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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若雲在牆頭上無聲的冷笑,心裏盤算著,不管那兩人是不是仙師,起碼眼光是沒有錯的,韋海風的確當不得大用,自己手裏沒有合用的人才也的確是一件讓人撓頭的事兒。韋海風這樣的白手套也就是在世俗界還有點兒用處,一旦碰上硬茬子就現象了,沒有頂得住的人在手裏就得自己出手,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韋海風之流在自己今後的道路上是絕對起不了什麽作用的。要建立起自己的班底,還要用修真者來建立,蕭若雲咬著牙想,這還得要快,要趕緊著手。


    韋海風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蕭若雲劃入了第二梯隊,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活動一下身子。這一跤摔得不輕,可好像也不算重,屁股很疼,但身上的零件兒都是齊全的,好像也沒有去保修一下的必要。


    在兩個白領麗人的服侍下韋海風出了門,警惕的觀望了一下,沒有敵情,才低頭看惹禍的扁擔。


    這是一根綠竹扁擔,看上去有些年頭兒了,但那青綠之色卻不減,雖然是扁擔但給人以生機勃勃的感覺。


    不過,此刻的韋海風是一點兒都感覺不到那種生機勃勃帶給人的快感,那種健康向上的感覺本來就是很韋海風這種人相矛盾的,何況現在他屁股可是火辣辣的痛著呢。要說感覺那就是怒火狂飆,是不可抑製的憤怒,一根破扁擔也敢嚇老子一跳,還摔了一跤,這還了得,還有沒有領導觀念了?


    怒不可遏的韋海風,推開兩邊兒扶著他的白領麗人,一腳就踩向了倒在地上的扁擔,啪的一聲響,但扁擔卻沒事兒,韋海風現在除了屁股痛再加上了腳疼了。


    怒火攻心的韋海風大叫一聲:“去!給我找菜刀或者斧頭來,我要劈了這破爛扁擔。”


    兩個白領麗人也不敢勸。依言進到屋裏去找家夥事兒。


    一會兒拿了一個榔頭和一把菜刀出來。


    蕭若雲在牆頭上皺起了眉頭,對韋海風的行動很是不滿,這一大早的你幹點兒正事兒好不好,跟一根扁擔你叫個什麽勁兒的。然而有兩個白領麗人在蕭若雲也不方便現身。隻能由著韋海風胡搞。


    韋海風蹲在地上,綠竹扁擔就在他腳邊兒,他一隻腳踩住扁擔,舉起菜刀就要死命的劈下去。就在這時候,小巷口上傳來一聲斷喝:“住手!”聲若洪鍾。振聾發聵,韋海風的手當時就軟了,緊跟著,一個身影一晃就到了韋海風麵前,劈手奪下菜刀扔在一旁。


    蕭若雲眯起的眼睛裏閃過一道寒光,來人的伸手很是了得,絕對不比自己差多少,這是高手,真正的修真者而不是武林高手。這一刻蕭若雲心裏也有些後悔了,早知道這樣當時多給那漢子一點兒錢。將他收歸在自己手下多好,不僅那漢子挺能打的,背後居然還有修真者撐腰,要不是自己,就是尋常的公子哥也未必惹得起這樣的強力人物。不過蕭若雲更知道後悔是一點兒用都沒有的,既然已經下手了,那就得斬草除根,不管會出來什麽樣的人物都得死扛到底,這些修真者可不是混官場的,利益交換是很難讓他們放下仇恨的。除非是強力打壓才能鎮得住,要不然就是直接鏟除,後一種方法是蕭若雲最喜歡的,這樣做一勞永逸沒有後患。蕭若雲覺得這才是好辦法,你就是壓服了,那也是要反彈的,諸葛孔明七擒孟獲夠恩威並施了吧,也不過就是幾十年的太平而已,總歸人家是要反彈的。隻有斬草除根才是最切實可行的解決之道。沒有後顧之憂,沒有反彈。


    不過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機,蕭若雲將自己的氣息盡量收緊,躲藏在牆頭兒上瓦格子遮蔽的後麵,樹影之間。


    來的人蕭若雲不認識,所以蕭若雲要先觀察一下好做判斷,可蕭若雲不認識卻不是沒人認識。在寶鏡前看著蕭若雲的呂清廣和牛小蒙都認識這個後來者,這不就是沈建寒嗎?他怎麽出現在這裏了?


