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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泌火蟲開始分泌出一些小水珠,水珠子由小變大,這就是泌火蟲的火尿了。同時,一股淡淡的煤油味道散發開,彌漫在客廳中。


    栗閑庭鼻子劇烈的煽動,他對老白輕聲說:“白前輩,我可不可以取一些泌火蟲的尿液進行科學研究。”


    白大十也沒多想,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捏了個法訣,栗閑庭順著他的手勢走下地毯。


    栗閑庭躡手躡腳的離開客廳,迴手正要關門,呂清廣一把拉住他慌忙叮囑道:“你進出都不要關門。一定記住,不能關門。”栗閑庭奇怪的看了呂清廣兩眼沒有說話,放開拉著的門把手,過了門廳,出門去了。他倒是記著呂清廣的話沒有關門,所有的房門都半敞著。


    快中午了,老白還是一動不動的盤坐在地毯上目不轉睛的盯著泌火蟲。這可是老白的希望所在啊。八百來年的苦苦等待,老白早就望眼欲穿了。快了,兩個月一過,162隻蟲子隻要一成熟立刻喂那對寶貝鳥,不要半天小鳥鳥就可以升級成熟。取了血直接迴密道。隻要進了密道就萬事大吉了。在密道裏練了丹——辛苦了這麽多年總算把其他的材料找齊了。就可以恢複修為了,想自己本是絕頂高手之一可是呢?現在連一個不入流的小小小家族都敢和自己講價還價。偏偏自己還沒有辦法。唉!再忍兩個月一切就都過去了。老白一遍遍在心裏算計著。


    白大十是打定主意這兩個月就這樣坐著不動窩了。辟穀個一年半載的對老白來說一點問題的沒有。進密道前他就計劃好了,這六十天就打坐了,所以這次帶的晶石比較充足。正好在煉丹前把體內靈力補充足。


    呂清廣不知道老白是怎麽想的,一到中午肚子開始叫喚起來。輕輕叫了老白兩聲,無奈老白正想的聚精會神哪有心思理他,隻是抬起一根食指微不可見的搖晃一圈示意:不要打攪我。呂清廣倒是一眼就看明白了,行,新生活個管個。打電話向總台定了一個鹽煎肉一個麻婆豆腐一個麻醬鳳尾一盆番茄雞蛋湯加一碗飯。一刻鍾,飯就送來了。服務員小妹將飯菜放在過廳的備餐櫃上,順手收起早餐的盤子,一句話沒說就出去了。看來是黃家父子打了招唿了。


    呂清廣也懶得動地方了,站在備餐櫃前端起碗隨意吃喝。透過半開的房門看著空蕩蕩的過道和樓梯。看來這座小樓沒有安排其他的人住。這是座3層的小樓一二層都各有六個單獨的房間估計是當做標間的,三樓兩個套間。


    一個人吃飯很無趣,呂清廣兩口刨完,坐在會客廳對著老白發呆。


    下午三點栗閑庭又迴來了。他左手拎著一個十九世紀英國江湖郎中行騙用的大皮包,右臂挽了件白大褂。栗閑庭的記性好,他沒有理會那些半開半閉的房門徑直穿了過來。分別和老白、呂清廣打過招唿,穿上白大褂,站到地毯邊上。待老白打出法訣才順著老白的手勢進了陣法。蹲在泌火蟲旁邊仔細觀察,蟲子還在睡覺,很安靜,沒有打唿嚕。水珠越來越多越來越大了。栗閑庭打開皮包先拿出一副眼鏡戴上,接著拿出一雙橡膠手套戴上,然後是一個精巧的口罩也戴上了。再次掏出來的是初中化學課用的吸管和帶木塞的大試管。


