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雲舒來這裏,其實也是為了找梅靜白來的,此刻看梅靜白這般焦急的模樣,便點了點頭,拉著她往後頭的花園走去。


    任雲舒吩咐丫鬟們遠遠的跟著,還沒開口呢,梅靜白已是先與她問道:“五表姐她怎麽樣,摔得嚴不嚴重?太醫是怎麽說的?”


    任雲舒知曉梅靜白同常寧公主關係很好,便知道關於常寧公主的事情,她隻能挑著說,便拍了拍她的手,安撫著說道:“太醫方才已經來瞧了,隻是傷到了腰,臥床修養一些時日,就能沒事了,你不必太擔心了。”


    梅靜白聽任雲舒這般說,總算是鬆了口氣,但麵上還是帶著疑惑,她看著任雲舒又問道:“既然隻是簡單的摔傷,那方才那為什麽一定要讓太醫過來瞧,沐三夫人的話說的也沒錯,就近先找個大夫給五表姐瞧瞧,五表姐她不是能少受一些苦楚?”


    任雲舒頓時啞然,她對著劉氏可以表現的驕橫,把這件事糊弄過去,但對著梅靜白卻不能那樣隨意糊弄了。


    梅靜白見任雲舒神情躲閃,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語氣中也帶了些不滿,質問道:“雲舒,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五表姐她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麽事?”


    任雲舒被梅靜白問得倉惶,真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沉著氣安撫道:“靜白,真沒什麽事,你別多想,你五表姐好好的,能吃能睡的,不過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能有什麽事,你莫要多心了情。”


    現在的梅靜白可不像以前那麽好糊弄了,她已是不信任雲舒說的那些搪塞的話語了,知道常寧公主肯定有什麽事,隻是任雲舒不知出於什麽原因瞞了她,越是這樣想,她心中越是氣憤,想想自己對任雲舒事無巨細的什麽都說,任雲舒卻連她關心的人的事情都要瞞著她,不禁怒火中燒,橫脾氣就上來了,甩開她的手就說道:“你今日必須告訴我五表姐出了什麽事,不然你以後也別想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了。”


    任雲舒聞言又是氣苦又是無奈,自己知道的這些事情哪裏是隨便能同她說,那可是會惹來殺身之禍的,要是告訴了她,她哪天一個衝動,說漏了嘴,那真就是小命休矣了,常寧公主的事情她隻能爛在肚子裏,不管是誰,都不能告訴。


    任雲舒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靜白,我也有我的苦衷,有些事情我是真的不能說,也希望你能體諒我,我並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真的不能告訴你。”


    梅靜白臉上本來還有怒容,聽了任雲舒的話卻是笑了,神情中帶著些嘲諷地說道:“你有苦衷,你總是有苦衷的,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便自己去查好了,但是我不會體諒你,你心底裏都不相信我,為何還要我體諒你,相信你!”


    說完這些話,梅靜白便一個拂袖,大步離開了,再沒有看任雲舒一眼,本來遠遠跟在後麵的芷卉和芷巧見她們家小姐快步走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立即小跑了幾步上前,在經過任雲舒的時候快速地同她福了一禮,這才又去追趕梅靜白,臉上的神情均甚是焦急。


    任雲舒看著梅靜白離開的背影,神情惆悵,她知道梅靜白是同她有了心結,但這個結一時半會兒她卻沒辦法解開,隻能歎了口氣,以後再想辦法同她解。


    “縣主……您同任小姐吵嘴了嗎?”眉黛這時候也是走上前來,看著一臉愁容的任雲舒,小心翼翼地問道。心想著這段時日自家縣主和任二小姐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怎麽就忽然吵起來了呢。


    任雲舒搖了搖頭勉強地笑道:“沒事,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去同駙馬說一聲,這就迴府吧,我有些累了,想迴去休息了。”


    眉黛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任雲舒便帶著她們去找沐昕了。走出後院的時候,正巧看到站在垂花門外的梅景福,神情微微有些驚訝,立即上前與他問道:“二哥,你是在這裏等我嗎?”


    梅景福點了點頭,迴道:“我方才去新房那裏尋你,宮女們說你應該迴了中廳,去了中廳之後知曉你跟小妹來了後花園,便想著在這裏等著你們。”這般說著,又是猶豫了一下道,“我方才看到小妹先出去了,她也沒理睬我,看她的模樣,似是十分生氣啊。”


    梅景福神情中帶著些疑惑,不知道自己的小妹和任雲舒之間發生了什麽,她的小妹會那樣氣唿唿地離開。


    任雲舒又是歎了口氣,走到梅景福的身邊,低聲與她說道;‘我方才同靜白有些誤會,她負起先走了,這事兒以後再同二哥您解釋吧”


    梅景福點點頭,也沒把這事兒太放在心上,因為他很了解自己這個妹妹,知道她脾氣不太好,以前隨意朝他發火的時候也不少,現在隻以為她是和任雲舒是因為什麽小事吵了嘴,女孩子家之間拌嘴實屬尋常,過個幾日等氣消了自然就能和好了。


    “二哥,我有些累了,想要迴府了,你呢?”任雲舒神情有些懨懨地與梅景福問道。


    “我找你也是想問你這事兒,這婚宴再待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想著讓你同我一起迴去。”梅景福點了點頭,亦是這般說道。


    兩人邊說邊走著,很快到了前廳,沐昕這陪著朱瞻紀,朱瞻紀那模樣,似是也正準備離開。


    “小姑姑、表叔。”朱瞻紀很快看到了梅景福和任雲舒兩人,笑著打招唿道。


    “皇太孫殿下。”梅景福並不以長輩身份拿大,依舊恭敬地行禮,他對朱瞻紀的態度一向是十分恭謹的。


    任雲舒早就習慣了梅靜白的身份,對待朱瞻紀的態度便有些隨意,微微躬身福了一禮,麵上的神情依舊是懨懨的。


    朱瞻紀便會察言觀色,便與任雲舒問道:“小姑姑還在擔心五姐嗎,文英不是說太醫說她已經無礙了,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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