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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慮的還挺周全的。”呂清廣嘴裏支應著,注意力已經轉移到眼睛上。新的光影世界已經清晰的呈現在了生死簿中,在呂清廣周圍是都市的一角,現代化的都市,陰霾的都市。


    天空應當是清朗的,呂清廣相信,如果自己可以飛,要是向上飛幾百米,脫離細小塵埃形成的遮蔽,一定能看到藍天白雲的。對於修真者來說,這不難,禦劍飛行就可以了,即使是普普通通的人類也能做得到,乘飛機就行。


    為了看一眼藍天白雲去乘坐飛機?即使這真的能解決許久不見晴空的渴望,不過也不會有誰去這樣做,成本高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麻煩,得買票、得趕去機場、得換票、得安檢、得候機、得坐擺渡車,而且飛機飛起來落下去就到了另一個城市了,還得飛迴來,在迴來的過程中還得將上述所有程序走一遍,迴來了還得從機場再趕迴自己家。這樣一折騰起碼一天時間就沒了,為了看一眼藍天白雲折騰掉一天時間和上千甚至幾千人民幣,的確是過於奢侈了。


    奢侈得起的坐上飛機也不會看藍天白雲,他們更多的是睡一覺,等下了飛機,到山清水秀的地方去,比如國外,有的是明媚的眼光,有的是湛藍的晴空,不僅可以看還能深唿吸。


    “幸虧光影世界隻有光影如實傳遞,”呂清廣站在路邊兒看著那些戴口罩的人,心有餘悸的對崔判官說,“要是萬全逼真,咱們也得戴口罩戴防毒麵具。”


    崔判官客觀的反駁道:“用不著,不唿吸就行。”


    對於鬼來說,唿吸絕對是多餘的一件事,不唿吸也不會再多死一次,也可以去做,做了也沒啥好處,除非是吸入純陰之氣。除非唿氣去嚇唬人。


    修真者,元嬰期以上就可以不再唿吸了,因為氧化作用在身體裏的過程已經被自己完全控製住,需要吸入的也是靈氣。肺的細胞結構都徹底轉變了,血液的轉變就更加的徹底,不過這不是血常規能查得出來的。


    唯獨呂清廣另類,他都出竅期了,除了元嬰自由出竅。而且現在還出去了就不迴來,他跟出竅期修真者沒有更多相同的地方,身體的力量依舊打不過保安,依舊得唿吸。


    前後左右一陣眺望,呂清廣沒看到可疑對象,於是問:“你讓我看什麽?”


    “這裏,”崔判官指著街對麵的大樓問,“你不覺得有些眼熟嗎?”


    崔判官沒有說之前呂清廣沒有注意到,經他一提醒,是覺得有些眼熟。但跟腦海裏的又沒有能直接對上號的。疑惑下,過街去,繞著大樓行走,打算將各個麵都看看,剛走到側麵,視線一掃到大樓後麵的宿舍區,立刻就在記憶中找到了相同的,醒悟道:“哦,原來是設計院。”再看辦公大樓,雖然跟被自己踩扁了的世界裏的不同。不過差異真的不大,而且僅僅是外觀上有些小變化。


    “這裏此刻的時間是二零一四年三月十一日。”崔判官跟著呂清廣一起過街的,也跟著他一起繞到了側麵,此刻在他身邊兒補充解說詞。“大樓是在二零一一年秋天重新外裝的。而且樓體也不完全一樣,變化不大,大同小異,畢竟隻是相似的位麵,有差別是正常的。”


    呂清廣看著重新貼了臉皮的大樓問:“你向他們推薦的這裏?”


