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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上,小夥子先給女朋友打電話,女朋友的手機已經關機了,他又打給父母,卻始終打不通。一個電話都沒打通讓他煩躁的情緒加劇,小跑起來,我也隻能跟著他一起小跑。衝到他住的房子裏,我們倆趕緊衝到電腦麵前。剛才來接他的時候,他沒有關電腦,倒是節省了一點兒時間。可大部分的網址都無法登陸,好在他的聊天群裏,各地城市的人都有,這些陌生的朋友頭像也多數都是灰色的了,但聊天記錄在。從聊天記錄裏可以看出各大城市都發生了爆炸,究竟怎麽一迴事卻沒有誰能說得清楚。他慌慌忙忙地收拾了幾件東西背在雙肩背包裏,出門去接女朋友去了,我繼續在網上找能登陸的餓網站,希望能多明白些情況。”


    呂師一口將已經不再冒熱氣的水喝下,緩了緩氣。


    “後來,也就是第一撥跟你一樣道裝打扮的人來的時候,告訴我們說,在零時,日本用核彈攻擊了我國幾乎所有的重要軍事基地,用攜帶生化病毒的導彈攻擊了所有大中城市。而當時我們並不知道,連政府也不知道,甚至想都沒有想到。沒有人知道日本擁有核武器,隻知道他們擁有核電站;沒有人知道他們擁有生化病毒,黑太陽的故事好像隻發生在故事裏。誰也沒有想到,第一輪打擊就那麽可怕,誰也沒有想到和平崛起了的大國會那麽脆弱不堪。”


    呂清廣以為這裏呂師一定會長篇的吐槽,也暗自做著迎接準備,可呂師隻是歎了口氣,就繼續講述。


    “小夥子的行程也不順利,他女朋友是住校生,家在山裏,他到學校卻進不去,學校怕出事,不準人進出,所有住校生都不準出寢室的門。他隻能翻牆進去。爬管子上樓,好在他這樣做的次數也多,算得上是輕車熟路了,偷偷摸摸地溜上去。帶著女朋友偷偷摸摸又遛了出來。等他迴來的時候,網上正風傳喪屍吃人的消息,我正不知所措,就問他信不信。他女朋友搶著表態堅信不疑,而且臉上分明是壓抑不住的興奮神情。”


    “代溝呀!”在呂清廣全無準備的情況下呂師突然吐槽。“我這種過了四十歲的大叔跟他們這種不到二十的小年輕代溝比天塹還深遠。不同年代形成……”


    呂清廣知道這個話題一旦展開那才真是比天塹還要深遠弄不好會沒邊兒沒沿兒的,趕緊打斷道:“你們立刻就會磚瓦廠了沒有?”


    “也算是立刻吧。”呂師被打斷並沒有不高興,吐槽畢竟跟吐痰不同。“他女朋友堅信,他也就相信了,我倒是無所謂,少數服從多數也跟著信了,既然知道喪屍要來了,當然得往人少的地方跑,於是立刻出發,他騎著摩托車。搭著我們趕往磚瓦廠。磚瓦廠裏的人們也都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的訊息了,但更多的卻不曉得,都聚在一起,議論紛紛莫衷一是。我們迴到以後,大家一起商議,對喪屍這東西,有相信的有不信的,但對修建塔防進行防禦,卻是全體一直支持。我就立刻設計起來,這種塔防可繁可簡。設計很重要,最重要的是要實事求是因地製宜。磚瓦廠沒有槍沒有炮也不可能奢望敵人給我們造,菜刀都隻有兩把,一把切刀一把砍刀。除了磚頭足夠多,水泥河沙有少許存貨以外,別的真的沒啥了,能找到的殺傷性武器就唯有推土機了。跟植物大戰僵屍裏的割草機比起來,推土機才是真正的終極利器,如果來的僅是喪屍的話。有推土機和堅固的牆壁防守是算得上穩固的。推土機跟割草機不同,殺傷力不是靠設定起效的,也不是一次性衝過去就會失去的,推過去還能退迴來,然後再推過去,大鐵鏟和履帶都有強悍的殺傷力,消耗的隻是柴油,這個倒也有些儲備。”