    栗閑庭吸管將泌火蟲的尿都收集到大試管裏,足足裝了三管。這活很快就完了,栗閑庭脫下手套,摘下口罩,取下眼鏡。在白大十的法訣指引下出了地毯,先到衛生間用舒膚佳洗了手,再迴來脫下白大褂挽在右臂上左手拎起大皮包,最後向盤踞在地毯上的老白和在半開半閉的房門中隱現的呂清廣道了別,莊重而科學的下樓去了。


    在老白繼續癡情的凝望泌火蟲呂清廣無聊的凝望白大十的時候,栗閑**了他停放在小樓前空地上的2003款阿斯頓·馬丁dba。發動汽車駛出了黃家混亂的建築群向儋州疾馳而去。


    栗閑庭的目的地是華南熱帶農業大學儋州校區,這裏的生物研究雖然主要是針對熱帶植物和海洋生物,不過化驗點尿樣還是不成問題的。中午他已經和他在牛津的導師聯係好了,在他趕到儋州前導師會為他安排妥當。


    都沒顧上吃晚飯,栗閑庭一路狂飆,終於在七點四十趕到華南熱帶農業大學的大花白的現代牌坊跟前。路上就接到導師的電話說是接頭的人就在牌坊下等他,並告知了對方的電話。栗閑庭按照號碼撥過去,立馬接通,對方隻說了一句“我看到你了”就掛斷了。栗閑庭一愣神,這時車窗被人敲響了。


    一位修飾整潔的大叔級帥哥瀟灑的出現在視野。合身的進口休閑西服,金絲邊的眼鏡,發型嚴謹的追尋著世界領先浪潮。栗閑庭下車和他握手,雙方都是精英人士就不用太多客氣一見就有種找到組織的感覺,一起上了栗閑庭的車子從黑底金子的大幌子下駛過,上坡進了校園。


    左拐右轉後停在一排破舊的平房前。房子很大,像是個舊倉庫。


    門口等著幾個剛吃過晚飯的年輕學生,老帥哥領先下車招過三個年齡大點的向栗閑庭介紹:“這三位都是我帶的研究生,實驗經驗很豐富,他們各自帶上兩個畢業班的本科生就可以順利完成你的項目了。交給他們你是完全放心的,都是老手了。”


    栗閑庭也下了車,打開包取出三根試管分別遞過去。三個研究生每人接了一根試管點點頭帶著幾個本科生進了倉庫。對栗閑庭和老帥哥而言科研工作算是完成了,下麵就是美好的生活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正,阿斯頓·馬丁準時迴到倉庫。幾個本科生在清理用過的設備,三個研究生在一排電腦麵前忙碌著匯總材料。


    十點不到一切就搞定了,三個研究生帶著幾個本科生走了,他們迴宿舍睡覺了,ok,這學期又一門功課過關了。


    栗閑庭接過老帥哥遞來的報告,結論一目了然:煤油。ch3。很純非常純,幾乎無雜質,可再純的煤油也隻是煤油。


    老帥哥疑惑的看向栗閑庭,心說你有病呀,拿三管煤油來,心急火燎的讓我給你化驗半天。就這點破事值當的嗎?招唿從牛津打到耶魯再從耶魯打到我這兒。不帶這樣玩兒人的。老帥哥隻看了一眼結論,見是煤油就一點興趣都沒有了。他也不想問這煤油是哪來的要幹什麽,就是你想學王洪成玩一手水變油,這都不關他的事。是的,王洪成的水變油影響太大了,現在學術界沾著油字就得謹慎。老帥哥現在隻對耶魯和牛津的那兩份人情感興趣,不知道現在這結果人家滿意不,人情是否有效,自己何時可以兌現,對栗閑庭的態度也就疏離起來,禮貌的站起來,提前把道別的語言傾訴。


    栗閑庭本就急著告辭順勢站起來,但不能就這樣走,他提出帶走電子文本的報告——那啥,你這裏據別留拷貝了。老帥哥欣然同意自己來到電腦房拿個新的u盤拷好文件,並當著栗閑庭將電腦裏的文件夾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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