一點區別都沒有。


    呂清廣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可能也有點問題。就又問:“整個這片兒叫什麽?”


    “森林。”鼠粘子又主動地指著遠處的草原說:“那邊是草原。”


    龍膽也指著身後的遠方高叫起來:“那是山,那是山!山!”


    其他小綠人也應和著,“山”,“山”,“山”,“山”......


    呂清廣相信這會兒自己的頭一個有兩個大。


    不過至少知道了自己不是搞幼教的,半了散人寫這本書也不是給孩子們看的,是的,未成年人不是不能讀,就是怕他們讀不懂。


    那遠處橫臥著的如黛的遮斷視線的龐然大物的確是山,就如同湖是湖,森林是森林,草原是草原一般真實無疑,可是這迴答有用嗎?


    呂清廣焦躁的問:“這是那一界?”


    小綠人安靜下來,相互用詢問的眼神看過來看過去。


    豬沙沙小聲的問:“界是什麽?”它仰著小腦袋憨厚的望著呂清廣,“什麽叫‘這是哪一界’啊?”


    呂清廣覺得自己一頭撞在一塊巨大的豆腐上了。“這個,這個界嘛,就是,就是這個界。”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什麽是界,說實在的他自己也沒搞清楚界到底是什麽。


    “你懂什麽叫‘夏蟲不可以語冰’嗎?”風地絕對是在幸災樂禍,可是他傳遞到呂清廣心裏的話語卻是非常嚴謹非常求實非常學術的腔調。“你是打算讓瞎子分清五顏六色還是讓聾子辨識音律?”


    呂清廣感覺額頭冒汗了,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誤了,這幫子草兒壓根兒就是一懂事兒就生活在這個時空法寶裏,從來沒接觸過其外的任何事物也不知道外麵的任何訊息,自己如果要講解不知道要從何說起,而且它們能接受嗎?這不是自討苦吃是啥呀!可十二雙求知的眼睛一直都盯著他,這讓他後背微微冒出汗珠來。


    “這界就是一個世界,”呂清廣盡力的想把問題說得通俗易懂,可是這迴答就如山是山一樣真實而蒼白。他試著詳細的解說道:“比如,有人間界,妖界,魔界,仙界,佛界,神界等等。人間界主要住的是人,妖界主要住的是妖,而仙界主要住的是仙。”


    “哦,這裏是人間界。”鼠粘子肯定的迴答道。


    “不對,”虎耳挑出來反駁說:“這裏是妖界,我們都是妖。”


    “你說的不對,這裏是神界,我們都是神。”龍膽得意洋洋的否定了虎耳的迴答提出自己的見解。


    豬沙沙遲疑的說:“這裏是仙界吧?娘娘是大仙。”


    蛇舌晃晃腦袋向往的說:“我們這裏是天堂。”它的話立刻得到其他小綠人的支持。


    “對我們這裏是天堂。”


    “天堂?哦,不錯,天堂。”


    “就是天堂。”


    連鼠粘子和虎耳也放棄了分歧一起點頭,頭上的植物亂晃著說:“對,就是天堂,就是天堂。”


    呂清廣無奈的接受了這裏是天堂的最終定論。他實在不想就這個問題再爭論下去了,愛因斯坦也沒辦法在幼兒園中班開展相對論的研討會,不管是狹義的還是廣義的都不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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