    呂師的臉上浮起自豪的光彩,目光緩慢的從北向南在牆體上慢慢移動。


    “這是我一生所有設計作品中最成功的一件,也是設計時間最短的一件,同樣,是設計效果最好的一件。整個設計我隻用了不到十分鍾時間,一氣嗬成,嘿嘿,是的一氣嗬成。咳咳咳……”呂師本來是得意的笑,沒想到笑聲才發就被驟然而至的咳嗽給取而代之。


    咳嗽來得洶湧而劇烈,直到他連續吐出充滿血絲和黃痰的膿液,才止歇。


    呂清廣關心的問:“你生病了?”畢竟這也算是此位麵世界中的自己,哪怕跟自己並無實際關係,差異性也是顯而易見的,可在這個陌生的位麵世界,這位畢竟跟自己最為親近,也是唯一先天性有關聯的存在,關心倒也是處於赤誠。


    呂師緩過氣來,又使勁灌了幾口水,才充滿落寞的說:“無所謂啦,我們這個世界都要走向終結了,生病與否又有什麽必要去在意呢!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整個世界都覆滅了,個人的小命又怎麽能保全,即使保全一二條命下來又能如何?哈哈哈,又能如何能!”


    似乎,這一刻他已經逝去,已經跟自己的生命道了別,可生命卻依然要死不活的苟延殘喘著,並沒有順從於他的心意,獨特的、固執的、不存在般的堅持著自己的存在。


    呂師並無意自殺,他的無所謂是他經驗形成的思維定式的產物,僅此而已,他並不強求自己的生命立刻飄逝,他知道對於生命,自己是無能為力的,如果真的能施加影響,他未必不希望長命百歲、千歲、萬歲、萬萬歲……


    他的目光看向那些身心完全浸淫於鬥地主中的人們,輕歎一聲道:“這裏的條件有限,除了磚頭多一切,其他東西都很缺乏,尤其是防輻射裝備,和空氣淨化設施,這兩樣至關重要的東西我們都沒有。幸虧這裏比較偏僻,沒有軍事設施,也就沒有遭到核彈攻擊,又遠離大城市,要不然,我們估計也堅持不到現在。聽第二撥的說,全球幸存下來的人口不足百分之一啦,那還是一個多月之前呢,現在怕是更少,我們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幸運的了,很幸運嘍!”


    呂清廣在心底向太古靈族問道:“這個位麵世界注定要滅亡嗎?”


    風地搶著說:“前途並未注定……”這個是魔鬼終結者裏的片尾語,此時說出來用的是模仿秀的手段,可以說就是複製粘貼了過來,殊無誠意。


    風天趕緊正色傳音道:“毀滅已經開始了,而且不可逆轉,除非大能者出手,但可能性基本上是沒有的,因為即使大能者出手拯救,所付出的也會非常巨大,絕對絕對的得不償失。位麵世界多不可數,一個已經開始的位麵世界是沒有多少價值的,不值得,不值得!”


    “那麽,這些人呢?”呂清廣又問,“他們注定要死去嗎?”


    “有生就有死,即便在異界,又有幾個真能永恆長存。”風天充滿唏噓的迴答道,“我們太古靈族可謂是最為古老的一族,現在也隻剩下我們這可憐的十位啦!生生死死,誰又能真的逃得掉呢!該死的時候也許死去是最恰當的,活著不一定就比死去強。尤其是這些凡人,他們跟我們還不同,他們可以轉世重生的,死對於他們隻是生之前的一曲前奏。一曲唱罷,轉個調門兒,又是一曲新歌重新登場。死就死,你完全不必在意,此乃尋常事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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