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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裏沒有卡曼亞卡的士兵,”胡伯特心裏清楚,就是在平時沒有戰爭這個女人也是不會去采摘山裏的果子的。“不過的確是要打仗了,這段時間你和孩子都在家裏待著哪裏也別去,要是有事兒我好找你,千萬不要出鎮子,也別到處去串門兒,就在家裏待著哪裏也別去。”說到最後胡伯特語氣嚴厲起來,他可不敢告訴她一點兒撤退的消息,要是說了恐怕立刻全鎮的人都會知道的,這是一個特別喜歡傳閑話的長舌婦哪怕自家的事情也不例外。


    “就在街上那些常去的人家坐坐,我們一直是在一起做針線活順便喝喝下午茶,一直都是這樣的。”她爭辯道,“結婚前就這樣,我小時候媽媽也是這樣的。”


    “現在要打仗了。”胡伯特用幾乎是吼叫的嗓門兒嚷道,“打仗就是打仗,等打完仗你再去喝你的下午茶好了,反正這段時間你得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哪裏也不準去。”胡伯特不容置疑的下了死命令。


    “那,我請她們來我家可以嗎?”她退了一步要求道。


    胡伯特點點頭沒有迴答算是默認了,他心裏知道要是這女人有一天不說長道短的就活不下去。


    女人收迴攔住去路的胳膊,兩隻手攪在一起相互揉捏著問:“可是吃的怎麽辦,我這兒可沒有什麽錢了,請她們來也得準備一些茶點的,這你是知道的,這是老規矩了,在誰家都這樣的。”


    胡伯特擠開妻子往樓下走去,到了門口迴身對愣在樓梯上的妻子叮囑道:“記住了,從現在開始就不能出門了,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在家裏待著。”


    “可是……”女人還想爭辯。


    “沒有可是,吃的一會兒我就讓人送迴來。”胡伯特打斷女人的話不容商量的吩咐道,說完就開門出去了。


    街道上是明亮的,雖然太陽躲進了雲層的後麵可依然是午後的光明世界。


    胡伯特往麵粉店的方向走去,麵粉店麵包店雜貨店都在一起。相差也就幾步遠,胡伯特決定先把妻子的事情先解決了,這也是去了後顧之憂,再說行賄的事兒也不急這一會兒。夜幕下也許更方便行事一些。


    麵粉的確是漲了六倍的價,可胡伯特不在乎,他也沒有打算買太多,不是金幣不夠而是沒有必要,他清楚自己在這裏不會待太久的了。一個金幣的中型包裝的麵粉就已經足夠了。包括做下午茶的點心的都夠了。胡伯特提著這差不多四十斤的麵粉來到雜貨店,雜貨店的商品也都跟著漲了價,胡伯特相信麵包店也肯定漲了,這是毋庸置疑的。奶酪,櫻桃果醬、蘋果果醬、山楂果醬、番茄醬,可可豆和茶,胡伯特每樣都買了一點兒,這遠遠超過了他老婆的願望,胡伯特相信自己的耳根可以安靜兩天了,他從雜貨店老板找的銅幣中隨意的拿出兩枚遞給雜貨店的夥計讓他把這些東西連帶麵粉一起送到自己家裏。


    “該辦正事兒了。”胡伯特自言自語道。


    沿著街邊兒漫步走著。胡伯特前進的方向就是呂清廣本體的方向,這也是監獄的方向,走到一半兒,胡伯特拐了個彎兒,繞道到金雞飯店,往他懷裏空空的扁平錫酒壺裏裝了兩個銀幣的威士忌。這可是鎮上可以買到的最好的酒了,再好的金雞飯店就沒有了,那得到頭麵人物家的酒窖裏才能找到。


    揣好了滿滿的酒壺胡伯特繼續往監獄走,他已經想好了,這事兒沒有必要驚動上層。在這樣緊張的局勢下說不能上層人物有更多的忌諱,也更容易走漏消息。撈一個地窖裏的囚犯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胡伯特相信這件事兒牢頭就可以辦到了,也隻需要賄賂一個牢頭就行了。這樣更節省,代價越小功勞也就越大。胡伯特有幾分得意的邁著輕飄的步子。


    “他來了。”呂清廣有點兒緊張,他從躺椅上做起來,嘬了一口霧島仙茶。


    風地大大咧咧的說:“來就來吧,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他來了你就和他走就是了。難道還怕他不成?”