    “我是不可能做任何推薦的。”崔判官毫不遲疑的就先將自己摘幹淨,在這個深度牽扯到複雜因果聯係的勾當裏。撇清自己是至關重要的,即使是在另一個時空私下閑聊也不例外,因果的牽扯可是能越過一切有形無形阻礙的,無論是時間還是空間都不牢靠。“我僅僅客觀的提供真實資訊,一切都是他們自己選擇的,我沒有提供任何個人意見。他們將這裏當做首選,而且是在找上這個位麵常駐入口的我之前就已經確定下來了。”


    呂清廣略一思索,隨即明白了,笑道:“嘿嘿嘿,選這裏的恐怕不會隻有一家吧,弄不好都盯著這裏呢。他們倒是胃口挺大的,都盯著最肥美的上。也是,這裏的功德霧氣量最大,不來這裏還能往哪兒找去。”


    崔判官不動聲色的糾正道:“不是這裏,是你曾經到過的那裏。”


    這半截話在呂清廣此刻獨立享用的浩瀚腦海裏隨即被補全:你曾經卻去的雖然也是這一地點但畢竟不是同一個位麵世界,即便是近似,不同之處也是存在的。你當初曾經從那裏得到了海量的功德霧氣,這裏是不是也有就得兩說了,他們能得到多少就更說不準了。


    對功德這東西,呂清廣接觸的時間很短,而且也沒有一個係統的認識,自問絕對沒法跟崔判官比了解程度,不過他也不肯輕易就認同別人的判斷,於是不開腔,等著看事態發展。說得再多都是虛的,看過以後一切就都清楚了,到時候再說。


    沒等多久,一道地裂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呂清廣眼前。裂縫就出現在大樓側麵,轉向後麵宿舍區的道路旁一米六七寬的一個硬擠出來的小小綠化帶中。裂縫出現的雖然突兀,卻並不是一刀切那麽混不吝,曲曲折折的裂縫,精妙的避讓開了所有的花花草草,連蚯蚓柔弱的拖遝的身軀都沒有傷著。雖然斷成兩截的蚯蚓可以再生,他們能在苦難中從頭再來,但能不讓別人陣痛還是不要的好。


    裂縫中一股幽光飄出,另一個崔判官出現在其中,跟在其後的是範賈山莊的六位業火繚繞的仙少還有三位隨從。崔判官的那個分身沒有離開裂縫口位置,另外幾位則飛騰而起往空中升去。


    呂清廣向自己身邊的崔判官問道:“裂縫是你弄出來的?”


    崔判官知道上仙問什麽,於是直接迴答道:“這個非常時期,能盡量減少不必要的牽扯是一定要減少的,哪怕是一棵小草,哪怕是一隻蟲兒,可以不傷當然是不傷的為妙。也許這點兒微不足道的因果什麽作用都起不到,在正常情況下也的確什麽作用都起不到,可要是萬一呢?尤其在可能產生海量功德的時候,海量的功德必然伴隨著海量的業火,微不足道的小份額在海量的基數襯托下就變得重要甚至是關乎生滅嘍。”


    呂清廣猶豫著是不是該問問平時是咋樣操作的,不過他忍住了,這問題似乎有揭短的嫌疑,轉口問道:“你不管不是更少牽扯?”


    “你覺得我何必替他們開這條裂縫通道是吧?我不動手他們自己也會動手的,你覺得他們動手我就沒有牽扯了?”崔判官隨意而且相當推心置腹的說,“就因為我不動手他們一定會自己動手我才在他們動手之前動手的,從地獄鬼府通道聯通到位麵世界,我動手牽扯還小些,他們絕對會不管不顧的,他們早已習慣讓別人去陣痛了,要不怎麽會不斷的有業火纏身的。而他們是從我的地盤兒裏出發,就算他們動的手,我的一份兒牽扯是跑不了的。行,不說了,你看天上。”


    天上灰蒙蒙的,真沒一點兒好看的。


    範賈山莊的三個隨從帶領著六位業火繚繞的仙少飛到樓頂停了下來,在崔判官提醒的瞬息之後,一道雲痕出現在天空中,不過因為陰霾,在地麵上看不是很醒目,而地麵上的人們已經不習慣抬頭看灰色的天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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