    蕭若雲不知道,沈建寒曾經是和他一起提名的六個候選人之一,隻是後來蕭若雲入選而沈建寒落了榜,要不然,現在實力增長的就是人家沈建寒了,很有可能征地的也是沈建寒了,不過這可能不大,就算沈建寒入選,他行事也不會和蕭若雲一個樣,這也就是為什麽牛小蒙喜歡蕭若雲的原因。


    不管是征地還是辦私人會所,也隻有蕭若雲這樣的才好出手,才敢肆無忌憚,換了沈建寒,同樣的事兒辦起來就麻煩多了,辦不完的手續交不完的錢,時間那更是不知道要花多少。


    不過,蕭若雲也有蕭若雲的不足,起碼呂清廣就不喜歡蕭若雲,像蕭若雲這種公子哥兒,沒有那個勞動人民會真心喜歡的,從古到今都是這樣。


    蕭若雲和沈建寒就像是兩個極端,兩個針鋒相對的典型代表,不過蕭若雲和沈建寒都不自知而已。


    沈建寒搶過去,一腳踢翻了韋總,看著地上的扁擔,飽含熱淚的說:“這是——井岡山的翠竹


    站著挺直


    倒下依然挺直


    縱然生存狀態改變了


    惟亮節不變


    ——你是什麽東西,居然敢砍壞這扁擔,你知道這是哪裏來的扁擔嗎?你知道這是什麽扁擔嗎?你知道這是挑什麽的扁擔嗎?告訴你,這根扁擔是當初老子從井岡山挑著出來的,你敢砍,你是什麽東西?投靠日本鬼子的漢奸走狗還是國民黨反動派的孝子賢孫,你要幹什麽?想翻天嗎?要算變天賬嗎?想反攻倒算也得先問問你爺爺我這對鐵拳答不答應!”


    韋總被一腳踢開又摔著了屁股,不過好在還是屁股,痛多了也就不是很痛了,人類的適應力是相當強悍的,要是每天這樣摔幾個屁股蹲兒,說不定能練出個鐵屁股什麽的來。但是,這一段話卻嚇得韋海風著實不輕,開玩笑,這罪名要是著實了起碼也是個反——,韋海風突然清醒過來,這罪名還是自己小時候聽說過,這都什麽年代了,哪裏還有這罪名?


    原本心虛得不行的韋海風,仔細的瞅了瞅眼前這位,這是一個幹體力活的典型身板兒,黝黑,結實,肚子上沒有什麽肥肉,但是也不是運動出來的富有彈性的肌肉,皮膚幹燥粗糙,一手的老繭,花白的短發,破舊的衣衫。


    就這形象怎麽看都不夠給別人定罪名的級別,要是被定個罪名那還是很適合的。


    韋海風聽到井岡山就害怕,生怕是將哪家的老古董給驚擾了出來,按說這級別應該是在北京養老了,不過也說不定有告老還鄉的不是,那樣的人物隨隨便便伸個小拇指也能碾碎了他韋海風。不過韋海風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不是誰提到井岡山都能嚇唬得了人的,起碼眼前這個老苦力就不行。


    一根竹製的扁擔還躺在地上,沈建寒俯身撿起來,在他的手裏捧著,如果,這僅僅是如果,沈建寒不是看上去那麽健康,是他八十三歲正常的生理狀態,老態龍鍾的,皮膚在蒼白一些,衣服穿得得體一些,不用高檔,就是很一般就行。那樣的話韋海風肯定得對象一想,摸了底才敢和沈建寒較勁兒。但現在就不同了,韋海風連摸底的興趣都沒有,就眼前這人的形象,打死也不像個幹部,就算你真是從井岡山出來的,那也是民工,也沒有任何叫板的資格。就算井岡山的扁擔矗起為柱,支撐華夏陰晴,橫著當梁,擔挑江山冷暖,可那不是也得看拿在什麽人手裏麵兒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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