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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天沒有讓風地在這個話題上由著性子發揮,弄不好讓呂清廣又發火可就麻煩了,立刻匯報審訊進展道:“這個鬼東西很囂張,不僅不迴答問題還威脅您,讓您立刻放了它。”


    “我又沒有捆著它。”呂清廣立刻就條件反射的辯駁了一句,可話才出口立刻就反應過來自己這樣做有**份了,雖然說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少數四等漢,呂清廣這漢族是最末等,人家那鬼是貨真價實的頭等,抓人家可是犯上,但是,曾經是至尊中的至尊的呂清廣在鬼物麵前那等級高的不是一二十等的差距,那可以說是天壤之別,別說抓了,就是滅殺個百八十億的也沒誰說個不字。呂清廣也是一時不查,忘了過去的自我,很低俗地按照舊習俗看問題,心裏有那麽些許的羞愧,於是就有了那麽一點兒惱羞成怒的火氣,一甩頭,喝道:“還反了他了,準備大刑伺候。”


    呂清廣這一甩頭,將跑散在前麵的長發全都甩開了,臉就完全暴露了出來。


    那鬼一看是個黃種人就更來勁兒了,唧唧歪歪的不停叫嚷起來。


    “它說什麽呢?”呂清廣問道。


    風天略一遲疑風地就搶先迴答道:“它罵你黃皮猴子黃皮豬,說是你要不立刻放了它並作出賠償就要讓移民局的來抓你,將你趕出美國去。大致就這意思。”


    “嘿嘿,”呂清廣被氣樂了,“它一個鬼還能指使得動移民局,還把它給能的。”


    那鬼物不斷地咆哮著,雖然氣勢很盛,但因為才被黑陶盒子吸了火力,所以並沒有一點兒威勢,而且被太古靈族固定住的身子也動彈不得,隻有嘴裏不斷地聲浪洶湧,奈何呂清廣聽不太懂。而翻譯的水平又比較低,翻譯出來的隻是個大意,人家原本的內涵外延都給扔掉了。


    “它除了罵人和威脅還說什麽了沒有?”呂清廣問。


    風天說:“就沒其他的了,隻是。從它的話裏麵兒我覺得好像它不是孤魂野鬼,倒似乎是個有組織的。”


    “要這樣還真的非得拗開他的嘴不可,”呂清廣警惕起來,“真要是有組織的就絕對不能放了它了,要不然咱們就麻煩不斷了。”呂清廣倒不怕移民局。他本來也不是經過海關進來的,移民局也管不了大羅金仙不是,但鬼的組織那可就不能輕忽,誰知道它們背後有什麽大頭子沒有,趕上這位麵裏又正值被分割搶奪的關頭,高手趕過來的肯定不是少數,天知道這鬼背後的勢力會不會派了什麽厲害人物過來,要是放了它說不定跟著就有魔神之類的殺過來,那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風天的想法和呂清廣基本上是一致的,隻是風天對鬼的了解要更多一些。好吧,相對於呂清廣這個白丁來說風天淵博得簡直就沒法說了,怎麽對付這個鬼它也有了主意。


    被靈識束捆綁著的惡鬼囂張的叫囂著,奈何呂清廣聽得懂的英語單詞有限,對它的虛言恫嚇一點兒都不在意,也許要是能聽明白還多少有點兒影響,可語言不通之下就一點兒威力都沒有了。可見不懂外語也不是一點兒好處也沒有的,最起碼不會被老外的鬼話給糊弄了。


    風天倒是能聽懂,可太古靈族比鬼要老鬼得多,哪裏會在意它的鬼話。


    靈識束上一陣靈力波動閃過。那鬼魂立刻老實了,它呆滯了大約有三五秒之後,身體模糊起來轉化為灰黑色的霧氣,緊接著急速的收縮。轉眼間,氣態轉化為液態再轉化為固態,濃縮成米粒大的灰黑色的結晶。靈識束一收,將灰黑色的結晶收進了手鐲空間裏。


    “它到沒有虛言恫嚇,”風天凝重的說,“這厲鬼還真是有組織的。”


    “怎麽。它是從哪兒的地獄來的?有什麽使命嗎?”呂清廣想當然的問道。


    “不,它就是這位麵的土著,連這片山區都沒有離開過。”風天迴答道,“魂體鬼體也不都是受地獄節製的,起碼這一個不是。它是白英新組織的,白種人、英格蘭後裔、新教徒,它們在迴收死去者的靈魂,當然,迴收靈魂這事兒不算新鮮,但在位麵裏這樣的組織難道不應該低調的麽?你看崔判官,躲得多遠多隱蔽,哪兒敢直接明著介入位麵世界。像它這樣囂張的小鬼我們還是第一次遇到,以前也沒有聽說過。如果它真有囂張的實力那還好說,可它的鬼體那麽脆弱,稍有法力的人類就能輕鬆將之宰殺,它憑什麽囂張?”


    呂清廣紫府一動,三個元嬰一起開動,思維運轉間條理立刻明晰清澈,說道:“既然它自身不行,那麽就隻能是仗勢欺人,這說明它背後的組織有足夠的勢力來給它撐腰。”


    “白英新?”風天念叨著,“白英新,白英新,這個名稱怎麽沒聽說過,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哼,應該本來就是不出名的小角色,”風地毫不在意的說,“它們囂張隻是它們夜郎自大,哪個大社團我們沒聽說過,這種沒有字號的小組織理他做什麽。”


    “這也不是不可能。”呂清廣總結發言道,“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常言說得好: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一萬次也不多,大意一次也不行,重視安全是我們的基本國策,嗯,就算不是國策也就不亞於國策,是一項基本原則,是必須要貫徹始終堅決執行到底的。同時,我們也不能因噎廢食,該做的還是要做,該幹的還是要幹,要兩手抓兩手都要硬……”說到這兒呂清廣停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兒有點兒說順嘴了,好像這是……呂清廣依稀記得這好像是高考政治課的複習題單上的某些內容,不過記憶實在是太過模糊,不迴憶的時候偶爾還能冒一個小泡兒,真的用心去迴憶,啥都想不起來,也隻能跳了過去。“還是老規矩,風命負責警戒,風天觀察好動靜,全天候待命。”


    風天和風命齊聲答應,隻有風地不滿的嘟囔道:“和著沒我什麽事兒了。”


    “你的傷徹底好完了?”呂清廣問。


    風地猶猶豫豫的迴答道:“好了,基本上好了,要說好完全也不能說全部,還沒好利索,不能太費神兒,不過沒什麽大礙了。”其實風地現在恢複得也就百分之九十,但風地一貫是習慣熱鬧的,不光喜歡看,如果可能還喜歡插一腳進去,讓它待著什麽也不幹就跟上刑一樣讓風地難受得要死。可要是真讓它幹活兒,它又不願意了。這樣的矛盾即使風地這樣活了無數歲月的太古靈族也調和不了,任誰也沒轍。


    要是擱在以前說不定呂清廣還和風地抬兩句杠玩兒,可現在沒這個心思,話題一轉問風天道:“那鬼的記憶中可有跟爭奪位麵碎片兒相關的內容嗎?”


    “不好說,”風天語氣遊移不定的迴答道,“在它記憶裏倒是沒有直接和爭奪位麵碎片兒相關的,但也不一定就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畢竟它是本地的土著,還是有組織的,多少有點兒影兒,不過還難以斷定有多大的關係。它在白英新裏麵兒也就是個小角色,在這山裏收集些誤入歧途者的魂魄,這裏本就僻靜,等閑沒什麽人來,就是來了人,它也僅能對付落單兒的,要不然也不會看到您那麽興奮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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