    呂清廣當然是不會承認膽小怕事的。雖然這是實情可承認了也太丟臉了不是,好歹自己也是作為曾經的頂級存在,至尊中的尊主,要是承認膽小怕事恐怕呂清廣也沒臉活著了。


    “怕他何來?”呂清廣語氣輕蔑的說,“惹急了我一巴掌拍死他。”這話是吹牛,也不全是吹牛。


    胡伯特認識牢頭的,這裏真是不大,雖然監獄不小可牢頭卻隻有一個,其餘的就是輪崗的士兵了,真正屬於監獄的就隻有牢頭一個人了,而平時在監獄裏幹活的,包括常規的管理工作都是犯人在做,牢頭就是牢頭,按現在的地球上的現代術語叫典獄長。看守是士兵兼職的,要是胡伯特找到軍隊的頭兒也行,可是小鎮的軍隊太雜,誰都在裏麵有一腳。胡伯特自己也是騎兵小隊的小隊長,尤西.金雞也是,鎮裏每個成年男子都是軍隊裏的一份子,所以胡伯特從最開始就沒有打算走軍隊這邊兒下手,這太容易走漏消息了。


    地牢是關押嚴重的犯人的,一般都是,可也是關押沒有關係沒有錢的犯人的,所以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撈地牢裏的犯人比撈普通的犯人更容易。這看似矛盾其實很好理解,上麵那些犯人,住的不錯吃的也基本飽,可是相互都看著的,要是有誰突然不見了要不了多久全鎮就都知道了,所以要撈這樣的犯人出來就得有說得過去的理由。可地牢就不同了,這裏關的是重犯,可這年頭哪裏來重犯呢?這裏就成了牢頭關外來的窮人的地方,能榨油水的絕對不會往這裏放,就是放進去也隻是一種手段,幾天之後就調到上麵去了。


    胡伯特對監牢的情況很清楚,他也輪值到這裏當過看守,士兵都是要輪值的,胡伯特也守過城門。因為在這裏是有目的的,所以胡伯特和不少可能用得上的位置上的人都刻意交往過牢頭就是其中之一。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而胡伯特很清楚這會兒牢頭兒應該已經迴到他自己的家裏了他家就在監獄的邊兒上,就隔著一道高高的院牆。


    胡伯特對牢頭的生活習慣可以說了如指掌,這在他輪值守監獄時是下了一番苦工的,他很清楚,細節決定成敗,這些看似沒有用處的細枝末節說不定在什麽時候就會派上大用途。作為一個潛伏者,胡伯特隨時都有深刻的危機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可能會有不測降臨到他的頭上,必要的準備是必須要做的,甚至不必要的也得做,胡伯特連越獄的方法和路線都設計了三條,還在不同的牢房裏賣了越獄的工具,地牢裏也有,這些也許用不上,胡伯特但願這些準備永遠都用不上,但在可以做準備的時候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去做了。


    牢頭獨居的小獨院兒冷冷清清的,胡伯特知道牢頭是一個老鰥夫,兒女也早就分出去自己獨立門戶了,他一直一個人住在這裏,除了和女犯人玩躲貓貓之類的遊戲就隻有喝酒一個愛好了。‘這會兒他一定在喝酒,’胡伯特敲門的時候想,‘但願他別喝醉了。’


    也許是因為要打仗了,今天牢頭喝得還不多,來給胡伯特開門時雖然一嘴的酒氣卻沒有打晃兒,神智還相當的清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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